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爷子拿出残缺的玉镯,浑浊的眼眶含泪。
“她连当年的订婚玉镯都已归还,这玉镯是你母亲最后的遗物,我知道玉镯碎成这样与你脱不了干系!”
谢泽砚瞳孔震颤。
他痛苦地闭上眼,想否认,可记忆中温婉的母亲确实戴过这玉镯。
那天,他只见梁茵欺负蝉衣,没仔细看着镯子。
他的手止不住地颤抖,竟是自己亲手打碎了母亲的遗物。
谢泽砚回想起,那天我带着恨意的目光。
他踉跄几步,脑子嗡嗡作响。
谢老爷子看他这失魂落魄的样子,甩袖离去。
谢泽砚的几个朋友,纷纷唏嘘。
“本以为能看场好戏,可惜了我这一千万了。”
“是啊,我找了全方位的摄影师,想拍几张照玩玩,结果没来,损失我一台劳斯莱斯。”
谢泽砚攥紧拳头,“给我闭嘴!”
其中一人拍了拍谢泽砚的肩膀,“好了谢泽砚,差不多得了,谢老爷子都走了,别演了,骗骗别人可以,可别把自己给骗了!”
“谢哥,眼泪不错,告诉我怎么装的,兄弟学会了,去骗妹子。”
面对几人调侃,谢泽砚拳头捏得咔咔作响。
“闭嘴,要不是你们,梁茵她怎么会离开我!”
几人面面相觑爆发出一阵哄笑,“谢泽砚,你玩真的?
当时不是你提议装失忆骗她九次婚礼的,你忘了?”
“第一次婚礼甩了她,和林蝉衣在酒店疯了一天的不是你?
现在装什么情圣!”
话还未说完,谢泽砚和几人扭打成一团。
林蝉衣前去拉架,被谢泽砚一脚踹中小腹,当场小产。
谢泽砚从医院醒来,他被打断四根肋骨。
下意识拿手机给我发信息,才想起,我已经把他拉黑。
谢泽砚觉得我狠心,我对他十几年的感情,竟然说放弃就放弃了。
林蝉衣见他醒来,苦着小脸,“泽砚,我们的宝宝没了。”
谢泽砚毫无反应。
“谢泽砚!
我说我们的宝宝没了!”
谢泽砚神情冷漠,大力地甩了她一巴掌。
“你叫什么!
梁茵都被你们逼走了,不就是一个孩子,没了就没了。”
林蝉衣捂着脸,不可置信,“什么叫没了就没了,你忘了昨天在医院,你为了我让梁茵下跪道歉的事了?”
“再说取消婚约不正如你意,你说过要娶我,你忘了吗?”
谢泽砚冷下脸,“我不会娶你。”
说罢,谢泽砚看都没看她一眼,留下个冷漠的背影。
林蝉衣愤恨地捶打病床,眼神满是不甘。
谢泽砚回到老宅,跪在书房门口。
“爷爷,求您告诉,那天梁茵和您谈了什么,她竟如此狠心,对我十几年的感情说放弃就放弃。”
谢老爷子见他仍不知悔改的样子,气得上气不接下气。
手里的茶盏猛地摔在门上,“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