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石重阿荷的其他类型小说《放牛的道侣石重阿荷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火云邪神拖鞋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北望仙山脚下,有个唤作青牛村的小地方。村子里,家家户户都养着些灵兽,或是耕田,或是产奶。石重,村里数一数二的养牛汉子,三十好几了,还是孤身一人。他性子憨,心眼实,整日和灵牛打交道。最大的盼头,就是能找个贤惠的道侣,过些安生日子。他那群青牛,吃着山泉水,啖着灵草叶,产的灵乳滋味醇厚,是村里最有名的。石重没谈过什么情爱,对未来的道侣,想得也简单:只要是个好姑娘,能一起看日出日落,他就满足了。1那天,天色刚蒙蒙亮,石重赶着牛去村头那小茶寮。茶寮新来了个送茶点的女子,名叫阿荷。阿荷生得美,眸子里却藏着倦意,还有那么点儿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石重瞧她第一眼,心口就跟被什么撞了一下。他赶牛的手有些抖,喉头也紧了。“姑娘,你……你叫什么?”石重憋了...
《放牛的道侣石重阿荷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北望仙山脚下,有个唤作青牛村的小地方。
村子里,家家户户都养着些灵兽,或是耕田,或是产奶。
石重,村里数一数二的养牛汉子,三十好几了,还是孤身一人。
他性子憨,心眼实,整日和灵牛打交道。
最大的盼头,就是能找个贤惠的道侣,过些安生日子。
他那群青牛,吃着山泉水,啖着灵草叶,产的灵乳滋味醇厚,是村里最有名的。
石重没谈过什么情爱,对未来的道侣,想得也简单:只要是个好姑娘,能一起看日出日落,他就满足了。
1那天,天色刚蒙蒙亮,石重赶着牛去村头那小茶寮。
茶寮新来了个送茶点的女子,名叫阿荷。
阿荷生得美,眸子里却藏着倦意,还有那么点儿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
石重瞧她第一眼,心口就跟被什么撞了一下。
他赶牛的手有些抖,喉头也紧了。
“姑娘,你……你叫什么?”
石重憋了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
阿荷瞥他一眼,没做声,只顾着放下手里的点心盒。
石重挠挠头,又问:“这茶寮,往日不是王婆在送吗?
你是新来的?”
阿荷终于抬起头,轻飘飘地说了句:“我只管送茶点,其他不问。”
她声音清冷,像山间泉水。
石重愣了下,心想,这姑娘性子是冷了点,可那模样,那气质,真是说不出的好看。
他壮着胆子,又凑上前去:“姑娘,我瞧你面生。
我家就在村头,养了些灵牛。
这青牛灵乳,滋味顶好。
你要不,尝尝?”
他提了提手里的木桶。
阿荷连看都没看那灵乳,直接就说:“不用了。
仙长,我家事复杂,不是你该招惹的。”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石重呆住了,仙长?
他就是个养牛的,哪里算什么仙长?
他瞧出阿荷的不高兴,心想她兴许是把自己当成了那些虚头巴脑的修士。
可他石重,就想踏踏实实过日子。
他没气馁,第二天又去茶寮。
阿荷还在。
他没带灵乳,只带了一篮子自己摘的野果。
他把篮子递过去,话也笨拙:“姑娘,这野果新鲜,你尝尝。
我……我叫石重,村里人都叫我石头。”
阿荷没接。
她直言不讳:“道友,我劝你别费心思了。
我过去不清白,曾是那些寻欢问柳之地的舞姬。
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她说这话时,眼底的
疏离更深了。
石重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却没觉得恶心,也没觉得她配不上自己。
他想的是,她过得该有多苦,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反而更心疼她了。
“我不看你的过去。”
石重嗓音闷闷的,“我只看你现在。
你要是过得不好,我帮你过好。
只要你愿意,我石重,就想和你一起过日子。”
阿荷听了,眉梢微挑,脸上浮起一丝嘲讽的笑。
她见过太多男人,说尽甜言蜜语,却无一人能真心待她。
眼前这个憨厚的汉子,他懂什么情爱?
