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如锦谢熠的其他类型小说《臣妻如锦小说》,由网络作家“灵感爆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青灰的檐角落着雨珠,绵绵密密,雨声朦胧。屋内人影交叠,不分彼此。待到房中银烛燃至末尾,光亮昏暗时,才渐渐停下。几缕微湿的发丝沾在柳如锦那张娇美的脸侧,她眉眼还透着淡粉,面若桃李,更显娇颜楚楚动人,宛如画卷中的妖精。沈珺璟瞳孔渐黑,喉结不自觉滚动。刚刚才下去的火苗又窜了上来。柳如锦担心男人还想再来一次,她连忙转过身,抬手抵住了沈珺璟的胸膛。“别,求求你放过我吧......”听着怀中人如同小猫儿一般娇弱的声音,沈珺璟不由俯下身,轻啄了一下她的唇。高大阴影笼罩着柳如锦,炽热的气息铺洒在她脸上,低沉嗓音擦过耳廓漫进来时,透着诱惑,“还能再来一次。”柳如锦抬眸望向沈珺璟,她咬了咬唇,“我有话跟你说。”面对男人那俊逸的面容,柳如锦眼尾泛红,犹豫...
《臣妻如锦小说》精彩片段
青灰的檐角落着雨珠,绵绵密密,雨声朦胧。
屋内人影交叠,不分彼此。
待到房中银烛燃至末尾,光亮昏暗时,才渐渐停下。
几缕微湿的发丝沾在柳如锦那张娇美的脸侧,她眉眼还透着淡粉,面若桃李,更显娇颜楚楚动人,宛如画卷中的妖精。
沈珺璟瞳孔渐黑,喉结不自觉滚动。
刚刚才下去的火苗又窜了上来。
柳如锦担心男人还想再来一次,她连忙转过身,抬手抵住了沈珺璟的胸膛。
“别,求求你放过我吧......”
听着怀中人如同小猫儿一般娇弱的声音,沈珺璟不由俯下身,轻啄了一下她的唇。
高大阴影笼罩着柳如锦,炽热的气息铺洒在她脸上,低沉嗓音擦过耳廓漫进来时,透着诱惑,“还能再来一次。”
柳如锦抬眸望向沈珺璟,她咬了咬唇,“我有话跟你说。”
面对男人那俊逸的面容,柳如锦眼尾泛红,犹豫了一小会,最终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今夜过后......求你放过我,把我给忘了。”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太缠人了!
柳如锦声线本就温柔,说话声音格外悦耳,所以每次沈珺璟总是控制不住,想听她喊出来。
可偏偏这动听的声音,现如今却说出了令他不悦的话。
沈珺璟脸色迅速沉了下来。
面对男人这个反应,柳如锦早有预料,但她还是要把话继续说完。
“你放心,我深知你进京赶考不容易,你安心备考,以及那需要的笔墨钱财,我都会给你备好一份。”
话音落下,柳如锦直接别过头,低眸垂眉间,无奈中透着一抹苦楚。
沈珺璟没有答话,他眼底透着冷意。
这个女人,还真把他当真进京赶考的穷秀才了?
沈珺璟盯着柳如锦,眸色如深不见底的寒潭。
柳如锦是什么身份,不用她说出来,沈珺璟身为一国之君,自然清楚。
那一夜,他微服私访因遭遇贼人之手中了迷春散,无奈在宫外寒夜寺落脚。
迷春散药性极其猛烈,柳如锦就是那时候无意闯进来的。
她身穿浅色裙衫,芙蓉桃花面,那一双水眸透着恐慌,楚楚可怜,体态轻盈不失丰腴,腰如杨柳。
沈珺璟目光幽深,体内燥热暗涌蓄积,直接将她一把拽入了怀中,低头吻了上去。
玉衫落下时,赤红色的小衣衬得她肌肤似冰般滑腻,骨似玉般温润。
人娇玉软,还是个清白身,他一发不可收拾。
翌日醒来后,身旁已经一空。
他碰过的人,岂能落入别的男人之手?
当时沈珺璟还想着把人寻到后,便给个名分,将人纳入后宫之中。
问题不大。
可谁想到......
他碰到并非未出阁姑娘家,而是宁安侯世子的夫人。
臣子之妻。
宁安侯世子谢熠在新婚夜时便带兵出征了,两人并未同房。
她嫁入宁安侯府一月不到,便传回了谢熠的死讯,柳如锦成了寡妇。
他再次见到这个女人,是在诗社。
她不仅模样长得好,就连才情也不一般,当场即兴作的小词,更是字字入他的心。
在外人面前,她落落大方,可当见到他时,却宛如受到惊吓的小兔子。
为了不吓坏她,在柳如锦询问自己身份时,沈珺璟心底多了几分玩味,戏谑道:“我不过是上京赶考的秀才罢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她信了。
她还从袖子里头掏出了一小袋银两递给自己,轻声道:“这些银子你拿着,那夜的事情......就忘了吧。”
“但愿......公子寻的良人。”
柳如锦本就模样不差,即使未施脂粉,在那楚楚动人的脸上,也是见我犹怜。
望着柳如锦这副模样,沈珺璟便想到了寒夜寺那一晚,倒是令他有些食髓知味。
放过她?
怕是有些不愿了。
柳如锦想躲他,但根本躲不过。
她清白身给了自己,算是他的人。
第一次都是他的,那么他再要两三次又何妨?
