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吸气,瞳孔因欲望而放大。
我在心里冷笑,面上却咬住下唇,像受惊的兔子:“人家开玩笑的,顾总监不会生气吧?”
“不生气。”
他声音沙哑,“只要你把芝加哥项目的初稿给我,我保证......保证什么?”
我松开他的手,从包里掏出U盘,“保证像对林游那样,把我榨干了再扔掉?”
他脸色瞬间煞白,我却笑出两个梨涡:“顾总监别怕,人家只是想提醒你——”U盘在指尖转圈,“合作嘛,总要有点诚意。
比如......”我压低声音,“告诉我,安娜爸爸保险柜的密码。”
顾言猛地起身,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
我抬头看他,睫毛在眼睑下投出阴影,像振翅欲飞的蝶:“怎么了?
顾总监不是说,我是‘不一样’的吗?”
他盯着我,突然露出咬牙切齿的笑:“苏晚,你到底是谁?”
“我呀?”
我站起身,高跟鞋让我几乎与他平视,“我是你的缪斯,你的救星,也是......”我凑近他耳边,“你的噩梦。”
转身离开时,我听见他压抑的低吼。
手袋里的录音笔正在运转,他刚才那句“保险柜密码是安娜生日”,会成为扳倒他们的关键证据。
阳光穿过咖啡厅的玻璃,在我新做的水晶甲上跳跃,像撒了一把碎钻。
手机震动,沈砚发来消息:“监控显示他正在查你底细。”
我轻笑,回复:“就让他查——查到最后,他会发现自己爱上的,是个永远抓不住的影子。”
指尖抚过脸颊光滑的皮肤,那里曾有一道狰狞的疤。
现在镜中的女人眼尾含情,唇角带笑,每一寸肌肉都在演绎“完美猎物”的角色。
顾言,你以为我只是漂亮的花瓶?
不,我是插在你心口的刀,是你永远解不开的局。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我对着橱窗里的倒影轻声说,“包括遇见你,然后亲手毁掉你。”
我蜷在顾言办公室的沙发上,用他的钢笔在便签纸画银杏叶。
听见电梯叮的一声,立刻抓起他的西装外套披在身上——那上面还带着他的体温和雪松香水味。
“顾总监在吗?”
安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慌忙起身,故意让外套滑落一半,露出里面的蕾丝吊带。
“安、安姐!”
我惊呼一声,手忙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