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向竹陆行简的女频言情小说《时间煮雨,岁月缝花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明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向竹捧着手上的画册,整个人抑制不住地颤抖。入眼的每张相片,全是丈夫陆行简搂着苏槿月举止亲密的模样,而他望着对方的眉眼里满是温柔。纸张已经明显发黄,可想而知这些合影到底有了多少年头。可......他们在一起分明才一年。阮向竹眼底惊疑不定。苏槿月是阮向竹的妯娌,按理她得称呼对方一声“大嫂”。但自从陆行简的大哥意外离世后,为了避免长房从此没落,他被迫兼祧两房,每月得平分十五天去大嫂的房里。不仅她哭过,陆行简也大闹了一场,可谁都拗不过天天寻死觅活的婆母。为了不让她的丈夫为难,阮向竹最终妥协了。她不清楚苏槿月对此事的想法,反正她自己已经默认了这个事实。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陆行简由原本的半月,到二十天,再到整整一个月,都没有再踏入阮向竹的房间。...
《时间煮雨,岁月缝花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阮向竹捧着手上的画册,整个人抑制不住地颤抖。
入眼的每张相片,全是丈夫陆行简搂着苏槿月举止亲密的模样,而他望着对方的眉眼里满是温柔。
纸张已经明显发黄,可想而知这些合影到底有了多少年头。
可......他们在一起分明才一年。
阮向竹眼底惊疑不定。
苏槿月是阮向竹的妯娌,按理她得称呼对方一声“大嫂”。
但自从陆行简的大哥意外离世后,为了避免长房从此没落,他被迫兼祧两房,每月得平分十五天去大嫂的房里。
不仅她哭过,陆行简也大闹了一场,可谁都拗不过天天寻死觅活的婆母。
为了不让她的丈夫为难,阮向竹最终妥协了。
她不清楚苏槿月对此事的想法,反正她自己已经默认了这个事实。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陆行简由原本的半月,到二十天,再到整整一个月,都没有再踏入阮向竹的房间。
他对此给出的说法是,婆母下了死命令,必须让长房那边尽快拥有传承。
阮向竹也从最开始的失落,转变为痛苦,直至现在的心如死灰。
而此刻的意外发现,成了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阮向竹猛地起身,她毫不犹豫就往三楼的方向跑去。
陆行简已经长达三个月没有上她的床,要想找到对方,自然只能去苏槿月那里。
她才刚踏上二楼的拐角处,便听见楼上传来若有若无的低吟声。
阮向竹眼底迅速闪过一抹晦涩,随即顺着台阶缓缓往上走。
直到来到苏槿月的房间外,她透过未完全阖上的房门,看见了靠在窗户边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人。
苏槿月的裙摆被高高撩起,双腿随着节奏的律动微微颤动。
陆行简强而有力的臂膀,将她稳稳地抵在栏杆处,一向清冷高贵的他,此刻竟在苏槿月的耳旁,锲而不舍地追问道:
“舒服吗?”
阮向竹自虐般地看完了这一场,长达半小时的演出。
陆行简喉咙里发出的喟叹声,让她瞬间心如刀绞,但还是咬着牙抬起手,正准备敲响面前的房门。
苏槿月就是在此时,对着陆行简娇嗔:“都半年过去了,怎么我的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
“要是这么容易怀上,我当初何必娶阮向竹。”
她顿时怔在原地。
“和你在一起整整六年,我死活就是怀不上。
要不是阮向竹顺利生下你的孩子,我都要以为是你出问题了。”
苏槿月这句话,仿佛一道惊雷,在她的耳旁猛地落下。
阮向竹心神立马变得恍惚,她还来不及琢磨对方话里的深意,就听到陆行简发出一道轻笑:
“老头子当年的遗嘱是,谁率先生下长孙,家里的生意就归谁。
虽然你肚子不争气,但我就是舍不得离开你,只能把你介绍给大哥了。
所以刚才让你舒服了吗?大嫂。”
“大嫂”二字落入阮向竹耳里,她瞬间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原本因为相册,她想要质问陆行简的心思,在这一刻彻底破碎。
而就在她转身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苏槿月的嬉笑声:
“幸好你聪明,找了个兼祧两房的说法,不然我们每次还得偷偷摸摸。”
“其实公开后,我反而更加怀念之前偷摸的时候。”
房内再次响起暧昧不清的动静。
阮向竹面无血色地走下楼,她拖着沉重的脚步,好不容易挪回到自己的房间。
回想起一年前,陆行简在婆母面前,义正言辞地拒绝“兼祧两房”的提议,她不禁在心底冷笑连连。
原来陆家上下,都在把她当傻子戏耍。
而就在这时,阮向竹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忽地亮起。
上头赫然是“父亲”二字。
原本逃避许久的她,这一次毫不犹豫地接起:“改嫁的事情,我同意了。”
阮家早就对陆行简“兼祧”的做法,厌恶至极。
阮父阮振华更是一直劝她改嫁,但她之前因为深爱陆行简,所以对此提议嗤之以鼻。
不过她感到些许困惑:“爸,我这种二婚带儿子的女人,您到底是要让我改嫁给谁?”
