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又偷偷瞅了好几眼裴行九。
裴行九一路上臭着一张脸不说话,满脸的不爽,每当她看过来,便故意转过身去不搭理她。
朱五娘叹了口气,“还气着呢。”
“我这不是能搞定嘛?”
朱五娘绕到这人面前,这人故意不看她转过去,她又绕过去。
“那可是新晋的探花郎啊,为心上人宿酒不归,真想得出来。”
“这小地方多少年才出了个小官,如今终于出了个探花郎,这还没回来呢。”
“抛弃发妻,无情寡意,宿夜买醉,得意忘形.....”朱五娘一个一个掰扯,“要是传出去了,不知道够他吃几壶了。
不说我,就是那县令大人听了都得气昏过去。”
“你做这么多都是为了沈知秋?”
裴行九漆黑的眸子如同寒潭沉星,叫人看不清情绪。
当然!
朱五娘这辈子没被人羡慕过,就单这几天,她的铺子围满了人,人群里充斥着惊呼。
她是沈知秋的妻!
那个探花郎!?
探花郎的妻!
隔壁酒家的掌柜特来找她,她什么都不用做,只用单单站在那,就赚了五十文!
她果然压对了宝,沈知秋就是个聚宝盆!
“当然,他可是我的宝.....”朱五娘话还没落地,就听到裴行九的一声冷笑。
“看看吧。”
一封信落在眼前,朱五娘心中一紧,她预感到这封信可能与沈知秋有关。
在裴行九的注视下,她打开了信封。
是一封休书。
39朱五娘有个谁也不知道的秘密。
很久之前,沈知秋路过她铺子。
她不识字,也不会算账,被人坑了也不知道,稀里糊涂就这么过,娘的钱一点一点被她亏掉。
她想好了,钱没了,她就跑去边疆,战死沙场,死了也能拉个垫背的,多威风啊,总比回那个家好。
他看不惯那些人,摆手让随从抓了人,那人软着腿回来颤颤巍巍地把钱给她。
又告诉她还这么小,别想着赚钱,去城北夫子那,先学算账去。
她去了,城北夫子看到她,听到她是被他叫过来的,气得吹起了胡子。
“那小子,累死夫子不成!”
“去去去,算账在那边。”
他在时,夫子总是骂他,他不怕,嘻嘻笑笑地和夫子争论地有来有回,他走后,夫子总会叹息,却难掩脸上的骄傲。
一妇女被人拖到街上打,鼻青脸肿,衣衫不整,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