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小斯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后我出家成佛了小斯热门全局》,由网络作家“我罪伊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来自21世纪的灵魂落入大齐的疆域,透明的灵魂融入一具小小的婴儿体内。皑皑白雪铺就出唯一的道路,破布包裹的女婴被遗弃在古朴的寺门前。“咚咚咚”一双粗糙的大手抱起女婴,普罗寺的门开又关上。壹我有一双阴阳眼,许是幼时曾半步踏入地府,此生便结下了缘分。师父赐我法号净思,言我生有宿慧,命途多坎。教我清心咒,授我六神通。寺内众僧皆叹我,若非为女子,定能入国寺。普罗寺内不过十数人,勤于课业,忙于耕种。此间神佛人妖鬼共存,却甚少现于人前。我问师父,佛说众生平等,为何人却男尊女卑?“明知故问,去念心经。”贰普罗寺坐落在半山腰,常有精怪来此参佛悟道。早课结束后,一只毛发如火的狐狸跑到我身边。“小沙弥尼,你是我见过念经最好听的,我可以和你一起修行吗?”我...
《穿越后我出家成佛了小斯热门全局》精彩片段
来自21世纪的灵魂落入大齐的疆域,透明的灵魂融入一具小小的婴儿体内。
皑皑白雪铺就出唯一的道路,破布包裹的女婴被遗弃在古朴的寺门前。
“咚咚咚”一双粗糙的大手抱起女婴,普罗寺的门开又关上。
壹我有一双阴阳眼,许是幼时曾半步踏入地府,此生便结下了缘分。
师父赐我法号净思,言我生有宿慧,命途多坎。
教我清心咒,授我六神通。
寺内众僧皆叹我,若非为女子,定能入国寺。
普罗寺内不过十数人,勤于课业,忙于耕种。
此间神佛人妖鬼共存,却甚少现于人前。
我问师父,佛说众生平等,为何人却男尊女卑?
“明知故问,去念心经。”
贰普罗寺坐落在半山腰,常有精怪来此参佛悟道。
早课结束后,一只毛发如火的狐狸跑到我身边。
“小沙弥尼,你是我见过念经最好听的,我可以和你一起修行吗?”
我看向师父,对于妖精的好奇到底是超过了对异族的害怕。
师父看一眼狐狸,点了点头。
因我年幼且聪慧,完成课业后尚有不少闲暇时间。
狐狸名芳草,因为它诞生灵智后吃的第一口食物是一株香甜的野草。
芳草有三百年的修为,最喜欢在森林中沾花惹草。
我跟着芳草认识了许多妖精,有化作人形的,有群居的,有一心修行的。
芳草有句话常挂在嘴边,“我一定要当人,我肯定会化形成最美丽的女人。”
我尊重每个生命的意愿,哪怕是公狐狸想当女人,因此我从未发表过意见。
芳草却不自在的动了动爪爪,“净思,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吗?”
我摇摇头,“你有一段因果,我等你了悟。”
那是一条泛着不祥的因果线,是芳草的劫难。
三年后,芳草借助月华成功化作了二八年华的女子。
她踏月而来,笑意盈盈地向我报喜,“净思,我成功了!
我要去找他!”
我本无意涉及他人因果,可我不想失去芳草,狐妖报恩的故事少有美满结局的,且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介意告诉我他是谁吗?
我想那一定是一个漫长的故事。”
芳草蹲坐在窗边,“你想什么呢?”
“三十年前有个书生借住在寺外的草棚,我拜月时发现他正借着月光读书,一时好奇作法入梦问他为什么那么努力读书,他说读书可以
考取功名,名垂青史,享千金厚禄,拥贵女名妓。
我就想去考考他说的功名,看看人的生活。”
原来不是狐妖报恩的戏码,我长舒一口气,无奈道:“芳草,那你为什么要变成女人?”
芳草歪歪头,疑惑道:“我问过大家,雌性一般比雄性更强,人又追求貌美的女人,那我变成一个美丽的女人在人间肯定很好功成名就吧。”
我感到一阵无语凝噎,想要成人为什么不问问人呢?
你问的谁竟然这么坑你?
