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谦被手机不断的震动声音惊醒。
屏幕上跳动着沈墨的号码，通话记录显示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打给他。
他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和沈墨略显疲惫的嗓音：“穿好衣服，十分钟后车库见。”
周子谦揉了揉眼睛，窗外仍是浓重的夜色。
他套上校服外套，轻手轻脚地下楼，发现厨房的灯亮着，李阿姨正在打包三明治。
“沈总说你们要赶早班飞机。”
李阿姨把餐盒塞进他手里，压低声音，“昨晚她接了个电话后，书房灯亮到三点。”
车库门缓缓升起，沈墨的奔驰已经发动，车灯在黑暗中划出两道锐利的光线。
她今天罕见地没穿西装，而是套了件深灰色高领毛衣，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
“先上车。”
她简短地说。
车子驶出别墅区，融入凌晨空旷的街道。
周子谦偷偷打量沈墨的侧脸，发现她眼下有淡淡的青色，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我们去哪？”
他终于忍不住问。
“杭州”沈墨单手转动方向盘，另一只手划开平板电脑，“领航科技在西湖区有个秘密研发中心，林世诚不知道的地方。”
屏幕上是份加密文件，标题写着《听雨项目核心算法备份（仅限周正授权访问）》。
周子谦的心跳突然加速——这就是父亲留给他的最后礼物。
“什么突然要去？”
沈墨的指尖在方向盘上敲了敲：“因为林世诚今早会向董事会提交罢免我的提案。”
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而我们得在他之前，拿到你父亲留在那里的最后一块拼图。”
杭州东站人来人往，沈墨戴着墨镜快步穿过人群，周子谦紧跟在她身后。
他们没坐私人飞机，而是选择了最早一班高铁。
“越低调越好”，沈墨这么说。
车厢里，沈墨打开笔记本电脑，调出一段监控录像。
画面中，林世诚深夜潜入公司档案室，在D-307门前停留了足足十分钟。
“他在找什么？”
周子谦压低声音。
“密钥。”
沈墨合上电脑，“听雨项目的核心算法需要三重验证：你的生物识别，我的密码，还有——”她顿了顿，“你父亲藏在杭州的一段旋律。”
周子谦怔住：“什么旋律？”
沈墨望向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二十年前，你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