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权馨赵玉华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七零,搬空养父母家库房下乡了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暖以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阴暗的地下室里,哪怕白织灯刺眼夺目,但藏在这里面的人,就如同那地洞里的老鼠,冷漠,无情,冰凉。“爸,这女人全身骨折,肝脏破裂,活不了了。”“死便死了吧。赶紧取出她的心脏,你妈还等着呢。”“就是,临死能救我妈一场,也算是废物利用了。”权馨拼命睁开双眼,死死盯着说话的几人。呵,这就是她呵护了多年的男人和拼死生下来的儿子啊!现如今,她以为自己得以脱离魔窟,逃出生天,却没想到,她又掉进了死亡地狱。她祈求的看向男人。她,还不想死啊!可男人满脸冷漠,只焦急看着摆弄仪器的一个医生,仿佛她,只是一个陌生人,不值得他去多关注一眼。她被那个男人打的浑身多处骨折她都没哭。可看着三人眼里的冷漠,她终于没忍住,流下了两行清泪。男人弯下腰,温热的手指擦去她眼角...
《重回七零,搬空养父母家库房下乡了完结文》精彩片段
阴暗的地下室里,哪怕白织灯刺眼夺目,但藏在这里面的人,就如同那地洞里的老鼠,冷漠,无情,冰凉。
“爸,这女人全身骨折,肝脏破裂,活不了了。”
“死便死了吧。
赶紧取出她的心脏,你妈还等着呢。”
“就是,临死能救我妈一场,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权馨拼命睁开双眼,死死盯着说话的几人。
呵,这就是她呵护了多年的男人和拼死生下来的儿子啊!
现如今,她以为自己得以脱离魔窟,逃出生天,却没想到,她又掉进了死亡地狱。
她祈求的看向男人。
她,还不想死啊!
可男人满脸冷漠,只焦急看着摆弄仪器的一个医生,仿佛她,只是一个陌生人,不值得他去多关注一眼。
她被那个男人打的浑身多处骨折她都没哭。
可看着三人眼里的冷漠,她终于没忍住,流下了两行清泪。
男人弯下腰,温热的手指擦去她眼角的泪。
“恨吗?
那就恨吧。
实话告诉你,我根本就没喜欢过你。
和你成亲,不过就是为了你手中的工作以及你这副健康的身体。
还好,你很争气,给我方家生了一对双胞胎。
他们也很争气,老大已经医学院毕业,现在已经是主刀医生了。
老二即将子承父业,成为Z国最有钱的富豪。
而你,也该结束你肮脏的一生了。
哦,还有一件事,你根本就不是权家的孩子,但姓氏,倒是一样的。
你的亲生父母,你应该见过,就在靠山村那边的农场里。
可惜,送你入乡那年,他们就被冻死在了那场大雪里。
你安心的去吧。
糟蹋了你的王老四,也是我让人安排的。
反正你也要死了,就让你做个明白鬼。
到了那边,别再犯蠢。”
权馨凄苦的眼眸顿时睁大。
原来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男人安排的。
她想要扑上去抓花男人那张清俊的脸,可她全身骨折,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爸,可以开始了。”
年轻男子语气淡漠,看向权馨时,脸上的神情没有一丝温度。
呵呵,这就是他含辛茹苦生下来的儿子啊!
为什么?为什么!
弥留之际,权馨将她视为珍宝的几人一一刻在了脑海里。
包括,那个抢了她一切,却被她两个儿子叫做妈的人。
好像那女人也说话了。
她说:“权馨,谢谢你这颗健康的心,它让我可以一直活下去,一直陪在天宇哥哥的身边。”
“妈,和她废什么话?
来,快躺好,我们这就进行心脏移植手术.......”
看着她最珍视的一家人对周阮呵护有加,看着冰冷的手术刀划开自己的胸膛,权馨,死不瞑目........
“这个小贱人,天宇不来迎亲她就不能自己去吗?
为什么要这么闹?”
“啧啧,都是你们惯的。
一个丫头片子,什么都是她做主那还了得?就该狠狠地打一顿,让她知道疼才会收敛自己的脾气。”
........
权馨缓缓睁开眼,耳边,一阵嘈杂。
她缓缓坐起身。
昏暗的房屋,墙壁糊着报纸,屋顶的木缘横梁黝黑阴暗,上面,还结着几张蜘蛛网。
周遭一片嘈杂,可这方天地,光线暗淡,仿若死地。
熟悉的恐惧涌上心头。
权馨的身子不受控制颤抖了起来。
这是,她十岁后搬进来的小屋子,逼仄,昏暗,少光。
她在这里,住了整整八年。
摸了一把起伏有点大的胸口。
所以.......
她这是,重生了?
这个认知让权馨头痛欲裂,眼泪,糊满了脸颊。
她死死咬住了下嘴唇,前世的种种磨难以及口中的血腥一直冲击着她的大脑,及至最后,她双目清明,嘴角缓缓勾起讥诮的弧度。
都已经死过一次了,以后,还有什么好怕的。
低头看了一眼胸口别着的大红花,权馨眸中的戾气一闪而逝,随即扯下那枚胸花,并脱去了身上的一袭红衣。
看了一眼桌上的日历,一九七五年七月十三日。
今天,是她和方天宇成亲的日子。
老天有眼,居然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
这一世,欠了她的,都要给她偿还回来!
“你个不值钱的丫头片子,我权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房门被人踢开,权母赵玉华习惯性地就去扯权馨的头发。
权馨打掉她的手,推了她一把,扯过自己的旧衣服套在身上,嘲讽道:“请你看清现实,今日,是我丢了权家的脸吗?”
没有!
前世,她以为方天宇是他的真命天子,哪怕迎亲这天,方家没有一个人过来,这家人逼着她背着自己仅有的一点嫁妆,在众人的冷嘲热讽中去了方家,导致自己一直在人前抬不起头,最后,更是被周阮和方天宇害死,死无全尸。
这一世,那个狗屁男人谁爱要谁收走。
如果再去在乎那泡屎,她重活一次,又有什么意义?
赵玉华被推地有些发怔。
她没想到,一向闷不做声的权馨会是这个反应,居然敢反抗了!
“你个贱丫头,你还敢还手?
若不是你没本事,方天宇怎么会不来接亲?”
赵玉华气得又扬起了巴掌。
权馨抓着她的手往后一甩,语气讥诮。
“他不来接亲,是看不起我吗?
他是看不起整个权家。
谁让他的父亲是机械厂的厂长呢?
而我爸,只是一个车间主任,做什么都得看厂长的脸色。
既然他不来,这婚事就作罢,谁爱要给谁。”
赵玉华扶墙站定,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怎么敢这么和我说话!”
这贱人是疯了不成!
权馨冷眼看着她。
前世,她也曾写信向这些人求救,可好不容易写出去的信都是石沉大海,没有一点音讯。
这个家,没给过她一点希望和温暖。
死后才知道,原来前世的种种,这家人都有参与。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而今日的事,赵玉华等人也是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她的身上。
还一个劲说她没本事拴住男人的心,这才导致方天宇没来接亲。
直到死,她都没有摆脱花痴脑残,没自尊不自爱的污名。
恨吗?
自是恨的。
要是不喜欢,离婚即可。
可那些人是怎么做的?
为了成全那一对野鸳鸯,在她生下孩子后抢了她的工作,还将她卖进深山让靠山村的一个老光棍强占了她,最后饱受屈辱,挖心而死。
想起前世的种种,要不是杀人犯法,她早就提起菜刀对着干了。
冲着赵玉华轻蔑一笑,权馨嘲讽道:“说来说去,还是你们当家长的没本事。
我爸要是能当上厂长,那方家怎么可能敢这般轻视我们?
