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古思小说 > 其他类型 > 重生侯门:我成了嫡姐心尖刺玉珏苏明薇结局+番外小说

重生侯门:我成了嫡姐心尖刺玉珏苏明薇结局+番外小说

青淮饮露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攥着带毒的药碗,指甲掐进掌心——这是我被嫡姐毒杀的第七日。前世咽下鹤顶红时,苏明薇戴着我生母留下的红珊瑚头簪,笑说“庶女也配碰凤纹玉珏”。如今重生回侯府寿宴前,我盯着妆匣暗格里半块刻着凤纹的玉珏,忽然想起前世当编剧时写过的百种反杀戏码。“姑娘,大姑奶奶送的翡翠摆件被二小姐调包了。”陈嬷嬷压低声音。我垂眸藏起冷笑——前世我就是被这招栽赃私吞贡品,贬去柴房才遭了毒手。今日我早就在茶盏底用金漆点了暗记,等苏明薇举着“被调换”的茶盏诬陷我时,我指尖一扣翻转茶盏:“姐姐看,这金漆是我昨日新点的,怎么会出现在你手里的茶盏上?”寿宴堂上鸦雀无声。我余光瞥见廊下立着的镇北将军霍景瑜,他眼尾微挑,正盯着我袖中若隐若现的玉珏。没关系,这局我写了三版剧...

主角:玉珏苏明薇   更新:2025-05-27 18:41: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玉珏苏明薇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侯门:我成了嫡姐心尖刺玉珏苏明薇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青淮饮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攥着带毒的药碗,指甲掐进掌心——这是我被嫡姐毒杀的第七日。前世咽下鹤顶红时,苏明薇戴着我生母留下的红珊瑚头簪,笑说“庶女也配碰凤纹玉珏”。如今重生回侯府寿宴前,我盯着妆匣暗格里半块刻着凤纹的玉珏,忽然想起前世当编剧时写过的百种反杀戏码。“姑娘,大姑奶奶送的翡翠摆件被二小姐调包了。”陈嬷嬷压低声音。我垂眸藏起冷笑——前世我就是被这招栽赃私吞贡品,贬去柴房才遭了毒手。今日我早就在茶盏底用金漆点了暗记,等苏明薇举着“被调换”的茶盏诬陷我时,我指尖一扣翻转茶盏:“姐姐看,这金漆是我昨日新点的,怎么会出现在你手里的茶盏上?”寿宴堂上鸦雀无声。我余光瞥见廊下立着的镇北将军霍景瑜,他眼尾微挑,正盯着我袖中若隐若现的玉珏。没关系,这局我写了三版剧...

《重生侯门:我成了嫡姐心尖刺玉珏苏明薇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我攥着带毒的药碗,指甲掐进掌心——这是我被嫡姐毒杀的第七日。

前世咽下鹤顶红时,苏明薇戴着我生母留下的红珊瑚头簪,笑说“庶女也配碰凤纹玉珏”。

如今重生回侯府寿宴前,我盯着妆匣暗格里半块刻着凤纹的玉珏,忽然想起前世当编剧时写过的百种反杀戏码。

“姑娘,大姑奶奶送的翡翠摆件被二小姐调包了。”

陈嬷嬷压低声音。

我垂眸藏起冷笑——前世我就是被这招栽赃私吞贡品,贬去柴房才遭了毒手。

今日我早就在茶盏底用金漆点了暗记,等苏明薇举着“被调换”的茶盏诬陷我时,我指尖一扣翻转茶盏:“姐姐看,这金漆是我昨日新点的,怎么会出现在你手里的茶盏上?”

寿宴堂上鸦雀无声。

我余光瞥见廊下立着的镇北将军霍景瑜,他眼尾微挑,正盯着我袖中若隐若现的玉珏。

没关系,这局我写了三版剧本。

只是他不知道——我要的从来不止苏明薇的命,还有当年先皇后暴毙的真相,以及…他藏在腰间玉牌下,和我玉珏严丝合缝的另一半。

1.正院的紫檀门一开,我后脖颈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阿妹来了。”

苏明薇靠着描金软榻笑,腕上翡翠镯子碰得叮当响。

她身后的赵妈妈端着青瓷碗,汤的甜腥味飘过来,我一闻就知道啥味儿。

前世这时候,这碗加了鹤顶红的参茸汤就摆在我面前。

我喝到第三口,喉咙像着火一样疼。

我最后一眼,就看见苏明薇蹲下,从我脖子上扯走半块凤纹玉珏。

“妹妹身子弱。”

苏明薇起身接过汤碗,手指在碗边抹了抹,“姐姐特意让厨房炖了三天。”

汤面上浮着层油,油里有点淡淡的青色。

我盯着那青色,嗓子眼发紧。

前世稳婆说过,鹤顶红溶在汤里,油膜下面会有青斑。

苏明薇总用这笨办法,我上辈子真是瞎了眼。

“谢姐姐。”

我捏着帕子的手抖个不停,“我最近咳嗽得厉害,大夫说不能补。”

“咳嗽?”

