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苏晴家楼下,手里攥着存了三年的银行卡,余额显示:98,362.34元。
她母亲坐在客厅沙发上,翘着腿,淡淡地说:“三十万彩礼,少一分都别想进门。”
我笑了笑,说会想办法。
可我知道,这辈子我都凑不够这笔钱。
除非……我去做点别的。
比如,卖肾…夜深了。
办公室只剩下我一个人。
屏幕亮得刺眼,眼睛酸得要命。
领导又把项目给了别人。
就因为上次我没陪他喝酒?
裁员计划来了。
可30万彩礼呢?
谁给我?
靠工资攒够?
做梦吧!
外包公司找上门的时候,我心里冷笑了一声。
接私活?
违法?
呵,不接才死路一条。
画图纸画到凌晨三点,手抖得连鼠标都握不住。
镜子里的脸黄得吓人。
眼袋重得能砸出坑。
但钱到账的那一刻,我还是笑了。
笑完才发现——这根本不是办法,只是深渊的第一步。
手机屏幕亮起的那一刻,我正在画图纸。
凌晨两点十五分。
“林宇,你姑妈突发脑梗,现在需要手术。”
护士的声音冷冰冰的,像一把刀刺进耳朵里。
五万块!!!
五个零!!!
我愣住了,手里的笔掉在地上。
脑袋嗡嗡作响,像是被人摁进了水里,窒息得喘不过气来。
姑妈……那个从小把我拉扯大的女人。
她省吃俭用,供我读书,自己却连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
每次寄生活费过去,她总说:“够了够了,别太辛苦。”
可我知道,她其实过得有多苦。
这五万块,我能不给吗?
不能,绝对不能!
可我的存款呢?
就那么点可怜巴巴的钱,全砸进去也不够彩礼的一半啊!
没了这笔钱,我和苏晴的未来怎么办?
难道要告诉她,她的未婚夫是个废物,连自己的亲人都救不了?
我咬着牙,拳头攥得咯吱作响,一拳打在墙壁上。
地下贷款中介的号码藏在通讯录最下面。
那个姓陈的男人,之前合作过一次,态度客气得很,但眼神阴沉得让人发毛。
拨通电话的时候,我手指都在抖。
“林先生,又联系我了?”
他的声音慢悠悠的,带着一种猫捉老鼠的戏谑。
“借五万,利息随便开。”
我硬着头皮说。
他笑了,笑声刺耳极了。
“可以啊,不过嘛……合同得签详细些。”
合同递到我面前时,我盯着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