论学习成绩,我比方天宇优异很多,还凭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毛纺厂的工作。
论样貌,我也算是兰城一枝花,各方面都不比方天宇差。
唯一比不上的便是家世,但这也不是他看轻我的借口。
告诉你们,反正我与方天宇也没有领证,也没向组织上报。
你们若是有脑子,就别再管我的事。
若不然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赵玉华好歹也是在供销社上班的,历来喜欢高抬下巴看人。
可这一刻,她却有了一种无力感以及愤怒憋屈之意。
因为她也想如往常那般撒泼,用武力教训权馨。
可是这一刻,对上权馨幽深又满含杀意的眼神,她竟是.......不敢有所动作了。
但赵玉华可接受不了历来逆来顺受的权馨如此忤逆她。
她气急败坏指着权馨骂道:“你别嘴硬!
你要是有周阮一半儿懂事可人,方家岂能一个人都不来?
还不是你成天耷拉着个脸,就像别人欠了你的钱似的,天宇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你?
今日这出,就是你的丧气给丧出来的。”
这些尖酸刻薄的话,哪怕重来一世,权馨都已经听得起不了一丝波澜了。
“周阮也能和我比?
嗤,她一个心律不齐,又不能下蛋的母鸡,就是白送给方家,方家都不会要。
这可是全兰城都知道的事情呢,你要是脑子不合适,就去三院看看脑子,别在我面前胡言乱语。”
看着双目喷火的赵玉华,权馨只觉心中的郁气消散了一些。
没想到一朝雄起的感觉,还很不错。
“你.......你.......”
赵玉华一口老血憋在喉咙里,整个人气得发抖。
眼前的权馨样貌依旧出众,肌肤如玉,五官精致,亭亭玉立。
依旧是那种让人眼前一亮的漂亮,却让赵玉华嫉妒恼恨至极。
她恨,恨这副容貌,为何就没长在自己女儿的身上,相反,女儿还从小体弱多病,泡在药罐子里长大,要不然,她岂能忍痛将女儿和权馨调换,委屈女儿这么多年。
上天真是好不公!
权馨好整以暇看着她,自然是看见了她脸上变化莫测的神情,以及那淬了毒的眼神。
前世自己真的是眼盲心瞎,居然没能看出来,赵玉华对待自己,没有一点亲生女儿的感情。
“权馨,你的心真是被狗给吃了。
阿阮平时对你那么好,你居然会在背后如此诋毁她!
我从小对你的家教真是喂了狗了,这才让你变得这么下作又恶毒!”
赵玉华气急败坏,抓起立在墙边的笤帚就朝权馨打去。
门外,站着权任飞,权国栋,权国旗以及权家的几个亲戚。
可那些人都是冷眼旁边,没人出来阻止赵玉华的行为。
因为这个场景,他们已经司空见惯了。
只是让他们惊异的是,以前比狗还听话懂事的权馨,今日居然敢说这些刺耳反驳的话了。
这么不听话的女儿,是该好好教训一番的,要不然,一个丫头片子岂不翻天了!
权馨可不像以前那般任由这家人欺负了。
她一侧身,就躲过了那笤帚疙瘩。
见她还敢躲,权任飞迈开大步就过来抓权馨。
“不懂事的贱丫头。
你这样撒泼打诨的混不吝,哪有资格去上班?明天就将你的工作让给周阮。
你这样的人,就是参加了工作也是给组织脸上抹黑,还不如让给真正有能力的人。”
不知是谁,还朝权馨的头上扔过来了一个茶杯。
权馨头一偏,茶杯落地碎成了几瓣儿。
权馨看了一眼脚上被打湿一块儿的水渍,弯腰捡起一块碎片,躲过权任飞的大手,一个箭步就冲到了赵玉华的身边,一把就薅住了她的头发。
在赵玉华觉得吃痛想要咒骂出声时,权馨将那枚碎瓷片扎进了赵玉华的肩膀,又拔出。
“啊!”
赵玉华失声尖叫。
“你个逆女,你要做什么!”
权任飞目眦欲裂,上前就猛踹了权馨一脚。
权馨躲闪不及,被踹的向一侧倒去,但手里,依旧死死攥着赵玉华的头发。
“反了反了!”
权任飞暴跳如雷,试图靠近自己的妻子。
权馨拖着赵玉华背靠桌子,反手抓起桌上的陶瓷缸子就“咣咣”砸在了赵玉华的头上。
在赵玉华凄厉的惨叫声中,权馨抬起苍白的小脸,眼神狠厉无温。
“再打我一下试试,我弄死她!”
“老权,国栋,国旗,快来救我.......”
赵玉华眼神惊惧,声音也颤抖得十分厉害。
权任飞气急,扬起巴掌就要扇下去。
权馨将赵玉华扯到胸前,就那么看着权任飞。
权国栋和权国旗都怔愣在当场,有些不敢置信看着这一幕。
这还是那个任由他们欺负的权馨吗?
权家的几个亲戚也都缩紧了脖子,背后在院内的墙壁上大气都不敢出。
这个死丫头,太吓人了!
权任飞捏紧拳头,竭力压下心中翻涌的血气,眼神晦暗不明打量着权馨。
这小贱人好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好陌生。
“你别闹了,今日是你和方天宇成亲的好日子,你闹这么一出,是想做什么?”
“我闹什么?
不是方天宇先不做人吗?
既然他不是人,那我也不会再嫁给一个畜生。
告诉你们,我和方天宇的婚事作罢。
谁要是再提及,我绝不留情!
还有,我凭自己本事考上的工作,凭什么要给周阮那个破鞋?”
“权馨!”
权任飞被气得脸色铁青。
“周阮是你的好朋友,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她?
还有,她从小体弱,你多帮衬着点她怎么了?”
权馨满含讥笑看着权任飞。
“医院里每天都有人死去,你怎么不去替他们死一死?”
权任飞:“.......”
这贱人,简直不可理喻!
权馨又看了一眼头破血流的赵玉华,嘴角扬起了一抹近乎疯癫的笑意。
“以后,别惹我。
要是惹急了我,我不介意和你们同归于尽。
不信,你们可以试试!”
权馨松开了赵玉华站起身,看着赵玉华连滚带爬躲在了权任飞的身后,只是手中的碎片与茶缸子,权馨依旧握的很紧。
权任飞也不敢将事情闹大。
他狠狠瞪了一眼权馨,抱着赵玉华去了就近的小诊所。
留着这个小贱人还有用,他不敢再去逼权馨。
权家的亲戚也都跟着离开了权家。
这丫头,疯了!
而权家今日的婚事,铁定成了一场笑话。
因为直到天黑,都没见方天宇来权家迎亲。
去方家找人,方家父母居然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去了哪里。
外边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关了屋门,权馨无力躺回床上。
刚回来就大干了一场,有些脱力了。
眯了眯眸子,权馨猛然间想到了什么,忙翻起床上的褥子。
在看见那枚灰扑扑的心形石头时,她平静的心,起了一丝涟漪。
这石头看着毫不起眼,但却内有乾坤。
前世,周阮说喜欢这石头,权馨就送给了她。
没想到,周阮靠着这个石头,不但抓紧了方天宇的心,还从一穷二白,成了Z国有名的富婆。
这一世,自己的东西,再不可能送给周阮了。
也幸亏这东西不起眼,要不然,早就让那些人给抢走了。
那时候,赵玉华只要看见她戴这石头,就骂她山猪吃不了细糠,没见过好东西,把一个破烂儿当宝,戴出去丢人现眼。
久而久之,她就不戴了,而是将它藏在了褥子底下。
还好,它还在。
检查了一下门栓,权馨关上了窗户,然后将小石头贴在了嘴唇的破损处。
下一瞬,权馨,就出现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惊讶了许久后,权馨这才确信,这里,就是那宝贝石头的奇妙之处。
这里面不但空间无限大,空地旁边,还有一个幽深的水井。
权馨朝里看了一眼。
她感觉,这井水不是普通的水,一定有着什么意想不到的妙用。
她捧起一捧喝了几口。
井水清甜甘洌,浑身顿觉一阵舒爽,连先前的疲惫无力感以及腰间的青紫都一扫而空了。
同时,她的耳边还响起了一道机械声:“欢迎来到古今购物平台。
鉴于宿主刚绑定平台,遂赠送储物空间一个,圣灵水井一个。”
这要是前世,权馨一定会被吓个半死。
可重活一世,哪怕是见到鬼,她都能处乱不惊了。
因为,她自己就是个鬼。
她抬眸,面前的虚空出现了一个像后世那样的电子光幕。
上面有各种各样的图标,包括衣食住行,百货家电,通讯书籍,药品等,简直应有尽有。
权馨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宴席。
她淡声问了一句:“想要点亮图标,需要什么规则?”
