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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后,手握隐婚契约娇妻赚麻了林冉林淼淼小说结局

子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凌乱的房间,一男一女交织如蛇,阳光下,他们的胴体紧紧地缠绕在一起。陆霆骁醒来的时候,一名被刘海挡住娇容的女人,枕着他健硕的胳膊还未醒来。小女人动了动脖子,奶声奶气的哼鸣软软糯糯,无意识地朝他怀里钻去。陆霆骁头痛欲裂,发现怀里的女人未着寸缕,而她奶色的肌肤在光束的照耀下白得发光,耀眼得让他狭长的眼梢微微一眯。精致贵气的眉毛微蹙,他下意识环顾四周,才猛地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公司周年庆上,他喝了不少酒,回到酒店倒头就睡。恍惚中,女人缠上他的腰,肌肤间的触碰让暧昧一触即发。于是,迷迷糊糊之中,该发生,不该发生的,通通都发生了。原来,一夜荒唐不是梦,竟是真实的。陆霆骁的墨瞳瞬间沉下去,他翻身下床迅速穿衣,眸光一扫,倏尔一滞。满是褶皱的床单上,...

主角:林冉林淼淼   更新:2025-05-28 15: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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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冉林淼淼的其他类型小说《错嫁后,手握隐婚契约娇妻赚麻了林冉林淼淼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子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凌乱的房间,一男一女交织如蛇,阳光下,他们的胴体紧紧地缠绕在一起。陆霆骁醒来的时候,一名被刘海挡住娇容的女人,枕着他健硕的胳膊还未醒来。小女人动了动脖子,奶声奶气的哼鸣软软糯糯,无意识地朝他怀里钻去。陆霆骁头痛欲裂,发现怀里的女人未着寸缕,而她奶色的肌肤在光束的照耀下白得发光,耀眼得让他狭长的眼梢微微一眯。精致贵气的眉毛微蹙,他下意识环顾四周,才猛地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公司周年庆上,他喝了不少酒,回到酒店倒头就睡。恍惚中,女人缠上他的腰,肌肤间的触碰让暧昧一触即发。于是,迷迷糊糊之中,该发生,不该发生的,通通都发生了。原来,一夜荒唐不是梦,竟是真实的。陆霆骁的墨瞳瞬间沉下去,他翻身下床迅速穿衣,眸光一扫,倏尔一滞。满是褶皱的床单上,...

《错嫁后,手握隐婚契约娇妻赚麻了林冉林淼淼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凌乱的房间,一男一女交织如蛇,阳光下,他们的胴体紧紧地缠绕在一起。
陆霆骁醒来的时候,一名被刘海挡住娇容的女人,枕着他健硕的胳膊还未醒来。
小女人动了动脖子,奶声奶气的哼鸣软软糯糯,无意识地朝他怀里钻去。
陆霆骁头痛欲裂,发现怀里的女人未着寸缕,而她奶色的肌肤在光束的照耀下白得发光,耀眼得让他狭长的眼梢微微一眯。
精致贵气的眉毛微蹙,他下意识环顾四周,才猛地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
公司周年庆上,他喝了不少酒,回到酒店倒头就睡。
恍惚中,女人缠上他的腰,肌肤间的触碰让暧昧一触即发。
于是,迷迷糊糊之中,该发生,不该发生的,通通都发生了。
原来,一夜荒唐不是梦,竟是真实的。
陆霆骁的墨瞳瞬间沉下去,他翻身下床迅速穿衣,眸光一扫,倏尔一滞。
满是褶皱的床单上,那枚宛若鲜花的红色血迹死死锁定他的视线。
她竟是,第一次!
莫名的,他忽然想看看这名被他夺去了第一次的女人,究竟长什么样子。
大掌就要撩开挡住女人娇容的海藻长发,指缝还未触及,却微微一顿。
一夜情罢了,何必挂在心上。
毕竟,想爬上他床上的女人,从来都是为了钱和地位。
手掌转而拎起床上的西服,陆霆骁迅速离开房间。
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将西服拿起的瞬间,女人脖子上掉落下来的长命锁项链不小心勾住了他的西服内侧,连同着被带了出去。
——
十分钟后,大气蓬勃的库里南飞速窜过车水马龙的街道。
总裁秘书金胖正毕恭毕敬地汇报工作,男人肃冷倨傲的眸却一阵飘忽,思绪也游移了起来。
因为他隐约想到昨晚似乎闻到了一股清甜的香味,他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毕竟三年前,自那场车祸发生,他便失去嗅觉已久。
“陆爷,青年路有个钉子户不愿搬家,拆迁办的人也拿他们没办法。”
“原因。”他回过神来,惜字如金地开口。
“那户人家是开设赌场的,户主赌博成性,欠下天价赌债。据说嫌弃我们给的拆迁费太低,漫天要价。那块地若是再不拆,势必影响接下来的招标。”
车后座,矜贵高傲的男人墨瞳微眯,雷厉风行地发布施令:“掉头,去青年路。”
金胖面露诧异,可很快便明白了陆霆骁的意思。
看来,他家陆总这是要亲自出马了。
很快,司机一个拐弯便将库里南朝青年路开去。
正在此时,搭在臂弯处的西服忽然传来短促清晰的震动。
陆霆骁修长好看的手指翻找口袋里的手机,却在这时,一枚吊坠忽然掉落在脚垫上。
纯金打造的长命锁雕刻着祥云图案,图案的正中央镌一行小字——健康喜乐。
陆霆骁俯身捡起,深邃的眸子落在璀璨发光的长命锁身上,瞳孔猛然震颤开来。
这条长命锁,是刚才那个女人的?
竟然是她?
他苦心找了十几年的人,难道是昨晚与他发生一夜情的女人?
金胖满是不解地看向陆霆骁:“陆爷,这是......?”
长命锁立刻被陆霆骁宝贝似的握在手心,唇角微不可查地勾起一个弧度,“去查个人。”
“什么人?”
“女人。”
金胖瞳孔倏尔瞠大:“女......人?”
什么情况?
陆爷要查一个女人?简直令人震惊。
也不怪金胖大惊小怪,谁让陆霆骁在锦城是一个神话般的存在。
财阀家族的继承人接管家业,理所应当由嫡子完成,无一例外。而身为私生子的陆霆骁却打破这一传统。
他上任不足三年,便将锦城第一财阀集团陆氏,打造成全球范围内最为顶级的商业帝国。
而集团涉及的行业颇多,不仅以房地产闻名全球,旗下的香水公司更是久负盛名,以其独一无二的味道让所有女人为之疯狂。
可如此光芒万丈的他,却母胎单身28年。
坊间甚至传闻,他......不喜女人。
金胖愣了半天才再度开口,“陆......陆爷,您能给我个范围吗?”
“香格里拉酒店,1205号房。昨晚11点到今早10点之间。”
香格里拉酒店?
陆爷这是把人小姑娘给......睡了?
