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乐全部吸走，仅有理智还在支撑他理解报道中每一句话的含义。
他好像犯了一个致命错误，彻底地失去了苏长乐。
沈宴安现在出奇的平静。
他甚至能细想到他和苏长乐婚礼最初的场景。
原来，那个喜悦欢喜的情绪是苏长乐的，原来她真的喜欢了自己这么久。原来自己觉得新奇并一头扎进去的情感体验是苏长乐的。这二十多年来自己爱的死去活来的虚拟AI原来是身边实实在在的人！
怪不得每次恰如其分的情感支撑，帮助自己走出困境的力量来的那么分毫不差。
自己还以为是孙淼淼在天之灵在保佑他，越发地爱“孙淼淼”。就越发地变本加厉折磨苏长乐。
说起折磨，沈宴安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身体不受控制的剧烈的抖动。之前对苏长乐做下的种种恶行跗骨之蛆蚕食着他的躯体。
是他对苏长乐拳打脚踢。
是他亲手了结了八次他未出生的孩子。
是他亲自授意让苏长乐社会性死亡。
还是他间接害死了苏长乐的母亲。
8
“啊！啊！啊啊啊！”沈宴安疯了般吼叫，企图通过声音减轻自己被回忆折磨。
不够，还是不够。
沈宴安看着镜子里那张让人嫌恶的脸，他一拳砸向镜子，四分五裂的镜片扎进他的皮肤里，生理的疼痛似乎成了他赎罪的方式。
他开始扇自己巴掌，一下，两下，三下……
直到脸颊肿胀，血液混杂着眼泪，蜿蜒而下。
“咚咚咚——”
急促的拍门声音惊醒了沈宴安，脑子恢复一丝清明，是不是长乐找他了？想到这，他激动地打开门。
“先生您好，这是您之前私人订制的1:1仿生人，麻烦您签收一下”
仿生人？沈宴安疑惑着打开了包装，赫然发现是孙淼淼的人像。
温柔的表情仿佛嘲讽着沈宴安有眼无珠，沈宴安受到刺激。他暴虐地拆着包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