“本平台囊括了世间所有的商品,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买不到。
但所有商品,都需要用金钱交易,真金白银也是可以的。
兑换率,一比十。
就像是这个年代,一毛就相当于一块。”
“这上面什么都能买到吗?”
“是的,只要你有钱,没有你买不到的。”
“能买人命吗?”
要是能买,她不介意要了方天宇几人的命。
系统:“.......违法的事,还是少干。
只要你有钱,可以买到健康,买到寿命,可以买到不少的资料和金点子。”
而且,它算是最大方的统子了。
怕宿主刚回来就挂了,它都大方地送了她两样好东西,她应该知足了。
权馨想了想问道:“有隐形类的东西吗?”
“有啊,有隐形水,要多少有多少。”
“多少钱?”
“一毫升一块钱。”
权馨:“.......”
她翻了翻衣兜,呵,刚好一毛钱。
这什么狗系统是不是知道自己的资产有多少?
“算了,那隐形水也不知道有没有用,滋味如何,不要也罢。”
权馨说的很是云淡风轻。
最后,系统咬牙送了权馨十毫升隐形水,还搭了几支迷烟。
哼,小气鬼,留着一毛钱买棺材吧。
权馨倒是开心了。
这系统还怪好的,都知道给她省棺材本儿了。
没办法,她现在一穷二白,就是那上面三毛钱一张的粮票她都舍不得买。
她才考上毛纺厂,下个月才上班呢,这个家,从来就没人给她给过钱。
在里面转悠了一圈,又仔细打量了一眼那井水,权馨便出了空间,而那枚石头,却化作一枚铜钱大的心形印记,印在了她的肩膀处。
而另一边,窝在椅子里的方天宇脑袋往旁边一偏,整个人差点掉在地上。
他猛然间惊醒,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这才发现,外边的天已经黑透了。
揉了揉发胀的眉心,半晌后他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今日,是他和权馨的大婚之日!
他脸色一变。
明明想着送周阮来医院,安顿她住下就回去的。
可自己怎么睡着了!
“天宇哥哥,你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躺在病床上的周阮郁气弱弱的,十分心疼地看着方天宇。
“今天是我和权馨成婚的日子,我怎么会在这里睡了一天?”
方天宇皱眉。
自己的睡眠,没这么好啊。
周阮好像才想起这件事,眼眶里顿时就蓄满了泪水。
“天宇哥哥,都怪我。
要不是今早我发病,你也不会送我来医院,也就不会.......不会耽误你们成亲了.......”
没说几句话,周阮就捂着胸口,剧烈喘息着。
“天宇哥哥.......你快回去找权馨解释清楚........都怪我.......”
周阮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吓得方天宇早将权馨抛到脑后了,赶忙跑出去找了医生和护士过来,自然,这一夜,方天宇也没能回去,又忙前忙后忙了好长时间。
等忙完,照顾周阮睡下,方天宇看了看手表。
已经夜里十一点了。
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怎么啥事都堆在一起了。
算了,明天再去找权馨吧。
她那么懂事,一定能理解自己的做法的。
周阮很可怜,母亲早逝,父亲又是个酒鬼。
他要是不管,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周阮死在家里吧?
一条人命呢.......
权馨美滋滋睡了一觉。
晚上,她可有的忙活了。
前世,小石头被周阮拿走,这些人升官儿的升官儿,发财的发财,只有她成了孤魂野鬼,凄苦半生。
事实证明,重生要是再循规蹈矩,被算计的,一定还会是她。
重来一次,精神一定要出点问题。
这不,只要打通任督二脉,她做什么都会无所畏惧了。
今夜,她一定送权家一份儿大礼。
这份大礼,一定会让所有人都终身难忘!
夜间十二点,百鬼横行,权馨悄咪咪出动了。
蹑手蹑脚来到主屋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了说话声。
“那个小贱人,等她将工作给了阿阮,我要她死!”
哪怕身上有伤,赵玉华的声音依旧阴毒无比。
“再忍忍吧。
等那个小贱人嫁给方天宇,生下孩子,我们再收拾她。
等明早了,我再去方家一趟。
这方家也是,哪怕对权馨不满,也不该这么欺负人。”
“阿阮那么好的一个姑娘,却要她留在周家被那个狗东西磋磨。
这些年要不是我们暗中帮衬着,我的阿阮可怎么活啊。”
“你小声点,这个事情现在能说出去吗。”
“都是权馨那个小娼妇害的。
她好好嫁给天宇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我辛辛苦苦拉扯她长大,还不是为了给咱们女儿铺路。
她要是还不听话,我就找人把她卖进大山里,看她还怎么横!”
屋内啰里啰嗦说个不停。
权馨听不下去,用手轻拍了一下窗棂。
“谁?”
权任飞穿好衣服出来查看,没发现任何人。
他又看了一眼权馨紧闭的房门,嘴里暗骂了一句,这才回了屋。
只是刚上床,他和赵玉华就失去了意识。
权馨不再墨迹,方家送过来的三转一响就放在主屋里。
权馨手贴上去,那些东西就都进了空间里。
主屋很大,里面的摆设也都很是不错。
就是那床,都是松木的。
不过,赵玉华最稀罕的还是她的三个陪嫁的紫檀木箱子。
赵玉华的大哥是兰市的供销社主任,二哥是革委会主任,手里的好东西,可不少。
权馨从床下面搜出了那个箱子,也没看里面有什么,就尽数收进了空间。
床头柜里还有不少的布料和棉花以及烟酒,权馨也没客气,连柜子都给收走了。
就是那床,权馨都没放过。
那床的框架可都是铁制的,就是出去卖废铁也能值几块钱呢。
至于赵玉华藏钱的地方,权馨比谁都清楚。
因为从小到大,家里所有屋子的卫生都是她打扫的。
搬开床头柜,权馨拿着铲子铲去了上面的浮土。
只见不大的坑里,埋着三个长方形的铁皮盒子。
打开盒盖,里面码放着用黄皮筋扎成一捆一捆的大团结,目测三个盒子加起来,得有三万了。
权馨不做他想,全收了起来。
就是屋内的所有摆件,衣柜啥的也都收了。
权馨很是惊讶。
十年后出个万元户都是很稀奇的事。
没想到赵玉华,居然这么有钱!
想了想,权馨又来到了那床榻摆放的地方。
仔细搜寻一番,权馨发现有几块地砖明显有些松动。
二话不说,权馨蹲下身子就一阵挖呀挖。
很快,她就挖到了十个有些大的红木箱子,箱子上,还挂着锁。
她暂时没看那里面有什么,而是迅速将箱子收好,至于那坑,她都懒得填。
她不怕此事被人发现。
谁能相信这些东西是她拿走的?