“人不一样,芳草,在人间女人不允许考取功名,不允许抛头露面。
人讲究男尊女卑,你应该变成男人。”
芳草的身体挡住了月光,面容模糊不清,可我不需要看清表情也能感受到它的崩溃。
“可、可我学了三十年才学会怎么变成女人,男人,怎么变?”
普罗寺只有女人,接待的香客也是女人,四周的妖精也倾向于化作女人,仔细想来,我出生后8年间竟从未见过男人。
“祸福相依,再学三十年又何妨?”
芳草扭头看向窗外的月亮,“不要,男女又如何,我还有幻术,这人间我去定了。”
我取出一枚做工粗糙的木符,颇有些不好意思,“本来想再打磨几天的,这是师父教我的隐藏气息的符咒,你一直想去人间,带上它安全一些。”
芳草接过木符,什么也没说,同来时一样趁着月色正浓离开了。
次日清晨,我在门口发现了一个柔软的红色毛团,尚有余温,“刚好够做一个毛毡,也不知道狐狸毛能不能做。”
叁今天的普罗寺格外嘈杂,远道而来的香客带来了超乎寻常的东西。
殷红的绸缎下盖着圆形的物件,看似轻巧的体型却让抬着它的两个小斯累的满头大汗。
香客与众随从眉间发青,丝丝缕缕的黑气浮现在她们身上,弯弯曲曲地汇集到红布之下。
相较于抬不知名物件的小斯,两个分别捧着一个箱子的侍女看起来轻松多了。
不知道为首的香客与师父交谈了些什么,两个侍女向前一步展示出箱子的内部。
一箱经书,一箱檀香。
师父不知为何看了我一眼,“净思,将她安置在法堂。”
我连着红布一起将不祥之物抱至法堂,许是修行人与凡夫身体素质不同,我并未感觉到沉重,寻了处空旷的地方将她放下
。
待我回到大殿时,香客已不知踪影。
师父闭目佛前坐,“每日午时三刻为它念颂《往生咒》。”
显然,这工作落在了我的头上,我自无不可。
《往生咒》,著名的超度亡魂的经文。
红布遮盖的物件中封印着什么显而易见。
《往生咒》念了七天,红布之下阴气不减。
皓月当空,红布竟直直地飘浮至半空中,光滑的铜镜诡异地吸收着月华。
一缕皎白的阴气从铜镜中探出头来,跌跌撞撞的飘向我。
睡梦中,我恍惚间来到了一处富贵别院。
春光正好,我漫步在花园里,迎面走来一个俊俏的男人。
他笑着为我簪花,赠我玉佩,眸中盛满了爱意。
我的内心也奔涌出汹涌的爱意,一个声音不停地在我耳边说道,他就是我一生的伴侣,我今生的夫君,我的爱人。
场景很快变化,我端坐在铜镜前,身着华丽复杂的大红嫁衣,身边围绕着数不清的人,我听不清她们的言语,只能跟随她们的动作而行动。
精致的盖头掩盖了香甜的胭脂,我被人搀扶着,一小步一小步,走入光明璀璨的未来。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暧昧的烛火摇曳着,轻薄的盖头落在地上,俊秀的青年呼吸间带着温热的酒气。
水乳交融,鱼水之欢。
我将心意研成墨,他把爱意颂于歌。
似是命运眷顾得遇良人,他用谎言为我织就密不可逃的网,用等待酿就胜者的琼浆。
我一心一意地投入这场幻梦,人人羡慕的我却三年无所出。
终于在婚后第五年,我怀上了孩子。
他在我父亲的扶持下官居三品,一时间我好像成为了京城最幸福的女人。
直到我失去了第一个孩子。
六个月的胎儿,因为突然的过敏永远地离开了我。
我的完美生活裂开了一个口子,莫明的恐慌席卷而来,有什么可怖的东西正在我的身边而我对此一无所知。
所幸,他一直在我身边,陪伴着我。
偌大的府邸只有我,唯一的女主人。
很快,我又怀孕了。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我千防万防,甚至不再离开院子半步,除了不可推拒的邀请,我心甘情愿将自己画地为牢。
可祂还是抛弃了我,八月大的胎儿,已经成型的男孩儿,为什么?
为什么……慈眉善目
的婆婆对我有了敲打,母亲恨铁不成钢地质问我的能力,我成了京城茶余饭后的谈资,人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好奇、怜悯和嫌弃。
一个怀上了却生不下来的女人,有什么用?
