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辫的少女站在文工团门口,笑容明媚——那眉眼,分明就是年轻时的奶奶!
“这...这不可能...”我的大脑一片混乱。
“爷爷说,1958年他在文工团认识了一个叫林秀珍的姑娘。”
沈崎川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敲在我心上,“后来他被调去边疆,回来时她已经搬走了。”
我猛地想起奶奶的闺名正是林秀珍,而她从不让人提起的左手无名指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像是被戒指长期摩擦留下的。
“就算这是真的,”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和你突然消失有什么关系?”
沈崎川的眼神突然黯淡下来:“五年前爷爷查出心脏病,需要去国外手术。
他昏迷时一直喊着秀珍,我才知道他有这段往事。
等手术结束,我回来找你时,你已经搬走了。”
我愣住了。
毕业后我确实换了住址,但闺蜜有我所有联系方式...“我托陈雯转交的信,她没给你吗?”
沈崎川似乎看出我的疑惑。
陈雯?
我大学室友?
那个一直暗恋沈崎川的女生?
还没等我理清思绪,礼堂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
我们转头看去,只见沈爷爷单膝跪地,举着一枚闪闪发光的戒指。
“小林同志,”沈爷爷的声音洪亮得整个礼堂都听得见,“当年说好打完仗回来娶你,我迟到了六十年...”奶奶捂着嘴,眼泪顺着皱纹往下淌。
在满堂喝彩声中,沈崎川突然握住我的手:“简知年,有些缘分,是命中注定的。”
我甩开他的手,越过他转身向礼堂外走去。
透过朦胧的泪眼,我看见他左手无名指上有一道和我一模一样的戒痕——那是我们大学时偷偷买的廉价对戒留下的。
之后再见到沈崎川是在半个月后。
我站在老年学校的舞蹈教室里,看着眼前的一幕,太阳穴突突直跳。
“沈同学!
你的手要放在我的腰上,不是肩膀上!”
奶奶红着脸纠正沈爷爷的动作,后者正以军姿站立的姿势,僵硬地搂着她的腰。
“报告小林同志!”
沈爷爷突然立正敬礼,“当年文工团只教过忠字舞,没学过这种资产阶级舞蹈!”
“噗——”我没忍住笑出声,赶紧假装咳嗽掩饰。
余光瞥见沈崎川嘴角也微微上扬。
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