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魄从神女骸骨眼眶钻出,她指尖缠绕的魔气凝成我面容,“这些桃花可是用九尾狐的魂魄…用的是你的贪妄。”
我割破指尖将神血洒向天际,桃林瞬间燃起琉璃净火。
敖烬完全体龙身在火中穿梭,他每一片龙鳞都映着轮回中的婚书——那些“晚”字最后勾连成锁链,将天帝魔气拽出神女骸骨。
九尾狐栽种的桃树突然全部倒伏,根系处露出森森白骨。
每具骸骨心口都插着桃木簪,簪头刻着不同字迹的“悔”。
当第一具骸骨握住我脚踝时,八百年前的记忆如毒刺入脑——初代神女在自毁神格前,曾将半缕善念封入桃林。
而每世轮回最后,都是九尾狐偷偷将我的悔恨埋进树根。
“晚晚!”
敖烬的龙尾卷着我避开骸骨利爪,他逆鳞处浮现的幻象令人窒息:大婚当夜我握着毒酒走向他时,九尾狐正在后院埋下刻着“悔”的桃木簪。
神女骸骨突然发出尖啸,林夕月残魂在魔气中扭曲成我的模样。
她手中双鱼玉佩合并的刹那,归墟之水倒灌三界,我看到七岁那日的真相:妹妹抢过毒糕时,九尾狐的断尾正在房梁滴血。
“阿姐…要笑…”魔气幻化的九尾狐突然贴近耳畔,他尾尖红莲印烙上我颈侧,“你每笑一次,我就多痛一分…”敖烬的龙爪穿透幻象,却抓碎了正在结印的右手。
神血喷溅在桃木簪上,那些“悔”字突然活过来,化作锁链缠住天帝魔气:“晚晚,这是最后的机会!”
初代神女骸骨在净火中睁开金瞳,她指尖轻点便冻结时空。
我腕间红绳寸寸断裂,露出底下镌刻的古老神谕——“以爱为囚,方渡众生”。
“痴儿。”
神女的声音震落桃花,“千年布局,就为赌一人心?”
“为证万万人心。”
我握住敖烬的断角刺入心口,龙晶与神血融合的刹那,所有桃木簪破土而出。
九尾狐残留的魂息在簪尖凝成人形,他染血的手指与我共握簪柄:“阿姐,要刺准些。”
神女骸骨在桃木簪雨中消融,天帝魔气发出不甘的嘶吼。
敖烬完全体龙身盘绕成阵,他逆鳞处的婚书突然展开——竟是《山河社稷图》缺失的最后一角。
“晚晚,闭眼。”
他龙须拂过我流泪的眼角,“这次不会疼…你骗人。”
我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