我不甘心。
成婚第八年,我再一次拥有了身孕。
他却很少出现在我眼前,每天在书房忙碌着职务,似乎在面临升职前的考验。
我决定不打扰他,只是贴心的送些补品。
我相信,等这个孩子生下来,我的生活就会回到完美的状态。
“咯吱——夫人,不好了!
老爷今早在朝堂上检举了您母家,圣上下旨抄家,送旨的队伍已经到您母家门口了!”
我错愕地望向跑来的陌生丫鬟,不禁怀疑自己的耳朵。
“什么?”
腹部一阵阵的抽痛,粘稠滚烫的液体从我的身下涌出。
恍惚间,我看见他从大门处款款而来,宛如初见般气宇轩昂。
孩子保住了。
他握住我的手,面露愧疚,大言不惭地说着冠冕堂皇的理由。
京城有名有姓的人家,哪个手上干净?
他偏偏把我父亲当做踏脚石,他是故意的!
我拒绝了任何人的看望,盯着铜镜里憔悴的女人。
失去了母族的助力,我如何坐的稳主母之位?
“咯吱——”迎光走来一个怀孕的女子,姿容鲜妍,眉目间风情万种。
她是养在府外的妾室,也曾是高门贵女,突逢巨变后被他收留。
女人随手抛下手中的绫罗,溅起一片灰尘。
“夫人,请吧。”
我虽心如死灰却不甘心就这么死去,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带着我的孩子死去!
“是你吗?”
她似是听到了笑话,神情讥讽,“你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她摇摇头,上前一步踢了白绫一脚。
“你乖乖去死,还能保住最后的体面。
不要逼我亲自动手……”肆我猛地睁开眼,环顾四周。
熟悉的禅房,简陋的陈设,我回到了寺里。
黄粱一梦或是一场幻梦,我在梦中体验了别人的一生。
记忆中华丽又黯淡的铜镜让我有了怀疑的目标。
一个可怜的女人。
虽然是通过她的眼睛去看世界,但那些被她潜意识忽略的细节都被我印刻在脑海中。
过敏源是他送来的花、早产之前吃过婆婆送来补品、陌生的丫鬟却能闯进主母的院子、下人们不再恭敬的态度……桩桩件件她从未怀疑过吗
?
既然有客来访,我干脆起身坐到熟悉的窗前。
“月上树梢,施主何不进来坐坐?”
通透的红衣人影浮现在我眼前,腹部延伸出三条血淋淋的脐带连接着三个青紫的鬼婴。
女人飘在我面前,淡的似乎要随时飘散。
她维持着死前的模样,长长的舌头垂在身前。
“我蠢吗?”
嘶哑又平淡的声音从她口中吐出,周身的鬼气却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翻涌的鬼气激起了鬼婴的杀性,四双猩红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我。
“施主心中不是早已有了答案吗?”
女鬼被我的回答激怒了,她的身影在怨气的加持下更加凝实。
“我父亲是尚书,我母亲是诰命,族中弟子更是深受陛下宠爱,母亲对我悉心教导,我将他的府邸管理的明明白白!
我的容貌、才华样样不俗,为什么?
为什么他如此狠心?
竟亲手灭我满门!!!”
我自巍然不动,“施主可曾听闻‘人尽可夫’的故事?”
女鬼更愤怒了,“你骂我?”
借着月色,我简单解释了这个词真正的含义。
“春秋时,郑厉公想借郑大夫祭仲的女婿雍纠除去祭仲,雍纠的妻子发现了这件事,问自己的母亲,‘父与夫孰亲?
’她的母亲对她说‘人尽夫也,父一而已’。”
女鬼四周的怨气有一瞬间的停滞,心情复杂地开口,“结局呢?”
“雍纠死,郑厉公奔。”
皎洁的月光忽的暗淡下来,殷红的血色一点点的浸染着月亮。
三个大小不一的鬼婴同时咧开嘴,用未成形的发声器官吐出凄厉刺耳的尖叫。
女鬼的身影忽虚忽实,封印她的铜镜在法堂里迸发出耀眼的金光,金色的梵文如同锁链一般浮现在铜镜表面,势要将女鬼困在铜镜中。
我不知道她现在作何心情,这个时代的女人生死荣辱都寄托在男人身上,她只是做错了选择,可谁又能保证自己永远正确呢?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是我害死了父亲,是我害自己落到如此境地!”
