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在碗里搅出漩涡。
老夫人咳嗽两声：“明月啊，你表哥的事儿……”别问了！
再问我就把粥扣你头上！
苏明月猛地抬头，笑得比哭还难看，“表哥说今年不想考了，想……卖油饼。”
卖油饼？！
王氏手里的汤勺“当啷”掉进碗里，好好的世家公子，怎么能去卖油饼？
传出去我们侯府的脸往哪儿放！
“这是天机，”我啃着糖糕接话，“我早就算出表哥有此一劫。”
一劫？
卖油饼明明是解脱！
苏明月心里翻了个白眼，嘴上却道：“是啊，母亲，表哥说卖油饼能发财……”发个鬼的财！
王氏气鼓鼓地摔了筷子，“不行，我得去跟你舅母说说，让她劝劝……没用的，”我摇头晃脑，“天命不可违，再说了……”我开启读心术，捕捉到苏明月表哥的心声：油饼铺就在西街口，租金便宜，隔壁还能赊面粉……等赚了钱，我就娶卖茶的柳姑娘，比娶世家女自在多了！
“再说了，表哥早就心有所属，”我耸耸肩，“强扭的瓜不甜。”
苏清梨你连这都知道？！
苏明月猛地呛到，手忙脚乱地擦嘴，你是不是在我表哥身上装了千里眼？
“天机不可泄露。”
我摸出通宝卡晃了晃，看着苏明月肉疼的表情，心情格外舒畅——毕竟她刚给了我一百两“算卦费”，现在看来，这钱花得比扔进水里还冤。
29午后，庶妹苏锦绣带着丫鬟来找我，这次她没穿红衣，而是换了身素色襦裙，眼里含着泪：“姐姐，妹妹最近总梦见鬼……”骗鬼呢！
明明是你自己偷了老夫人的安神香！
我挑眉，“什么鬼？”
“穿白衣服的女鬼，”她哆嗦着抓住我袖子，站在我床头，还对着我笑……笑个屁！
那是你自己的倒影！
我在心里吐槽，开启读心术——果然，苏锦绣昨晚贪便宜，偷用了老夫人的西洋镜子，半夜被镜面反光吓到了。
“女鬼啊，”我假装沉吟，“是不是长发及腰，面色苍白？”
你怎么说得这么准？！
她瞪大眼睛，“就是这样！”
“这鬼叫‘镜中怨’，”我煞有介事地说，“专附在不干净的镜子上，吸食人气……”不干净的镜子？
难道是老夫人那面西洋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