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突然察觉出一抹熟悉的气息。
寻着微弱的气息,我从外城走到内城,最终停在一家金碧辉煌的酒楼前。
此时饭点已过,酒楼的门口不断有马车离去。
阳光透过窗户撒在楼梯上,似是金线织就的长毯,让我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在楼梯上的两个高挑的身影。
金冠青年站在玉冠男人的左侧,光线下的表情一览无余。
两人相谈甚欢,但从走下楼梯的这段路来看,更多的时候是金冠青年在寻找话题,玉冠男人则是笑着点头。
我很少用漂亮来形容男人,绝大多数时候被我这么形容的男人不是人。
玉冠男人的伪装格外高超,如果我没看到他腰间挂着的独属于芳草的木符的话,我也想不到他竟然是个妖精。
门童看见二人格外尊敬,“贾大人、七皇子,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我不由的一惊,当年傻傻的狐狸竟然成了皇帝的宠臣?
甚至马上要参与到谋反的大事里!
许是我的目光过于灼热,芳草的眼睛瞬间锁定我。
不知二人说了什么,七皇子独自坐车离开了。
芳草主动走向我,“师傅瞧着有些眼熟。”
我没承认也没否认,“施主与我佛有缘。”
芳草离我越来越近,“师傅看看我是否尘缘已了?”
“深陷其中。”
芳草轻笑一声,“在下贾若珍,师傅可愿来府中做客?”
寸土寸金的内城中心区,芳草拥有一座大小堪比国公府的宅院。
仆从井井有条,管家勤勤恳恳。
珍奇古玩随处可见,黄白之物层层叠叠。
“你如今不过从五品的侍读,如何负担得起这样奢靡的生活?”
芳草笑而不语,示意我坐下聊。
待仆人退下后,芳草随手布置一个隔音的阵法。
“净思,你变了。
从前你见我都会把我抱起来的。”
我看着芳草促狭的笑容,严肃的神情微微松动,“你也变了,你现在的模样我可抱不动。”
说笑间气氛有了幼时的感觉,我提起邢国公试探芳草的态度。
“我昨日进京,偶然发现一个新生的厉鬼。
你入朝许久,可知邢国公?”
芳草低声叹了口气,“净思,你知道了?”
明明是疑问句,芳草却说出了肯定的语气。
我眉头一皱,“你知道。”
芳草坦然地承认,“我知道,我知道邢国公想造反,我知道七皇子想当皇帝,我还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