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划过皮肤。
江棠踩上第一块木板时,鞋底与锈铁摩擦发出吱呀声,在空旷的场馆里格外刺耳。
陆临川忽然转身,西装袖口扫过她手背,绣着的小太阳图案与她戒指上的纹路重叠,像某种跨越十年的无声呼应。
“我说了,我先过。”
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两个度,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江棠挑眉,却在触到他掌心温度时愣住——那温度烫得惊人,像攥着团即将熄灭的火。
陆临川没给她反驳的机会,拽着安全绳跨上桥板,金属扣环在铁索上划出刺啦声,像他此刻紧绷的神经。
桥身因他的动作剧烈晃动。
江棠踉跄着伸手抓住他后腰,指尖陷进挺括的西装面料,触到他瞬间绷紧的肌肉。
陆临川的背影忽然僵硬,却在稳住身形后,反手扣住她手腕往自己身边一带,指腹碾过她腕间薄疤,那是初三她爬树救猫时留下的,他曾在医务室偷偷替她贴创可贴。
“抓紧我。”
他的声音混着风声,却清晰得像刻在她耳膜上。
江棠抬头,撞进他下颌线绷成的锋利弧度里,看见他耳尖红得要滴血,却倔强地不肯低头看她。
她的鼻尖蹭过他西装后领,嗅到混着汗水的雪松味,比任何时候都浓烈——那是他紧张时的习惯。
起跳的瞬间,安全绳突然卡住。
江棠惊呼着向前倾倒,嘴唇不受控地擦过他耳垂。
陆临川猛地转身,西装纽扣擦过她锁骨,划出细微的痒意。
两人鼻尖相距不足一厘米,她能看见他瞳孔里自己惊恐的倒影,以及更深处翻涌的暗潮。
他的呼吸喷在她唇瓣上,带着薄荷糖的清冽,却在即将相触时,偏头避开,喉结重重擦过她额头。
“怕了?”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破釜沉舟的释然。
江棠这才发现,他的手臂不知何时已圈住她腰际,掌心的薄茧隔着雪纺面料,在她皮肤上磨出细密的战栗。
远处的苏柔尖叫着举起手机,闪光灯亮起的刹那,陆临川忽然将她按进怀里,西装外套完全罩住她裙摆。
“陆临川,你发什么疯?”
江棠抬头,却被他按住后脑,无法动弹。
他的下巴抵着她发顶,心跳声透过胸腔传来,比桥身的晃动更剧烈。
她听见他在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别说话,看镜头。”
但江棠听见的,是他心底的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