又转悠了一圈儿,权馨又从屋内的铁炉里扒拉出来了一个铁盒子。
那里面,除了三百来块的零钱,还有许多票。
布票粮票最多,自行车票和收音机票都有好几张。
看来,这赵玉华的娘家哥哥对这个妹妹还很是不赖啊。
不过这些好东西,她就不客气了。
就算是,这些人对自己上一世的补偿了。
搜完主屋,其余几间屋子权馨也没放过。
什么棉衣棉被,褥子床单了,她全收了。
她不穿,卖了呗。
现在这个年代,什么都紧缺。
堂屋里的暖水瓶,桌椅板凳,厨房里的锅碗瓢盆,米面粮油,大水缸,她都收走了。
等收完所有东西,权馨想了想,将一个空饼干盒子塞进了权国栋的床底下,又拿了一块板砖,将权国栋的手背给擦伤了。
见再无遗漏,权馨飘飘然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锁了门,进了空间。
嘿嘿,发财了!
入眼是一箱箱的金条,银元,珍稀古玩。
粮票,布票,烟酒票,肉票,煤票,各种工业劵等,简直应有尽有。
至于院子里那两辆八成新的二八大杠,此时也是立在空间的一角。
至于赵玉华的那几个箱子,打开那几个箱子一看,权馨都惊呆了。
只见赵玉华的那三个檀木箱子里,一箱子是做好的四季衣物,整整六套,每一套都是涤纶面料,颜色也是很鲜亮,有红的,有兰的,还有浅灰的。
另外两箱子里面都是上好的涤纶面料,都是一卷一卷的。
最让权馨惊异的是,那面料也就上面一层是布匹,下面,码放着整整齐齐的金砖,一块足有两斤重。
还有一个箱子下面还有两对儿水头很足的玉镯,一看就很值钱。
至于其与十个箱子,两箱子的金条,两箱子银元,三箱子瓷器,两箱子字画儿,还有一箱子,居然是市面上买不到的酒,茅酒。
足足四十八瓶。
哈哈,这东西,普通人就是有钱都买不到。
而且放到后世,那可是无价之宝呢。
看着这些东西,权馨的嘴巴都快要咧到耳后根了。
有了这个空间和交易平台,不管走到哪里,她都不怕了。
这一晚,权馨很忙,睡得很香。
等睡醒了,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翌日一大早,权馨被一阵嘈杂声和哭喊声给惊醒了。
她揉揉有些凌乱的发丝,正想着要不趁乱离开权家,她那有些破旧的屋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了。
赵玉华披头散发,睡衣上还沾满了土,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
一看见权馨,她就将所有的怒火都发到了权馨的身上。
“你个小贱人,是不是昨天怀恨在心,将家里的东西都给偷光了?
我告诉你,你赶紧将东西给我还回来,要不然,老娘定打死你!
都是你!
废物,贱人!
一点用处都没有。
婚姻婚姻守不住,家,家看不住,我要你有什么用?
早知道将你塞进尿盆里淹死得了,免得让我看见你闹心!”
门外,权任飞三人黑沉着脸,像是要将权馨吃了一般。
权馨岂能让她打到自己?
头一偏躲过赵玉华的巴掌,随手就给了赵玉华两巴掌。
空气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赵玉华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权馨。
权馨站在床上,居高临下看和赵玉华。
“赵女士,脑子清醒了吗?”
赵玉华“哇哇”大叫了两声,眼中凶光毕露,疯了一般扑上来,嘴里还叫嚣着要打死权馨。
权馨顺势将她压在床上,抡起巴掌左右开弓,直打得赵玉华惨叫连连,哭嚎声不断。
权馨犹觉不解气,扯着她的头发塞进了尿盆里。
“一大清早就扰人清梦,这会儿知道自己的错了吗?”
赵玉华一边挣扎,嘴里还不停咒骂着,一边又朝权任飞三人吼道:“你们都是死的吗!还不快过来揍扁这个小贱人!”
可此时权任飞三人想起空荡荡的屋子,整个人都还在自我怀疑当中,对于赵玉华的遭遇,他们根本就毫无反应。
赵玉华挣扎无果,刺鼻的尿骚味让她干呕了几声,语气终于软了下来。
“小........小馨,我是你妈!
你快放开我,有话我们好好说。”
“我和你说个嘚儿啊。”
权馨嫌恶松手,让后将赵玉华踹翻在地,弯着腰说道:“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但你要是再乱骂人,等下,我不介意喂你吃屎。”
扫了门外三人一眼,权馨准备打水洗漱,然后出门。
赵玉华见状,立马就扑到了权任飞面前,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你个怂货!
你是腿瘸了还是眼瞎了?
看不见老娘被打了吗?
家里东西不见了,肯定是这个小贱人联合外贼给偷走了。
你们快抓住她,送她去局子里吃花生米!”
权任飞灰败的眸子终于回过了神。
看着走到他身边的权馨,他想都没想,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权馨岂能白挨打?
身子一蹲,权任飞的巴掌就狠狠扇在了门框上。
“啪!”
用力之大,使得那整个门框都随之震了震。
权任飞惨叫一声,抱着手在原地蹦跶了起来,整张脸也涨成了猪肝色。
“你个........小畜生啊.......”
权任飞气急,忍着痛又一脚踹了过来。
“权馨,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你居然学会了这么多下三赖的招数........”
这次,权馨一扭身逃回了屋内。
权任飞用劲过大,一脚踹空,前腿儿直接一个滑铲,裤裆直接卡在了门槛上。
他.......
他好像听见了某处,传来碎裂的声音。
好疼,疼得他想喊,都没有力气喊出来了。
见父母吃亏,权国栋沉着脸想要加入战局。
结果,权馨瞟了一眼他的手背,有些意味不明道:“大哥,你的手怎么了?”
赵玉华搀扶着权任飞颤巍巍站起身,一眼就看见了权国栋手背上的擦伤。
权国栋迎上父母怀疑的目光,将手不自然藏在了身后。
天知道怎么回事。
一夜之间,家里成了一个空壳子,就这权馨的屋里还有一张床以及被褥。
而他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擦伤了,反正,一醒来就有了。
权任飞满含深意看了一眼大儿子,随即颤抖着声音道:“今日家里出事......谁都不要出门......”
“那可不行。”
权馨端着盆儿打了水,用毛巾擦了一把脸。
“我现在就去报公安。
既然你们都说家里失窃是我干的,我总要找人来给我伸冤。”
“不许去!”
权任飞浑身疼痛,额角冷汗直冒。
家里那些东西见不得光,怎么可以让公家介入呢?
暂时,他们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了。
再者,家里这个小院儿围墙够高,一般人可进不来。
有本事拿了家里东西的,有可能就是.......家贼。
所以此事,不易声张。
“怎么,你们想冤枉我我就得受着?
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你个小.......”
赵玉华见权任飞脸色十分难看,搀扶着他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随即压着火气道:“小馨,家里被贼偷了个干净。
妈也是心急,这才口误冤枉了你。
既然你说不是你,那妈和你爸也是相信你的。
你想出去,那就去街上转转。
家里的事,你就别管了。”
她实在是怕了这出手狠厉的神经病。
看着赵玉华几人憋得通红的脸,权馨只觉十分解气。
“也行,不让我管,我就不管了。
不过,从小到大,我受过的冤枉不止这一次。
想要我不报公安,那就拿出你们的诚意来。
给我三百块,此事,便就作罢。”
“什么?三百块!
你怎么不去抢!”
赵玉华气急。
“家里刚失窃,我们哪有三百块给你!”
