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
“不谢不谢,我跑的比夭夭姐快。”
二牛拿了饴糖又一阵风似的跑了。
娘子提着特意留下的两只野兔进门,手里拽着一把山上的野花,笑哈哈报喜:“夫君我们有崽子了,大夫说有两月余,快快想起个什么名。”
我过去接走她手中的兔子,随口道:“娘子,我想起来我是谁了。”
娘子脸上的笑僵住,好一会才哦了声,不甚在意地回:“挺好,和离书我早已写好你签字按手印就行。”
2我胸口一滞,当场气红了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谁说我要同娘子和离?”
我家娘子家里家外都是一把好手,上山会打猎下山能绣花,是十里八乡都出名的好女郎。
娶了她不知多少人艳羡我有好福气。
便是找回了记忆我也不会同她和离,何况她如今有孕在身。
抛妻弃子的薄情行径,非君子所为。
娘子许是担心我气得厥过去,伸手将我拉入她的怀中,抱着我一遍遍给我顺背:“他们都在说啊,村里的姑娘小伙,镇上饭馆的掌柜药房的郎中,都说我配不上夫君。”
“说夫君若找回记忆,定会嫌弃我粗鄙,不和离日后只会两看相厌。”
“我不觉得配不上夫君,但也不愿拖夫君后腿,夫君这般朗月清风的俏公子,当娶大家闺秀为妻。”
“咱俩和离,我不悔嫁你三年,他日你娇妻美妾在怀或许还会念我几分好。”
我气得要死,狠狠推开她一言不发地回房关上门。
娘子她没有心。
我的命我的人都是她的,她竟不信我,反而听信外人的谗言。
气了一阵,想到她如今有孕在身,我只好收了满肚子委屈开门出去。
娘子在处理带回来的兔子。
短刀划的又快又好,不一会就把兔皮完整的拨下来,被日头晒红的脸上挂着不明显的笑。
她竟还笑得出来。
我又忍不住生气,虎着脸过去帮忙清理兔子的内脏。
娘子抬头看我一眼,扑哧一笑,黑亮的眼眸澄若明镜:“你身子骨还没养好,别动气。”
“夫君的记忆既然恢复,可否告知我你姓甚名谁,家在何方家中还有哪些亲眷,他日我若是落魄了也好上门打个秋风。”
我直勾勾地看着娘子笑意盎然的模样,胸口堵着一团火,面色涨红。
娘子是真的没心。
她怎能说出如此这般伤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