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回去。
——娜娜“我的眼泪又来了。
在育儿日记上，我写下：“Day 15：她开始叫我妈妈了。”
7周日早晨，阳光出奇地好。
桑娜娜一早就起来了，罕见地没有赖床。
她换上一件干净的黑色T恤和牛仔裤，把头发扎成马尾，看起来精神多了。
“我准备好了。”
她站在门口，背着一个帆布包，里面装着素描本和铅笔。
我放下报纸：“走吧。”
公园离我们家不远，步行二十分钟就到。
一路上，桑娜娜走得很快，几乎像是在小跑，我不得不加快脚步才能跟上。
“慢点，”我喘着气说，“我又不会拦着你。”
她放慢脚步，但依然走在我前面几步远的地方，像个领航员。
公园里人不多，几个老人在打太极，孩子们在草坪上追逐。
桑娜娜径直走向湖边的一棵柳树下，那里视野开阔，能看到整个湖面和远处的山。
“就这儿。”
她铺开一张旧报纸坐下，拿出素描本。
我在距离她五六米远的长椅上坐下，拿出带来的书。
偶尔抬头，能看到她专注的侧脸——眉头微蹙，嘴唇抿紧，完全沉浸在创作中。
两小时后，我的脖子都酸了。
桑娜娜还在画，姿势都没怎么变过。
我悄悄走过去，站在她身后。
素描本上是一幅精细的湖边风景，但与众不同的是，她给普通的景色添加了一些奇幻元素——湖面上跃起的鱼长着蝴蝶翅膀，柳树枝条间藏着小小的精灵屋，甚至连云朵都变成了动物的形状。
“哇……”我不禁发出赞叹。
她猛地合上素描本，转头瞪我：“你说过不打扰我的！”
“我只是好奇，”我后退一步，“画得真好，特别是那些想象的部分。”
她的怒气稍稍平息：“你……不觉得奇怪？”
“奇怪什么？”
“这些，”她翻开本子，指着那些奇幻生物，“正常人不会画这种东西。”
我笑了：“谁说正常就不能有想象力？
我觉得很棒。”
她盯着我看了几秒，似乎在判断我是否在说真话。
然后她小声说：“王老师说我应该学美术。”
“王老师？
班主任？”
“不是，”她摇头，“艺术课的王老师。
上周她看到我在课本上涂鸦，说我有天赋。”
我的心跳加快了：“那你怎么想？”
她耸耸肩：“学艺术又没用，赚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