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只是想我过去吃饭?”
春花是他的通房丫鬟,她的心思瞒不过他。
“王爷…”她娇俏的脸蛋能滴出水来。
罗萝靠在椅背上看书,一直等到戌时也不见杜淮安来,她关上门吹灭了烛火。
笃笃笃,她还没有到床边,敲门声响起来。
杜淮安一把拦腰抱起,两个人同时倒向床,衣服散落一地。
他一身酒气熏得罗萝别开脸:“王爷,你先去洗个澡吧!”
“我洗过了。”
他闻了闻身上,“没汗味啊。”
“你嫌弃我?”
“我没有。”
杜淮安看不见她的表情,屋里熄了灯。
他像是带着惩罚的力道,架子床吱呀吱呀地响。
罗萝极力忍耐,没有愉悦的感觉反而还疼痛不已。
她安慰着自己,再过两天就是他和王丞相千金的成亲的日子,她就能解脱了。
金银细软都收拾好了,只待时机。
大红灯笼高高挂,锣鼓声声喧天,贵妇人们早早来了,府中里里外外,谈笑声不断。
杜淮安与王丞相的千金成婚,全城皆知,百姓夹道欢呼,有幼童沿街追逐抛洒着花瓣。
十里红妆,满城繁花失了颜色,她一身嫁衣如火,凤冠霞帔,周围传来了鸣乐声。
罗萝站在承宣王府大门前等待,不远处杜淮安一袭红装,嘴角上扬,望向她。
他单脚一踏,翻身下马,走到花轿前踢了轿门。
喜婆拉开布幔,杜淮安牵着新娘子缓缓走进大门,到身边时又看了她一眼,她笑得灿烂。
所有人簇拥着新人而去,罗萝笑着笑着就哭了,她心里对他还是有感情的,长痛不如短痛,她已准备周全,不能心软贪恋他一时的柔情蜜意。
席间,春花,秋月招待宾客。
罗萝昨天把大权交给了春花,谎称处理不好府中大事,惶恐有矢得罪人。
春花高兴坏了,乐意得很。
后院偏门处,罗妇人背着两个包袱,罗萝告诉她要轻装出门,她记得牢牢的,只拿了值钱的东西。
“娘。”
罗萝满头大汗。
“女儿,我们走。”
罗妇人像是比她还迫切离开一样。
“马车等在门外有一刻钟了,你再不来快被人发现了。”
清风渡口,中型海运船停靠在岸边,货物早已搬上船,人员也上了船。
马嘶长鸣一声停在了甲板前。
罗萝拉着娘亲飞快地跑上船,片刻,船岸分离。
承宣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