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终于找到了最适合的土壤。”
夜色漫进阳台,两盏暖黄的灯同时亮起。
你望着玻璃上重叠的影子,她正在给你的薄荷浇水,而你的鲨鱼马克杯里,泡着她新送的、刻着“满”字的茶漏。
远处汤包店的灯牌在雪光中闪烁,你忽然明白,有些缘分从不是巧合,而是两个怕走散的人,悄悄在时光里,为彼此留了一辈子的“顺路”。
春分那天,你在1802的储物柜深处翻出个铁皮盒,里面躺着大学时的门禁卡、磨毛的鲨鱼玩偶,还有张泛黄的课程表——女主播专业的小满,却把你的计算机课表抄得工工整整,在“C语言程序设计”旁边画了只吐泡泡的鲨鱼,备注“周延坐第三排,左数第二个位置”。
“那时候总怕你翘课,”小满正蹲在阳台给两盆薄荷分盆,腐叶土混着她身上的柠檬香飘过来,“所以每周三都‘碰巧’选了和你同节的公共课,其实我连Excel都不会用。”
她忽然举起分出来的小薄荷苗,根部缠着截褪色的红绳——是你大二运动会时,系在她手腕上的“必胜符”。
你摸着课程表上的折痕,想起某个深秋的黄昏。
你在机房改代码到断电,抬头看见小满抱着热水袋站在门口,卫衣口袋露出半截薄荷糖:“食堂的酸辣汤要关了,”她跺着脚哈气,“但我记得你说过,写代码时要喝冰可乐。”
此刻她的鲨鱼玩偶正趴在你新换的沙发靠垫上,和你电脑包上的鲨鱼挂件遥遥相望。
“晚上来我家吃饭吧,”小满晃了晃手机,购物软件停在“情侣款厨房围裙”页面,深海蓝和薄荷绿的配色让你想起毕业旅行的海,“中介说17层的烤箱能烤整只鸡,我们可以——”她突然看见你手里的铁皮盒,耳尖猛地红透,“那个、那个课程表……”你笑着把薄荷苗接过来,根须上的红绳正巧缠上你的手腕:“其实我早发现了,”指腹划过她画的鲨鱼,尾巴尖藏着极小的“延”字,“就像我知道,你每次借我的笔记,都会在空白处画小太阳,因为‘周延的字太黑了,像阴天’。”
暮色漫进阳台时,小满突然指着你晾衣绳上的白衬衫:“你的衣服和我的总在同一个时间洗,”她声音轻得像飘落的樱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