金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颤着满是肥膘的胳膊掏出手机,立刻联系香格里拉酒店的负责人。
陆霆骁却慵懒闲适地靠在绵软舒适的座椅上,摊开手掌,那串长命锁项链在阳光下璀璨发光。
他眉宇之间的凌厉褪去一缕,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柔意。
他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十五年前,那个双手捧着馒头,在漫天大雪里救下自己的小姑娘。
那时他才十三岁,是陆氏集团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于是被家族抛弃,无情地将自己和母亲赶出家门,扔到穷乡僻壤。
走投无路之时,若不是那个慷慨对他们施以援手的小姑娘,他和母亲怕是早已在饥饿中丧生。
现如今,他是整座城市的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心里唯一记挂的,便是那名小女孩。
他无数次想起小女孩奶声奶气地对他说:“大哥哥,等你长大就来娶我好不好?这是我的长命锁,你记住它的样子,以后就能找到我啦!”
他一定要找到她!
年幼时他承诺过娶她,也会说到做到!

一个小时后,公交车摇摇晃晃地停在青年路街口。
浑身酸痛的林冉下车,入目皆是断壁残垣,砖瓦上的“拆”字触目惊心。
她穿过小巷,站在那栋完好无损又鹤立鸡群的“钉子户”门口。
这是她家,也是赌场。
原本热闹非凡的地方因为拆迁和赌债变得门庭冷漠。
家道中落并未让她有多大感慨,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
林冉深深吸了一口气,带着浑身吻痕走进大门,站在客厅。
“爸,妈,我已按照二位指示陪了杨总一晚。请问你们可以高抬贵手,救奶奶一命吗?”
眼前的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正是她的亲生父母,可她对于他们除了恨,别无其他感情。
二十二年前,林冉和她的双胞胎姐姐林淼淼一起出生。
她只比林淼淼晚出来四分钟,可正是这四分钟,以所谓‘算命大师’的说法,她的生辰八字与家中所有人都是相克的。
于是,林冉出生一天不到,就被父母扔去了乡下的奶奶家,甚至,连户口都不配拥有。
可眼下,奶奶病入膏肓,她走投无路,只好回来求助父母的帮忙。
正在喝茶的母亲张慧听闻,起身一扬手,便将杯中的茶水无情地泼洒到林冉的脸上,扬指怒道:
“林冉,你还好意思说!我是让你去陪杨总的,没让你去搞野男人!因为你,我们全家都完蛋了!1亿的赌债你让我们拿什么去还?你个臭不要脸的贱人!”
张慧说着,不解恨地又甩了林冉一巴掌。
林冉没来得及躲闪,被这一巴掌打得大脑发懵,捧着红肿的半边脸蛋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昨晚陪的不是杨总?
那是谁?
“爸妈,快出来啊!杨总来了!杨总您放开我,这事儿与我无关!全是林冉那贱人的主意!您找她,您去找她好不好......”
迟疑之际,姐姐林淼淼的叫声忽然从外厅传来。
林冉下意识回头,就见前厅那腆着大肚皮的老男人正一脸恼火地拖拽着林淼淼。
她眉心蹙起,这才是杨总?!
林冉心慌得厉害,后背却毫无征兆地被人推了一把,她打了个趔趄,正好停在杨总跟前。
父亲林建安讨好的声音紧接着传来,“杨总,您息怒。您搞错了,这才是昨晚要陪您的女人。不是淼淼!”
杨总看向眼前这长相如出一辙的姐妹花,色眯眯的眼睛立刻升腾起精光。
“我不管!昨晚我等了一晚上,连个屁都没等来!你们家欠了我1亿,拿不出钱,就把你们家的两个女儿都卖给我!”
他说着,就将林冉也一并拽了过来。
“杨总,林冉和淼淼长得一样,您没必要要两个的呀。我们把林冉给你,你把淼淼放了好不好?这是我们最爱的女儿啊!您就放过她吧!”
张慧急得就要给杨总跪下。
林冉却震惊得回不过神来,忽然之间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林淼淼是他们的女儿,自己难道就不是么?
眼前这两个急着把她卖出去抵债的人可都是她的亲生父母,他们怎么说得出这种话的?
血浓于水的骨肉亲情,在他们眼里完全不值一提!
他们唯一在乎的,只有双胞胎姐姐林淼淼!
看着眼前油腻又恶心的胖男人,林冉一阵作呕。
她不要像个货物一样被卖给这种人!
眼下,她只能自救!
林冉擦了一把脸上的泪,铆足劲儿挣开杨总的胳膊,拔腿就跑。
“林冉你给我回来!你休想让我给你收拾烂摊子!死贱人!”
林淼淼冲着林冉的背影大喊大叫,生怕没有林冉,自己会变成伺候杨总的倒霉鬼,也拔腿追上前去。
——
与此同时,高调的库里南已缓缓行驶进青年路街口。
金胖很快将一张截图调出来递到陆霆骁眼前,“陆爷,这是酒店刚才发来的监控截图。您要找的女孩,应该就是她。”
陆霆骁垂眸看向屏幕,截图上的女孩拥有一张可爱的娃娃脸,眼睛大大的,还透出一丝慌张。
她头发不长,只到锁骨,却露出完美到令人着迷的天鹅颈。
十五年过去了,这丫头完完全全就是儿时的放大版,与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陆爷,需要我下令全城搜索她么?”
金胖问着,正逢库里南驶入满是废墟的小巷,停在那即将要拆迁的赌场门口。
一名娇小的女人自门口落荒而逃,陆霆骁的视线不受控地落在女人身上,檀黑的瞳子交织着喜出望外的情绪。
“陆爷?”
“不必找了。”
“啊?”
“我找到她了。”
陆霆骁开门下车,气场全开地朝女人走去。

林淼淼追出来的时候,林冉已经跑的没影儿了。
她环顾四周,回头就看见一名帅气到不可方物的矜贵男人正阔步朝她这个方向走来。
男人一身黑白相间的条纹西装,俊美的脸不带多余表情,冷然的眉宇交绕着一股子桀骜。
看到他的长相,花痴的林淼淼立刻被帅得五迷三道,站在原地许久都迈不开步子。
可紧跟而来的杨总却从身后一把扼住她的手腕,狠狠扯了一把,立刻将她搂进怀里。
“林淼淼,你休想跑!昨晚你说好陪我的。怎么,你们家真有1亿还给我?”
林淼淼一边挣扎一边说,“杨总,我说了,这不关我的事,您应该去找林......呸!你妹妹跑了,你觉得你能跑得掉?而且咱们从头到尾说的都是你来陪我!说!昨晚你去哪儿了?”
昨晚要去陪杨总的,的确是林淼淼。但张慧和林建安不忍女儿遭罪,便想了个狸猫换太子的把戏。
反正林冉和林淼淼长得一样,不如就把林冉这个根本不受宠的扫把星推出去好了。
谁能知道,林冉这个蠢货竟然还去错了酒店房间!
