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碴子溅到我脚边。
赌不起就滚！
我今天非让这小子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
他踉跄着扯开领带，露出脖颈上的金佛吊坠。
来啊！
摇啊！
我突然想起七岁那年，他来我家借钱盖新房，跪在我爸面前哭着喊 哥 的样子。
那时他的样子才是纯正的乡巴佬，这些年他靠着伏地魔姐姐姐夫的托举才有了今天，可现在他干的桩桩件件都是在践踏亲情。
最后一局。
我按住父亲发抖的肩膀。
但我有个条件 —— 如果我赢了，你不仅要把输的钱给我，还要把欠的我家和几个姨家的钱都还了，连本带利还。
行！
舅舅几乎是吼出来的。
要是我赢了 ——他突然咯咯笑起来。
你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再学三声狗叫，怎么样？
本身还想上来劝阻的亲戚们齐齐止住脚步。
骰子在盅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舅舅摇得格外用力，青筋从太阳穴暴起，仿佛要把这辈子的赌运都倾注进去。
当两枚骰盅同时揭开的瞬间，舅妈突然捂住脸尖叫 ——我的盅里，两枚六点摆在一起，另外一个两点孤零零落在一边。
而舅舅的骰子滚出盅外，两枚六点朝天，一枚三点侧卧，刚好比我大一点。
哈哈哈哈！
舅舅突然抓起桌上的现金往空中抛洒。
看见没有？
这就是命！
你以为能靠运气赢我？
老子当年可是拜......等等。
我打断他的癫狂。
按照规矩，骰子必须完全在盅内才算有效。
我指了指滚到桌下的那颗三点。
这颗，出界了。
舅舅的笑容僵在脸上。
所有亲戚的目光都聚焦在那颗骰子上，它静静躺在桌腿旁，像一枚扎进心脏的钉子。
父亲突然弯腰捡起骰子，手却在递还给舅舅时猛地一抖 —— 骰子骨碌碌滚回盅内，六点朝上，与另外两枚六点组成豹子。
这样... 算不算数？
我爸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却让整个房间的空气都粘稠起来。
我盯着他不敢与我对视的眼睛，突然想起他每次被舅舅羞辱后，都会偷偷出去抽烟的样子。
舅舅猛地攥住父亲的手，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你果然活该一辈子受穷，送到嘴边的钱都留不住！
这把当然算我赢 ——众人脸上纷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