电话那头沉默半晌,随即支支吾吾地说道:“就是......你还记得你之前那个联姻对象吗?”
阮向竹一时愣在原地。
南秦北陆,她最开始应该嫁的人,是秦之川。
只不过对方因为一场车祸,意外成了植物人。
阮振华担心她嫁过去守活寡,加上秦家识趣地主动提出解除婚约,所以她才会在后来认识了陆行简。
阮向竹抿了抿唇:“现在是怎么回事?”
“眼下和那会情况不同,你这会有了儿子傍身,哪怕秦之川一直躺在病床上,你下半辈子也能过得很自在。
况且秦家人说了,他们得知你在陆家受尽窝囊气,寻思着与其这样,倒不如让你去他们家当少奶奶。”
阮向竹眼底闪过一丝不解。
秦家势大,虽然秦之川成了植物人,但重金之下,怎么也能找个清清白白的黄花闺女。
少奶奶这个位置,怎么也不该轮到她来坐。
阮振华见她在电话这头一言不发,声音顿时变得有些尴尬:
“其实是我们两家现在的合作,已经深度捆绑,反正你在陆家过得不痛快,秦家那边也不想将就,所以......”
所以干脆履行当初的婚约。
想到这里,阮向竹眼中闪过一抹恍然。
双方有着共同的利益,这才符合她心里对豪门世家的看法。
确定改嫁的时间为15天后,阮向竹深感时间的仓促,随即起身想要去寻自己的儿子陆铭。
她肚子里生出来的骨肉,是一定要带走的。
可她找遍了一二楼所有房间,都没有看到对方的人影。
苏槿月做为寡嫂,平日里都是独占整个三楼。
想到这唯一的可能性,阮向竹心底浮起一丝异样,她忍着胃里的恶心,再次踏上旋转楼梯。
与此同时,楼上传来令她熟悉的童声:“妈妈~”
阮向竹下意识正想应下,却听见苏槿月极其自然地笑道:“说了多少次,要叫我伯母。”
“我就要你做我的妈妈,就要就要!”
阮向竹脸上的血色瞬间变得苍白,她颤着唇走到苏槿月的房外,亲眼见到了陆铭正赖在对方的怀里嬉闹。
两人的互动极其自然,也不知道这样的场景,之前到底重复了多少次。
苏槿月眼尖地瞥见门外的身影,随即嘴角勾出一丝挑衅的意味:“可是你已经有自己的妈妈了。”
“那我希望她早点去死,这样你就能当我的妈妈啦!”陆铭脸上一派天真无邪。
这些年,哪怕家里请了无数保姆和育儿嫂,她仍坚持手把手教育自己的儿子。
她总以为,自己把孩子教得极好。
不到五岁的年纪,已经熟读四书五经。
可她引以为傲的儿子,不仅在背后喊苏槿月为“妈妈”,甚至开口诅咒自己早点去死?
阮向竹只感到遍体生寒。
今日的晚餐,是家中罕见的团聚一桌。
阮向竹冷眼看着陆行简父子,对着苏槿月不停献殷勤。
婆母乐见这样的场景,坐在主位上笑得意味深长。
她身后的保姆徐妈,眼底闪过一抹心疼,随即悄悄走到陆铭的身旁轻声提醒:
“小少爷,您面前这道菜是太太最喜欢的,要不您夹上两筷子......”