“杨总,您放开我!”林淼淼竭力挣扎,看到这个胖男人油腻的肥脸,她就觉得恶心!
可杨总非但不听,还俯身朝林淼淼的脸上亲了过去。
林淼淼费力挣扎,却无济于事,只能扯着嗓子大喊:“杨总你别碰我!我们有话好好说!爸妈,你们快来救救我啊......”
砰——
一声巨响,杨总的脑袋被人狠击一拳,随后应声倒地。
林淼淼懵了,抬眸看向眼前的帅气男人,口干舌燥地吞了口唾沫。
妈耶,好帅!好凶猛!
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光芒四射的男人?
林淼淼差点儿站不住脚,金胖赶紧上前扶住了她,“小姐,您没事吧?”
林淼淼机械地摇头,“没......没事。”
金胖看了一眼陆霆骁,又问:“小姐,请问您昨晚是否在香格里拉酒店1205出现过?”
昨晚?
昨晚去香格里拉的是林冉啊!
难不成,林冉睡的野男人,是眼前这名看上去就不是一般人的大帅哥!?
她还来不及说话,躺在地上叫苦连天的杨总便目眦欲裂地骂了起来:“好哇你林淼淼,我就说你昨晚为什么没来。原来你是攀上高枝了啊!”
陆霆骁眼里闪过一道暗芒。
昨晚的女人,果然是她。
不过,她和地上的男人是什么关系?为何要去陪他?
陆霆骁朝金胖使了记眼神,金胖便上前,抬脚狠狠地踩在杨总的脸上,并死死碾压。
“闭嘴!当着我们家陆爷的面,还敢放肆?”
陆爷?
除了手眼通天的陆霆骁外,整个锦城有谁敢自称“陆爷”的?
所以眼前的男人,是......是......
这个认知让林淼淼又震惊又嫉妒。
可恶的林冉,到底是通过什么办法爬到陆霆骁的床上的?
看着林淼淼震惊的眼神,陆霆骁面色平静的从怀里掏出那枚长命锁吊坠,垂眸问她:“这条项链,是你的?”
林淼淼一眼就看出这是林冉的项链,可她不知道该不该承认。
毕竟林冉莫名其妙地跟陆霆骁发生了关系,像他这种身份显赫的人,应该最忌讳算计自己的女人,现在他想必很生气吧?
她若是承认了,这怒火会不会波及到自己身上?
林淼淼心中七上八下,一旁的张慧迅速回过神来,上前一把夺过长命锁,连连道。
“先生,这的确是我们家淼淼的,她戴了二十二年了!我就说她怎么给搞丢了,原来是在您身上。”
陆霆骁抬眸看向林淼淼,“那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林淼淼懵了,“您,您不是陆爷,陆霆骁吗?”
“我说的不是这个。”陆霆骁眉梢紧蹙着,“十五年前,你送给我一块馒头,是你救了我,你还记得吗?”
“啊?”林淼淼直勾勾看着他的脸,这事是林冉做的,她怎么可能记得。
“先生!”见状,张慧又赶紧凑上前,“是这样的,淼淼小时候发过一次高烧,很多事情都忘了。”
都忘了?
男人深邃的瞳孔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俊朗的眉,微微拧起。
无碍。
她将他忘了,可自己还记得,那便够了。
陆霆骁想着便又朝林淼淼的身前更近一步,她被罩在宽阔俊朗的阴影中,头顶是男人那张俊美如斯的脸。
林淼淼眸子登时瞠大,花痴的模样再度浮现。
陆霆骁若有所思,微微垂首,下意识地在林淼淼身上闻了闻。
意外,昨晚那股若隐若现的清香在她身上并没有。
看来,自己昨晚的确是喝多了,产生了错觉。
他已丢失嗅觉多年,又怎会轻而易举地闻到?
沉默许久,他忽而开了口,“拿上户口本,跟我走一趟。”
林淼淼又懵了,“拿户口本?”
金胖立刻将林淼淼往陆霆骁身边推了推:“小姐,我们家陆爷要娶您呢,快去把户口本拿出来,今天就领证!”
——
锦城医院。
林冉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得知奶奶病情再度恶化,她却拿不出一分钱。
她刚结束大学课程,主修香水研发课程,虽然各项成绩都在班级名列前茅,却因没有户口而拿不到毕业证,导致她找工作的时候连面试的机会都没有。
没办法,她只好匿名将自己设计的香水寄往各大香水设计公司,渴望能获得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这其中也包括世界闻名的调香公司——洛香。
但林冉知道,像洛香这样赫赫有名的大公司是绝不会破格录取自己的。
就连最近那场香水设计大赛,估计她寄过去的香水小样也只能是被丢进垃圾桶里的命运。
她叹了口气,下意识掏出手机,想看看有没有邀请她面试的公司打电话来。
无奈,一通也没有。
她无助地瘫坐在医院走廊冰凉的板凳上,要钱没钱,要工作没工作,两眼一抹黑,绝望到极致。
她想不明白为何爸妈要那样对她,难道只是因为她的八字与他们相克吗?
可就算是这样,他们也不应该放任奶奶不管呀!
为了救奶奶,她不惜陪陌生男人睡觉。而更倒霉的是,她竟然还陪错了!
林冉回忆昨晚发生的一切,觉得疯狂又荒诞。男人像是被下了药一般,放肆地对她索取了一次又一次。
可碍于环境太过漆黑,林冉根本就没看清男人的长相。
她摇摇头,这般耻辱的事情她不愿再回忆第二次。当务之急,是要赶紧想办法凑够钱给奶奶治病才行。
正在此时,手机忽然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我能救你奶奶。
林冉先是一懵。
大概是想救奶奶的心情过于迫切,她压根儿就没考虑过这是不是一场诈骗,下意识就将电话拨过去,“你是谁?”
对方的声音带有机械的金属质感,明显是被处理过的,甚至分不清男女:“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救你奶奶的性命。”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不会无缘无故帮我。”
对方笑了,“聪明的女孩。我的确有求于你。”
“什么?”
“我要你嫁给一个人。”
林冉一滞:“谁?”
“陆霆骁。”

为了救奶奶,林冉连自己的身子都奉献了,结个婚又算得了什么?
可这婚,也不是她想结就能结的,她犹豫了下,“我没有户口。”
“我已经帮你办好了。”对方接着道,“我的人就在医院门口,车牌号锦5125,你现在立刻下来。”
林冉挂了电话,整个人从头到尾都云里雾里的。
三言两语间,她就把自己卖给了一个陌生人?
不过陆霆骁是谁?
为什么对方一定要让自己嫁给他?
林冉觉得莫名其妙。
但为了救奶奶,她管不了这么多了。
她去到病房看了眼还在昏迷中的奶奶,下定决心,转身下楼。
可脚还没来得出踏出门,张慧和林建安就齐刷刷出现在她的眼前,挡住了林冉的去路。
林冉心一喜,“爸,妈,你们是不是回心转意,要救奶奶了?”
