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洲淋了雨,生了场大病。
没来送行。
老夫人抹着眼泪,让我有空便回来看看。
让我在外注意身体。
若是有了喜事,也一定要告诉她。
还说她已为我备好了嫁妆。
日后就是她的亲孙女。
临行前,她把两条祈福带交到我手里。
“远洲说,他不忍离别之苦,托我转交。”
其中一条风吹日晒,祈福带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
而另一条,看着像是新写的。
我展开,看到熟悉的,干脆利落的笔触。
愿稚鱼此生长乐无忧。
我收好两条祈福带,和师傅赶路。
才走几步,就被几个黑衣人塞进轿子里。
再得到自由时,已经到了处陌生的府邸。
“小鱼儿,路途艰辛,带个保镖呗。”
我就知道这狗皮膏药没跟着,肯定没憋好屁。
“不劳世子费心。”
“什么柿子桃子,在你面前,我只是余沧海。”
我不说话了。
余沧海从暗处走到我跟前,眼眶湿漉漉的。
“好小鱼,我知错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骗你了。”
连名字都在骗我。
鬼信。
余沧海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
“我不是故意骗你的,要是用萧云起这个名字接近你,我一开始就没机会了。”
“什么叫故意接近我?”
“就是字面意思。”
“为什么?我们俩好像没什么交集。”
在京城住了三年,我从未和这位平京侯世子见过。
余沧海傲娇地背过身去。
“这件事,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
“要是你肯让我同行的话——”
还谈起条件了。
我大吼:“余沧海!”
他眉眼含笑:“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