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碎的设计稿一样。
“4月23日,恒昌贸易收到300万。”
我指着第一页说,“5月5日,同样的金额。
5月17日——林茂远的私章。”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指尖压在合同的签名栏上,“周强的签名,和林棠身份证的后六位数字重合。”
我点了点头。
窗外的霓虹灯映在他的镜片上,晃得我眼睛发花。
前世他也是这样盯着伪造的开房照片,镜片后的眼睛冷得像冰,说:“简昭,你让我恶心。”
“这些证据足够把他们送进监狱吗?”
他突然问道。
我扯了扯嘴角说:“恒昌贸易三年前就应该注销了,现在还在走账。
薄氏的钱转出去,最后进了林棠的账户——”我翻出短信截图,“前世她用这个账号给我打过‘分手费’。”
他突然握住我的手腕。
我想要挣脱,他却攥得更紧,指腹摩挲着我的腕骨,问道:“昭昭,你查这些查了多久?”
“从重生那天开始。”
我抽回手,问道,“明天是董事会吗?”
他盯着我,喉结动了动,说:“明天早上9点,在大会议室。”
第二天早上我到达会场时,林棠正站在窗边补妆。
她穿着藕荷色的套装,珍珠耳钉晃得人眼睛发晕,看到我进来立刻笑着说:“昭昭,你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
我没有理她。
薄珩靠在椅背上,食指敲打着桌面,看到我看过去,忽然笑了起来:“简小姐这么急着表现自己?”
我找了个离他们最远的位置坐了下来。
苏甜发来消息:“姐,恒昌最后一笔转账是昨晚10点,300万,对方账户是薄珩名下的离岸账户。”
我把手机扣在桌上。
薄砚推门进来时,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他没有看任何人,直接把U盘插进投影仪。
屏幕亮起的瞬间,林棠“啊”了一声——那是她和周强的法人变更协议,照片里她正低着头按指纹,耳坠和她今天戴的一模一样。
“恒昌贸易,实际控制人是林棠。”
薄砚的声音很沉稳,“每月从薄氏走账300万,其中200万进了林棠的个人账户,100万汇往薄珩的境外账户。”
林棠猛地站了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昭昭,你是不是弄错了?
我……我根本不认识周强!”
她眼尾泛红,手指绞着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