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冰，像个冰雕。
氧气瓶的存量已经不多了。
张明知道，在这个高度，他随时可能失去意识。
而一旦昏迷，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必须下降...”他艰难地活动着冻僵的手指，尝试控制滑翔伞。
但结冰的伞绳让操控变得极其困难。
每一次尝试都像是在与无形的巨人搏斗。
就在他几乎绝望的时候，对讲机突然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张...明...听...到...请...回...答...”是王磊！
张明用颤抖的手按下通话键：“王哥！
我在！
高度八千六！
伞绳结冰！
氧气不足！”
“坚持住！
我们已报警！
救援直升机已出发！”
王磊的声音里充满焦急，“尝试...缓慢...下降...避开...云层...”张明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现在能救自己的只有专业知识和冷静判断。
“好...我试试...”他艰难地回应。
祁连山滑翔伞基地的控制中心里，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王磊和几名工作人员围在无线电旁，脸色凝重。
“气象雷达显示他正被卷入强对流云团。”
气象专家林妍盯着屏幕，语速飞快，“这个云团顶部高度超过一万米，内部上升气流速度惊人。”
“他妈的！”
王磊一拳砸在桌子上，“我早该阻止他的！”
“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
基地负责人李队长沉声说，“救援直升机最快多久能到？”
“至少四十分钟。”
林妍回答，“而且那个高度，普通直升机根本够不着。”
“联系空军了吗？”
“已经联系了，但他们需要时间准备高空救援设备。”
王磊抓起对讲机，再次尝试联系张明：“张明！
听我说！
你需要找到下沉气流！
避开云层中心！”
对讲机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回应：“尝...试...太...冷...坚持住！
救援已经在路上了！”
王磊几乎是吼出来的。
李队长转向林妍：“有没有可能他自己飞出来？”
林妍摇摇头：“理论上有，但概率很小。
那个高度的极端环境，普通人几分钟就会失去意识。
他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控制中心陷入沉默。
所有人都知道，张明生还的希望渺茫。
MU217航班上，机长已经将小女孩看到的情况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