她没再理石重,转身就忙去了。
石重却像着了魔,一连几日,他都去茶寮“偶遇”阿荷。
阿荷不理他,他就默默坐在角落,喝茶。
阿荷忙碌起来,他就帮着搬箱子,收拾桌椅。
他笨手笨脚的,却做得一丝不苟。
有时阿荷不耐烦了,会骂他:“你这人,是不是听不懂话?
都说了让你别来惹我!”
石重也不恼,只是傻笑:“我就是来喝茶的嘛。
你忙,你忙。”
他还会隔三岔五送些新鲜灵乳过去,阿荷不收,他就放在茶寮门口,人一走,灵乳就消失了。
阿荷知道,是茶寮的伙计收走了。
她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后来,石重想了个法子。
他托人打听阿荷的住处,然后每隔几日,他就会悄悄跑到阿荷住处附近的山头,对着她屋子的方向,远远地放飞一只纸鸢。
纸鸢上,画着一只憨态可掬的灵牛,旁边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字:阿荷,勿忧。
阿荷偶尔抬头,会看到那只纸鸢,心头一颤。
她嘴上不说,心里却生出了一点点暖意。
这世上,竟还有如此执着又纯粹的人?
她本以为自己的心,早已被那些污秽蒙尘,再也无法被触动。
阿荷休沐时,石重就像个傻子一样,跑到村里所有可能寻欢作乐的“灵坊”外面守着。
他不敢进去,只怕污了自己的眼睛。
他只是希望,如果阿荷去那些地方,能看到他还在外面等着她。
他要阿荷知道,无论她在哪里,他都在。
他这份傻气,这份执拗,慢慢地,一点点地,啃噬着阿荷心里的那层硬壳。
有一次,阿荷从灵坊出来,见石重像尊石像一样站在外面,满脸疲惫。
她心里一酸,走过去,语气有些软:“你回去吧。
别等了。”
石重抬头,看她,眼
睛里全是血丝:“我等你。
你要是没地方去,来我家吧。
我家里,有很多灵牛。”
阿荷愣住了,她本以为他会说些什么。
她想了想,突然笑了,那笑容很淡,却比平时任何时候都美:“你家里有灵牛,我可没钱买。
我这人,花钱大手大脚惯了。”
石重急了:“不要钱!
我送你!
都送你!”
阿荷被他逗笑了,忍不住伸手推了他一把:“你这人,真是个傻子。”
她没拒绝他送的灵乳,没拒绝他送的野果,甚至在某一天,她主动问石重:“你那些灵牛,都是自己养的?”
石重立马眉开眼笑:“是啊是啊!
我从下就跟着我爹学养牛。”
阿荷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但石重知道,阿荷心里,那道防线,快要崩塌了。
终于,阿荷辞去了茶寮的工作。
她找到石重,眼神复杂:“你还……还想娶我吗?”
石重眼睛都亮了,猛点头:“想!
想!
做梦都想!”
他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看。
阿荷看着他那副傻样,又忍不住笑了。
这世上,能这般傻气待她的人,怕是只此一个了。
“好。”
阿荷轻声说,“我答应你。”
石重听到这话,激动得跳了起来,把阿荷吓了一跳。
他一个劲儿地傻笑,嘴里重复着:“太好了!
太好了!”
他从未想过,自己能娶到阿荷这样貌美的姑娘。
2石重是行动派,既然阿荷答应了,他恨不得第二天就娶她进门。
村子里办了个简单的婚宴。
石重家里只有他和母亲。
母亲在得知阿荷的过去后,脸色便一直很难看。
她坐在桌边,看阿荷的眼神里,带着明显的嫌弃和不悦。
“她以前做过那些事,你还娶她?”
母亲私下里,没少对石重唠叨,“你这是要毁了我们石家的名声啊!”
石重脾气再好,听到这话也恼了:“娘!
阿荷是我的道侣,不是外人!
她以前吃过的苦,够多了!
我不管那些,我只要她好好的!”
母亲气得不轻,却也拿石重没办法。
她只能冷着脸,在喜宴上,连一个笑脸都没给过阿荷。
阿荷何尝看不出婆婆的心思?