沈珺璟借着柳如锦酒醉时,使了些小手段,再次破了戒。
他让她离开宁安侯府,跟了他。
但柳如锦却说夫君守孝期未过,怕是不好二嫁。
毕竟一个死人罢了,沈珺璟也不担心。
可谁能想到,没有等过守孝期,现在倒是等来了谢熠没有死的消息。
真是命硬!
柳如锦瞧见沈珺璟迟迟未说话,不禁抬头看了他一眼。
看到面前的男人面色不悦的模样,柳如锦眼底压着的笑意愈发肆意。
她的鱼,在上钩了。
柳如锦是差不多天微亮时才回到的宁安侯府。
芳草早早给她备好的温水沐浴。
虽然瞧见自家主子一脸疲惫色,但她还是忍不住出声询问道:“小姐,情况你都跟那一位说清楚了?”
芳草指的是沈珺璟。
柳如锦点了点头。
芳草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脸上多了几分忧色:“那他是作何反应?”
若换成只是一个简单的秀才,那么她有得是手段打发解决,可偏偏......那一位不是真的秀才,而是当今圣上啊。
自家小姐谁不招惹,偏偏招惹了这号人物。
圣上正当少壮盛年,二十出头,比自家小姐年长了六岁,但手段雷霆,冷酷无情,心思无人能猜。
她抬手拿过芳草备好的玉颜茶,一口饮尽,淡道:“自然是有些不悦。”
柳如锦望着身上斑驳的红痕,唇角微微勾起。
沈珺璟的反应,跟她计划的差不多。
惹了当今圣上,她怕吗?
柳如锦的确有点怕。
但比起上一世的下场,眼下的这一切都算不上什么。
上一世的她,爱错了人,被谢熠的一片虚情假意给骗了。
谢熠在大婚之夜便率兵出征,一月不到便传出他战死沙场的消息。
她本是名门贵女,即使柳家生变,谢熠还是娶了她。
念及这番情意,她毅然决然担起照顾宁安侯府的责任,努力做好自己的本分。
可偏偏就在这时,传来了谢熠还活着的消息。
柳如锦知道的时候,心底是喜悦的。
但当她出府门迎接自己这一位夫君时,却看到他带回了一位娇滴滴女子——云娘,甚至......还携着两个孩子。
柳如锦的心,一下子就冷了。
他说云娘是他的救命恩人,让她大度一些。
自己虽伤心,但也愿了。
有了云娘后,谢熠便没有正眼多看过她,就连自己难产夜时,谢熠虽然是来了,但他却在隔间跟云娘行巫山云雨之事。
那声声娇吟,与她痛苦呻吟,形成了讽刺的对比。
这是他们的孩子啊!
他怎能这般待她?
柳如锦能感受到鲜红的血似赤蛇那般顺着她腿根蜿蜒而下,浸湿了床榻。
她的生命一点点也在流逝......
在她意识迷糊之际,谢熠披着外衫走到了她的面前,望着她虚弱惨白的面容,淡声道:“柳如锦,我并不喜欢你,你根本不配坐我正妻的位置,娶你回来,只是为了折磨你。
“虽然我每月初一十五都会来你房里,但每次与你同房的人,并不是我,所以你肚子里面的孩子并不是我的。”
“若是没有这么多的事......”谢熠停顿了一下,转而冷笑:“世子夫人这个位置也该给云娘了。”
那无情的话语化成冰冷的刀刃,硬生生刺进柳如锦的心。
谢熠这是什么意思?
她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可他为何要这般对她!
但她已经没有了力气......
面对桩桩件件,这让柳如锦怎能不恨?
可偏偏,老天有眼给了她重生的机会。
宁安侯府根基深,所以凭着她一己之力去动谢熠的话,还有些困难。
况且,柳家生变她不相信是无缘无故,这里面定有隐情,案件已定,并非她一人能扭转。
所以......她将目的锁定在沈珺璟身上。
芳草柳如锦这话,更是大惊失色,可偏偏自家小姐却一副淡定的模样。
“药丸都备好了吗?”柳如锦又道。
芳草点了点头,转身便把西域特制的药丸拿了过来。
柳如锦对自己这副身子很是满意,凝脂的雪肤透着薄薄胭脂之色,浑身透着妩媚娇柔的气息,婀娜丰腴,该有的地方一点都不少。
重生回来这段日子,她每日都用特制的药汤沐浴,用了不少保养身子的奇妙方子,按时服用娇颜丸。
起初,面对这些东西,柳如锦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可一想到,自家夫君眼下不知道在哪块地方跟他的好云娘快活呢,而她还在这里克己守礼,真是太给他脸了。
他快活,难道她就不能快活了?
