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每日都有富贵人家拜访。
这些人身上的气运不凡,除了几位本地的官爷,我分辨不出更多。
大黄得意道:“除了官爷,平日往来的都是肃王派来的人。
这天潢贵胄独有的气运,哪里是你这种没见识的小猫能够沾染的?”
说罢,又被我狠揍了一顿。
但大黄说的话不假。
大黄平日里用的,均是苏院长父女两人的残羹剩饭。
吃惯了文庭轩和苏墨兰精心为我准备的吃食,对于他人吃剩的,我自然是不屑。
大黄却笑我山猫吃不惯细粮,激得我勉为其难尝了一口。
我正想作呕吐状,猛然发现这食盆里的东西绝非凡品。
见我的模样,大黄炫耀道:“怎么样,这都是肃王平日里派人送来的,是你没见过的好东西吧?”
何止见过。
往日在山中修炼时,被我嚯嚯的就有不少。
我低头沉思了几分钟,埋头也跟着一起吃了起来。
放着不要钱的灵力不取,那才是傻子。
“刚刚是谁还一副瞧不上的样子?”
大黄笑我。
我不甘示弱,嘲讽回去:“吃了那么多好东西,还不只是一只狗。”
我俩又打了一架。
8白日里玩在别院,夜里我总归是要回到文庭轩的住处。
苏墨兰经常借口寻我,实则来找文庭轩。
除开给我带些吃食,苏墨兰常常夹带着给文庭轩送些有的没的。
苏墨兰为人细致,送的物件小到缝补用的针线,大到纸笔,方方面面都没有落下。
文庭轩不好意思再收,总要被苏墨兰一声声可惜逼退回去。
“唉,总归是没有人要的东西,公子不要,也只好扔了算了。”
其实哪里是没有人要的物件。
不少东西还是我在苏院长的别院里见到过的,虽称不上宝贝,但绝不是破落物件。
两人一来二去,关系倒亲近了不少,而我夹在中间,仿佛成了工具。
文庭轩独处时,念及苏墨兰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夜里我趴在桌上陪文庭轩一同温书。
思考到深处,他提笔写下自己的感悟,写着写着,纸上莫名多了两个字,墨兰。
文庭轩看了也发怔。
这已经是他连续几日无意识地写下苏墨兰的名字。
“墨兰。”
他念。
我心里有些泛酸,伸出爪对着那两个字便拍了上去。
却没想到上边儿的墨还没干,我的白爪霎时被墨弄脏,气得我疯狂挥起了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