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妈妈，窗外有个人！”
七岁的周小雨趴在飞机舷窗上，小脸几乎贴在了玻璃上。
她乘坐的MU217航班正从兰州飞往乌鲁木齐，刚刚飞越祁连山脉上空。
“别瞎说，飞机外面怎么可能有人。”
她妈妈头也没抬，继续翻着手中的杂志。
“真的！
就在那里！”
周小雨急得直跺脚，小手拍打着窗户，“一个穿彩色衣服的人，在天上飞！”
前座的乘客转过头来，是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
他扶了扶眼镜，顺着小女孩指的方向看去。
“小朋友，那可能是滑翔伞或者跳伞的人。”
他温和地解释。
“不是的！
他飞得好高好高，比我们还高！”
周小雨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在往下掉！”
这句话终于引起了周围乘客的注意。
几个人凑到窗边，遮光板被陆续拉起。
“天啊，真的有人！”
“那是什么？
跳伞运动员吗？”
“这个高度怎么可能？”
机舱里开始骚动。
空乘人员快步走来，试图安抚乘客。
周小雨的妈妈终于放下杂志，凑到窗边。
在蔚蓝的天空中，一个彩色的小点正在云层间若隐若现。
那确实是一个人，而且看起来情况不妙。
“机长，我们可能需要报告这个情况。”
空乘拿起对讲机，声音有些紧张。
张明不知道地面上已经有人发现了他。
此刻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控制滑翔伞上，以及对抗越来越强烈的缺氧感。
三小时前，这个三十岁的户外运动爱好者还站在祁连山脚下，兴奋地检查装备。
这是他第五次来祁连山玩滑翔伞，天气状况看起来完美无缺。
“风速适中，云量适中，今天应该能飞个痛快。”
他对同伴王磊说。
王磊比张明大十岁，是个经验丰富的滑翔伞教练。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点点头：“确实不错，不过西边那片云要注意，可能有上升气流。”
“上升气流好啊，能飞得更高。”
张明咧嘴一笑，露出标志性的虎牙。
“别太贪高，安全第一。”
王磊拍了拍他的肩膀，“记住，超过四千米就要警惕了。”
张明点点头，但心里并不太在意。
他玩滑翔伞三年了，虽然不算顶尖高手，但也积累了不少经验。
今天的飞行计划很简单：从海拔3200米的起飞点出发，沿着山脉东侧飞行，最后降落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