如果张慧和林建安愿意救奶奶,她也就不用嫁给那个叫陆霆骁的陌生人了。
谁料,张慧却一巴掌甩在林冉脸上,灼烧的烫感一寸寸袭来,林冉的脸火辣辣地疼。
“救什么救!你知不知道淼淼因为你差点儿被杨总带走?让你好好去陪杨总你非得跟野男人胡搞,死贱人!给我把面具戴上!”
张慧说着,便将一张化好妆的人皮面具扔在了林冉的脸上。
林冉怒火焚烧,心里又恨又痛,“妈,杨总的钱是你们欠的,跟我有什么关系?还有,我凭什么要戴这面具?”
林建安将地上的人皮面具捡起来再次塞到林冉手中,“从今往后,我们林家只有淼淼一个女儿。你不配跟她长得一样。以后,有她的地方,你绝不能出现!”
刚才在家中,张慧和林建安便咂摸过味来,昨晚林冉应该是进错了房间,错把陆霆骁当做杨总,从而发生了关系。
所以,陆霆骁要娶的,实际上是林冉而非林淼淼。
因此,为了防止这件事穿帮,林冉这个丧门星必须戴上面具,决不能让陆霆骁看出破绽。
林冉捂着发痛的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父母,恸哭出声,“爸妈,我也是你们的女儿,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呸!我没你这个女儿!要不是因为你的八字和我们相克,我们的赌场生意至于一落千丈吗?你的脸是老娘给的,我有权利让你戴上面具!”
张慧眼睛瞪得好大。
林冉哭累了,心也彻底死了,“如果我说,我不愿意呢?”
张慧一把推开林冉,直奔老太太的病床而去,手迅速伸到呼吸机上。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拔了你奶奶的呼吸管?你要是不戴,你奶奶就是被你害死的!”
听见这些话,林冉的大脑忽然失去了思考能力,犹遭晴天霹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妈,那是我奶奶,你是她的儿媳妇啊,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林冉焦急地看向林建安,“爸,我妈要陷害你母亲,你能坐视不管?”
林建安用力按住林冉的肩膀,声色俱厉,“死丫头,你要是不戴面具,杀死你奶奶的人就是你!”
林冉浑身发软,三观被震得粉碎。
这两人,不配为人父母,甚至也不配为人子女!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冷血无情的人!
“林冉,我数三个数。你若是再不给我戴上,我立刻就把呼吸管给拔了!”
张慧高高地扬起下巴,眸光一眯,尽是威胁:“三......二......一”
“我戴!”林冉的声音穿透力十足,带着直击人心的刺耳与悲恸。
她将怀里的人皮面具展平,颤抖着双手戴在了自己的脸上。
两人得愿以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林冉却浑身无力,蹒跚着步履走到老太太跟前,捧着她昏睡的面容,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奶奶,对不起,冉冉没有能力保护您。您等等我,等我想办法把您的病治好,我们就永远离开锦城。”
林冉想着,用手抹掉眼泪,匆匆下楼,立刻找到那辆车牌号为锦5125的奔驰豪车。
只是她刚坐上后座,还未看清驾驶座上的人,大脑便忽然一阵眩晕,蓦地晕了过去。
——
半小时后,民政局。
陆霆骁已带着林淼淼迅速填好表格,等工作人员审核完毕,两人便可以领证了。
林淼淼恍若云端,整个人飘飘然,完全不敢相信现在发生的一切。
身旁的男人,是锦城的王啊!
而她,马上就要成为王者的妻子,一辈子享尽荣华富贵。
一时间,她觉得极其不真实。
可如果这件事被林冉那个丧门星知道,不知道她该有多嫉妒呢。
林淼淼正得意地想着,谁料一道声音始料未及地给她泼了盆凉水,“陆先生,您与林小姐不能成婚。”
陆霆骁眉心微蹙,“为何?”
工作人员吞了口唾沫,“因为系统显示,您已婚。”
已婚?
陆霆骁瞳孔震颤,浑身上下,充斥着令人心悸的肃杀。
而更加震惊的当属林淼淼。
陆霆骁怎么可能会是已婚?他是锦城有名的单身贵族,钻石王老五啊!
“是不是搞错了?”林淼淼迫切地问道。
工作人员面露难色,“系统显示,不会有错。”
不多时,金胖也火急火燎地跑进来,狰狞的脸蛋被汗水完完全全浸湿。
“不好了陆爷!张妈打来电话,说后门忽然出现了一名昏迷的女人。她手里捏着一份结婚证,上面,有您的名字。”

陆霆骁听闻,脸色骤然冷厉,凄冷的眸宛若森林里的猎豹那般危险。
可恶!
昏迷的女人?结婚证?
哪个女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如此算计他!
“陆爷.......”林淼淼娇滴滴的声音传来,圆圆的眸子盛满委屈,我见犹怜,“您已经结婚了......我是不是没这个福分嫁给您了......”
陆霆骁的瞳孔顿时蒙上一层霜,看向林淼淼时,却是温柔的。
大掌按在她的肩头,柔声安慰,“我曾经答应过会娶你,从此我陆霆骁的妻子也只能是你。等我处理好一切就来找你。你先回家等我。”
林淼淼喜出望外,“好,不管多久我都等你。”
所以,陆爷是爱她的吧?他的声音好温柔,目光也好深情。
紧接着,陆霆骁从口袋里掏出那串长命锁项链,长臂绕过女人的脖颈,温柔地为她戴了上去。
“别再弄丢了,我找了你很久。”
林淼淼脸色一变。
想到陆霆骁是因为这条项链才跟自己结婚的,而这条项链真正的主人是林冉,她心里就嫉妒的不行!
要是昨晚去香格里拉酒店的是自己,她就能有幸和陆爷耳鬓厮磨一晚,那么他爱的,也一定是自己。
可现在说这些都晚了。
不过,反正林冉已经戴上了人皮面具,谁也认不出她真实的模样。
而且她只要不把这项链还回去,她就依旧可以享用陆爷的宠爱。
“金秘书。”
“在。”
“给淼淼叫车,送她回家。”
“是。”
送走林淼淼,陆霆骁阴鸷的眸骤然点燃灼光。
他倒要好好看看,这个算计自己结婚的女人,到底是谁!
——
楚山庄园。
两列仆人整齐划一地站在庄园门口的石阶上,纷纷朝那辆金贵的库里南鞠躬:“恭贺陆爷回家。”
陆霆骁结实有力的大长腿从后座迈出,气场强大,俾睨天下,宛若天生的王者,目空一世。
张妈耷着一张脸迎上前,“陆爷,那位小姐刚醒来,神志不清,在......您的房间里躺着呢。”
陆霆骁周身都萦绕着令人窒息的低气压,阔步朝城堡样式的别墅走去,倏而一顿,“我的房间?”
张妈胆怯得垂下脑袋,“陆爷,小姐手中握住您和她的结婚证。我......不敢怠慢......”