“我不甘心啊——”由梵文组成的锁链蔓延至女鬼全身,眨眼间,女鬼的身影消失了,世界重归寂静。
每日午时我仍跪坐在铜镜前念《往生咒》,红布在那一晚过后就被彻底掀开了。
除了《往生咒》,我顺便在铜镜前念诵每日的功课《
般若波若密心经》。
“……依般若波若密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如此三年,铜镜再无异象,送女鬼来此的香客也从未回顾过。
寺内无人提及铜镜,我也不愿将女鬼的悲惨身世当做谈资,日子一天天过去,铜镜散发出的鬼气一天天变淡,时间会改变一切,尤其是思想,它瞬息万变。
或许有一天,女鬼会魂归地府与家人重聚。
伍十五岁,按本朝法律我正式成人了。
师父送我一串佛珠,沐浴佛光数十年且有高僧加持,关键时可保我性命无虞。
成年的快乐还没享受多少,一队人马气势汹汹地来到寺庙门口。
也不知道我们这么偏僻村落里的破小寺庙是怎么吸引来大人物光顾的,难道师父是什么隐世高僧吗?
来人是清一色的男性,骑着高头大马,身着绫罗绮缎。
领头的男人白皙俊秀,似是大家公子,身上有股书生意气。
跟随他的人大多腰挂佩剑,身躯壮硕,看起来能一个打俩。
出乎意料的,男人很有礼貌。
敲门、拜佛、上香,男人许是信佛,亦或是在与师父套近乎。
这一次,我被留在师父身边,清楚地听到男人的来意。
原是皇帝的宠妃因后宫算计日日受鬼魂的困扰,明明皇宫禁地不许神鬼入内,那鬼魂不知多少修为竟敢在皇宫内现身作祟。
皇帝怕是上天惩罚他,为了名声着想不许大张旗鼓地找能人异士,京城附近的、很有名气的不能考虑,普罗寺这么一个偏远但灵验,恰好全是女人能进内宫的就这么被选中了。
我的第一反应是有问题!
一个皇帝,在这么一个灵异世界大权在握的皇帝,身边没有能人异士却能坐稳皇位?
不能悄摸摸地接一个高僧/道士进宫?
还是宠妃有恙,真宠啊出了事都不准找人解决?
封建社会皇权至上,师父只好跟他离开。
我怀疑其中有内幕,说什么也要与师父同去。
“师父,请让我随您。”
透着年长者独有的沧桑却清明的眼睛看着我,师父捻动几下佛珠,“你可知此去多艰?”
我目光坚定,双手合十,“我知道。”
师父同意了,临走前给了我一个复杂的眼神。
男人此来特意准备好了马车,崭新的马车坐下我和师父后尚有大半位置
。
我掀开马车的窗帘,瞧一眼自己家一般的普罗寺,惊讶的发现与男人一起来的看起来像侍卫们的人并没有离开的打算,他们住进了寺外的草棚!
<“砰砰砰”我的心脏因为这个发现疯狂跳动,他们是什么意思?
让他们留下是为了什么?
皇帝没过河就想拆桥吗?
只能示意师父,“师父,从马车的窗户往外看常年不变的景色有种不同的韵味,您要试试吗?”
师父不动如山,“师父看过了,你坐好别摔着。”
师父还有心情关心我,问题应该不大,不排除束手无策的可能,毕竟再高的修为也抵不过皇权的倾轧。
“呕——”我不禁发出一声干呕。
队伍起步不过半个时辰,我已经想死了。
整个人虚脱的趴在窗户边,神色恹恹。
对不起师父,我知道古代马车不好坐,我真没想到它能这么难坐(இдஇ;)。
师父早有准备地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包递给我,“过段时间吃一个,应该够你撑到京城。”
我眼含热泪,没敢问回来的时候怎么办,飞快的从小包中取出一片,扔进嘴里。
一瞬间凉气直冲脑门,还得是薄荷叶,提神醒脑。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寺里的大家都不爱出门了,这年头的出行工具是真折磨啊!