寒夜寺与沈珺璟那一晚,是她故意的。
按照前世的记忆,沈珺璟喜欢微服私访,但在偶然一次遇到了暗算,所以从寒夜寺回宫时,便带了一位女子。
那一位女子是他登基这么久,后宫中首位宫妃。
就连第二次碰面,也是她故意的。
柳如锦知道,那一夜过后,自己足以令这一位年轻的帝王难忘,虽然暂时勾不起他对自己的别样情愫,但起码要让他注意到了自己。
所以在诗社时,她特地做了一首夸赞他的小词,字字句句皆是对他的仰慕佩服。
果不其然,她成功了。
只是柳如锦没有想到,再次见面,沈珺璟并没有直接说出自己帝子的身份。
而是告诉她,他只是一个上京赶考的秀才。
帝子有意隐瞒自己的身份,那么她也不拆穿,就算她知道,她也假装不知道。
毕竟一个是当今圣上,她只是一个臣妻,只要他不想透露,便有八百多个法子封锁这这个消息。
柳如锦起身披上薄衫,情倦慵懒靠在贵妃榻上,狭长的桃花眼微微上抬,眼含笑意,抬手拿过凝香丸塞入自己裙衫下。
明日谢熠就回来了,她等这一刻,等了好久。
谢熠啊谢熠,这一世,换我来折磨你!
天一亮,宁安侯府上下一片热闹。
当初收到世子死在战场消息时,谢夫人可是伤心了好一段日子,整个宁安侯府都是透着死气沉沉的压抑感。
柳如锦那段时间,做什么都入不了谢夫人的眼,更是把那丧子的不悦全都往她身上撒了。
眼下听到自家大儿回来的消息,谢夫人眉开眼笑,早早就带人站在府邸门外候着了。
差不多日中午时,谢熠的马车缓缓出现在众人眼前。
刚一撩开帘子,谢熠一眼便注意到了人群中的柳如锦。
她倒是跟上一世没有什么变化,安分守己在府邸门口等着,身穿一袭淡蓝色裙衫,整个人看起来端庄又典雅。
可她性子实在是太闷了,完全没有云娘来得这般大胆有趣。
若是发自内心的话......他意中人并非云娘,也不是柳如锦。
只不过那人早早就不在了......
这个事情,只有他自己知道。
云娘倒是跟那人有几分相似,性子更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只不过比柳如锦出身差了一些。
倒是柳如锦......即使柳家落寞,性子一点都没有变,处处容不下云娘。
上一世他没能跟云娘白头偕老,柳如锦离开半年不到,他便感觉自己身子出现了异样,最终活不到初春。
所以眼下,他虽然不信鬼神之说,但多少觉得柳如锦有些晦气。
柳如锦注意到谢熠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她抬起眸,对着自家夫君勾唇微微一笑。
这一笑,让谢熠多了几分无名火。
马车缓缓停下,他不顾众人异样目光,直接将云娘一把抱下了马车。
云娘面对谢熠突然的行为,脸颊泛起一抹淡粉,声音怯小:“这么多人,这也太不好了。”
嘴上说着不好,但却羞怯地直接勾住谢熠脖颈,任由他将自己抱下马车。
谢熠:“有我在,无人能欺你。”
谢夫人面对自家大儿这个行为,不禁眉头微微一皱。
倒是柳如锦心中已经没有多大涟漪了。
眼下看起来倒是郎情妾意,可不知这番情意能维持多久!
但柳如锦脸上还是装出一副落寞难受的模样。
瞧见她这副模样的谢熠,心中爽快了不少。
谢夫人看向站在谢熠旁边的云娘,只见她手中牵着一孩,怀中还抱着一个孩子,不禁好奇道:“这一位是?”
谢熠:“孩儿见过母亲。这一位是云娘,乃是孩儿的救命恩人,若是没有云娘的照顾和帮忙,孩儿怕是也不能平安归来。况且云娘还为孩儿生下了一儿一女,所以孩儿打算将云娘纳入房中,给个名分。”
这一出,众人目光不由看向柳如锦。
正室还未生下嫡子,却让外头的女人先生下,这无疑是打了柳如锦的脸。
谢夫人看到两个孩子,心底自然是喜悦的,毕竟谢家的血脉自然没有流落在外的道理,但考虑到柳如锦,她脸上还是装出有些为难看向柳如锦。
柳如锦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牵强迎上谢熠的目光,“那便给个名分吧,好歹也是照顾过夫君的人。”
话音落下,柳如锦直接掩住帕子,隐忍着情绪转身离开。
谢夫人倒是没有在意太多,毕竟男人三妻四妾都是正常的,更何况她家大儿好不容易回来。
但想到柳如锦的父亲,谢夫人用完膳后,还是留下自家大儿提醒了一句:“柳家情况你也清楚,如锦算是规矩,她作为你的正妻,今夜你也理应过去一趟。”
谢熠掩去眼底下的不悦,淡道:“知道了。”
今夜他本不想过去,但柳如锦倒是自己主动过来书房寻他了。
这个情况,是上一世没有发生过的。
毕竟柳家当初也是簪缨世家,柳如锦算是名门贵女,骨子里头有着一股高傲。
眼下的她,竟然主动先低下头,倒是令谢熠有些意外。
柳如锦褪去平时素色裙衫,换了一袭淡紫色薄衫云烟裙,薄施脂粉,头上斜着别了一支精致流苏步摇,肤若凝脂,顾盼之间端的是娇艳动人。
柳如锦这身装扮,倒是让谢熠有些眼前一亮。
眼前人的反应,柳如锦都看在眼里,她微微勾唇,将备好的衣袍和安神茶放到谢熠桌子上。
“今日倒是妾身不够大度,所以特地过来跟夫君赔罪。妾身保证日后定跟云妹妹好好相处,还望夫君莫要生我的气。”
“这衣袍,是妾身听到夫君能归来时便着手准备了,还望夫君笑纳。”
柳如锦这一番话,倒是令谢熠心底舒坦了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重生的原因,事情都变得跟上一世不一样了,就连柳如锦都变得懂事了不少。
谢熠看向那锦袍,只见是深绿色的,他不禁微微皱了眉头。
柳如锦唇角一勾,抬手拿下朝着谢熠比划了一下,“这颜色果然很衬夫君呢。”
谢熠没有绿色的衣袍,但他听到柳如锦这话,看着面的袍子,只见色彩饱和度刚好,的确很衬他。
可他并不知道,自己头顶上比这绿衣袍还要绿上几分!