徐妈话音未落,就被一旁的苏槿月冷言嘲讽:“我们陆家,什么时候轮到下人来指手画脚了?”
这话虽是对着徐妈说,但阮向竹明白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
她拿起手帕擦了擦唇角,才慢条斯理地说道:
“大嫂,徐妈是我从阮家陪嫁跟过来的人,可不是你们陆家的下人。”
这还是阮向竹第一次这么不给面子,在场的人纷纷侧目。
苏槿月顿时感到一丝难堪。
她家境一般,当初嫁进来的时候,可以说是空着手的,也因此感到对方所说的“陪嫁”尤其刺耳。
陆铭见苏槿月神情委屈,小嘴立即扁起:“你欺负我......伯母,你是坏人,我不要你了!”
徐妈被这话吓得心惊肉跳,她心底清楚阮向竹有多爱这个儿子,于是急忙低头道歉:
“是我不好,没有做好自己的本分,我这就先下去了。”
阮向竹没有看徐妈离去的背影,她只觉得自己耳旁一阵嗡嗡作响。
虽然早上才亲耳听见陆铭的真心话,可直面与亲儿子的冲突,始终不是她能接受的。
阮向竹欲言又止,顿了顿只是脸色晦涩地起身离开。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餐厅的拐角处,陆铭才趾高气昂地扬起嘴角:
“爸,你说得对,我妈果然最怕惹我不开心!”
“这是当然了,谁让我们阿铭这么可爱呢。”苏槿月扯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在陆铭的头发上轻轻来回拨动。
不知情的人,几乎要以为他们才是一家三口。
婆母看完一整出戏,才好整以暇地轻叹:
“陆铭虽然是我的宝贝孙子,但他的母亲要是能再上得了台面就好了。”
“妈,你就把月月放在心上就行了,不用给阮向竹什么好脸色,反正她再怎么介意,也不会舍得离开这个家。”
最后这句话,是陆行简说的。
他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轻蔑和得意。
陆铭见家中长辈都摆出支持他的立场,于是更加骄纵地开口:
“奶奶,我妈身边那个保姆,我烦她很久了,咱们能把她赶出去吗?”
阮向竹的后背紧紧贴在墙壁上,她努力抑制内心不停翻涌而上的寒意。
徐妈......可是看着陆铭出生长大的。
甚至于三年前,陆铭被陆家的对头绑架,还是徐妈拼死护住了他。
为此还挨了歹徒十几刀,好不容易才被抢救回来。
哪怕不足三岁的孩子再不记事,也不可能就这样把救命之恩抛之脑后。
何况这些年,阮向竹一直为此事对陆铭耳提面命,让他一定要记得徐妈的好。
而陆铭,此时正用一副得意洋洋的语气说道:
“我妈总让我记着一个保姆的恩情,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做下人可是领工资的,我又没欠她一分钱。”
最后这段话,彻底击碎阮向竹的心防。
这个白眼狼儿子,她不准备带走了。
距离阮向竹改嫁还有一周的时候,婆母忽然提议让陆行简带两位媳妇前往拍卖会。
本以为阮向竹绝不乐意,看见自己与苏槿月浓情蜜意的场景。
陆行简不过随口一问,可出乎他意料的是,阮向竹毫不犹豫便应下了。
这天一早,阮向竹便坐上了陆家安排的车辆。
苏槿月与陆行简熟稔地坐在后排,两人旁若无人地讨论着稍后的拍品:
“那串珐琅手镯,我喜欢好久了......”
“这简单,一会让向竹给你拍下不就完了。”
苏槿月听见陆行简的话语,嘴角扯出一抹挑衅的笑容,可她马上就注意到,阮向竹根本没有搭理他们的意思。
她随即眉眼一沉:“妻子以夫为纲,你连行简的话,都不愿意听了吗?”