结婚证这三个字像是触到了陆霆骁的逆鳞,他紧咬牙关,眸光灼灼燃烧,“她怎么进来的?”
楚山庄园戒备森严,危机四伏,拥有全球数一数二的安保系统。别说是陌生人,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而这女人,又怎能躲过严苛的机关,完好无损地出现在后门?
金胖和张妈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张妈忙不迭地汇报。
“回陆爷的话,我们也不知道。方才我调了监控,却发现两小时前的录像全被人为删除。至于是谁做的,我们也摸不着头脑。”
说话间,众人已到达主卧。
陆霆骁推门而入,就见床上的小女人迷迷糊糊地靠在床头。
正是一天中阳光最灿烂的时候,细碎的光斑落在女人消瘦的身躯之上。
初春的温度带着凉意,她却穿着一件单薄洗得发白的灰色运动衫,柔顺的发丝只到肩头下的锁骨。
五官并不令人惊艳,甚至可以说得上丑陋。可她那双大大的眼睛偏偏有神又有光,衬得她像个洋娃娃那般可爱。
林冉扭头看清来者,愣了一下。
这就是她的丈夫,陆霆骁?
五官深邃夺目,狭长的眼梢下有一颗泪痣,让他矜贵的气质平添一丝浓墨重彩的神秘与性感。
男人上前,他满腔的怒意却在看见女人眼眸的瞬间,火气怎样都无法迸射而出。
这女人,给他一种天然的熟悉与亲近。
“你怎么进来的?”

林冉如实回答:“我不清楚,一醒来就在这里。”
“你是谁?”
“我现在,是你妻子。”女人纯粹的双眼干净、真挚,同时也涤荡着坚毅的平静和隐忍。
陆霆骁眸光如炬地死死盯着女人,设法想用他强大的气场攻破对方的心理防线,谁知,却是徒劳。
明明是第一次见这女人,为何他就是没有办法对她发脾气?
因此,他只能冷漠相对,尽可能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凶一点:“你不是。”
林冉也不反驳,索性将手边的结婚证摊开,“上面写了我的名字,贴了你我的照片。你叫陆霆骁对吧?”
此话一出,张妈、金胖乃至房间里的所有仆人登时屏住呼吸。
这女人,真是不识好歹。
竟敢对陆爷直呼其名?
好大的胆子!
众人纷纷后退半步,就等着陆霆骁雷霆大发。
可令人意外,预想中的狂风骤雨并未如期而至。
唔?
怎么回事?
面对气场压抑的强者,小人物林冉却无丝毫害怕。
她柔里带刚,平静解释:“我的确不知道是如何跟你领证的。我在医院照顾亲人,莫名其妙昏迷过去。等我醒来,人已到这儿。至于这结婚证,我很费解。”
林冉并未撒谎。
从她上了那辆车,她就一直昏迷不醒。等她睁眼,人便已经躺在客房,手边还放着结婚证。
她百思不得其解,因为她完全不记得自己去过民政局。
而结婚证上的照片,并非她原本的样子,而是她戴面具后的丑陋模样。
这件事太诡异了不是?
“别跟我装傻,我不吃这一套。”陆霆骁声音里依旧带着不满 。
林冉溜圆的眼眸并未刻意瞠大,可她眼眶实在太大,稍微一睁就带着瞪眼的无辜之感,“没装傻,事实的确如此。”
陆霆骁:“......”
一贯雷厉风行的他,此刻竟有一种束手无策的无奈。
“没撒谎?”
“没有。”
陆霆骁见这女人比自己还惜字如金,也毫不辩解,心中的敌意渐渐消散。
他从她手心将结婚结抽出来,翻开仔细一看,最后又抬眸看向女人,“林冉?”
“对。”
“起床,跟我走一趟。”
林冉一懵,“去哪儿?”
陆霆骁抬腕看时间,薄唇轻启,“离婚。”
离婚?
这就离婚了?
她还没搞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而且,给她打电话的神秘人也并未出现。
若这么快就离婚,神秘人还会救奶奶吗?
林冉定在床上没动,陆霆骁眼神传来一丝不耐烦的情绪,“下床,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林冉快速思考,想着如何才能暂时稳住男人。
她倒不是不愿离婚,只是神秘人还没信儿,她一时半会儿不能轻举妄动。
不多时,金胖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拍脑门,“陆爷,您现在还不能跟这林小姐离婚。”
陆霆骁眉头骤然蹙起,凌厉的眸光像一把刻刀,就要狠狠地剜下他身上的一块肉:“找死?”
金胖连忙摆手,迫切解释:
“陆爷您息怒。锦城一个月前公布了《新婚姻法》,现在离婚有三个月的冷静期。所以您和这林小姐,怕是三个月之后才能离婚了。”

陆霆骁看向林冉,狭长的眼梢透出一丝银光,眼神愈发冰冷。
三个月之内不能离婚?
得知这一消息的陆霆骁终于再也掩饰不住怒意,薄唇轻启,刻薄犀利:“这就是你的目的?”
偏偏就是这么巧?
他刚跟林淼淼步入民政局,这个名叫林冉的女人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不知通过何种手段抢先一步成为他名义上的妻子。
这女人到底想干嘛?
林冉一脸懵地盯着他,澄澈的眼睛满是无辜,“什么意思?”
陆霆骁冷面相对,桀骜的眸子鹰隼渗人:“你的算盘打得很好,成为我为期三个月的妻子,只要离婚,便想分得亿万财产?休想!”
财产?
有钱人的想法怎么总是奇奇怪怪的,有几个臭钱就觉得普天下的劳苦百姓都对他图谋不轨么?
