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隔绝不了那极具穿透力的“留下来!
悠悠地唱着最炫的民族风!
是整片天空最美的姿态——!”
办公室外,死寂终于被打破,压抑的、古怪的笑声如同水泡般从各个角落冒了出来,迅速连成一片。
大家捂着嘴,肩膀疯狂抖动,眼泪都笑出来了。
张姐一边擦着笑出来的眼泪,一边指着王总办公室的方向,压低声音对林小满说:“看见没?
老王头那脸…哈哈哈…跟开了染坊似的!
哎哟喂,这谁干的?
太损了!
太解气了!
哈哈哈!”
林小满也抿着嘴,肩膀微颤,仿佛忍笑忍得很辛苦,眼底深处却是一片冰冷的平静。
解气?
这才哪到哪。
她端起那个劣质纸杯,假装喝水,目光掠过那扇紧闭的磨砂玻璃门,仿佛能穿透过去,看到里面那张因暴怒和羞耻而扭曲变形的胖脸。
广播里的“张老师”还在不知疲倦地高歌,仿佛要将这份“狼性”的提神醒脑,贯彻到底。
整个锐进科技的午休,因为这曲意外的“最炫民族风”,变得前所未有的“精神抖擞”和“充满活力”。
《最炫民族风》的余音仿佛还在耳膜上嗡嗡作响,锐进科技办公区里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
员工们心照不宣地交换着眼神,嘴角压着隐秘的笑意,键盘敲击声都比往日轻快了几分。
而王富贵那间总经理室,则成了低气压的绝对中心,门紧闭着,像一张沉默而阴郁的脸。
仅仅平静了两天。
第三天一大早,林小满刚在自己的格子间坐下,还没来得及打开电脑,就听见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工具箱碰撞的叮当声从走廊传来。
几个穿着灰色工装、背着工具包的男人在王富贵亲自的“押送”下,气势汹汹地走进了办公区。
王富贵背着手,腆着肚子,脸上带着一种大仇即将得报的、混合着阴沉和得意的神情。
他指挥着那几个工人:“对!
每个角落都要!
天花板!
走廊!
尤其是公共区域!
茶水间!
厕所门口!
给我装!
装得密一点!”
他的声音刻意拔高,像是在宣布某种庄严的旨意,目光如同探照灯,缓缓扫过一张张惊愕的员工脸。
工人们动作麻利,架梯子,布线,在办公室的天花板角落、走廊拐角、茶水间的饮水机上方,甚至厕所门外的墙壁高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