苏明薇笑出声,指甲戳了下我手腕,“难不成怕坏了嗓子?

今晚寿宴,阿爹还等着听你唱《长寿歌》呢。”

她把碗往我跟前一推,“喝了,我给你请大夫。”

汤气扑我脸上,我后背全湿了。

前世我也这么被逼着,想着就一碗汤,喝了就能回屋。


结果汤碗刚碰到嘴,心口就像被扎了一刀。

“对不住!”

我手腕一哆嗦,茶盏“当啷”一声掉汤碗旁边了。

热茶汤溅到苏明薇的月白裙子上,她尖叫着往后退。

我赶紧弯腰去捡茶盏碎片,顺手把一块带暗纹的碎瓷按在掌心——我平时就爱做个小记号,今早特意在茶盏底刻了十字,就防着今天呢。

“蠢东西!”

苏明薇甩了我一巴掌,“还不快擦!”

我低头擦地,袖口偷偷吸了地上半盏残汤。

瓷片扎进掌心,疼得我眼睛都酸了,可我还笑着说:“姐姐的裙子金贵,我让小桃去拿桂花露。”

我跑回青棠院,把小桃支去厨房要蜜饯。

我锁上门,从妆匣暗格里拿出个小玉瓶——陈嬷嬷今早塞给我的,说能验毒。

残汤滴进瓶里,药水“滋啦”冒起黑泡。

我盯着那黑泡,嗓子眼又紧了。

前世我喝下去的,比这还毒十倍。

“姑娘?”

陈嬷嬷在门外喊,“明儿寿宴的头面,老奴给您挑了支珍珠步摇。”

我把碎瓷片塞她手里,小声说:“嬷嬷,这上面有苏明薇的指油。”

前世苏明薇爱用西域玫瑰油,味儿可冲了,刚才她摸碗边,油肯定蹭瓷片上了。

陈嬷嬷手一抖,她是生母的陪嫁,侯府这些破事儿她清楚。

“姑娘是要……明晚寿宴。”

我对着镜子理头发,珍珠钗在头发上晃得闪闪的。

“她爱唱戏,这回我来当编剧。”

窗外起风,院外海棠沙沙响。

我摸摸脖子,半块玉珏还在妆匣暗格里,另一半该在霍景瑜那儿。

那又咋样?

“小桃!”

我大声喊,“把新做的石榴裙拿来。”

镜子里的我眼尾一挑,哪还有以前那胆小样儿?

寿宴的灯笼该挂起来了吧?

我摸着袖子里的瓷片,笑了。

2.寿宴前厅人挤得满满的。

我穿着带金线绣石榴的裙子往上走,广袖扫过廊下灯笼,红绸子晃得我眼都花了。

阿爹坐在主位笑得满脸褶子。

苏明薇穿月白衣服在他右边剥葡萄,指甲上玫瑰油味儿直往我鼻子里钻,和前世毒汤味儿一样。

老夫人拍扶手说:“清君献舞祝寿。”

我福了个身走到厅中。

我腰间银铃随着动作响,这是陈嬷嬷连夜改的,说跳舞动静大,方便我藏东西。

我扬起水袖,看到苏明薇捏葡萄的手紧了紧,她肯定盼着我喝
她送的补汤,像前世在寿宴上咳出血来。

可她不知道,我今早把汤倒给后院老黄狗,狗吃了半个时辰就翻肚皮了。

舞到最后我故意踉跄两步,广袖里瓷片硌得我手腕疼,那是昨日茶盏碎片,底上十字刻痕还在。

我“扑通”跪下,眼前发黑,额头抵着青砖,听到周围嗡嗡响。

有人来扶我,我顺势一歪,袖子里瓷片“当啷”掉地上。

小桃急得哭着问:“姑娘咋了?”

我攥住李嬷嬷的手,指甲掐进她掌心说:“嬷嬷,方才赵妈妈端的茶盏……”话没说完我闭眼,耳朵却听着。

李嬷嬷是老夫人身边的,会查这些事儿。

李嬷嬷把碎片放鼻尖闻,说:“这瓷片有指油味儿,像明薇姑娘用的西域玫瑰油。”

苏明薇“哐当”撞翻茶案,喊:“你胡说!”

我扶着小桃站起来,盯着赵妈妈说:“昨日姐姐让我试茶,茶盏是你递的。”

我又摸出袖里另半块瓷片,说:“底上十字是我怕摔做的记号。”

李嬷嬷去查供桌上茶盏,厅里安静得能听见烛芯响。

一会儿她举起个描金茶盏说:“这儿有半道刻痕!”

