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哭着去抱他大腿，“只要你跟我结婚，我弟说可以把他新买的拖拉机送给你……够了！”
展砚之的声音从二楼传来，“荣光饭店不欢迎骗子，请保安将无关人等请出去。”
几个穿着制服的保安立刻上前，周明远挣扎着喊：“展二少答应过帮我的！
他说只要我搞砸订婚宴，就给我十万块！”
全场哗然。
顾承舟忽然轻笑，从西装内袋掏出个录音笔：“巧了，我这里也有段录音，是展二少和周明远的通话，内容大概是‘只要沈家丢了面子，展家就有机会收购钢材厂’。”
<展砚之推了推眼镜，指尖在袖口雏菊上轻轻一按。
大厅另一侧的门忽然打开，展二少被两个保镖架着进来，嘴里还塞着抹布，西装口袋里掉出叠现金，每张钞票上都印着编号——正是昨天顾承舟让人做的记号。
“砚之，你……”展二少瞪着展砚之，眼神里满是惊恐。
“二哥，”展砚之微笑着走到他面前，“祖母常说，骗人者必被人骗。
你说对吧？”
他伸手扯掉展二少嘴里的抹布，后者立刻大喊：“是爸让我干的！
他说只要搞垮顾氏，就能拿到钢厂的技改方案……够了！”
老太太猛地拍桌，绣绷上的雏菊被震得脱落丝线，“去把老爷叫来，就说我要开家族会议。”
展砚之微微颔首，忽然看向我：“沈小姐，顾少，不如趁此机会，去办件要紧事？”
我明白他指的是后山。
顾承舟握住我手，掌心全是冷汗。
展砚之从口袋里掏出把钥匙，上面刻着“1978.12.5”：“这是钢厂后山仓库的钥匙，当年我爸让人锁上的，说是等承舟哥回来，再一起打开。”
顾承舟猛地抬头，眼中有火光在跳动。
我忽然想起上辈子他临终前说的话：“有些事，我本该早点告诉你。”
原来早在三十年前，展家与顾家就已埋下了复仇的种子。
三辆吉普车载着我们驶向钢厂后山时，天色已近黄昏。
顾承舟始终攥着那把钥匙，指节泛白。
展砚之忽然从后座递来个牛皮纸袋：“这是你父亲当年的日记，最后一篇写着‘雏菊已开，静待归人’。”
日记本的纸页间夹着朵干花，正是老太太绣的雏菊。
顾承舟翻开最后一页，字迹力透纸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