她只不过是想救奶奶的命而已。
嫁给一个她不爱的陌生人,自己也是受害者。
林冉被男人羞辱得小手猛地攥紧,她挺直腰背,眸子更是坚毅:“先生,你想多了,我不认识你,对你的钱更是不感兴趣。”
男人笑了,微勾的双唇间是森森白牙,“好一个不感兴趣。攀炎附势的女人我见多了,但有如此心机的,你是第一个。”
林冉被辱得满脸通红,她一时语结,羞得说不出话来。
为了救奶奶,她在神秘人的指使下成为眼前男人的妻子,这便是她最大的心机。
所以男人的话,实则也没错。
偌大的房间顷刻间陷入窒息的寂静,仆人们战战兢兢地保持沉默。
管家张妈刻意留意林冉的神色,总觉得有什么误会。
这女孩子,穿着单薄质朴,浑身瘦得像只竹竿。单那一双纤手,便细得不成样子,面黄肌瘦得让人心疼。
是穷到极致的孩子,可唯独眼神坚毅有光,断然不像陆爷说的那般。
张妈解围上前,柔声问道:“小姐,您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您说出来,陆爷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她能有什么苦衷?她唯一的苦衷便是奶奶,但她不能说。
林冉撩开被子下床,“我没有苦衷,对于结婚这件事我也很费解。所以,我不知道的事情,你们问再多我也说不出来。告辞。”
既然已经跟陆霆骁结婚,而《新婚姻法》的规定一时半会儿也离不了婚。
神秘人只让自己嫁给陆霆骁,又没提其他要求,她才不要继续待在这儿听男人说尽难听之词侮辱自己。
林冉懒得看陆霆骁,冷漠到甚至连眼皮都没掀一下,绕过众人直接朝门口走去。
陆霆骁剑眉一剔,冷冰冰地脱口而出,“站住。”
林冉一滞,满是不解地转过身去,清澈的眸光传递出莫名的讯息。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怕是没那么容易。”陆霆骁扭眸看向张妈,继续发令,“把这位林小姐带去客房,没我的命令,不许她踏出房间半步。”
陆霆骁此生最恨算计他的人,若是不将这女人调查清楚,他怎么可能轻而易举放她离开。
金胖很快便查到林冉的所有资料,拿着一张文件跑去书房汇报。
彼时,陆霆骁站在落地窗前,烦躁地抽着雪茄。烟雾缭绕的背后,是他那张不怒自威的凌厉俊容。
“陆爷,林冉的资料非常干净,无父无母,户口簿只她一人,文化程度显示‘文盲’,应该是个孤儿。”
陆霆骁转过身来,“没了?”
金胖睁大眼睛,机械点头,“没......没了。”
男人抽了口烟,一明一暗的烟蒂映照他棱角分明的脸,唇角更是勾起一丝戏谑,“文盲?那女人伶牙俐齿,倒不像是文盲的作风。”
金胖赞同地点点头,“是,总感觉林冉身上有一股傲气。”
陆霆骁一声冷笑:“傲气?穷酸气还差不多。因为穷,所以才削尖脑袋到处坑钱。算计我?休想!”
金胖想了想,又问:“陆爷,林冉的所有资料都已调查清查,放人么?”
陆霆骁掐灭雪茄,收手插兜走出书房,“放。让她有多远滚多远,离婚前三个月,我不想再见到她。”
“是!”
金胖深度贯彻主人的指令,迅速撤掉林冉房间外把守的所有保镖。
只是碍于时间过晚,楚山庄园又远离市区,金胖并未让林冉立刻离开。
夜越来越深,恢弘气派的楚山庄园被皎洁的月光笼罩,所有人都进入梦乡,唯独林冉异常清醒。
因为她骤然发现,她视若珍宝的长命锁项链,竟然不见了!
林冉冥思苦想今日到过的地方。貌似,从陆霆骁房间出来过后,项链就不见了。
莫非,项链在他房间里?
这长命锁她戴了整整二十二年,从未摘下。
当年算命的人说她命薄,奶奶便去庙里为她求了这把长命锁,是开过光的。
她必须得取回来!
林冉想着,又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这点儿陆霆骁应该已经睡了,于是,她想也没想,蹑手蹑脚地直接挪到他的房间。
房间没锁,门也半掩着,林冉心急,直接摸到陆霆骁的床头。
自己在他床上躺了一下午,项链不出意外应该落在了枕头附近。
借着月光,她隐隐看见陆霆骁那张帅到惨绝人寰的俊容,她距离他又近,整张脸都被他浅藏辄止的呼吸萦绕着。
也不知是做贼心虚,还是因为他的气息太过灼热,林冉心脏初是猛地打紧,紧接着便小鹿乱撞起来。
心跳,好快。
林冉局促得几近窒息,心脏就要从口腔里跳出来,生怕陆霆骁会突然醒来。
意外发生在下一秒,床头灯忽然大亮。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林冉的眼睛下意识一闭,缓了一刻,猛然看见眼前的男人正睁着眼睛看着自己。
陆霆骁阴寒的脸让林冉当下大脑宕机,她咧咧唇,不知该作何解释的她下意识就要跑开。
男人却一把扼住她的皓腕,将其往身侧一带、再霸道地一拽,林冉一个重心不稳跌入男人结实的胸膛。
蛮力撞得她头晕目眩,男人翻身,直接将她压在身下。
其实也就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可林冉也搞不清为何,偏偏就记住了每个细枝末节。
他他他要干嘛?
为什么要把自己压在身下?
林冉慌张得要命,“你......你要干嘛?”
陆霆骁牢牢桎梏着她,灼灼的瞳孔烧着怒火:“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半夜来我的房间,你是故意来勾引我?”
“不不,我不是......”林冉赶紧解释,一脸的手足无措,“我......我有个东西好像落你这儿了,是条项链。”
“什么项链?”
气氛暧昧又诡异,林冉咬住下唇,圆圆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

林冉的眼睛睁得圆圆的,透亮的瞳孔满是慌张,“就......就是一条首饰,我从小戴到大的。”
陆霆骁看着身下怯生生的女人,原本浓厚的怒意竟莫名一点点被瓦解。
为什么?
他明明最恨算计她的女人,而林冉大晚上摸上他的床,显然意有所图。
可偏偏,他就是没办法对她发泄百分百的怒意。
下午是,现在也是。
陆霆骁无计可施,只得眯着眼睛警告:“别把我当傻子,若再自作聪明,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男人气场过于强大,单是泪痣旁那双鹰隼的瞳孔,便让她止不住打冷颤。
陆霆骁看着她,眼睛倏尔一冷,厉声问道:“知道了吗?”
“......嗯。”
林冉被盯得很是心虚,陆霆骁见状,本想解除对她的禁锢。
可手还未完全松开,女人那小的可怜的声音便带着乞求的意味传来:“既然你已经醒了,可不可以......再让我找一找?”
陆霆骁:“......”
是他说得不够清楚,还是这女人得寸进尺上瘾?
可偏偏林冉眸色真挚,语气迫切,“那条项链对我来说很重要。”
陆霆骁脸色微冷,攥她皓腕的力道猛地收紧。
突如其来的蛮力疼得林冉心打紧,她深知自己多言,可项链她必须得找,只能硬着头皮跟陆霆骁周旋。
眼前的男人只阴狠盯着她,缄口不言。林冉咬住下唇,有些没骨气地请求:“拜托,求你了。”
求你了......
陆霆骁的心弦被林冉软糯糯的嗓音轻轻拨动,犹如妙音在他心间回荡。
意外的,他忽然涌现出昨晚一夜情的感觉,黑暗中,林淼淼也曾用这样的语调同他乞求。
这种感觉,他怎会在林冉身上再一次感受?
