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噜，口水流了一地。
林小雨靠着车窗，指甲在玻璃上划来划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翻开上车前阿凯奶奶塞给我们的布袋——里面是三个茶叶蛋，三包榨菜，还有张折成三角形的平安符。
“前面就是检查站了。”
司机扭头喊，“身份证都拿出来准备好！”
林小雨的脚尖突然碰了碰我。
窗外，两个穿反光背心的警察正在逐车检查，其中一个手里拿着人脸识别设备。
“临检升级了。”
她压低声音。
阿凯迷迷糊糊醒来：“咋啦？”
我盯着前排座椅背后的广告，突然有了主意。
“阿凯，你上次说帮张婶恢复照片……啊？
““手机里那些孙子的照片，”我慢慢问。
检查站民警拉开车门时，我们正围着一部手机大呼小叫。
“警察叔叔！”
阿凯举着手机窜过去，“我张婶的爸爸失踪了，就在这附近丢的！
能不能帮忙找找？”
民警皱眉看着屏幕上的小孩照片：“这哪像丢了的大人？”
阿凯转过手机，连忙说：“哦！
不好意思，不是这个！”
阿凯疯狂划动相册，“是上周拍的……哎对就这张！
您看这个穿蓝衣服的！”
他故意挡住通道，后面乘客开始抱怨。
另一个民警凑过来：“怎么回事？”
林小雨突然指着窗外：“哎？
警察叔叔！
那边怎么有个人往草丛扔东西啊！”
趁他们转头，我溜下车钻进了检查站旁边的厕所。
厕所隔间里，我掏出阿凯的备用机。
连上厕所的公共 WiFi 的瞬间，弹窗新闻差点让手机卡死——《知名教授涉嫌谋杀？
“天网”项目黑幕曝光》视频里，周教授被记者围堵在车库，西装皱得像腌菜。
评论区最热的一条是：“名单上第七个是我爸，去年自杀了……”我好不容易把全部都关闭，入检查站系统，不一会儿弹出提示：“大巴车检查信息替换完成”回到车上时，林小雨正在啃茶叶蛋。
“搞定。”
我低声说，“系统显示我们三个都已检查通过。”
阿凯得意地撞我肩膀：“我演技咋样？”
林小雨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12边境小镇的汽车站是个铁皮棚子。
我们刚下车，暴雨就砸了下来。
阿凯跑去买伞的空档，一个红衣女人拦住了我们。
“陈默同学。”
她递来一把黑伞，“有人托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