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这样的......”他喃喃自语,“冰箱里的东西不会坏掉......您说过的......”化冻后的血液从冰箱里滴落在地上流淌,像一条猩红的脐带将他和他的罪孽紧紧相连。
“妈妈你要离开我了吗?”
他啜泣着,他无法再用冰箱的冷冻室控制一切,被迫重新面对孩童时期那个软弱无力、只会哭泣的自己。
这一次,他选择直面那个不完美的自己——那个永远拼凑不出理想母亲的、破碎的灵魂。
第三天清晨,他站在厨房,看着我——他的母亲、他的冰箱、他的共犯——然后拿起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
“我要自首。”
他说,声音很平静。
警察来之前他把心脏装在巧克力蛋糕的盒子里,和那束已经枯萎白玫瑰、冷柜里的器官们一起带出了门。
回来时,我看到他的指缝嵌着新鲜的泥土。
他们带走了他,而我作为重要证据,也即将被带回警局。
断电前,微波炉小姐轻声问,“我们算什么?
受害者......还是家人?”
我回答道,“只是......被塞进错误温度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