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幅被雨水冲得模糊，但看着更刺眼。
小王收到记者的消息：“有个账本管理员愿意出庭，但他说他家人不安全。”
我把吊坠藏在鞋底，想起赵坤说过的话：“人脉就像蜘蛛网，扯断一根，还有千万根。”
匿名众筹的资金不断涌入，我们在每个人家门口装上了监控设备。
当第37封恐吓信寄来时，我直接交给检察院。
法庭外，支持我们的群众和赵坤的水军对峙，有人举着陈宇车祸的照片，有人高喊“正义必胜”。
深夜，我和队友围坐在地图前，每个受害者的位置都被标上红点，像一张正在收紧的网。
李哥钉下一枚图钉，上面写着“赵坤保护伞”。
“该收网了。”
他说。
窗外雷暴轰鸣，警笛声隐约传来。
我知道，那是希望的声音。
第十四章 法庭对决法庭外乱成一团，警戒线都快被挤断了。
赵坤的支持者举着“严惩诬陷者”的横幅，和受害者家属们对峙着。
我紧紧攥着金属牌，心里又气又急，指甲不自觉地在塑料边缘刻出一道印子。
开庭前半小时，关键证人突然失联，电话直接转语音信箱。
“被告方申请延期审理。”
赵坤的律师推了推金丝眼镜，嘴角挂着假笑，“理由是新证据需要核实。”
旁听席上那几个西装革履的人，腕间的百达翡丽和赵坤被捕时戴的一模一样。
小王把我拽进女厕所躲起来。
他的手机亮着一条匿名短信：“再逼证人出庭，他女儿明天就有意外。”
镜子里的我脸色惨白，想起昨夜信箱里那把带血剪刀——刀刃上绑着纸条：“适可而止。”
“不能放弃。”
我扯开衬衫领口，锁骨上的伤还没好，“还记得陈宇车祸现场吗？
还记得那个跳楼的父亲吗？”
李哥冲进来，手里攥着皱巴巴的报纸，头版写着：“司法不公，企业家蒙冤。”
配图是赵坤西装革履的照片。
我们在地下室召开紧急会议。
投影仪上滚动着赵坤律师团的资料：全是胜诉率90%以上的“金牌讼棍”，代理过的案件里，70%涉及政商纠纷。
“他们会用程序拖垮我们。”
法律专家老周敲了敲屏幕，“必须找到铁证。”
我翻出备份的云盘，里面存着上百段录音。
当第137段响起时，小王猛地拍桌：“这声音！
是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