“夫君可要试试?”
柳如锦笑意不减,绕过桌子走到了谢熠面前,随后将衣袍拿了起来。
男子的衣袍本就宽大,所以柳如锦拿起时,不小心将旁边的画卷直接撞掉在地上。
“唰”的一下,画卷直接摊开了半张。
若是山水画,柳如锦倒是觉得没有什么。
可偏偏,画卷直接露出了半张女子的脸,这让柳如锦不禁微微瞪大了双眼。
谢奕见状,连忙弯下腰把画卷拿了起来,毫不犹豫卷好。
他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淡声道:“放着吧,不用麻烦。”
柳如锦也没有多问,乖巧应了一句好,随后将衣袍放好。
谢熠见柳如锦没有离开的意思,刚想开口问,柳如锦便抢先了一步。
“夫君好不容易平安归来,那今夜......我深知夫君心里挂着的是云妹妹,若夫君今夜去的是云妹妹那里,怕是会引起婆母不悦。”
云娘出身不高,还在正妻前生下了庶长子,柳如锦已经大度让她入门做妾了,若是她今夜还霸占着谢熠,不仅显示她小家子气,就连谢熠名声多少也有损。
谢熠抬眸看了一眼柳如锦,只见她肤白胜雪,眉目如画,宛如秋雨过后的娇花那般,自己目光不由在她身上多停了几瞬。
他怎么感觉柳如锦似乎比上一世更美了些?
但一想到过去的往事,谢熠很快又把这不知名感觉压制了下去。
他别开双眸,嗓音依旧冷冷淡淡,“今夜去你屋子。”
一句话,让柳如锦眉梢染上了喜色,“好,妾身便回去准备。”
谢熠看到柳如锦开心离开的模样,不禁冷嗤了声。
他不喜欢她,更不会碰她。
她既然要好好准备,那么待会他便好好挑问题,刚好有利用的借口去云娘的屋子。
可谢熠并不知,柳如锦邀他入屋,目的便达成了一大半,压根就没有想要勾引他与他同床共枕的意思。
只要谢熠今夜入了她的屋子,那么消息定会传给沈珺璟。
堂堂一国之君,她就不相信这个男人能够大度到能忍受自己碰过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恩恩爱爱,缠缠绵绵。
一离开书房,柳如锦脸上便没有了刚刚的温柔,恢复平日的淡漠。
她脑海不由闪过刚刚那被撞掉的画卷。
云娘她有印象,可画中之人虽然像是云娘,但五官更比云娘要精致一些。
难不成......那画中人才是谢熠一直放在心里的女人?
柳如锦还不敢确定,只能计划寻个时间再进书房瞧瞧那画。
云娘虽然看起来柔弱,但柳如锦自知她野心有多重,也正是表面功夫了得,所以骗得谢熠团团转,让谢熠一切都认为是她容不下云娘,针对云娘。
若谢熠只是把云娘当个替身,那么事情来得可就更有意思了。
她最喜欢看狗咬狗了。
谢熠是半个时辰后才出现在柳如锦的屋子里头。
刚踏进门,柳如锦直接伸手一把将男人拉了进来,随后快速关上了门。
面对柳如锦这个行为,谢奕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他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柳如锦直接抬手捂住了他的嘴,那一抹淡淡的甜香味隐隐传入他鼻翼之中。
望着怀中人,谢熠呼吸微微一沉。
柳如锦朝门外瞧了瞧,压低嗓音道:“妾身自知夫君心里挂着云妹妹,但刚刚无意间,妾身瞧见婆母暗中派了人过来瞧情况。所以这才做出此举。”
谢熠:“你最好是这样,我不会碰你的。”
柳如锦:“当然,所以今夜要委屈一下夫君了。”
话音落下,柳如锦指了指不远处地上早已经安置好的被褥。
很明显,今夜的谢熠便是睡在这里。
谢熠眉头皱得更紧了,“你让我睡地上?”
柳如锦真想给谢熠一个白眼。
上一世,他初次踏入她屋子的时候,就是不愿与她同床共枕,直接睡在了地上。
这个情况,也不是一两次了。
现在她不想跟他同床共枕了,只想让他睡地上,这个男人倒是不愿意了?
柳如锦面对谢熠的话,眉头微微低垂,点了点头,装出一副有苦衷的模样,细声细语道:“我知道夫君刚回来,你我之间还有些不适应,我虽然心喜夫君,但......不愿做出讨人厌的事情。”
面对柳如锦这副模样,谢熠倒是没有心软,他的确不喜她,更不想与她同床共枕。
不管是上一世的她,还是现如今变得稍微懂事一点的她!