她只是默默承受,一句抱怨都没有。
她深知自己过去不光彩,能嫁给石重,已是天大的福气。
她只能努力,用行动去证明自己。
新婚头几日,阿荷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她从前在花
街柳巷,见惯了世间的繁华与虚伪。
如今身处青牛村,周围都是质朴的农人,和她过去的生活天差地别。
她不懂农活,也不会挤灵乳。
石重教她,她总是笨手笨脚,不是把灵乳挤得溅了一身,就是把灵草辨认错了。
石重看她那副狼狈样,不但不生气,反而觉得可爱。
他会笑着帮她擦掉脸上的灵乳,然后说:“没事没事,慢慢来。
这些活儿,男人来干就行。
你呀,就负责貌美如花。”
阿荷听了,心里暖烘烘的。
她也努力学着,学着烧火做饭,学着缝补衣裳。
虽然她的针脚粗糙,做出来的饭菜也常常淡而无味,但石重每次都会吃得干干净净,还一个劲儿地夸她手艺好。
“这饭菜,真香!”
石重一边扒拉着碗里的粗茶淡饭,一边竖起大拇指,“比我娘做的好吃多了!”
阿荷噗嗤一声笑了,她知道石重在哄她。
可她心里就是高兴。
能被一个人这样温柔地对待,她过去受的那些苦,似乎都不算什么了。
两人偶尔也会在月下散步。
石重会指着天上的星星,跟阿荷讲些村里的老故事,讲灵牛的习性。
阿荷会安静地听着,偶尔插上一两句。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虽说平淡,却也甜蜜。
阿荷脸上的倦意少了,笑容多了。
她开始真心相信,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
可好景不长。
一个清晨,阿荷在挤灵乳的时候,突然觉得头晕眼花。
她晃了晃,差点摔倒在牛棚里。
石重赶紧扶住她,关心问:“怎么了?
是不是没睡好?”
阿荷摆摆手,说:“可能是最近干活太累了,有点虚。
过几天就好了。”
石重不疑有他,只当她是体虚。
他每天都给她炖些滋补的灵草汤,让她多休息。
然而,这样的眩晕和疲惫,并未随着时间消退,反而越来越频繁。
有时阿荷还会发热,全身酸痛,连带着修行时,体内的灵气也变得滞涩。
她原先以为是换了环境,修行方式不适应造成的灵气紊乱,也没太在意。
毕竟她从前,也曾有过类似的症状,吃些药便能缓解。
她去过村里的郎中那里,郎中给她诊脉,只说她体虚气弱,开了几剂补气血的汤药。
阿荷按时喝药,却不见好转。
她的脸色日渐苍白,人也瘦了一圈。
石重看在眼里,急
在心里。
他每天都想方设法让阿荷多吃些,可阿荷的胃口越来越差,有时甚至吃完就吐。
“阿荷,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石重摸着阿荷发烫的额头,担忧地问。
阿荷摇摇头,挤出一个笑容:“没事,我能撑住。”
她心里也隐约感到不对劲。
这身体,似乎比以前更差了。
从前在那些污秽之地,她也见过不少人,染上奇怪的病症,最后药石无医,活活耗尽灵气而死。
她不敢深想,只希望是自己多虑了。
3那日,阿荷在村口的小溪边洗衣裳,突然眼前一黑,栽倒在溪水里。
石重恰好从牛棚里出来,见到阿荷倒在水里,吓得魂飞魄散。
他飞也似的跑过去,将阿荷从水里抱出来,发现她已经昏迷不醒,脸色青白,呼吸微弱。
石重抱着阿荷,发疯一样冲向村里最好的药铺,也是唯一的医馆。
“郎中!
郎中!
你快看看我家阿荷!”
石重声音嘶哑,眼圈发红。
老郎中姓李,是个经验丰富的老修医。
他给阿荷把脉,又检查了她的身体状况,眉头越皱越紧。
他脸上那份凝重,让石重的心,揪成了一团。
李郎中收回手,叹了口气,对石重说:“石重啊,你这道侣……她怕是染上了‘枯灵疫’。”
石重听到这三个字,如遭雷击。
他猛地后退一步,差点摔倒。
“枯灵疫?”
他嗓音颤抖,重复着这三个字。
枯灵疫,那可是修仙界人人谈之色变的可怕瘟疫!
传说中,染上此疫者,体内灵根会逐渐枯萎,灵气散尽,最终魂魄衰竭而亡。
此疫还会侵蚀肉体,让人变得瘦骨嶙峋,面目可憎。
更可怕的是,枯灵疫会通过灵气接触、体液传播,甚至眼神触碰,都会让人心生恐惧。
一旦染上,几乎无药可医!
