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试衣,却在换到第三套的时候再也支撑不住。
晕了。
醒来时我发现自己在一个人背上。
身下的腱子肉很硬,隔着挺括的西装依然硌得慌。
我紧紧贴在晏时初背上,骑马似地颠簸。
他还时不时搂住我的腿弯。
耳后的绒毛在太阳下发光。
寸头,宽肩,阔背。
不一会儿,晏时初轻轻把我放在病床上。
抬头那一瞥,我莫名觉得他像照片里我素未谋面的老爹。
我住院5天我妈音讯全无,都是晏时初照顾我。
他把自己家的阿姨叫过来帮忙。
又买了一大堆补品,让阿姨伺候我好好吃下。
还自掏腰包让我搬进了豪华VIP病房。
出院那天,我妈来了。
第一眼我还以为夜场舞女走错地了。
露腰上衣,超短裙,大浓妆下疲态尽显,还扣了副大墨镜。
我妈气呼呼进门,几步冲我到病床前。
扬手就给了我一个巴掌,
“庄清雨你怎么脆皮成这样?想当年我都羊水破了还在练台步,不中用的玩意。”
7
我浑身一抖,手背上的管子连带着输液瓶乱晃。
针头掉了出来,针孔处血流如注。
可我妈就跟没看见一样拿长指甲点我额头,
“你可真是个麻烦精,躺这装柔弱给谁看?我知道你没事,赶紧给我滚下来。”
我妈的这套说辞从没变过。
我急性阑尾炎住院开刀,她也骂过我绿茶装叉。
加上此时晏时初在一边看着,我更觉得下不来台。
但也只能忍住眼泪,没事儿人一样摸自己的脸止痛。
这是规律。
我妈雷霆震怒时,我绝对不能用嘴。
带耳朵听就完了。
一旦回嘴,我妈会骂得我恨不得原地嘎自己。
“你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