谢熠:“你心里清楚便好,今夜我便这样将就着。”
说着,谢熠绕过柳如锦,直径走向了那地上铺好的地方。
殊不知,两人刚刚那一幕,落在外头沈珺璟安排过来的暗卫眼里,早早就变了一个味。
因为有门遮住了屋内真实情况,他们这些在外头只看到,烛火映着两人的身影,柳如锦踮起脚时,似乎主动吻了上去。
孤翎面对这个情况,有些汗流浃背,他无法想象自家主子若是得知这个情况会怎么样......
当他还在究竟要不要将真实情况报上去时,屋子里传出了暧昧的声音,直接拉回了孤翎的思绪。
“啊......夫君,我好疼......”
“你,轻点......”
只见眼前屋子的烛火已经熄灭了,但那声声娇吟足以令人遐想。
屋子里头的柳如锦,她双手抓住谢熠坚实的胳膊,眉眼泛着痛苦之色。
那纤细腰肢被男人大手扣着,整个人靠在他的怀中。
谢熠能清晰感觉到怀中人灼热的呼吸打在自己脖颈处,鼻息之间萦绕着她身上那淡淡的......
次日清晨,晨光熹微,今日正是将云娘纳入房的日子。
柳如锦起身梳妆的时候,地上已经一空了,早已不见谢熠的身影。
芳草进来时,不由多了几分抱怨,“世子爷也太过分了,明明小姐你才是正妻,他好不容易逢凶化吉回来,倒是一点都不懂得心疼你,一大早便跑云姨娘那边去了。”
柳如锦闻言,倒是十分淡定,“无碍,世子爷喜欢便由着他。”
谢熠这点破事,她倒不是很关注。
她眼下最关注的是昨夜的情况,是否已经传到那个男人耳边了。
若是沈珺璟听到昨晚的情况,他会有何反应?
她在乎沈珺璟能不能成为她手中的一把好刀。
一把趁手的好刀。
想着,柳如锦慢条斯理挑了一支步摇,轻轻别在头上,对镜勾唇一笑。
收拾完后,柳如锦便带着芳草去了正厅。
时辰一到,云娘便从侧门进了宁安侯府。
她眉眼泛着笑意,由着丫鬟搀扶,一步步走入正厅,恭敬朝着谢夫人行了一礼。
虽然是做妾,但云娘一点也不在意。
只要谢熠的心在她这里,那么她就不怕自己爬不上世子妃之位!
更何况,谢熠根本就不喜欢柳如锦。
之所以娶柳如锦,那是因为谢熠当时年少不懂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直到遇上了她,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喜欢。
谢熠在外头的日子,几乎都是跟她在一起,现在时隔数月,他对柳如锦的感情和感觉早已经淡漠了。
况且,谢熠若是真的在意柳如锦的话,也不至于让她先生下两个孩子,抢在柳如锦的先头。
这两个孩子,算是她的底气!
好比柳如锦膝下无子来的要强,最主要,谢熠现在只有她一位妾室!
云娘依次敬茶,当到柳如锦的时候,还以为这个女人会针对自己。
谁料到......柳如锦大大方方接过了她的茶,将备好的锦盒放到了她的手中。
柳如锦:“云妹妹日后就是宁安侯府的人了,可要好好伺候夫君。”
谢熠闻言,不由余光看向柳如锦。
这个女人,变化不是一般大。
想当初上一世时,她还在云娘敬茶的时候给了一个下马威,可现在......柳如锦的转变倒是让他有些不适应。
但谢熠并没有表现出来。
云娘面对柳如锦这样,倒是没有多想,只觉得柳如锦还算识趣。
可云娘没有开心多久,外头便传来圣旨的声音。
听到苏公公的声音,谢夫人双眼闪着光。
圣旨内容很简单,听到谢熠平安归来,帝子话语更多是安抚,随后便提及到谢熠不在时,柳如锦也不容易,毕竟担起了照顾宁安侯府的责任,特赏了万两黄金。
听到这里时,柳如锦唇角微微勾起。
谢夫人听到那万两黄金是给柳如锦,心中不禁多了几分不满,毕竟不容易的是她家大儿啊。
苏公公看到谢夫人的神色,笑道,“陛下自知谢世子回来不易,又恰好今日府上添了新人,所以喜上加喜,陛下特地赏了世子爷五位美人!”
苏公公话音一落,他拍了怕手,身后便出现了五位挂着面帘的佳人。
看到这一幕时,云娘气地咬紧了后牙槽。
苏公公又道:“这五位佳人可不一般啊,乃是精挑细选给陛下的美人,眼下陛下给了世子爷,世子爷可要好好感谢陛下才是。”
若是旁人往他屋子里头塞人,谢熠还能说一个不。
可眼下这个人偏偏是当今圣上,即使他不想要,也不能说一个不字,只能硬着头皮感谢隆恩。
苏公公传完旨后,准备离开时,目光意味深长多看了几眼站在谢熠身旁的柳如锦,但他也没有说什么。
苏公公一走,谢熠因为有事,所以便去了书房,而那五位佳人便交给柳如锦安置。
既然是美人,那么柳如锦便将她们的住所都安排在谢熠周围。
最美的那一位则是安排离书房比较近的地方。
因为谢熠更多时间待在书房。
安排好一切后,因为天气有些闷热,所以柳如锦后背出了汗。
她刚回到自己屋子,准备褪下衣衫更衣时,后边传来的脚步声,让她连忙转过身。
只见,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沈珺璟。
男人目光幽深致命,眼底深处暗流涌动,那样的目光让柳如锦生出一种莫名的感觉,好似自己是他盯上的猎物。
她警惕望着他,眸中透着惊慌,“你......你怎么在这里?”