阮向竹从后视镜冷冷与她对视一眼,而后面无表情地转移目光。
陆行简见状,带着宽慰性意味的动作,轻轻拍了拍苏槿月的手背:
“你放心,只要我发话,她不敢不听从的。”
阮向竹闻言在心中倍感好笑,以往她不愿与陆家的人计较,所以每逢遇到需要出钱的时候,她都极其自觉地掏腰包。
但现在既然看穿了这些人的真面目,她绝不可能再出一分钱。
阮向竹将视线投向窗外,在车辆行驶的过程中,她脑海的思绪不由飘远。
她当初嫁入陆家,其实是低嫁。
会看上陆行简,是因为失眠时的彻夜谈心,难过时的软声抚慰,痛经时的红糖煮蛋。
所以......嫁一个男人,不能只图对方对自己的好。
否则这份爱一旦收回,她便输得一败涂地。
也幸好阮家家大业大,她如今还有后路可退。
而就在阮向竹思绪万千时,车辆不知不觉间停在了拍卖会会场门口。
苏槿月揽着陆行简的手腕,早就已经走远。
望着二人越走越远的身影,她眼底涌起无限嘲讽。
作为抛砖引玉的第一份拍品,便是牢牢吸引阮向竹眼球的凤冠霞帔。
据主持人描述,这可是清朝流传下来的珍品。
当年为了顾及陆行简的面子,她听从了婆母的暗示,将自己的婚礼办得极其低调简朴。
而不久后的婚礼,哪怕主角只有自己,阮向竹也希望能弥补初婚时的遗憾,于是她抬起手:
“一百万。”
这般爽快顿时引来苏槿月怨毒的目光,她不假思索就举起手上的号码牌:
“两百万。”
接下来凡是阮向竹表现出意动模样的拍品,苏槿月都会翻倍将它拍下。
陆行简见状,只是眼皮一掀就随口说道:
“大嫂寡居多年,就算跟了我也是受的委屈多,所以你就多让让她吧。”
阮向竹语气平淡地说道:“让了够久,不打算让了。”
“你说什么?”陆行简疑心是自己的听力出了错。
“没什么。”阮向竹垂下眼眸,默默在心底暗算,苏槿月这次到底拍下了多少高昂的物品。
大概......也就六千万左右?
这点钱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不过她有些期待,等到结束时对方囊中羞涩出丑的样子。
阮向竹平静地放下手牌,她这幅姿态落在苏槿月眼里,只以为她是彻底认输了。
苏槿月眼底闪过一丝得意,随即撒娇似地赖在了陆行简的怀里:“行简,谢谢你一直为我撑腰。”
陆行简却下意识抬头看向阮向竹,见她只是不甚在意地坐在一旁,他内心深处忽然涌起一丝不安。
为了压下这股情绪,他刻意大声地使唤: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把月月看中的拍品结账?”
阮向竹闻言险些失笑:“苏槿月拍下的东西和我有何关系?”
原本坐在一旁看戏的苏槿月,脸上看戏的笑容瞬间凝固:“你这是什么意思?”
“大嫂刚刚喊价喊得毫不犹豫,怎么现在到付钱的时候,反而缩在了最后边呢?”
苏槿月嘴角的笑意彻底变得僵硬,她有些慌乱地望向陆行简:
“行简,你看看她......”
陆行简脸上的不悦极其明显:“向竹,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是我陆家的媳妇......”
她的话音尚未落下,便被阮向竹径直打断:“刚刚我想要的,全都被大嫂恶意竞价拍下。
你说要我让她,行,我让了,怎么现在到掏钱的步骤,就又让到我头上来了?”
这番话引得周围人群议论纷纷,感受到大家异样的视线,陆行简不自然地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就是、就是我们出门的时候,身上的钱没带够,你就先替你大嫂把钱给付了。”
阮向竹表情讥讽:“大嫂刚才跟价跟得这么豪迈,原来竟然都没带够钱吗?”
“你以为我是你这种满身铜臭的人吗?仗着娘家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
苏槿月气得浑身都在哆嗦,眼角已经开始泛起红意。
“既然这样,想必大嫂是不愿意我拿臭钱出来应急咯?”阮向竹嘴角似笑非笑:
“你们会场对待恶意扰乱拍卖秩序的人员,应该有自己的规矩吧,还不照办?”
