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
再说了——”她挤挤眼睛,“等你拿了奖,我早餐摊的豆浆都能蹭点名气!”
三轮车扬长而去时,我怀里的纸盒还带着王婶身上的油葱香。
比赛前一天,我在陆沉的咖啡店里练雕花。
桂花糕蒸得蓬松,用细竹签在表面划月牙纹,花瓣要薄得透光。
“叮——”手机在操作台上震动。
陌生号码,备注显示“市甜品协会”。
“林女士。”
男声带着点官腔,“您的桂花糕被评委重点关注了。”
我手一抖,竹签在糕面划歪一道。
“赵助理?”
上次去协会交材料,见过这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
“是。”
他笑了声,“赛后若愿意加入协会,我们可以优先推荐你去连锁品牌当技术顾问。”
我把歪了的桂花糕塞进嘴里。
甜是甜,可没了外婆的味道。
“谢谢,我暂时不想。”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
“林女士再考虑考虑?”
他语气轻了些,“有些机会,过了这村可没这店。”
我挂了电话。
陆沉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身后,正用抹布擦咖啡机。
“不想去就不去。”
他说,“你做的是自己的甜铺,又不是给别人打工。”
我把竹签往面团里一插。
面团软乎乎裹住竹尖,像外婆的手。
比赛当天,会展中心的玻璃门映得人发晕。
我系紧围裙,不锈钢操作台前摆着刚蒸好的糯米、炒香的绿豆沙,还有赵叔给的金桂蜜。
“下一位,林昭昭。”
我揉面的手顿了顿。
台下坐满评委,中间那位白发老头是协会会长,上次交材料时他盯着我的桂花糕看了十分钟。
蒸锅里的热气扑上来。
我把绿豆沙压进模具,撒上桂花蜜,再覆一层糯米皮。
最后用竹片雕花时,指尖突然触到异样——糕底有些发黏。
我捏起一块,轻轻一掰。
原本该酥脆的绿豆底软塌塌耷着,像泡了水的饼干。
“评委老师。”
我直起腰,“我的材料可能受潮了。”
会长皱眉:“确定?”
我把那块问题糕递过去。
“这是我第三次做,正常的底该是脆的。”
我指了指操作台下的纸箱,“我带了备用材料,能换吗?”
会长看了眼计时器。
“剩二十分钟,换。”
换材料时,我瞥见观众席后排有个戴金丝眼镜的身影——是赵明。
他正低头看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划动。
比赛结束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