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府上人都在传少爷对少夫人厌弃了,准备要休妻抬外面那位进门了。
外面那位已经有了孩子,进来就是嫡长子了。
我在房中给小姐上药,将这些话都一一告知了她。
小姐喊疼。
“小姐这痛您忍忍就过去了,姑爷虽然醉酒了,但多少还是知道分寸的,又不会真的将您打死。”
“现在府里比不得从前,您和离回去日子过的怕是还不如现在呢。更何况您要是走了,真就是给人挪位置,称了那琴姑娘的意了。”
小姐听了我的话,没再吵着要和离回娘家。
大抵是疼得没了力气,她哼哼了两声就沉沉睡去了。
我收拾东西离开房间,关门时一道黑影一闪而过,余光瞥见了那消失很快的靛青色衣摆。
那是府中管事才能穿的衣服颜色。
落日的余晖打在那人身上,在后面投下一道阴影。
隐在暗处,一动不动。
我当做什么也没看见,转身离开了。
拐出门洞时,我隐约听到了身后卧房门打开又关的声响。
14.
今晚是春桃在屋里值夜,我在下人房里睡着。
尖锐的喊叫声在远处响起,惊动了整个院子的人。
我起身穿衣,匆忙赶到小姐卧房时发现春桃一脸惊恐坐在地上,看着床上的方向张大了嘴,啊了半晌没说出一句话。
顺着她目光的方向看去,只见小姐的脖颈处有一条长长的血痕,眼睛瞪得浑圆。
我上去查看,发现小姐一动不动,已经没了气息。
姑爷瘫坐在一旁,晕晕沉沉,似酒醉还未醒。
他一只手撑头,一只手握着一把镰刀,对周围的动静一点知觉也无。
院里的动静太大,把主院的夫人老爷也招了过来。
他们刚进门,我就跪爬到了两人的面前:“老爷夫人,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她去了啊!”
我掩面痛哭,想到上辈子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