一路快马加鞭,配合上师父给的薄荷叶与我在现代知道的穴位按摩法,好歹是顺利进京了。
京城,人声鼎沸。
我掀开窗子,试图窥探这个时代的一角。
大街上车水马龙,两边的建筑鳞次栉比。
城门口坐落着许多小摊,越靠近内城建筑的层数越多,金砖碧瓦随处可见。
身上打满补丁的穷人只在入城时出现过几个。
大多数人忙忙碌碌的,少有几个混迹在人群中却能一眼看出来的纨绔子弟。
到了内城,街上便只有官宦人家的子嗣与随从。
两边则是庄严富丽的府邸,也不知是皇嗣的还是大臣的。
马车停在了小门前,因为车马不许进宫所以我跟在师父身后等着男人领我们进去。
尼姑进宫总得给外界一个理由,事先串通好的说辞是“为太后祈福”。
哪怕是个小门,也是皇宫的小门。
两个侍卫身后,一个手持拂尘的清瘦身影正静静地站着。
我跟在男人身后走近,默默在心中吐槽,“好一个丰神俊朗的太监。”
守
门的侍卫接过男人的令牌,仔细地确认了一遍。
“没问题了,陈公公请。”
男人原来也是个太监,我一直以为他是御前侍卫的。
能被侍卫尊敬且称公公,这个陈公公起码是个总管。
再加上他为皇帝办脏事,是个权势滔天的人物。
陈公公收起令牌,对一直等着的漂亮太监颔首,“安公公,师傅们就交给你了。”
安公公拂尘一甩,“得了,陈公公快回去收拾收拾吧,可让咱家好等。”
我眉眼收敛,这个安公公怕也是个不简单的。
安公公对着师父微微躬身,“师太请跟咱家这边走,陛下正在凤藻宫,咱家先带您们更衣。”
本来进宫是不需要更衣这一步的,毕竟平时能进宫的都是达官贵族,像我和师父这样简陋到穿不起一身干净衣裳的实在不多见。
一路上除了巡逻的侍卫就是低着头步履匆匆的宫女太监,安公公将我们带到一处干净整洁的偏殿,殿内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两件僧衣。
摸起来比我身上穿的麻布衣裳柔软许多但比不上现代的顺滑。
不过,这也是我迄今为止穿过最好的衣服了。
凤藻宫。
原谅我穿越前穿越后都不是有钱人,认不出宫殿内摆件价值几何,只是觉得它分外宽敞明亮。
金制的风轮无声的吹来凉风,浮雕的白玉盆内冒着白烟的冰块堆积如山,篆刻有龙凤呈祥的银叉上串着鲜嫩多汁的哈密瓜。
殿内的贵妃榻上横卧着一个女人,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世上所有美好的词汇都可以用来形容她的皮囊。
安公公弯着腰,低着头行礼,“启禀宸贵妃娘娘,普罗寺的师太来了,正在殿外候着。”
宸贵妃随意地点点头,手上叉哈密瓜的动作不停,似乎生死攸关的事还不如面前的一盘哈密瓜重要。
我第一眼看见宸贵妃,这个被帝王厚爱的女人就惊呆了,一只白孔雀、一个成了精化了形的妖精是怎么在皇宫内出现的?
龙气和帝王紫气是瞎了吗?
我法眼一开,丝丝缕缕的龙气竟乖顺地萦绕在她身上,滋补着她的身体。
实属妖界楷模,芳草,你路走窄了!
阿弥佛陀,罪过罪过。
原来我也没有摆脱男权社会对女性的影响,连21世纪的我都认为女人依靠男人的“宠爱”获得荣华
富贵是美好人生的最优选择,可以想见深受封建礼教压迫的女性是多么无助,她们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本应有选择人生的权利。
我与师父行了佛家礼仪,师父眉眼低垂,开门见山地道:“恕贫尼无礼,宸贵妃娘娘与恶鬼尚有因果未了,贫尼恐无力超度。”
能化形的妖怪少说有几百年的修为,为什么会解决不了一个刚诞生的厉鬼?
她身上的龙气都够那厉鬼魂飞魄散几十次了。
我看不见厉鬼所在之处,不是厉鬼修为高深,而是那厉鬼根本不敢入凤藻宫半步。
只有虚虚的一丝鬼气在宸贵妃身边的龙气外飘荡。
宸贵妃皱眉,她被皇宫压制着修为,解决不了一个小鬼却也不在怕的,无非是手下败将罢了,生前是,死后也得是。
“本宫想想,好像是答应过保她性命无虞,呵呵呵,场面话她也能当真?”