“那就报公安呗,说不定还能找回来呢。”
权馨才不管那些呢。
反正,这都是赵玉华该给她的。
“行了,别吵了。
三百.......我给。”
权任飞一脸肉痛。
这个小贱人,不但力气好像变大了,更像是变了一个人,都学会拿捏人的软肋了。
“那行,刚好我身上的衣服短了,我出去买两套回来。”
对上权馨一脸“你不给我就报公安”的表情,权任飞咬着牙从里裤的暗兜里取出了他暗藏许久的三百块钱。
“权馨,你很好,你可真是爸爸的好女儿啊。”
出了门,心情大好的权馨将权国栋的喊冤声以及赵玉华,权国旗的哭喊声抛在了脑后。
由着他们闹吧,自己还有正事儿要办呢。
她拿着空间里的户口本儿就去了街道办事处。
要想回到靠山村,最好的办法就是下乡。
她一刻都不想等了。
“小同志,你真要报名下乡?”
办事处的同志很是惊讶。
要知道,兰市可是大城市,好多人为了逃脱下乡,想尽一切办法想要摆脱这个命运。
女同志甚至愿意嫁给残疾人都不想去下乡。
还有好多人自残,装病。
这小同志倒好,自己找上门来了。
因为,下乡的知青都知道乡下是个什么样子。
在那艰苦的环境以及恶劣的条件,用不了几天,就能磨灭所有人建设新农村的热情与热血。
主动要求下乡的,这还是头一次见。
而且一旦下乡,想要返城,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权馨很是镇定地将户口本儿递了过去。
“大姐,为祖国建设付出一点绵薄之力,是作为一个华国人最应该有的觉悟。
我就是一块砖,只要祖国需要,哪里有用哪里搬。”
这口号,还是要喊喊的。
办事员是个三十来岁的大姐,闻言,眼里的激情也被点燃了。
“好同志,你是我们兰市的骄傲。
既然你有这么高的觉悟,那我也不阻拦你了。
今年下乡有两个时间两个地点,一个是三天后,去距离兰市三百公里外很偏远的靠山村。
一个是腊月里去南方,你选哪一个?”
这两个地方的条件,都不是一般的艰苦。
尤其是靠山村,那里四面环山,气候干燥,你想去哪里?”
“我选靠山村,谢谢大姐。”
那里,有她要保护的人,也有她要报的仇,她必须去那里。
办完这件事,权馨又去找了自己的一个同学,吴芳芳。
吴芳芳是她的高中同学。
上学时,她们关系还不错。
只是因为考毛纺厂的工作时,她考了第一考上了,吴芳芳考了第三落榜了。
根据前世的记忆,因为没有工作,吴芳芳今年年底也下乡了。
只是下乡后,嫁给了乡下的一个无赖,后来被殴打致死。
既然自己回来了,那自己能帮她一点是一点吧。
反正,她就是将这工作白送出去,也不能便宜了周阮那个做精。
思索间,权馨来到了吴芳芳家的门口。
一别近二十年,再次见到为数不多的老朋友,权馨禁不住红了眼眶。
“芳芳.......”
“你怎么来了?有事?”
吴芳芳语气淡淡。
说她自私也好,说她小肚鸡肠也好,反正现在,吴芳芳就是看着权馨不顺眼。
权馨没理她的冷淡,出声问道:“芳芳,听说你要下乡?”
这句话,彻底惹怒了吴芳芳。
“权馨,你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成绩比我好,考进了毛纺厂很了不起。
可这有什么可炫耀的?
我下乡,我光荣,我为祖国增砖添瓦我高兴,用不着你来我面前挖苦我。”
权馨忙拉住了想要进屋的吴芳芳。
“芳芳,你别生气,听我说。
后天我就要去下乡了,毛纺厂这个工作我想卖给你。
你要是不要,我就再去找别人。”
“什么?”
吴芳芳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权馨。
“我说,你被方天宇放鸽子,是不是刺激得脑子不合适了?
毛纺厂的工作那么好,你不好好上班却要去下乡,我看你是脑子坏了。”
脑子坏了就去三院。
“芳芳,我没开玩笑,我们进去说。”
权馨瞄了一眼四周。
这里是罐头厂的家属院,楼下面人来人往的。
吴芳芳怔愣了一瞬,忙拉着权馨进了屋,关上了屋门。
手脚麻利给权馨冲了一碗白糖水,吴芳芳这才说道:“我早都说过,那方天宇不是个东西。
每次和你在一起,身边都要带个周阮。
谁家谈恋爱的人身边还要带个电灯泡啊。
也就是你,傻而不自知,我说周阮两句,你还替她辩解。
这下好了,你和方天宇的婚事都成了一场笑话。”
虽然对权馨有些成见,但吴芳芳还是很关心权馨的。
“你啊,别把自己的将来寄托在一个男人的身上。
男人要能靠得住,那母猪都能爬上树。
更何况,那方天宇一看就不是个好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索性借着此事远离那渣男,你也算是脱离苦海了。”
权馨连连点头。
“你说得对。
我现在已经看清了他们的真面目,以后,不会再与那二人有任何联系了。”
吴芳芳被权馨的突然改变打了个措手不及。
不过,权馨能及时跳出那个火坑,她也很替她高兴。
“你想好了要去下乡?
那工作,你真的不要了?”
“嗯,街道那边手续都办好了,后天就走。”
“为了一个渣男,你不至于连工作都不要吧?”
吴芳芳有些想不通。
现如今这工作有多难搞,她比谁都清楚。
还有,口号喊得是很热血,但下乡的知青,有哪个没有千方百计地想要回来。
可是这几年能回来的人,寥寥无几。
“和方天宇无关。
我去那边,有不得已要处理的事情。”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吴芳芳见她语气坚决,只好道:“既然如此,那这工作,我要了。
你这边大概要卖多少钱?”
权馨想了想。
“一千吧,再给我一些票,什么票都行。”
吴芳芳张了张嘴,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价格。
前段时间,她爸罐头厂的一个工作都要卖了一千五呢。
“一千五吧,这个价格,有些低了。”
吴芳芳很是心动,但也不想让权馨吃太大的亏。
“一千就行。
要是你过意不去,给我再弄几瓶罐头呗。”
那东西,她爱吃。
吴芳芳见权馨不肯松口,只好笑着道:“你啊,还是那么嘴馋。
放心,到时候我让我爸给你弄百八十瓶。”
就怕她带不走,便宜了别人。
“那感情好,到时候我上门来取。”
送回去,她可吃不到嘴里。
“那行,明天你来取,我装在车子里你拉走。”
反正,两家的距离也不远,拉回去也费不了多少力气。
说干就干。
吴芳芳出门去找她父亲了,权馨则去了旧货市场。
旧货市场十分杂乱,旧书籍,旧报纸,废铁烂铜堆得哪哪儿都是。
权馨进去挑挑拣拣,买了十来本儿教科书,又买了两捆报纸。
眼光又搜寻了一番,在一堆破铜烂铁中间,发现了一个乌漆嘛黑的铁炉子。
权馨眼睛一亮。
要是自己运气不错,这炉子,可是纯金做的,足足有四十来斤重。
上一世,就是被权家那边的一个亲戚给淘了回去。
结果到了冬天一生火,就发现了端倪。
只是这个消息一经传出,那家就遭了灭门,成了一桩无头案。
权馨那天刚好有事回权家,还专门跟去看了一场热闹,依稀还记得那炉子的样子,跟眼前这个,很像。
那家的金炉子,就是在这个旧货市场淘到的。
“大爷,这炉子,这些书籍和报纸我都要了,需要多少钱?”
坐在破烂办公桌后面的大爷掀起脸皮看了一眼。
“十块。”
权馨麻利付了钱,将书籍包裹进报纸里,抱起那炉子就走。
大爷:“.......”
