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色技法;我送她假包,她摸着纹路说‘这皮子比我妈的围裙还粗糙’。”
他猛地合上电脑,“她让我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被养的猪。”
回忆如硫酸灼面。
那年秋天,卢泰来在滨江大道的露天咖啡馆见到真人版 “烈焰玫瑰”。
她穿着露肩小黑裙,颈间戴着他送的假蒂芙尼项链,却在伸手拿咖啡时,故意露出腕间褪色的红绳 —— 那是他在诈骗教程里写过的 “示弱陷阱”。
“你的手表链松了。”
她忽然伸手替他调整表带,指甲划过他手腕的纹身,“这朵花叫什么?”
“随便纹的。”
卢泰来笑着握住她的手,指尖触到她无名指内侧的茧 —— 那是长期握笔留下的痕迹,与她 “海归名媛” 的人设不符。
雨是在深夜下起来的。
他们在五星级酒店房间接吻时,卢泰来闻到她头发里的廉价洗发水味,却在即将进入 “放血” 阶段时,被她突然推开。
“我想先见你父母。”
她裹着浴巾坐在床上,床头灯在她脸上投下半边阴影,“视频通话,现在。”
“他们在非洲做慈善。”
卢泰来打开提前录制的 “海外庄园” 视频,却在投屏时发现 U 盘里多了个陌生文件。
刘雨默凑过来时,他瞥见她锁骨下方有块烫伤疤痕,形状像朵被揉皱的纸花。
“骗子。”
她突然冷笑,从枕头下抽出张纸,上面是他真实的户籍信息,“卢泰来,十六岁,初中辍学,父亲因偷渡客死他乡,母亲改嫁后失联。”
她晃着手里的录音笔,“刚才你说的每句话,都能当证据。”
屏幕里的 “非洲庄园” 突然断电,陷入黑屏。
卢泰来扑向她手中的证据,却在扭打中撞翻床头柜,台灯砸在他右脸上。
剧痛中,他听见她打开手提箱的声音,金属瓶盖拧开的 “咔嗒” 声,比任何代码报错都刺耳。
“这是浓硫酸。”
她的声音不再甜腻,像块淬了冰的刀片,“你骗走的两百万,是我妈换心脏的钱。”
硫酸泼出的瞬间,卢泰来转身撞向房门,右脸撞上消防栓的瞬间,他看见镜子里的自己 —— 半张脸在融化,像被雨水泡烂的纸人。
身后传来刘雨默的尖叫,混着她拨打 110 的声音:“警察吗?
这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