男人没有答话,朝着她一点点逼近,高大的身形带着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你......你别乱来,这里是宁安侯府,我夫君现在回来了,你要是乱来,他不会放过你的!”
“你跟他圆房了?”
柳如锦目光闪躲,直接背过了沈珺璟,“那是自然,毕竟他是我的夫君!”
还没等柳如锦反应过来,沈珺璟眼神透着危险,毫不犹豫将她一把拽入怀中,大手直接往她裙衫下伸去......
突如其来的行为,柳如锦又惊又恐。
她顾不及拉住的衣衫,顺势滑落在肩边,春光半泄。
从沈珺璟的角度,一眼便可看到半片大好河山。
偏偏这时,外边传来了谢熠的声音。
“夫人可在里头?”
“在地,爷这般早回来,是否属下去备膳?”
“不用了,我取些东西便走。”
眼见谢熠脚步声越来越近,柳如锦被沈珺璟强行抱在怀里,她瞬间涨红了脸,又气又急。
“怕什么?想让我在这里疼你还是去床榻上?”
男人凑在她耳边低语,灼热的气息扫了过来,眸色染上危险。
面对沈珺璟烫耳的话语,柳如锦眸中闪烁着惊恐。
“他碰了你哪里?”
男人嗓音低沉,看似毫无波澜的模样,但眼底下早就风起云涌。
他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柳如锦能感觉到沈珺璟大手抚上时的温度,干燥炽热,好似往她心口上纵了一把火,让她无法平静。
更何况,谢熠的脚步声近了。
柳如锦想往后退。
可她无路可退。
沈珺璟检查行为愈发放肆大胆。
柳如锦连忙伸手用力推了一把面前的男人,她抬起眼眸看向他时,眼尾泛着薄红:“你放了我!他没有碰我......哪里都没有碰!你快走!”
“我夫君是堂堂世子爷,而是你只是一个赶考的秀才,若是他真的死了,待守孝期过后,我们还有一丝机会,可他活着回来了......”
柳如锦第一句话稍微让沈珺璟脸色缓和一些.
可半秒没到,她下一句话,瞬间让他脸色沉了下来。
柳如锦见状,身子微微发颤,鼓起勇气坚定说道:“我是不会跟他和离的,要怪......就怪我们有缘无分!”
话音一落,柳如锦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直接被沈珺璟一把横抱起来。
“啊......!”她气得浑身发抖。
这一声惊呼,让刚进院子的谢熠听到,他皱起眉头。
是他出现了幻觉?
他怎么隐约似乎听到了男子的声音?
想着,谢熠不禁加快了脚步。
此时在门外候着的芳草,眼见谢熠朝这边走来,她不由加大音量:“爷,您回来了?夫人......夫人在里头更衣呢!”
此时屋内,沈珺璟将柳如锦放置床榻上后,直接欺身而上。
好一句有缘无分。
是否真的有缘无分,她一个人说的不准。
“你还想跟他长相厮守不成?”
沈珺璟眼神幽深如潭。
“那是自然,他是我名义上的夫君,更何况......我们本就是一个意外,为何你不愿放了我?”
“我的爹娘都已经去了,整个上京就只有我一人。是他在柳家事变后,不顾一切娶了我,给了我一个安身之地。”
“昨夜他说......他心里还是有我的。”
柳如锦说出这席话时,眼眶微微泛出了泪珠。
美人落泪,令人心生怜悯。
眼看着沈珺璟脸色渐渐缓和,柳如锦连忙翻身而上,抬手拉过被褥直接将男人盖住。
也正是这个时候,谢熠恰好推门而入。
床榻幔帐垂下,柳如锦一手拉着衣衫,微微侧过身背对着谢熠,脸上多了几分窘迫。
“夫君......你,回来了?”
芳草见拦不住谢熠,只能跟在身后,她担忧看了一眼自家小姐,随后给两人合上了门。
隔着幔帐,谢熠看不清床榻里面的情况和柳如锦脸上的神色,但他能隐约看到那婀娜身段的起伏。
昨夜的触感,谢熠至今还记得。
他目光不由定格在柳如锦纤细腰肢上。
上一世的自己,因为讨厌她,所以鲜少会碰这个女人,所以跟这个女人同房的也不是他。
所以他并不知道......柳如锦手感竟然比云娘要好上不少。
他是个正常男人。
谢熠想着,不由上前了几步。
男人的目光过于火热,柳如锦不是小白花,怎会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只是她没有想到,谢熠会朝她走近。
柳如锦呼吸一窒,努力抑制着内心的恐惧。
若屋子里头只有她跟谢熠,那倒是没有什么。
可被褥下勾住她裙摆的大手,无时无刻提醒着她,这屋子里头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
柳如锦利用垂下袖子的遮掩,一把扣住那往上爬的大手,随后冲着身后的谢熠,莞尔一笑,娇娇唤了声:“夫君。”
谢熠听着这娇腻的嗓音,好似无形中的钩子那般,勾着他朝着这个女人走去。
柳如锦看到谢熠没有停下的意思,生怕眼下事情被发现,她连忙故作娇羞,有些欲掩欲推,“夫君,我还在更衣呢,更何况......现在还是白日。”
白日不可宣淫。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谢熠,他脚步立马就停住了。
瞧着柳如锦那羞怯的模样,脑海里面浮现的念头立马就被扼制住了。
现在还是白日,他怎么就对这个女人起了别样念头?