这些东西加起来少说也得有五十来斤了。
这姑娘倒是天生神力,抱起来毫不费力,走起路来也是健步如飞。
接下来,权馨不知疲倦,又跑遍了全市其余三个旧物市场,在系统的提醒下,花了十二块钱收到了几样很不起眼的旧物件儿。
路过供销社,她又买了十根花头绳,以及十瓶雪花膏。
这一天,可把权馨给忙坏了。
等路过国营饭店,权馨顶着饭店大妈的白眼儿,买了十份红烧肉和三十个大肉包子,杂粮馒头也买了十来个。
需要处理的事情,她差不多都处理好了。
等回到家,家里静悄悄的。
权任飞几人,都去上班了。
碍眼的人都不在,权馨美美吃了一顿,然后倒头就睡。
权馨睡得正香甜时,方天宇才回到家。
“妈,小馨呢?”
他有些疲惫地问。
方母一直没睡,沉着脸坐在屋内等着方天宇。
“你还知道回来?
你知不知道,现在外边都怎么说我们方家吗?
说,成亲当日你消失不见,到底是去了哪里!”
方天宇有些疲惫地瘫坐在沙发里。
“妈,我知道错了。
不过,阿阮突然发病,情况十分不好,她那个酒鬼爸也是彻夜未归,我总不能不管阿阮的死活吧?
小馨呢?睡了吗?”
方母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白了一眼自家儿子。
虽然觉得权馨有些配不上她的儿子,但权馨好歹模样俊,身体好。
哪像那个周阮,今天这儿不舒服,明天那儿不舒服,成天无所事事,还净往医院跑。
这样的货色,却迷得她的傻儿子神魂颠倒的,这不是给她添堵吗?
“阿阮阿阮,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了。
你为了那么一个货色,将权馨丢在权家受尽了委屈,还指望人家一个人来我们家啊?
告诉你,权馨扬言不再和你有任何关系,我们方家的脸也都被你给丢尽了。”
今天去单位,大家对她指指点点的,说什么的都有,差点没把她气疯。
谁想儿子消失两天还这么拎不清,更气了。
“妈,话不能这么说。
我是学好人做好事,乐于助人,怎么就丢人了?”
方母冷笑。
“学好人?好啊,那你去向别人说,说你为了陪护周阮那个贱人逃婚,还失踪了两天一夜。
你看看别人会怎么说。
也就他们不知你的去向,要不然,指不定别人会说你始乱终弃,作风不正呢。”
方天宇神色也很是难看。
“妈,针尖大的一件事情,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怎么就上纲上线,批判起我来了?
我又没做错什么。”
说着,方天宇摇晃着站起了身。
在医院这两天,他一直昏昏沉沉的,整个人只觉十分疲惫。
“你要去哪?”
“我去找权馨说明情况。”
方母厉声呵斥道:“你给我坐下,还嫌不丢人吗?
她都和你退婚了,你还找她做什么?”
“妈,她是我老婆,你说我找她干什么?
我们的婚礼都已经举行了,她还有什么可闹的?
给我几张布票,我拿给她给她做件裙子吧。”
方母脸色都青了。
“几张布票就能打发了?
权家现在不但单方面解除了婚约,还将我们的彩礼都昧下了。”
方天宇重新做了回去,心里都是轻蔑之意。
权馨那么喜欢他,怎么可能会悔婚?
那些东西,估计是赵玉华那个眼皮子浅的留下了。
留下就留下吧,他方家,不缺那点东西,就算是给权馨赔罪了。
“妈,她都嫁给我了,就没有什么解除婚约一说了。”
“你们连证都没领,人家怎么就不能解除了?”
“行了,权馨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
我困了,等我睡醒再去找权馨说清楚。”
女人嘛,哄哄不就好了?
只是权馨这次也太任性了。
自己不就是有事耽误了吗?
她却非要这么闹,闹得人尽皆知。
“说得容易,我看权馨是铁了心不想和你过了。”
方天宇越听越烦躁。
“妈,我们处了五年了。
这五年来,每天的早餐都是权馨做好给我送到厂门口的,她不嫁给我,还能嫁给谁?”
“你不懂女人。
这门亲事,可是权家当年上赶着定下的。
权馨对你好,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只是这些年,你对周阮比对权馨还好,是个女人心里都是不舒服的。”
方母很是无语。
方天宇只觉十分荒唐。
之所以和权馨订婚,那也是他看得上权馨的,要不然,谁也别想让他与一个不喜欢的女人订婚。
还有周阮,他就是觉得她可怜才给予了一些帮助,怎么就成了他是负心汉了?
“反正木已成舟。
权馨既然有勇气说出与你解除婚约的大话,我方家的大门,她就不要再进来。”
方天宇这两天没有休息好,现在听闻权馨又在不懂事的闹,也就没再替权馨说好话。
无论如何,权馨这次做的太过了。
若是权馨不主动来找他,和他重归于好,他也不想就这么轻易原谅她了。
早间起来,赵玉华在摔摔打打中做好了早饭。
权馨一点都不客气,直接占了一碗粥,然后筷子一伸,叉起一个馒头,就着那一盆拌好的绿豆芽就吃了起来。
赵玉华几人气不顺,但现在,他们还真不敢和这个疯子对着干。
就权任飞的蛋,直到现在都还疼着呢。
还有家里的锅碗瓢盆,米面粮油,还都是昨日权任飞和同事借来的钱买回来的。
家里,确实是被偷空了。
仅剩的五百块也都给了权馨这个小贱人,怎么想,赵玉华几人心里都是不舒坦的。
但赵玉华虽然不敢和权馨动手,但嘴上却是依旧不饶人的。
“小馨,不是妈说你。
天宇那孩子无论长相工作各方面,在咱兰氏那都是数一数二的。
你错过天宇这么好的孩子,以后可有你后悔的时候呢。
还有啊,阿阮从小就身体不好,你要多照顾着点儿。
我看啊,你手里的工作还是早点送给阿阮才好。
以你的成绩,等来年再去考个工作也不迟。”
权馨抬起眼眸看了一眼赵玉华。
哪怕是很平常的一眼,却吓的赵玉华身旁的权国旗一个激灵,忙拽了一下赵玉华的胳膊。
赵玉华本就气不顺,挣脱开权国旗的手呵斥道:“拽我干嘛?
我哪里说错了?
还有,这片儿的人都知道,权馨和周阮玩得好,既然是好朋友,就该互相帮助。
阿阮本就身体不好,让她多帮阿阮一点怎么了?”
赵玉华声音尖利,闹的权馨差点没忍住将筷子捅在赵玉华那张尖酸刻薄的脸上。
从小到大,她就是周阮的对照物。
她有的,周阮就要有。
她没有的,周阮也必须有。
她不知道赵玉华是如何换了她和周阮的,但赵玉华一直都清楚,她权馨,不是权家的孩子。
可她在这个家操持多年,就是权国旗这个只比她小四岁的弟弟,也都是她照顾着长大的。
她不欠权家丝毫。
“小馨,趁这两天好好想想吧。
方家,我们得罪不起。
你和天宇的婚事,只要天宇不退,你就还是天宇的未婚妻。
婚姻大事关乎一个人的一生。
一个殷实的家庭,对你的将来帮助颇多。”
这都是她给自己的亲生女儿规划好的一切,可不能被这个小贱人给破坏了。
要不是这小贱人还有用,她早就让大儿子打死这个小贱人了。
赵玉华叨叨个没完。
权馨扒拉完碗中的稀饭,将筷子往桌上一拍,整个世界顿时便安静了。
她慢条斯理擦了嘴,又喝了两口水漱了口,这才提步朝外走去。
全程,她没说一句话,却让权家几人肝胆欲裂。
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院子里才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咒骂声。
他们是在想不通,一向懂事乖巧的权馨,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一路来到吴芳芳家。
今日,吴芳芳的爸妈都没去上班,全都有些焦急地等着权馨上门。
“老吴,你说权馨这孩子真能将工作卖给我们芳芳吗?”
