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变态杀人狂的冰箱。
从前他只用我放些需要冷藏的毒药。
有一天深夜,他往我身体里塞了一个还热乎乎的东西。
我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因为我的冷冻室里放着一颗——还带着温度,淌血的心脏。
我忍不住冲他咆哮,“死孩子,你知不知道——热的东西直接放进冰箱,冰箱会坏掉!!!”
(一)第二天早上,他从我的冰柜里拿出一袋深红的冰冻固液混合物,倒进碗里,塞进了微波炉。
——要命,他拿的好像不是速食番茄土豆浓汤。
设定好“高火-3分钟”后,他转身去了地下室——那地方连我都只能听到隐约的电锯嗡鸣声,像是某种持续不断的、病态的祷告。
微波炉里炸的噼里啪啦,我突然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尖叫道,“啊啊啊,这个卷发棒怎么这么烫!!!”
我在这个房子里待了十来年,自从插上插头就从未停止工作。
但是除了他,我从未这个家里见到其他任何一个活物,更别说是个女人。
尖叫还在继续,我发现好像是从微波炉里传来的。
“内个......微波炉小姐......?”
我小心翼翼地说道,“请问你可以听到我说话吗?”
“你是谁?!
你在哪儿?!”
微波炉的语气像撞见了鬼。
“你好美女,我是你右边那个白皮双开门18岁——冰箱。”
他闻声冲进厨房,打开微波炉,一股烤脑花的味道迎面而来。
他盯着微波炉里飞溅的脑组织残渣,最终关上了微波炉,没吃早餐,拎着菜刀出门了。
“所以,你也是被他杀掉的吗?”
微波炉等他出门良久,才开口问道,她好像平静了一些,是个语调温柔的小姑娘。
我制冷管一颤,差点漏氟。
“严格来说,没有人能杀死一台冰箱。”
我谨慎地回答,“倒是你......”微波炉的加热管暗了暗,像低头时眨了眨眼睛。
“嗯。”
她轻声说,“我是他女朋友......至少曾经是。”
她的语调很轻,但微波炉内部“啪”地爆出一颗小火花,像是回忆突然灼伤了她。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所以那些......鲜花蛋糕巧克力,都是送给你了吗?”
微波炉加热管微微发红,“应该是的,那些花都很新鲜又漂亮,谢谢你。”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