他明明答应过云娘不碰她。
但他刚刚却......
谢熠都被自己这个行为举动给吓到了。
不!
一定是他魔怔了。
他讨厌柳如锦还来不及,怎么会对她有那种想法?
他喜欢像云娘那般乖顺温柔的女子。
就算云娘出身低,柳如锦也比不上她万分之一的好!
他宁愿碰云娘,也不会碰她!
谢熠眸色很快冷了下来,随后撇开了眼,“我只是回来取些东西。”
休想他着了她的道!
说着,他转身往不远处桌子走去,快速拿过桌子上的一个小盒子,离开之前淡声交待了一句:“母亲有事同你说,让你过去一趟。”
见状,柳如锦松了一口气,轻嗯了一声。
谢熠想到回来时柳如锦那声惊呼,不由转头朝着床榻看了一眼。
想必那道男声是他的错觉,柳如锦满眼都是对他的爱慕,爱极了他,不至于有这么大的胆子屋里藏人。
面对谢熠再次回眸,柳如锦直接拨开那私下不轨的大手,三二两下系好腰带从幔帐后走出来。
她脸上依旧挂着笑意,“夫君这是在等我?既然这样,那么我们便一同走吧。”
说着,柳如锦率先一步走了出去。
看着面前人的坦荡,谢熠打消了心底那点怀疑。
人走后,沈珺璟才一把将盖在自己身上被褥拉开。
他堂堂一国之君,眼下却要如此偷摸,被一个女人藏在被褥里头见不得光。
这让沈珺璟感觉自己好似柳如锦在外养的男外室!
估计天底下也只有她一人敢这样对他。
沈珺璟目光扫向那携带着女子独属芳香的绣花枕头,只见上面还掉了一小缕青丝。
他抬手拿起,脑海闪过曾经与柳如锦旖旎的画面,喉结不由上下滚动。
谢熠没有回来之前,他明明看到她眼里有流露出对他的情愫,而现在谢熠回来了,她倒是一口一个夫君,叫得可真是亲切。
沈珺璟面容流露出冰冷的光芒,捏紧了手中的青丝。
人,他是要定了。
但不是现如今强夺入宫。
她说柳家只有她一个人了,若是眼下他不顾一切强夺她入宫,那么遭受众人唾骂的便是她一个女子。
虽然他身为帝王,夺了臣妻,的确是于理不合,但外头也不敢多说他什么,反而抗下这一切更多的是柳如锦。
只因她是女子身。
而他身为一个男人,是天子,理应安排好一切,不该让她背下所有。
沈珺璟望着指尖缠绕的发丝,他记得柳如锦刚刚还说谢熠心里有她?
他嘴角扬起讽笑。
这话估计也只有柳如锦会信了。
不过,他会让这个女人看清谢熠心里究竟有没有她。
毕竟日后是要进自己的后宫,他不允许她心里还挂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存在。
就算自己心里没有她,但柳如锦必须要心仪他!
——
柳如锦并不知道屋子里头的沈珺璟什么时候走。
但她能猜到身为天之骄子的他,滋味一定不好受。
柳如锦眼底笑意更浓,心里倒是对沈珺璟下一步行动多了几分好奇。
毕竟他身为帝王,习惯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征服欲可不是一般的强啊。
可眼下的她,并不在他掌控之中,也不在预料之中。
沈珺璟对自己征服欲越强,越是对她有利。
想着,柳如锦不知不觉便走到了谢夫人的敬安堂。
谢老夫人近些年身子抱恙,所以侯府一切事宜便是交给谢夫人打理,也就是谢熠的生母。
柳如锦走进去的时候,恭敬唤了一声:“婆母安好。”
“哎哎好孩子快起身!眼见这天热了,母亲特地做了些解暑的羹汤,快来用一些。”谢夫人眉眼泛着笑意。
柳如锦一脸感动,忍不住说了几句感激的话。
谢夫人:“都是一家人,别那么见外。熠儿现在也回来了,虽然带回了一位云娘,但母亲这边会多让他去你房里,至于那个云娘,只要有母亲,定不会允许她越过了你的位置。”
柳如锦点了点头,“倒是多谢婆母了。”
谢夫人说着,忍不住叹息了一声,眼眶微微泛红,“熠儿此次回来实属不易,若是想在恢复当初的地位,怕是少不了朝中打点。”
“你是他的正妻,应该明白妻以夫荣的道理,他好,你才能好。”
柳如锦闻言,心里不禁冷笑。
兜兜转转这么多,总算是露出马脚了。
她就知道谢氏在笑里藏刀,哪里有这么好心给她喝解暑汤?只不过是为了今日那些赏钱罢了。
柳如锦挂着温婉得体笑意,柔声道:“婆母说的是,不过妾身后宅之人,不懂太多朝中情况,但妾身一直都相信夫君的能耐。夫君这么厉害,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定能让宁安侯府再次获得荣光。”
柳如锦话中之意,谢夫人一听便懂。
言外之意便是,谢熠这么厉害,是个男人的话便自己杀出一条血路,拿自己妻子的钱,算什么男人?
