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
他举起密封袋,发丝在灯光下泛着枯黄,“而苏董夫妇的DNA显示,他们孩子的头发应该是纯黑色。”
宾客席传来窃窃私语,我摸着及腰的黑发轻笑出声。
上辈子我就是在这里被当众揭穿“伪造身份”,最后像垃圾一样被扔出苏宅。
“张医生说得对。”
我摘下珍珠戒指,露出内侧刻着的“W”字,“但您有没有验过这个?”
法医的脸色瞬间惨白。
戒指内圈沾着的皮屑,是我今早用镊子从苏瑶梳子上取下的。
当他把棉签伸向苏瑶时,那个永远优雅的假千金突然尖叫着后退。
“不要碰我!”
她撞翻了香槟塔,琥珀色酒液浸透我雪白的裙摆。
这场景多熟悉啊,上辈子我就是这样狼狈地跪在碎玻璃上,求他们再验一次DNA。
我趁机拽住她的手腕,藏在袖口的微型录音笔滑进她珍珠手包。
宴会厅顶灯突然闪烁起来,水晶吊灯开始发出危险的吱呀声。
“诸位不妨听听这个。”
我按下手机播放键,苏瑶甜腻的嗓音从音响里炸开,“王医生,要是明天有人来问亲子鉴定的事,你就说头发样本有问题……关掉!
快关掉!”
苏瑶疯了一样扑过来,我侧身避开时,她指甲上的碎钻在我锁骨划出血痕。
突然一声巨响,三米高的水晶吊灯轰然坠落。
我被人拦腰扑倒的瞬间,看见苏瑶脸上诡异的笑容。
飞溅的玻璃碎片中,那个本该在第二章出现的男人正护在我身上。
“顾律师?”
我盯着他领口若隐若现的烧伤疤痕,前世记忆如潮水翻涌。
在我被赶出苏家那个雨夜,就是这双手给我披上外套:“苏小姐,令祖父的遗嘱需要您签字。”
“小心!”
他突然抱着我滚向角落。
第二盏吊灯砸在我们刚才的位置,水晶碎片在月光下像一把把匕首。
宴会厅乱作一团,苏母的尖叫声刺破夜空:“瑶瑶快过来!
那个灾星会害死你!”
我撑着满地狼藉站起来,鲜血顺着小腿流进高跟鞋。
顾沉舟的白衬衫被划破三道血口,可他只是掏出方巾按在我渗血的掌心。
“苏小姐需要法律援助吗?”
他镜片后的眸光晦暗不明,“比如,追查二十年前医院新生儿调包案?”
我还没开口,苏父突然捂着胸口栽倒。
苏瑶扑在他身上哭喊:“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