“不……不可能!”
石重双眼通红,他扑到阿荷身边,紧紧握住她冰冷的手,“她怎么会得这个病?
不可能的!”
李郎中摇摇头:“她的脉象,她的气色,都符合枯灵疫的症状。
这种病,往往潜伏多年,一旦爆发,便势不可挡。”
石重呆呆地看着昏迷中的阿荷,脑子里嗡嗡作响。
枯灵疫……阿荷……他怎么也无法把这两个词联系在一起。
阿荷悠悠转醒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馆的床上,石重守在床边,满脸憔悴。
她动了动嘴唇,想
问什么。
“阿荷!”
石重握住她的手,哽咽着说,“你得了枯灵疫。”
阿荷的身体,猛地僵住了。
她的目光,瞬间变得死灰。
她比谁都清楚枯灵疫的可怕。
她知道,自己逃不过了。
眼泪,无声地从阿荷眼角滑落。
她想抽回手,可石重握得那样紧,让她怎么也挣不脱。
“你走吧。”
阿荷声音沙哑,带着哭腔,“你快走!
离我远点!
不要被我拖累!”
石重听了这话,心里像刀绞一样。
他猛地抱住阿荷,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说什么傻话!”
他声音颤抖,带着哭音,“我不会走!
你是我老婆!
我娶你进门,就没想过要走!
什么枯灵疫,我……我带你治!
我们一起活下去!”
阿荷拼命挣扎,想推开他。
她知道,她不能拖累他。
她知道枯灵疫的可怕。
她知道,自己是活不长的。
“你放开我!”
她哭喊着,“我脏!
我烂!
我从前就做了那些事,现在又得了这种病!
我根本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你放开我!
我死了,你就解脱了!”
石重死死抱着她,不松手。
他把头埋在阿荷的肩窝,温热的泪水,打湿了她的衣裳。
“你敢死,我就陪你一起死!”
他声音闷闷的,带着一股狠劲,“你别想丢下我!
你生了病,我把你治好!
你死了,我就去地府把你找回来!”
阿荷听着石重这些话,哭得更厉害了。
她心里又痛又暖。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怎么会有,这么爱她的人?
医馆外,村里人渐渐得知了阿荷得了枯灵疫的消息。
原本喧闹的医馆,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许多村民,带着恐惧的眼神,远远地看着石重和阿荷,窃窃私语。
他们指指点点,像是看瘟神一样。
石重的母亲也来了。
她一听说阿荷得了枯灵疫,脸色刷地就白了。
她冲进医馆,一把拉开石重,指着阿荷,愤怒地喊:“你这个妖女!
你还我儿子!
你得了这病,你还赖着不走!
你这是要害死我们家所有人啊!”
石重推开母亲,挡在阿荷身前:“娘!
你别说了!
阿荷不是妖女!
她是我妻子!”
母亲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阿荷骂道:“你看看她现在是什么样!
瘦骨嶙峋,面如死灰!
你还要和她在一起?
你是不是疯了!”
石重没理母亲,只是紧紧地握着阿荷的
手。
他知道,现在阿荷最需要他。
4枯灵疫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传遍了青牛村。
村民们开始避开石重一家,像躲瘟疫一样。
茶寮的生意一落千丈,因为没人敢来喝茶。
路边的孩童,见到石重都会远远地跑开。
曾经相熟的乡亲,如今见到他,都像见到陌生人一样,避之不及。
石重的母亲,每天都在家里哭闹,逼着石重把阿荷送走。
“你就听娘一句吧!”
母亲哭着说,“把她送走!
她得了那病,你留着她,就是害了你自己!
害了我们石家啊!”
石重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
他爱母亲,但他更不能抛弃阿荷。
“娘,你别说了。”
石重声音疲惫,“阿荷她没有错。
我不会把她送走。
我娶了她,她就是我的人。
生老病死,都和她一起。”
母亲听了,气得把碗碟都摔了。
她甚至跑到阿荷面前,跪下来求她:“阿荷啊,你就行行好,走吧!
算我这个老婆子求你了!
别再害我们石家了!”