只有死人才能永远的保守秘密。
“信了这种话,她倒是死得不冤。”
宸贵妃笑着多吃了两口哈密瓜,“师太可以有法子了?”
师父了然,“如今恶鬼身负罪孽,入地狱后有魂飞魄散的可能,娘娘虽是玩笑话却已得天道认可,生前之事自是身死道消,死后便得留她一线生机。”
“贫尼可做法超度于她,只是还望娘娘为其赐些香火,否则于自身气运有碍。”
内殿突然走出一个中年男人,栩栩如生的金龙盘踞在他胸膛,周身的龙气昭示着他的身份。
众人皆行礼,唯有宸贵妃懒散的扬了扬手中空荡荡的叉子,“陛下快来尝尝,新供的哈密瓜好甜。”
“平身,”皇帝大步走到宸贵妃身边,揽住宸贵妃的腰肢让她从侧躺变成靠在他怀里。
“师太既然有办法,就按师太说的办吧。”
安公公领师父下去准备,我一时愣在当场。
秘密进宫、留守普罗寺的侍卫、妖妃、弱小的恶鬼……一桩桩一件件都表明了皇帝的态度,过河拆桥。
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我可以迎接死亡,但师父决不能因为如此荒谬的原因死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已顾不得多想,上前一步双手合十,念一句佛号。
“阿弥陀佛,贫尼恭喜陛下恭喜娘娘,娘娘腹内已有胎儿。”
我着重强调“胎儿”一词,卵生的孔雀突然变成胎生,可以是异象可以
是祥瑞,端看皇帝想要什么。
皇帝大喜,“果真?”
宸贵妃右手抚上自己的肚子,惊讶的神色不似作假,“我怀了孩子?”
“陛下可以请太医查验,应是一月有余。”
消失已久的陈公公很快带来了一位年迈的太医。
太医把了一会脉,肯定道:“恭喜皇上恭喜娘娘,确有月余身孕。”
皇帝大喜,“好!
好!
好!
赏!
都赏!”
宸贵妃在人群谢赏的呼声中扫了我一眼,露出一抹笑,我尚不明白她的意思。
只见宸贵妃拉起皇帝的一只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柔声说:“陛下,今日大喜,师太更是解决了臣妾多日的困扰,咱们的孩子真是有福呢。”
皇帝略一沉思,“既然如此,陈颂明,今日不宜见血,好好招待师太。”
陈公公了然,这是要放普罗寺一条生路。
我听懂了皇帝的言外之意,暗暗记住了宸贵妃出言相助的恩情。
待殿内恢复平静后,我从怀中取出自己制作的木符,递出。
“贫尼身无长物,只能以此符祝愿娘娘平安产子,愿娘娘如此符一般身披佛光,德耀众生。”
站在宸贵妃身侧摇扇子的宫女主动接过木符,递给宸贵妃。
宸贵妃当场将木符放进贴身的香囊里,“那就多谢净思师傅了。”
如此一来皇帝也不遮掩了,太后福泽深厚,师父法力高深,宸贵妃有孕是喜上加喜,皇帝直接大赦天下。
我躲过了皇帝的清洗,没躲过师父的询问。
回普罗寺的路上坐的是安公公安排的马车,不再是被请来时急匆匆的情况。
我害怕师父责怪我自作主张,我做出来的木符都能被宸贵妃视若珍宝,以师父的修为想要全身而退想必更加轻松,“对不起师父,是净思冲动行事了。”
师父捻动着佛珠,“与你同辈的沙弥尼本该从‘清’字,我却独独给你‘净’字,你可知为何?”
我摇头,“弟子愚钝。”
师父古井无波的眼神慢慢浸染了悲伤,“你我本无因果,是师父的错,本以为《心经》可以帮你明误,却生生让你蹉跎了十五年。”
我的第六感不断地提醒我,师父接下来的话是我绝不愿听到的话,可我已阻止不得。
“你生有宿慧,超脱俗世,见不得众生苦难,有心渡人,无力渡己。
你已心生妄想,唯有身入红尘方能了悟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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