苏槿月这才明白阮向竹的决心,她忙不迭躲在了陆行简的身后:“行简,我们怎么办?”
阮向竹冷眼看着苏槿月和陆行简被工作人员团团围住,忽然替以前的自己感到万分不值。
从前每次来拍卖会,苏槿月也总是这般与自己作对。
只要是她看上的东西,对方就绝对不会相让。
不仅如此,最后的钱还得由她来付。
想到这里,阮向竹心底不由产生一股自我厌弃的情绪。
她到底,为什么把自己的前半生过得那么不堪......
就在她明显走神的时候,被保安拎着的苏槿月,眼底透出一丝怨毒。
她用力挣开保安的桎梏,迅速冲到阮向竹跟前,想要朝她脸上狠狠落下一个耳光。
而阮向竹反应极快地往身后退了两步,随即刚想抬手横在自己面前,想要避免更剧烈的冲突。
苏槿月却腿脚一歪,在众人面前猛地往地上摔落。
“啊!”
随着她发出的凄厉惨叫,苏槿月白色的裙摆处,开始往外不停渗出红色的血迹。
这鲜艳的颜色,瞬间刺痛阮向竹的双眼,她整个人都怔在了原地。
“我没有推苏槿月,她是自己倒下的。”
面对阮向竹的解释,陆行简脸色阴沉如水。
他忽然猛地抬起手,随着“啪”的耳光声响落下,阮向竹的脸已经被扇至一边。
她呆愣地举起手,掌心在发烫的脸颊上来回抚摸,嘴唇也不停哆嗦,却始终说不出一个字。
见她这副模样,陆行简只以为她是心虚至极,于是咬牙切齿地呵斥:
“她难道会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故意栽赃陷害你吗?
没有人比我心里清楚,月月到底有多想怀上我的孩子!”
阮向竹这才缓缓回过神。
在她走神的时间里,她脑海里满是陆行简六年前初见时的面容。
可随着画面的不断迭代,那副面孔最终变成眼前表情狰狞的模样。
阮向竹红唇轻颤,眼底的不可置信逐渐消退,直至变成一潭死水:
“既然你认定是我推的,那我也无话可说。”
这句话恰好被赶来的陆铭听个正着,他精致的小脸涌上了无限怨恨:
“妈?原来你真的把伯母肚子里的孩子推没了,你竟然是这么恶毒的女人。
那可是我想了好久的弟弟!为什么你要这么做,怪不得爸爸说你不配做我的妈妈!”
阮向竹早就破碎的心,在这一瞬间,彻底支离破碎。
她做了两个深呼吸,才勉强让自己不在大庭广众下失态:
“五岁也到懂事的年纪了,如果你认定我不配做你的妈妈,那么以后你就跟你父亲好好过日子吧。”
陆铭闻言眼底闪过明显的慌乱,他有些无措地仰起头看向陆行简,却见对方此刻满脸讥讽:
“对待儿子,你现在还学会以退为进这一招了?简直是无药可救。”
阮向竹面无表情地扫了眼前的父子一眼后,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望着她干脆利落的背影,陆铭求救般地扯了扯陆行简的衣角:“爸,我妈不会不回来了吧?”
“那不是更好,反正你不是一直想要伯母做你的母亲吗?”陆行简撇了撇嘴角。
他的回答,让陆铭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阮向竹根本没听见,这对父子之间的对话,她只是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
虽然她这些天,已经将陆铭的嘴脸看得十分清楚。
可毕竟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骨肉,真到了这样决裂的地步,她内心还是止不住地抽痛。
就在阮向竹漫无目的地行走时,一辆黑色的轿车,悄无声息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当她走到一处街角时,才惊觉自己不知不觉间走到了死路。
她才刚要转身,鼻尖忽然嗅到一股刺鼻的味道,整个人就失去了最后的意识。
而昏迷前,她仿佛听到了一句:“要怎么弄才算完成任务?”
