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音被殡葬车的轰鸣碾碎，我扬手将香囊撒向解剖楼方向——那里正举行苏晴逝世十周年追思会，他亲手培育的白玉兰在暴雨中开得如火如荼。

离婚证寄达那日，我在妇产科病房遇见江临舟的新实习生。

女孩脖颈缠着苏晴同款丝巾，无名指上的钻戒卡着片白玉兰花瓣。

窗外急救车送来大出血产妇，满走廊的血腥味里，我听见护士站广播在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