吴芳芳的妈妈赵娥有些忐忑,搓着手在屋里转来转去的。
“老赵,稍安勿躁。
那孩子这个时候买工作,定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再说,就是人家反悔了那也没什么。
芳芳先响应国家的号召。
等过上一两年,我会想办法让芳芳回来的。”
吴父倒是看得开。
女儿好歹也是高中毕业。
就是下了乡,去当地竞争做个老师什么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吴芳芳本来对下乡很是抗拒,但这几日被爸爸开导,她也不觉下乡有什么了。
“笃笃。”
敲门声打断了三人的谈话。
“妈,肯定是权馨来了。”
吴芳芳迅速起身,跑过去开了屋门。
果然,外边站着穿一身蓝布衣裳的权馨。
“小馨,你来了?快进来。”
吴芳芳拉着权馨就进了屋,还将门给关住了。
赵娥忙冲了一杯糖水放在了权馨的面前,又很是大方地洗了三个苹果摆在了桌上。
吴芳芳的父亲吴强很是不赞同道:“小馨,你可知道这个时候一个工作有多么的重要?
好多人头上顶着钱都找不到门路。
你倒好,毛纺厂多好的工作你说不要就不要。
你放心,有什么困难就告诉伯伯,能帮到你的,伯伯一定帮。”
兰市说大不大。
就那么几个厂子,谁家有个风吹草动,即便不是一个单位,他们也是有所耳闻。
再加上权馨和他的女儿是同学,所以权馨的遭遇,他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
权馨心头一热。
亲生父母,她没什么印象。
赵玉华一家人,对她除了打骂,从没有关心过她一句。
可现在,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对她嘘寒问暖,怎能让她不感动?
“权馨,就是,你再考虑一下。”
吴芳芳冷静下来,也在一旁劝说。
离开兰市,她还有家人对她关照和惦记。
可权馨,什么都没有。
权馨收拾好有些酸楚的情绪,坚定道:“吴叔,我拼命学习,通过努力考上了毛纺厂的工作,我以为,有了工作,就能让方家不那么低看于我了。
可我还是错了。
方天宇为了陪护周阮,就连我们的亲事都能缺席,这样的人,不要也罢。
我家的情况你们也都知道。
方天宇没来,他们天天逼着我独自去方家。
呵,我是个人,我还轮不到他们一直糟践我。
所以这婚事,我不要了。
况且,我是高中毕业,响应国家的号召下乡,说不定还能干出一番事业来呢。
再者,我父母都很喜欢邻居周阮,口口声声要我把工作让给周阮。
我辛辛苦苦考来的工作,我可不想便宜了和我不相干的人。
所以这工作,我必须要卖。
吴叔,吴婶,我已报名下乡,明天就走。
这工作你们要是不要,我就去找别人了。”
看着这样的权馨,吴芳芳三人心里也不好受。
吴强见权馨眸色认真,也不拖泥带水,直接从抽屉里取出一千元现金以及一沓票据递给了权馨。
“小馨,这是你要的。
时间仓促,吴叔只找了这么些票据。
你先拿着,等你到了地方后就给芳芳来信,我们会一直帮助你的。”
权馨毫不客气接过了钱和票据。
“那行,谢谢吴叔。
等下我就和芳芳去办交接手续。”
看着两人离开,赵娥轻叹一口气道:“这孩子下乡,说不定还是一种解脱呢。
就方天宇的那个妈,谁不知道那人心高气傲,尖酸刻薄。
权馨就是嫁过去了,也没有好日子过。
还有方天宇,看着麻麻利利的,其实脑子里全装的浆糊。
权馨多好的孩子,哪里比不上周阮那个病秧子了?
他现在这么无视小馨,将来有他后悔的呢。”
工作交接手续办得很顺利。
等办完手续,吴芳芳又带着权馨去了罐头厂旁边一个偏僻的小巷子。
“小馨,这柴火堆里有我爸爸给你准备的一车罐头,我不知道有多少瓶,你快拉走吧,推车也给你。”
两人搬开柴火,就看见了一辆铁制的推车,上边摆放着三个纸箱子。
权馨看了一眼那推车,心里直夸吴强的大方。
这个年代,铁制品可是有价无市的。
“芳芳,你先走,我等会儿就离开。”
她可不想推着推车满街跑。
“你一个人能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你快去,毛纺厂那边还有好多事需要你处理呢。
刚进厂,多做多看,不要被人说三道四。”
吴芳芳一听也是这么个理儿,再三叮嘱了权馨几句,便离开了巷子。
罐头厂的人都认识她,被人看见问起来也不好回应。
此时正是上班时间,这巷子里空无一人。
待吴芳芳走后,权馨一挥手,就将车子以及那堆柴火都收进了空间里。
接下来,权馨就又去市里几个地方踩了点儿。
主要是赵玉华的大哥二哥家那边。
她大哥是供销社主任,二哥是革委会主任,查抄来的脏物肯定不止权家埋的那一点。
要不然,改革开放后,那两家人居然举家去了海外,成了远近闻名的华侨。
要不是藏了好东西,他们哪来的钱出国?
这辈子,她要让赵玉华一家人都钉在耻辱柱上,让他们不得翻身。
从赵家两兄弟的住所走了一圈儿,这两人贪墨物件儿的藏宝之地就尽数被她给探查出来了。
没办法,她现在有系统这个小能手在,方圆十里范围内,地下十米深有什么东西,它都清楚告知了权馨。
所以,转悠一圈后,权馨得到了不少的意外之喜。
去国营饭店吃了一碗馄饨填饱肚子,权馨就溜达着回家了。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她要养精蓄锐。
谁想到家一看,权任飞和赵玉华都在家,甚至,还多了方天宇和周阮。
这两天上班,权任飞和赵玉华都被人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
家里接连失窃,连自行车都不翼而飞了,权任飞那个憋屈,憋屈地让他想杀人。
好在,今日,方天宇终于带着周阮上门了。
周阮一看见权馨,眼睛里就蓄满了泪水。
“小馨,都怪我,都是我不好。
前天我心疾又犯了,要不是天宇哥哥,恐怕.......你就见不到我了呜呜呜.......”
权馨躲开她抓过来的手,冷眼扫了一眼还在拿乔的方天宇,眸中的恨意快要化为实质了。
前世,就是这两个人将自己吃干抹尽,最后不得善终。
说不恨,那是假的。
“我不想见到你,所以,你也没必要在我面前装柔弱,我不吃你那一套。”
从小到大,这周阮就像是水做的一般,动不动就哭。
只要她一哭,全世界的人都会围着她转。
这不,她的头号舔狗就忍不住。
“权馨,前天的事不是阿阮的错。
是我主动送她去医院的。
本想送过去就赶回来的,没成想一觉就睡到了天黑。
阿阮身边又没人照顾,所以我就只能留在医院里了。
你别再闹了。
我们已经成婚,今天,你就和我回去。”
他都已经屈尊降贵来接她了,她若是懂事,就该借坡下驴,而不是一直揪着这件事不放。
“和你回去?”
