蓝湾酒店顶层套房。
我换了一条黑色连衣裙,金丝眼镜换成隐形,长发松散地挽起。
镜子里的人既不是叶晴,也不是Echo,而是介于两者之间的某种存在。
门铃响起。
陆靳言站在门外,西装革履,手里拿着一瓶红酒。
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喉结滚动:“你以前最爱喝的。”
我侧身让他进来:“82年的拉菲?
看来陆总真的很想签那份协议。”
他苦笑:“你一定要这样说话吗?”
“不然呢?”
我走向落地窗,背对着他,“像七年前那样,跪下来求你相信我?”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酒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陆靳言从公文包里拿出股份转让协议,推到我面前:“10%,我签字了。”
我扫了一眼,确认无误后收进包里。
“现在能告诉我了吗?”
他突然问,“这七年,你去哪了?”
我晃着酒杯,红酒像血一样粘稠:“瑞士、伦敦、纽约……学怎么把你们这样的人,玩死在商场里。”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叶晴!”
红酒洒在我裙子上,像极了七年前那滩血。
我冷冷地看着他:“放手。”
他松开手,颓然坐回沙发:“……对不起。”
“当年那份泄密文件。”
我盯着他的眼睛,“你真的相信是我做的?”
陆靳言沉默了很久。
“白璐拿出了证据。”
他声音沙哑,“你和竞争对手的邮件往来,还有转账记录……”我嗤笑:“伪造的。”
“我知道!”
他突然提高音量,又猛地压低,“……后来我知道了。”
我心脏一缩:“什么时候?”
“三年前。”
他抬头,眼里布满血丝,“财务部老刘离职前告诉我,白璐曾经篡改过系统日志。”
我死死掐住掌心:“所以你就放任我在外面自生自灭?”
“我找过你!”
他猛地站起来,“但你就像人间蒸发一样!
连周律师都不知道你在哪!”
我冷笑:“因为我改名换姓,整容,甚至伪造了死亡证明。”
他如遭雷击:“……死亡证明?”
手机突然响起,陈默的紧急联络信号。
我走到阳台接听:“说。”
“白璐行动了。”
陈默语速很快,“她找到了当年陆家的保姆王姨,准备在明天财经峰会上爆料,说你七年前精神失常,自己摔下楼梯导致流产。”
我握紧手机:“王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