阮向竹也不知昏迷了多久,等到恢复意识后,她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间破旧的小屋里。
她下意识起身想要寻找出口,可房门却在这时发出了刺耳的“嘎吱”声。
她身躯顿时僵在原地,整颗心都提了起来,眼神带着些许惊恐地望向门口。
有四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拖着沉重的脚步声缓缓走了进来。
其中一个光膀男人,与她的视线正好交汇上,于是嬉皮笑脸地打起招呼:“哟,小娘们醒了啊?”
感受到对方几人不怀好意的目光,阮向竹努力维持表面的镇定:
“我是陆家太太,也是阮家的小姐,你们想要多少钱,我都给得起。”
可让她感到诧异的是,面前的绑匪互相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地发出了嗤笑声。
领头的男人则往前走了几步,而后慢吞吞地蹲坐在了阮向竹的身前:
“怪不得说有钱人家都是傲慢的,看不起我们这些底层人是吧?
可惜我们还是有点原则的,既然拿了钱自然要办事。
你也别怕,老板说了,让你多受点皮肉之苦就行,我们也不要你的命。”
阮向竹心底惊疑不定,她第一时间怀疑是苏槿月派下的黑手。
可对方是怎么认识这些三教九流的人?
她来不及再思考,见面前的男人已经抽出长鞭,阮向竹忙试探地大喊:
“我也不求你们放我走,但能让我打通电话吗?就一分钟,我给你们一人一百万。”
绑匪们面面相觑,领头人有心想要拒绝,可他看周围的弟兄明显都已经意动,便只好掏出老旧的诺基亚丢了过去:
“就一分钟,多一秒都不行。”
阮向竹手忙脚乱地接过手机后,第一反应便是想要拨打阮振华的电话。
可对方并不知道今天自己来了拍卖场,且时间太短,她根本无法将事情经过说得详细。
见领头人表情已经变得不耐,阮向竹忙慌乱地按下陆行简的号码。
所幸对方很快就将通话接起,她顿时眼前一亮:“行简,我被人绑架了......”
她话音未落,便被对面厉声打断:“你又装什么,别说是假的,就算是真的,也是你活该。
老天真开眼,这么快就让你遭到报应了。”
阮向竹手中的电话,被领头人毫不留情地抽走。
“等,等一下......”她拼命攥紧手机,想要抓着最后这个求救的机会。
领头人眼底闪过一丝暴戾,他用力将阮向竹推倒在地,而后双手探向腰间的皮带。
见到这个动作,阮向竹全身止不住地轻颤,她最后一次祈求道:“求求你们......”
可她的求饶,没有得到绑匪们的怜惜。
领头人大手一挥,剩余的男人们全部一拥而上,有人从角落里扯出一根生锈的铁棒。
随着她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厚重的铁门被缓缓关闭。
被折磨的这些天里,绑匪甚至不允许阮向竹休息。
一旦她疲惫地闭上双眼,冰冷的井水就会从她头上浇落。
“陆太太,你也别怨我们,老板吩咐过,不能让你好受的。”
阮向竹眼底闪过一丝坚韧,随后扯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还有什么招数,都使出来吧。”
“好,不愧是阮家大小姐。”领头人语气染上不易察觉的赞赏,而后忽然转头吩咐身后的手下:
“行了,都累了这么多天,大哥请你们出去吃夜宵。”
他话音落下后,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意味深长。
直到听见陆续走出的脚步声,阮向竹才缓缓扭了扭手腕。
原本被绑上死结的麻绳,就在刚刚被领头人悄悄放松。
她忍着全身的酸痛,整个人挣扎着站起身子。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阮向竹衣衫褴褛地出现在陆家大宅外,她抬起伤痕累累的手臂,正想敲向那道紧闭的大门。
“爸爸,都这么多天,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我妈放出来?”
“急什么,她那么傲,我已经吩咐那些绑匪,对她不用太客气。
对了,她把你伯母的孩子推没,做为补偿,我已经提议把你过继给大房那边......”
陆行简话音未落,陆铭已经急不可耐地打断:“所以以后,我可以光明正大叫伯母为妈妈了?!”
“当然。”
听到这里,阮向竹原本得以逃出生天的喜悦,全都凝固在嘴角。
她抬头最后看了眼陆家的牌匾,眼底透出一股坚定的果决,而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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