阿荷心如刀绞。
她知道自己给石重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她也曾想过,自己一死了之,这样石重就不用再为她受苦了。
可每当她有这个念头,石重都会死死地抱着她,用他的体温,用他的爱,把她从绝望的边缘拉回来。
“娘,你起来。”
阿荷声音虚弱,“我不会走的。
我不会离开石重。”
母亲气得站起来,指着阿荷破口大骂。
石重再也忍不住,他一把拉住母亲,将她推了出去。
“娘!
你再这样,我就不认你这个娘了!”
石重吼道。
母亲呆住了,她从未见过石重这样。
她看着自己的儿子,像看一个陌生人。
石重不再管村里的闲言碎语,也不再理会母亲的哭闹。
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阿荷身上。
枯灵疫开始侵蚀阿荷的身体。
她的灵根开始枯萎,灵气不断流失。
她白天会感到虚弱无力,夜里会全身酸痛,难以入眠。
她的胃口越来越差,整个人瘦得皮包骨头。
石重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他每天都想方设法,给她做些清淡却有营养的食物。
他喂她吃饭,一口一口,像喂小孩子一样。
阿荷吃不下,他也不生气,只是耐心地哄着,劝着。
“阿荷,你吃一口好不好?
吃一口,才有力气。”
石重声音温柔,眼里全是心疼。
他甚
至为了阿荷,卖掉了自己最宝贝的几头青牛。
那些青牛,是他从小养到大的,每一头都有灵性,是他全部的家当。
“石重,你……你把牛卖了?”
阿荷知道后,虚弱地问。
石重点点头,挤出一个笑容:“是啊。
没事。
卖了牛,可以给你买更好的灵草,找更好的丹师。
你的病,一定能治好的!”
阿荷哭了。
她知道,卖牛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那是他的命根子。
可他为了自己,竟然毫不犹豫。
石重带着阿荷,四处求医问药。
他跑遍了附近的几座仙镇,去寻访那些有名的修医和丹师。
可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枯灵疫,无药可医。
有人看他带着阿荷,会远远地避开,甚至冲他吐口水。
有人会冷嘲热讽:“一个得了枯灵疫的妖女,你还当个宝?
真是个傻子!”
石重充耳不闻。
他只相信一点:只要阿荷还在,他就不能放弃。
为了让村民们消除对枯灵疫的恐惧,石重会特意在人多的地方,紧紧地抱住阿荷。
他要告诉所有人,枯灵疫不是靠抱一下就能传染的。
他要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阿荷没有那么可怕。
可他的举动,非但没能打消村民的疑虑,反而让他们更害怕。
他们觉得石重疯了,沾染了瘟疫,早晚也会变成阿荷那样。
5阿荷的身体,一天天衰败下去。
她的灵力,已经所剩无几。
她连走路都困难,每日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上,靠石重悉心照料。
她的皮肤变得干枯,头发也变得稀疏。
曾经明亮的眼睛,如今也失去了光彩,眼窝深陷。
石重看着阿荷一天天消瘦下去,心里的痛,无法言说。
“石重,我……我好疼。”
阿荷有时会在睡梦中发出痛苦的呻吟。
石重便会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不停地给她输入自己微薄的灵力,试图缓解她的痛苦。
他会整夜不睡,守在她身边,用手轻轻拍着她,像哄孩子一样。
他去找那些曾经卖给他灵牛的人,求他们再卖给他一些。
可那些人,都不敢接近他。
他们怕石重,更怕阿荷。
“石重啊,不是我不帮你。
实在是……那枯灵疫太可怕了。”
有人支吾着说。
石重尝尽了人情冷暖。
他知道,这世上,除了他,再没有人愿意靠近阿荷了。
他想起村里那座尘封已久的藏经阁,里面
或许有记载枯灵疫的古籍。
他跑去请求掌管藏经阁的老修士,想借阅那些古籍。
老修士也知道阿荷的情况,他叹了口气,却没拒绝。
石重在藏经阁里,废寝忘食地查阅那些古老的典籍。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看,希望能找到一丝半点的希望。
他发现,枯灵疫,确实是无解之症。
然而,在一些古老的记载中,提到了一个名为“回春仙露”的传说。
据说这仙露能逆转生机,枯木逢春。
但那是传说中的东西,根本没人见过。
石重的心,沉到了谷底。
阿荷的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
她常常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有时,她会叫着石重的名字,有时,又会哭着说胡话。
“石重,我好想……好想再看看外面的阳光。”
阿荷虚弱地说。
石重便会抱着她,到院子里,让她晒晒太阳。
他会给她讲村里发生的新鲜事,讲灵牛们又产了多少灵乳,讲他又找到了什么好吃的野果。
他想用这些平凡琐碎的日常,把阿荷从绝望的深渊里拉回来。
然而,命运似乎从未打算放过阿荷。
阿荷的过去,终究还是找上了她。
那日,几个身着灰袍的修士突然闯入石重的家门。
他们自称是“执法殿”的弟子,要带走阿荷。
“我们接到举报,此女曾是魔修余孽,且身染恶疾,会祸乱人间!”