只有无用的男人,才会拿自己妻子的钱!
谢氏没有想到柳如锦就这样拒绝了她!
她脸上没有不悦的异样,反而笑得更亲和了,热情地让自己身边的大丫鬟给柳如锦上茶。
“你能明白就好。来尝尝吧,这茶也不错。”
柳如锦没有想到谢氏这么淡定,她抬手拿起了面前的茶水。
只是刚一凑近,柳如锦就闻到了不对劲的味道。
是藏红花!
茶水里面放了藏红花。
谢氏作为婆母竟然给儿媳下藏红花!
柳如锦刚想借着手滑的幌子把手中的白瓷杯摔了,谁料到,谢氏下一句话让她停住的动作。
谢氏:“若是喝不习惯便不喝了。”
她一边说,一边抬手将柳如锦手中茶水拿下,随后给了贴身丫鬟如玉一个眼光。
如玉转身进入内室把谢氏备好的布匹拿了出来。
谢氏摸了摸那布匹,看着柳如锦接着道:“熠儿不在这些年,你也受了不少苦,云娘这事的确是委屈了你,母亲这里有两匹好料子,你且拿去做身裙衫,争取给母亲早日诞下嫡长孙。”
茶,柳如锦可以不喝。
但是这布匹,柳如锦便不能有拒绝的意思了。
谢氏见时候也差不多了,便没有多留着柳如锦。
人走后,谢氏身旁的丫鬟如玉,不禁道:“夫人,这样对她是不是有些不大好?”
茶水放了藏红花,而那关心送去给柳如锦的布匹又染了令女子难以怀孕的香料。
谢氏闻言,倒是不慌不忙品着手中的糕点,“怎么不好了?我作为婆母,这是在关心她。她性子单纯估计不会察觉太多,只会想到我这个婆母面对眼下这个情况,算是待她不错的。”
“若是她识趣,便乖乖把那万两黄金拿出来,凭什么是我儿不容易,最后金子却落到了她手上了?”
“她以为她还是当初的柳家嫡女?她在上京只身一人,除了靠着夫家存活,她还能做什么?若她不乖一些,那么可就别怪我心狠了。虽然熠儿带回来那一位上不得台面,但人家好歹也是为侯府生了一儿半女。”
说着,谢氏慢条斯理擦拭着手中糕点残屑,眼底暗意不减。
以她对柳如锦的认识,这段时间她应该会穿着自己送的料子制作的裙衫走动。
再加上她会在柳如锦日常吃食里头放入不少藏红花,一来二去,不用半月,她的身子定出现异样。
到时候借着这个机会,她再提一提那边的云娘,这样一来,柳如锦便会担心自己在侯府中的地位,乖乖把金子主动交出来。
金子交出来了,那么她自然会让下边的人停手,衣衫也给她换两件,不至于让她在府中地位太尴尬。
若是她非要跟自己作对......那便是自讨苦吃!
她谢叶氏在后宅多年,就不信还对付不了一个柳如锦!
只要柳如锦人还在京城,还是她大儿的夫人,那么便是要依仗着他们而活,依仗着谢熠而活!
柳如锦回到自己屋子后,便让芳草去查了一下谢氏送的布匹。
若换成上一世,她估计就中了谢氏的招数,觉得自己婆母待自己还不错。
但重活一世,为了保护好自己,她私下倒是看了不少医书。
刚好早两年谢氏有段时间身子不适,她借着照顾婆母的幌子,在其中跟大夫也学了不少。
当时并没有引起很多人注意,大家只觉得她对谢氏很是孝顺,毕竟她在外边人眼里性子就是乖巧听话的。
所以从刚刚的茶水,即使谢氏做得再隐晦,柳如锦也闻出了不对劲。
口口声声让她为侯府开枝散叶,实际上......暗里藏刀。
她会医术这个事情,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因为她清楚明白,这一世她不能死那么快,她要报完仇再死!
果不其然,不用一个时辰,芳草带回来的答案跟她想的差不多。
柳如锦要是没有猜错,接下来谢氏应该还会嘘寒问暖让人给她送一些放了藏红花的吃食。
柳如锦看了一眼那个布匹,脑海闪过上一世的记忆,唇角一勾,“我记得过两日便是她最小侄女生辰,既然这样,便寻一个锦盒将这布匹放进去送人。”
到时候对方发现了什么,可就怪不得她了。
芳草没有想到谢夫人会这样,她有些为自家小姐抱不平,“小姐你唤她一声婆母,她口口声声希望小姐能为宁安侯府开枝散叶,可背地里头却做出了这样的行为。”
柳如锦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眼底泛着冷笑。
还不想让她怀上谢熠的孩子?她压根就不稀罕!
呵,真是自信!
谢熠也配做她孩子的爹?提鞋都不配!
想的倒是天真!
天气有些燥热,柳如锦刚刚来回走动,身子染上了薄汗,待芳草收拾好后,她便去了沐浴更衣。
今日谢熠纳了云娘,估计今夜不会来她这边了。
也正好,她想睡个好觉。
伴随着夜色渐晚,柳如锦沾床后不一会便睡去了。
可到了后半夜,柳如锦隐约觉得睡得不踏实。
总感觉有一道炽热的目光正在盯着自己。
她微微睁开了双眼,看到床榻旁的黑影时,吓得她瞳孔瞪大,直接踹了一脚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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