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乞巧节那日举行神祭,你们想……不想。”
“刚刚他们派人来问过,我们已经拒绝了。”
坐在他对面,红裙短褂的女子从地上捡起一封拜递给他,上面衔着丰国极为珍贵的桃花,此时已落了灰。
她是一群人中年纪最小的,十四五岁的模样心直口快:“我听说,与丰国毗邻的其他国家,没一个撑过十六年前的瘟疫。”
“谁知道这穷乡僻壤的皇帝,为了活命召唤出了个什么东西?”
得知玄凌没有打听到可靠的消息,才兴致缺缺提醒他:“你记得提前收拾好行囊,我们三日后启程。”
玄凌握紧手中拜帖犹豫不决,“我到时候先去和人道别,回头再与你们汇合。”
“你招惹谁了?
师姐说你在红尘中有一劫,不是什么红颜知己吧?”
“自然不是。”
玄凌迅速反驳道。
不死药于他们这些人而言,不是神。
阿姐说,要是娘没有逆天而行让不死树诞生,天道就不会为了维护秩序发动天劫。
偏偏不死树横空出世,而且是作为天劫唯一的祭品横空出世了。
十六岁的我很难说清楚,不死树为什么必须死。
宽厚的手掌在脸上轻轻摩挲,阿姐固执地承诺我:“我不会让你死。”
4这一年的七月初七,我为丰国奉献了最后一场神祭。
受七情灯的指引,人们也许会在这一天,找到挚爱之人。
我像积攒香火一样,积攒少年人毫无保留的真心。
我攒到的最后一颗真心是云清宗上的天才剑修,百年后仅存于丰国史书上的仙师玄凌。
“何时才能开始?”
我累得头都抬不起来了,只能在阿姐手心写字。
她牵着我:“娘去绑云清宗那帮人了,他们今日必须拜你。”
神祭就像搭了个戏台,我独坐台上,阿姐在后台替我支撑身体。
“戏台”下的观众就坐了大半,阿姐和我背靠背。
我整个人卸力贴着她,看着一波又一波朝圣的香客鱼贯而入,冒着山间雨雾挤进寺庙。
茫茫人海中,玄凌孤身前往神庙和娘绑来的修士们擦肩而过。
他随手捏了个净尘诀,伸手扶正了发冠。
我恍惚间觉得,他只是来避雨的。
阿姐看不到台下的人。
玄凌看向神龛的刹那,我搁在她怀中的七情灯亮了。
我们交握在一起的手不知是谁的先颤动了。
烛火照亮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