而陡然升腾的体温让他敏锐地意识到,他的身体似乎产生了某种异样。
陆霆骁心烦意乱,皱着眉头松开林冉,眼神多了一丝细微的躁乱。
“给你一分钟。”
他离开她的娇躯,转身去到露台点燃一支雪茄,闷闷不乐地抽了两口。
余光瞥向林冉的时候,女人已在慌乱地寻找。
她揭开枕头,撩起被子,却一无所获。
那张满是雀斑的蜡黄小脸充盈着焦灼,眉毛杂乱无章到很是邋遢,鼻翼又宽又厚,甚至还有粉刺与痘印,丑到让人不忍直视。
可唯独那双并未刻意瞠大的眸子是又圆又亮,像是被精雕细刻般,美得可以勾人。
陆霆骁忽然发现,有她那双明眸加持,这女人,似乎也没那么难看。
烟抽到一半,陆霆骁夹着雪茄拔腿走进房间,挺括的身影将林冉消瘦的身子笼罩:“一分钟到了,出去。”
男人手夹雪茄的样子很有魅力,可面对他的逐客令,林冉只有失落。
陆霆骁的卧房里也没有,所以项链到底去哪儿了?
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消失呢?
她说了句“抱歉”,转身离开房间的时候却忽然扭过头来,“先生,如果您发现我的项链,请一定要还给我。项链是金黄色的,上面写了几个字......”
“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东西。”陆霆骁无情打断,“出去。”
男人失了耐心,怒意也呼之欲出。
林冉见状,只得欲言又止地离开。
雪茄一直燃烧,陆霆骁抽了一口后心乱如麻地灭掉,转身直接去到浴室。
他没料到林冉居然有让他失控的能力,身体起了反应,竟需要靠冲凉才能消磨生理的欲望。
翌日清晨。
林冉醒来后下楼匆匆离开,途径餐厅时看见厨师做了丰盛的早餐,张妈邀请她用过餐再走,林冉却显得手足无措。
桌上的美味佳肴她这辈子都没见过,又是刀又是叉,矜贵得不成样子。
她是低到尘埃的卑微素人,上不了台面,更与周遭典雅奢华的环境格格不入。
对于陆霆骁来说,这只是一顿稀疏平常的早餐,可于林冉而言,这是她奋斗终生都可能吃不上一次的奢侈美肴。
备受冲击的林冉本能排斥,虽饿到极致,却莞笑拒绝:“谢谢您的款待,我不饿。还有事,就先告辞了。再见。”
林冉离开的瞬间,正逢陆霆骁从欧式的旋转梯阔步走下。
“林冉。”
他停下脚步,手臂慵懒地搭上扶栏,眸光落在林冉身上,冷冷叫住她。

林冉转过身来,仰头见陆霆骁着一身宽松的黑色睡袍,宛若帝王般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还有事吗?”
陆霆骁凝眸,毫不客气。
“我不知道你到底通过什么手段成为我的妻子,但我希望你能清楚,你这种身份的女人,这辈子都不可能和我扯上关系。
因此,三个月后的今天,希望你能准时出现在民政局。”
她这种身份?
她哪种身份?
林冉顶看不惯陆霆骁这幅高高在上的狗样子,兜里有几个子儿就觉得自己是皇帝了?
和陆霆骁相比,两人的确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可她虽身份卑微,却并不低贱。
于是,她绷直身体,无丝毫胆怯:“陆先生,我想,我们都不想和彼此有任何瓜葛,告辞。”
林冉说完,只给陆霆骁留下一抹消瘦却孤傲的背影。
女人的不屑无视让陆霆骁脸一黑,心绪再度烦躁起来。
装什么清高?
说得冠冕堂皇,昨晚还不是摸进了他的房间。
假模假式的女人。
......
林冉离开楚山庄园,走了好几里路才找到一处公交站。
她已完成神秘人交给她的任务,当务之急是要去到医院,看看奶奶有没有投入治疗。
她很快便到达锦城医院,进入病房时正逢一名护士端着小铁盘从里面走出。
护士与林冉对视,问:“你是刘夕家属?”
林冉点头,“对。”
“她病情严重,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因此一直在昏迷。后续治疗需要持续很长时间,你做好心理准备。”
林冉听闻脸色苍白,试探性发问:“钱......”
“钱你不用担心,已经有人替你们付过了。”
神秘人还算说话算数,林冉心中的大石头也终于落地。
只是,这神秘人到底是谁?怎么自己结个婚就把奶奶的治疗给解决了?
林冉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护士,你知道是谁帮我们付的钱吗?”
护士摇头,“我不清楚,也没有权利过问。”
好吧。
神秘人这般诡谲,连自己都不知道他是谁,又怎会让别人知道他的行踪。
等他主动联系自己好了。
林冉没再与护士交谈,转身进入病房,坐在床沿帮刘夕按摩手脚。
她的身体每况愈下,手脚要是一直不运动,肌肉就会萎缩。
林冉忙得满头大汗,尖酸刻薄的声音却在此刻飘飘然传来:“林冉,你果然在这儿!”
林冉扭头一看,竟是林淼淼!
林冉收回眸光选择无视,回头继续替刘夕按摩。
林淼淼也不着急,毕竟她攀上了陆霆骁这棵大树,马上就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她得意得要命,迫不及待地就要跟林冉炫耀。
“这么不待见我?”
林淼淼踩着高跟鞋走进来,踢踢踏踏,听得令人心烦。
“想想也是,爸妈将所有关爱给予我,你心里一定不爽吧?可你也怪不了别人,要怪就怪你是个倒霉蛋子。你把我们家赌场都克破产了,这都是你的报应!”
林冉手一滞,抬眸面色冰冷地看着她。
“说完了吗?说完了赶紧走。”
林淼淼探头看向林冉那张戴了面具的脸,愈发张狂得意:“这面具跟你还挺搭。你这么下贱的女人,根本不配和我拥有一模一样的脸。贱人!”
林冉气得发抖,挺直腰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到底想干嘛?”
两人虽是双胞胎,长相也一样,可到底还是有细微的差别。
林冉身材略高,眼睛也又大又亮。
当年父母带着林淼淼去乡下找刘夕,不少村民都夸林冉长得要比她更精致好看。
从那之后,林淼淼便嫉妒上了林冉。
甭管做什么,都要跟她比个高低。
“我能干嘛?作为你的亲姐姐,我当然要来跟你分享我的喜讯!”林淼淼光是想想就觉得得意,“我要结婚了。”
林冉没多大反应,淡淡地说了个“哦”,随后转身继续替奶奶按摩。
结婚?
呵,谁娶她谁倒霉!
“林冉我告诉你,我要转运了。我要嫁入豪门当富太太了,一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咱俩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而你,继续在垃圾堆当你的乞丐吧!”
林冉一听,噗嗤一声笑出来。
“你笑什么?”林冉的反应没有她料想中的羡慕嫉妒,反而还带着嘲讽的意味笑出了声,林淼淼立刻就愣住了。
“我没听错?你说你要嫁入豪门了?”
林淼淼高高地扬起下巴,“当然。”
林冉的目光游移在她的穿着上,上下打量:“你确定人家愿意给你一个名分?”
“你什么意思?”
林冉笑:“他若真愿意给你一个名分,至于让你穿得像个淘宝女郎?”
