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充满了痛苦和自责,但也知道这是为了拯救更多的生命。
“快走!”
埃德温用萨米语嘶吼,他的驯鹿皮甲被柴油浸透,那是父亲手下倾倒在圣地的最后一桶原油。
当打火机的齿轮转动声响起,艾琳终于明白为何他总在月圆之夜磨砺那把银匕首:刀刃的反光能刺破最浓稠的黑暗。
爆炸气浪掀翻瞭望塔时,埃德温将艾琳推入冰裂隙。
下坠的瞬间,艾琳看见他脖颈的刺青在烈焰中脱落,那些螺旋纹路原来是萨米巫医的命符,每一道裂痕都对应着十年前他母亲为保护渔场而自焚的伤疤。
这一刻,艾琳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不舍,她知道,自己可能永远失去了埃德温。
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在黑暗中无助地坠落,心中只有对埃德温的牵挂和思念。
艾琳在鲸油灯下擦拭环志器时,风暴潮正无情地啃食着防波堤。
渔港管理员送来个浸透海盐的铁盒,里面是埃德温的残破骨笛,附着在笛孔间的蓝藻正发出磷光 —— 那是爆炸当晚他用来引开追兵的信号。
她赤脚走向圣石圈,陨铁婚约石在掌心发烫。
当极光从苔原尽头升起,艾琳将骨笛刺入心脏位置的驯鹿皮。
鲜血渗进笛身的古老刻痕,那些记载着萨米迁徙路线的符文突然浮空,化作指引暴雪鹱归巢的光路。
最后一滴血坠入冰面时,父亲企业的拖网船在暴风雪中侧翻,仿佛是命运的审判。
艾琳看着海平线上消散的极光,把陨铁石投入埃德温沉眠的冰海。
深水传来白鲸的哀鸣,它们的脊背浮现出与萨米刺青相同的螺旋纹路,仿佛在为埃德温哀悼。
她站在海边,久久不愿离去,心中默默与埃德温告别。
十年后的暴雪鹱观测站,岁月已经在艾琳的身上留下了痕迹。
年轻研究员指着卫星图惊呼:“这些鸟类迁徙路线形成了萨米符文!”
艾琳的银发掠过泛黄的研究日志,纸页间夹着一片染血的驯鹿皮,上面的暗纹与最新发现的海洋暖流完全重合。
她走向当年坠海的栈桥,防波堤上蹲着个戴萨米皮帽的孩子。
男孩转头时,颧骨上的靛蓝胎记正与极光同频闪烁。
他递来一枚冰晶,内里封存着艾琳再熟悉不过的陨铁碎屑 —— 那是婚约石特有的十字星纹。
海风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