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同谁有旧?”
他指了指后方华丽的马车,“我未婚妻就在那车里,你可不要当着我未婚妻的面,污蔑我与其他女子有旧。”
阿娘没想到魏彻竟然会满口否认,一时愣在当场。
她大概想不通,当年在院子里跪了两日,求她答应我们的亲事的魏彻,怎么会矢口否认这件事。
那后面的马车里遥遥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沈夫人,你们沈家当初拜高踩低,背信弃义。如今又上赶着攀关系。”
“还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了啊。”
我阿娘几时受过这种屈辱。
她从前是翰林家的大小姐,成婚后父亲对她也是呵护备至。
只是后来父亲因言获罪,被人构陷,官职一贬再贬,人也病得下不了床。
家道中落,哥哥意志消沉,得了痨病。
我又早早过世了。
于是母亲只能用柔弱的肩头,撑起这个摇摇欲坠的家。
所以此刻她虽然觉得屈辱,却也没有其他办法。
只能不停地磕头。
我心如刀绞,想要扶她起来,却一次次从她手臂穿过。
魏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磕头。
良久,魏彻才冷冷说了一句,
“想救你儿子的命,让沈望舒亲自来求我。”
3
母亲的眼神有一瞬间的迷茫。
她这些年接二连三的经受打击,人已经有点糊涂了。
她有时候会忘了我已经死了这件事。
她点点头,喃喃自语道,“对,阿舒,还有阿舒。”
“阿舒去了……”
“去了……”
她张张嘴,说不出话来,眼眶忽然就涌上了泪。
她应该是想起来,我已经死了。
巨大的悲痛让她看起来越发苍老憔悴,她红着颤声道,“可是阿舒她……阿舒她已经……”
她哽咽着说不下去。
魏彻嗤笑,“她已经如何?已经成了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