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原来摆在那里的一对精致小人摆件摔到地上。
瞬间四分五裂。
“诶,小心点。”
我下意识呼喊,弯腰去捡。
这是景德镇的瓷器,当初我和陆璟珩去旅游时缠着他和我一起亲手烧制的。
一个是我,一个是陆璟珩,现在成了一堆碎片。
我把碎片捡起捧在手心。
“颜乔,你是不是生气了?
对不起喔。”
黎依依低头对我眨了眨眼,脸上是明晃晃的恶意。
“她有什么好生气的,不就是些小垃圾,无所谓。”
我捡碎片的动作顿住。
原来他是这么看待这些东西的。
陆璟珩说完这句话,都没看我一眼,一脚油门就开车走了。
我捏紧了手心,任由碎片划破我的掌心。
血水混着雨水落到地上。
雨越下越大。
我试着拦出租车,好不容易等到一辆,却被旁边的大叔抢先一步推开了车门。
七公里的路,我只能自己走回家,漫长又寒冷。
鞋子踩进水坑里,冰凉的雨水浸透了袜子。
雨顺着衣领往下流,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
“啪!”
一辆车疾驰而过。
水坑里的泥点重重溅到我身上,胸口,腿上,连脸上也有。
我狼狈地抹了一把脸。
连嘴里也带着苦涩的土腥味。
手上都是湿漉漉的沙砾,混进了掌心的伤口。
沙疼沙疼的。
回家后,陆爸陆妈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
“天啊,乔乔你这是怎么搞的?”
陆妈赶紧过来抱住我。
陆爸黑着脸,拿着毛巾快步过来。
“小乔,这么大雨你是自己走回来的?
璟珩呢,死哪儿去了?”
我嘴唇哆嗦着,还没来得及说话。
陆妈就气急败坏地喊。
“我现在就给璟珩打电话,臭小子要翻天了。”
她抓起手机就要打出去,我连忙拦住她。
“干妈,别打了。”
打了真就做实我害他了。
“老婆,你赶紧打!
让那个臭小子现在就滚回来。”
“干爸,我不能总是麻烦陆璟珩,照顾我不该是他的责任。”
头发还在往下滴水。
我没想到自己能那么冷静说出这句话。
陆妈一怔。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你们是夫妻呀。”
“我们不是。
我已经打了取消结婚的报告,还申请了转队,估计这两天就要去国外训练了。”
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
陆爸陆爸愣住了。
我低头喝了一口姜水,心里苦得发涩。
“是不是因为你们滑雪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