权馨双手环抱,靠在门边,手指微微用力。
要不是自己的克制力还行,她早就冲上去将这两个贱人大卸八块了。
可为了这么一对渣男贱女搭上自己的性命,不值当。
这辈子,这两人就锁死才好,别再霍霍别的人了。
她眼睛余光看了一眼厨房,眼眸里,满是讽刺之意。
看来,有人要助她成事了。
“方天宇,我们还没领证,前天的婚事因为你的缺席,已经不作数了。
所以,不管你以后如何照顾周阮,那都是你们的事了,与我无关。”
周阮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权馨。
这小贱人往常一看见自己落泪就会嘘寒问暖,还会给自己送上心仪的礼物来安慰自己。
可是现在,她在权馨的眼眸里看不到一丝情谊,有的,只有彻骨的冷和淡漠。
为什么几日不见,这贱人好像变得很不一样了。
赵玉华见权馨又要发疯了,忙端着一条鱼出了厨房。
“小馨,别这么说话。
天宇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别一张口就带刺。
快来坐下,妈妈晚间做了不少的菜,你陪天宇阿阮好好吃顿晚饭,有什么说开了就好。”
这时的赵玉华,端的是温婉贤淑,那演技让权馨都觉得很有些佩服了呢。
怪不得周阮前世将自己哄得团团转,原来是得到了真传啊。
权馨嘴角挂着莫名的弧度,大咧咧坐在了桌子旁,无视面色僵硬的周阮以及神情愤懑的方天宇。
“阿阮,多吃点,你看你瘦的。
天宇也吃。
这两天辛苦你了。
你做好事,值得表扬。”
赵玉华将剔除鱼刺的鱼肉放进了周阮的碗里,又给方天宇夹了一块红烧肉。
这肉,还是方天宇拿来的,足足有十斤呢。
“赵女士,看来你还很是喜欢他们啊。
既然喜欢,就让他们做你的儿女好了,这样,也就多了两个给你养老送终的后人了。”
方天宇蹙眉。
“小馨,你怎么能这么说阿姨呢?你真是越长越回去了。”
权馨骤然抬眸,眼睛里,逐渐爬上了猩红。
她死也忘不了,就是这个狗男人联合周阮那个贱人将自己卖进深山,后来又挖心拆骨,让她死不瞑目。
两世积攒起来的怨恨让权馨抓起那盘红烧鱼就扣在了方天宇的脑袋上。
碗盘碎裂,红色的汤汁顺着方天宇的脑袋滴答流淌,霎时,整个权家落针可闻,寂静无比。
“权馨,你疯了!”
半晌后,赵玉华率先发出一声怒吼,扬起巴掌就去扇权馨。
权馨扯过还在呆愣着的周阮挡在身前。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周阮还算莹白的左脸,顿时通红一片。
她震惊地看着权馨,着实没想到性情大变的权馨,居然连方天宇都敢打!
方天宇也是怒目圆睁。
这还是那个逆来顺受,一心只围着他转的权馨吗!
“什么东西。
我和你非亲非故,哪轮得到你对我指手画脚的。
告诉你方天宇,你稀罕周阮,那就娶她过门得了,没必要将我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泥人都有几分脾气,更何况,我权馨已经不要你了,你就是个屁!”
“小馨!”
赵玉华气得浑身颤抖。
但看了一眼桌上的汽水,忙塞进了权馨的手里柔声道:“小馨,别生气,快坐下喝两口汽水消消气。”
看着权馨真的举起汽水喝了几大口,赵玉华眸中的阴狠一闪而逝。
那里面,可是下了喂牲口的烈性CY,这小贱人今夜被方天宇破了身,她还能跑到哪里去?
“国栋,你陪天宇去卧室换身衣物,然后好好洗漱一下。”
权国栋眼眸阴狠地瞪了一眼权馨,然后扯着还有些懵逼的方天宇去了自己的屋子。
几人的屋子现在空无一物,就在墙角放了一块木板,木板上面铺了被褥,这两晚,几人就在这木板上将就着睡觉。
周阮垂着头。
若细看,还能看见她的身子,微微有些颤抖。
今天的权馨,好可怕。
昨夜,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权馨生下了一对双胞胎。
可第二年,权馨就被卖进了深山,再也没有回来过。
她霸占了权馨的一切,包括,那枚小石头。
梦里有个声音告诉她,那枚小石头很贵重。
只要拿回那枚小石头,她就能飞黄腾达,心想事成。
而权馨,会过得很惨。
还好,哪怕权馨好像变了一个人,不要天宇了。
但过了今晚,一切,就由不得她了。
想至此,她拿着汽水瓶喝了几口,然后压下了心里的慌乱。
权馨看着她喝了半瓶汽水,眼眸里,挂上了和赵玉华一样的算计。
这两瓶汽水,她刚才趁着混乱已经换掉了。
她倒要看看,赵玉华要如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等方天宇换了一身衣服洗了头出来,权任飞几人就好像无事发生一样,不停和方天宇喝着酒,吃着菜。
方天宇心情郁闷,眸光,一直落在专心吃饭的权馨的身上,不知不觉就喝多了。
他实在想不通,权馨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大脑有些混沌。
方天宇摇晃着就像离开这里。
今日,他受到了奇耻大辱。
以后,权馨不来给他道歉,他就绝不会原谅权馨!
看着俊脸微红,眼神有些迷离,还不停扯着衣领的方天宇,赵玉华眸色顿时就亮了。
“哎呀,天宇这孩子酒量不咋样,怎么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小馨,阿阮,你们快扶着天宇去你们大哥的屋里休息一会儿。”
方天宇本想拒绝,没想到权任飞站起身道:“是啊,小方,你难得来一趟,就在家里陪小馨多说说话。”
权馨挑眉,将周阮推到了方天宇的身边。
“听见没,扶好他。”
她可没那心情去扶那渣男。
“小馨,你真是的。
天宇可是你的男人,你怎么能让阿阮替你做这样的事呢?”
赵玉华有点焦急。
却见周阮抱着方天宇的胳膊不肯松手。
赵玉华有些头疼地挖了一眼自己的亲生女儿。
今晚可是成事的大好时机,她掺和一脚算什么事?
可方天宇已经中招。
再不送进去,怕是就不好了。
那药,只能通过两两交合才能解的。
最后,还是权馨扯着二人的衣领子,将他们送进了权国栋的屋内。
当然,她也被赵玉华推进了屋里,并锁上了房门。
权馨将人扔在了角落里,然后凑近周阮的耳边道:“周阮,好好品尝一下这男女之欢吧。
希望你和方天宇能白头到来,举案齐眉。”
“你......你什么意思.......”
周阮只觉浑身燥热,但还有这一点理智。
她想要起身,谁想,细腰却被一只大手牢牢圈住,紧接着,有人开始撕扯她的衣物。
权馨嫌恶地转身,然后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一低头,就对上两双惊疑不定的眼眸。
“你.......你怎么出来了!”
赵玉华满脸不可置信。
她要的,是这个小贱人成功与方天宇圆房,然后尽快生下方家的孩子。
可现在,这个贱人怎么出来了,那里面........
权馨小脸涨红。
“他们不要脸,一进去就亲嘴扯衣服,我不出来干什么?”
难道蹲在旁边看他们那啥啥?
其实,她还挺想看的。
“你.......你.......”
虽然已经算计好让阿阮将来替代权馨成为方家的人,但那不是现在啊。
现在两人当着权馨的面儿成就了好事,那权馨就更不可能要方天宇了。
可现在,两人正在兴头上,他们也不好进去打扰啊!
赵玉华只觉脑瓜子嗡嗡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过这件事,必须有个人站出来承担方家的怒火。
而这个人,就是权馨!
权馨才不管他们如何算计呢。
回了屋,往床上一趟就补起了眠。
等这件事结束,她还有正事要办呢。
睡得正香时,屋门又被人给踹开了。
门口,站着面色阴鸷的方天宇以及满身青紫的周阮。
嚯,看来这战况还挺激烈的啊。
“权姨,权叔,你们要为我做主啊,呜呜呜.......
是小馨一直看不惯天宇哥哥对我的关心,所以一直嫉妒我,恼恨我。
可再如何,她也不该这么陷害我和天宇哥哥啊。
这要是传出去,让别人怎么看我啊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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