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断了我,冷哼一声,“苏小姐,你没搞错吧,你给我机会?”
“你一个新人,作品再好,你觉得能上主展?
可我不一样,只要署上我江悦的名字,立刻能引起轰动。”
“这就是我们的差距。”
她突然靠近。
“年轻不等于廉价,妹妹,别再找周予安了。”
我愣神之际,她转身离开了。
她想多了,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周予安了。
那天周予安告诉我,江悦是家里给她安排的未婚妻。
“那我呢,那我算什么?”
我红着眼睛问。
“我们还可以跟以前一样啊。”
他看着我伤心的表情,又说:“你不会以为可以嫁给我吧,我家里人不会同意的。”
那天起,我就想明白了,我什么也不是。
我从来就是个淡人,不会去争什么人。
但作品,我必须得争。
19.下午,会议厅。
赵总监翻到了议程的最后一页。
“最后一项议题,关于江悦升任……”我举手。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
我有问题要补充。”
我站起来,点开幕布。
我的声音没有想象中的紧张。
“江悦姐抄了我的作品。
我有随时存档的习惯,草图照片和历史图层时间都远远早于她的草稿。”
会议室安静地能听到呼吸声。
江悦猛然起身,还在狡辩。
“这是巧合,大家都是做设计的,思路重合很正常,凭什么说是我抄袭你的。”
“核心思路可以理解,但不可能连瑕疵都一模一样。”
我指了指右下角的焊接点,“这个点的位子很特别。”
她的脸涨得通红,对着周围人喊。
“谁知道图片是不是她伪造的,她的爸爸是赌狗,妈妈是疯子,她就是个下-贱胚子,一定是想敲诈我。”
众人一片哗然。
我的脸部灼烧,耳道里嗡鸣着。
公司没有任何人知道我的家事,只有周予安,曾经我以为他是我的避风港,没想到成了刺痛我的刀。
努力压下震惊与愤怒,我颤-抖着从口袋里拿出一支录音笔。
“我的家事和今天的事没有任何关系,我面对许多催债人,什么情况都见过。”
“所以我每天都会在口袋里放一只录音笔,你想要听听看吗?”
她的面上终于有了一丝惊慌。
她突然向前,抬手要抢,我往后一缩,攥紧手中的笔。
不过只要她再靠近一点,就能发现那只是一支普通的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