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被丈夫陈建国和闺蜜刘芳合谋害死,临死前才知道,陈建国娶我只是为了霸占父亲留下的机械厂图纸。
这一世,我要手撕渣男贱女,夺回家产。
0我猛地睁开眼睛,喉咙里还残留着那股刺鼻的农药味。
——我没死?
头顶是发黄的蚊帐,身下是硌人的木板床,屋子里冷得像冰窖。
我颤抖着抬起手,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看清了自己年轻光滑的皮肤。
这不是我的手。
至少,不该是四十岁、被生活磋磨得满是茧子的手。
“哐当!”
外屋传来铁盆摔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是婆婆王金凤尖利的骂声:“懒货!
都几点了还不起?
真当自己是少奶奶了?!”
我浑身一颤。
这声音……这场景……1983年冬,我和陈建国结婚的第三天。
前世这一天,我天不亮就爬起来给一大家子煮粥,被热锅烫了手也不敢吭声。
而现在,我死死盯着墙上挂着的日历——十二月十七号,没错,就是这一天!
陈建国昨晚说厂里加班,彻夜未归。
可我知道,他此刻正躺在刘芳的床上!
我一把掀开被子,寒意瞬间窜上脊背。
但我顾不上冷,光着脚冲到五斗柜前,疯狂翻找。
“钥匙呢……钥匙呢……”终于在抽屉最底层摸到了那个铁皮糖盒——父亲留给我的图纸,就藏在这里!
前世我被陈建国哄着交了出去,结果他转头就献给了副厂长,换来一个车间主任的职位。
糖盒还在,图纸还在。
我死死攥着盒子,指甲掐进掌心。
这一世,你们谁也别想再骗走它!
外屋,王金凤又开始砸锅:“温婉!
你死了是不是?!”
我深吸一口气,抓起搪瓷缸子,把昨晚的隔夜茶全泼在自己脸上。
冷水让我彻底清醒。
镜子里的我,二十岁的脸,四十岁的眼睛。
“来了,妈。”
我听见自己说,声音冷静得可怕。
推开门的瞬间,1983年冰冷的空气混着煤烟味扑面而来。
好极了。
既然老天让我重活一次——陈建国,刘芳,你们欠我的,该还了。
1我坐在床沿,铁皮糖盒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
记忆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前世的新婚第三天,陈建国也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