林冉没接触过真正的豪门,但有钱人的穿着应该像陆霆骁看齐。
单他今早穿的那身黑色睡袍,一看就知价值不菲。
不对,她明明那么讨厌那个男人,此刻怎么又想到他了?
自己这是中邪了吧!
林冉摇摇头,身后的林淼淼却因她的话气得目眦欲裂,满是刻薄地拔高音量:
“我穿成这样还不是拜你所赐!若不是你克得我们全家完蛋,家里至于没钱给我买名牌么?
林冉我不怕告诉你,托你的福,我的未婚夫要钱有钱、要权有权!”
托自己的福?
林冉一滞,转身莫名地看向她。
林淼淼终于在林冉脸上看到一丝错愕,踩着高跟鞋,忽而放肆地笑了:“林冉,你就不好奇我要嫁的人是谁?”

林淼淼结婚这件事,难不成还跟自己有关系?
可自己貌似跟林冉没什么共同好友吧?
林冉想了想,脑海里忽然亮起一盏明灯。
林淼淼的未婚夫,该不会是那个杨总?
那个油腻腻的大胖子!
还别说,林淼淼跟那杨总真是天造地设。
一个色,一个骚。
思及于此,林冉淡然一笑,饶有兴致地同林淼淼对视:“不好意思,我很忙,你的事情我一点也不感兴趣。”
林淼淼好不容易挑起了林冉的情绪,可这贱人却根本不上套,还让自己吃了瘪。
她心里梗着一口气,差点儿将牙齿咬碎,气得肺泡都要炸了:“林冉我告诉你,我老公是......”
“林淼淼!”林冉拔高音量,厉声打断她的言辞,“你是要嫁,但还没嫁,你确定最后的结果一定会让你如愿么?”
林淼淼脑子短路,一时竟无言以对。
“我若是你,一定会寸步不离地跟着他。而不是像你这样,八字没一撇,便到处找人炫耀。若是最后没有结果,丢的是你自己的脸。”
没能达成此行目的,林淼淼恨林冉恨得肝肠寸断。可林冉说的话她却听进去了。
陆霆骁的确说过要娶她,可临门一脚却不知被哪个贱人截胡,导致本该成为陆太太的她现在没名没分。
一天过去了,陆霆骁也没主动和她联系。而她没他的手机号,他若是反悔,她连人都联系不上。
不行,她得让父亲查一下陆霆骁的公司地址,装一波可怜,好好问清楚才行。
林淼淼回过神来,阴狠地瞪了一眼林冉,不知死活地放狠话:“林冉,咱俩没完。你给我等着,等我嫁入豪门,我一定死死把你踩在脚下。”
“好的,我等着呢。”林冉抿起唇角,皮笑肉不笑,澄澈的瞳孔里尽是对林淼淼的轻蔑。
真正聪明的人,根本不会让别人看出自己的心思。而像林淼淼这种时刻都在显摆炫耀的女人,在林冉眼里只能被称之为笑话。
与此同时,陆氏集团总裁办。
陆霆骁双眸微磕靠在绵软的太师椅上,修长的手指捻着一块试香纸轻轻放于鼻尖嗅闻,下一秒却眉心紧皱,脸色更阴沉了。
“还是闻不到?”一名五官精致,长相帅气的年轻男人面露担忧地问道。
陆霆骁一把将试香纸捏于手心,面带烦躁地往地上一扔,哼出一个好听的音节:“嗯。”
一旁的男人名叫冷夜巡,是陆霆骁秘密的心理医生。
三年前,陆霆骁于一场车祸意外中彻底丧失嗅觉,在国外暗中做了不少检查,却查不出任何原因。
医生说他极有可能是心理问题,他便叫来冷夜巡帮他做心理疏导。
只是三年过去了,他的病情却没有丝毫好转。
冷夜巡微叹一口气,起身打开扬声器,播放了一首悠扬复古的钢琴曲,好让陆霆骁的情绪稳定下来。
他带有引导性地娓娓询问。
“近段时间,有没有发生让你难忘的事情?好好想想,在这些事件中,其实你是可以闻到一些东西的,只是由于习惯了毫无嗅觉的生活,导致你忽略了。”
陆霆骁闭上双眸,在脑海里冥想这几天发生的所有事。
很意外,他忽而想起那荒唐一夜的肉体交织,似乎若隐若现地闻到过一股清香。
很淡很淡,让人足以忽略,却又在想起时,萦绕鼻尖,撩动他的心弦。
“好像......”
叩叩——
陆霆骁的话还未出口,玻璃门便被人敲响,中断了他的治疗。
他立即睁开双眼,原本和缓的面色恢复惯有的冷漠。
助理金胖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名端着托盘的助手,托盘中,正稀稀落落地摆放着几瓶香水小样。
最近,集团旗下的香水公司——洛香,举办了一场声势浩荡的香水设计大赛,而这些托盘里的香水,也是从上万的参赛作品中选拔出来的!
“陆爷,香水选拔赛的海选已经落下帷幕,这几瓶是晋级作品,请您过目。”
金胖冲助手使了个眼色,助手便心领神会地将托盘摆放在茶几上。
自打陆霆骁丧失嗅觉以来,原本亲力亲为的试香工作便交给了自小和他一起长大,与他品味极其相似的冷夜巡代办。
他并未吩咐,冷夜巡便默契上前,拿出专业的试香纸浸湿液体,谨慎周密地挑选起来。
几瓶香水距离陆霆骁的位置很近,他视线一扫,立刻从众多小样中拿出一瓶带有颜色的特殊香水。
在各大香水公司,液体带有颜色已不再是一件多么新潮的事情。
可唯独这瓶香水牢牢地抓住了陆霆骁的眼球,因为那是一种介于浅绿带着细闪的颜色。
而在他的记忆中,市面上从未出现过。
陆霆骁鬼使神差地凑近瓶口一嗅,愣滞半秒,倏尔剑眉微拧,抬眸不敢置信地看向金胖。
“我不记得有绿色香水参赛。哪儿来的?”
金胖凝神一看,意识到工作失职的他顿时冷汗连连,连忙解释:
“对不起陆爷,搞错了!这瓶香水错过了参赛时间,寄过来的时候海选早就结束了。刚刚我们去香氛室取晋级香水的时候,管理人员正在清理落选作品,估计是慌乱中混在了一起。我这就把它处理掉。”
陆霆骁却握紧瓶身,骨节分明的拇指在瓶口反复婆娑,“这香水,有名字吗?”
金胖一顿,陆爷对这香水感兴趣?
可他根本就闻不到啊!
虽满是狐疑,可金胖仍是快速回想。他记得这瓶香水寄来时附赠了一份设计理念,思索半晌立即道:“有的陆爷,叫‘极光’。”
“极光?”
陆霆骁拿着这瓶名叫“极光”的香水,鼻腔的某种因子似在缓缓苏醒。
他倏忽聚焦的瞳孔散发着灼灼精光,看向金胖,语气异常迫切:“找到这位调香师,我要立刻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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