为首的修士冷着脸说。
石重愣住了。
阿荷虚弱地睁开眼,听到“魔修余孽”四个字,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你们胡说!”
石重挡在阿荷身前,怒吼道,“阿荷不是魔修!
她只是生了病!”
“哼!
她身上的枯灵疫气息,岂能作假?
这等恶疾,唯有魔修才会染上!”
那修士厉声喝道,“带走!”
石重拼死抵抗,可他一个养牛的凡修,哪里是这些执法殿修士的对手?
他被几人联手制服,眼睁睁看着阿荷被强行带走。
“阿荷!”
石重挣扎着喊,却被一道符文束缚,动弹不得。
阿荷被带走了。
她被关押在了一座戒备森严的“净灵监”。
那是专门用来关押那些身染恶疾、或者被认为有魔性之人。
石重的心,像是被生生挖走了一块。
他失去阿荷,感觉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想尽一切办法,要去净灵监见阿荷。
他求遍了村里所有有关系的人,甚至跑去城镇,跪求那些权贵。
可
所有人都告诉他,净灵监是重地,外人不得入内。
而且,阿荷身染枯灵疫,谁敢接近?
石重不死心。
他每日都跑到净灵监外面,对着那冰冷的高墙,大声呼喊阿荷的名字。
“阿荷!
你还好吗!
我在这里!”
他会喊上许久,直到嗓子沙哑,才筋疲力尽地坐下。
净灵监里的狱卒,见他这般痴情,偶尔也会心生恻隐。
有一个老狱卒,看他每日风雨无阻,终于被他打动了。
“石重啊,你这样是见不到人的。”
老狱卒叹了口气,“不过,我可以帮你带个信。
你写下来,我交给她。
但她身染疫病,不能与人接触,你明白吗?”
石重感激涕零,连连点头。
他拿出一块干净的布,用自己的血,在上面写下:“阿荷,我等你。
别怕,我一直在。”
就这样,石重每天都会跑到净灵监,把写满思念的布条交给老狱卒。
而老狱卒,也会时不时给他带回阿荷的回信。
阿荷的字迹,一天天变得潦草,她的气息,也越来越虚弱。
“石重,我好想你。”
“石重,我快撑不住了。”
“石重,你别等我了,我怕……”每一封回信,都像一把刀,扎在石重心上。
他知道,阿荷在里面,一定很痛苦。
他想抱抱她,却隔着高墙,触不可及。
6终于,老狱卒破例,让石重见阿荷一面。
那是一间特殊的探视室。
阿荷被关在一道透明的灵力屏障后面,屏障泛着微光,隔绝了所有气息。
阿荷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披头散发,眼神涣散。
石重看着阿荷,心口像是被撕开了一样。
他猛地扑到灵力屏障前,伸出手,想要触碰阿荷,却被屏障隔绝。
“阿荷!”
石重声音嘶哑,眼泪止不住地流,“你怎么样了?”
<阿荷虚弱地抬起头,看到石重,眼中才有了那么一丝光彩。
她慢慢地伸出手,贴在灵力屏障上。
石重也把手贴上去,隔着冰冷的屏障,感受着阿荷微弱的气息。
“石重……你……你瘦了。”
阿荷的声音,细若蚊蚋。
“我不瘦!”
石重哽咽着说,“我好着呢!
你别担心我!
你好好养病,我等你出来!”
他拿出自己特意带来的温热的灵乳,隔着屏障,用勺子一勺一勺地喂给阿荷。
阿荷已经连举起勺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阿荷看着石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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