我把碎片往上一贴,正好对上。

赵妈妈腿一软说:“不关我事,是苏婉儿姑娘让我……”苏明薇“啪”打了她一耳光。

我又从袖里摸出第三块茶盏,说:“这是我昨让小桃给妹妹送的新茶盏。”

我看着苏婉儿,她正攥着茶盏发抖,我就说:“妹妹别怕,看看茶盏底。”

苏婉儿手一松,茶盏摔地上,碎瓷片里十字刻痕很明显。

赵妈妈瘫地上说:“是明薇姑娘让我下毒,说等清君姑娘喝了汤,就说是她自己……”苏明薇尖叫着扑过来,被李嬷嬷拦住。

老夫人一拍桌子说:“把赵妈妈押去柴房!

明薇,你跟我去偏厅说清楚!”

我扶着小桃往后退,一个影子撞过来。

我抬头一看,一个穿黑锦袍的男人站在廊下,眼尾挑着,盯着我手里碎瓷片笑着轻声说:“这姑娘,不好惹。”

苏明薇被老夫人拽着走,经过我身边时指甲掐我胳膊说:“等着。”

她眼尾发红,和前世毒杀我那晚一样。

我摸摸脖子上半块玉珏,还好还在。

可廊下那男人让我后颈发凉。

他是谁?

咋会在寿宴上?

小桃扯我袖子说:“姑娘,该回屋了。”

我看着苏明薇
被拖走的背影,又看看廊下空处。

风卷着红绸子吹过来,迷了我眼。

3.寿宴过了三天,侯府在荷花院办诗会。

我一进月亮门,就看见苏明薇靠着红柱子,她手腕上金铃铛叮叮响,跟我说:“清君妹妹来得巧,今儿同题作诗,就以‘月下花’为题。”

她手指在桌上宣纸划一下,看眼苏婉儿,我也跟着看。

苏婉儿正拿帕子绞手指,手指都白了,这让我想起前世苏明薇逼她顶罪时,她也是这副没魂儿的样儿。

苏明薇把笔洗推给苏婉儿说“妹妹先写”,金护甲刮得瓷盘刺啦响。

苏婉儿咽口唾沫,拿笔蘸墨,手直抖。

我盯着她笔尖在纸上写出“月下幽兰泣露华”,后脖子一下就冒冷汗,这诗前世苏明薇买通绣娘塞我妆匣,想在秋闱诗会坏我名声。

我笑着摸摸头发说:“妹妹写得行,不过‘幽兰’不如‘孤梅’有劲儿。”

说完我动笔写下“孤梅傲雪不染尘”。

字一写完,贵女们都围过来看。

二夫人侄女笑着说:“清君姑娘这梅比幽兰厉害!”

苏明薇捏帕子的手青筋暴起。

这时廊下有人轻笑说:“好个‘不染尘’。”

我抬头,见寿宴廊下那穿黑锦袍男人靠廊柱站着,腰上玉牌在太阳下亮。

他拿卷诗笺挑挑眼角问我:“苏姑娘这‘孤梅’说你自己呢?”

我心里一紧,我前世写剧本,感觉他在试探我。

我低头捏着帕子,声音放软说:“就是女子自己感慨,将军想多了。”

他往前走一步,影子把我罩住,我闻到松木香夹着铁锈味,是血浸过盔甲的味儿。

他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有些棋子,不是你想动就能动的。”

说完转身朝主座走去。

我攥紧帕子,手指都白了,寻思他是不是知道我在算计事儿。

苏明薇突然笑着说:“清君妹妹文采好,刚才我冒失了,改日找你学。”

她转身裙子角扫我鞋面,差点把我绊倒。

我看着她背影,又看看霍景瑜坐的地儿,心想这俩人,一个明着服软,一个暗着警告我。

小桃拿披风过来,我摸摸脖子上玉珏,想起前世苏明薇笑着说“改日讨教”,转天就在我补汤里下鹤顶红。

风吹过荷池,诗笺哗啦响。

我盯着“孤梅”俩字,嗓子眼儿发苦。

<4.诗会散后第三天,我
在偏院翻《本草经》。

陈嬷嬷掀帘子进来,袖口沾着灶房的油点子。

她小声说:“姑娘,外院西角堆旧木的耳房,昨儿夜里亮灯了。”

边说边用手指敲了敲桌角,“我问了看门的张婶子,说是二房的小菊子拿了钥匙。”

我捏着书页的手停了一下。

前世苏明薇就用“夜雨寄信”的法子,找个偏僻屋子,趁雨夜把信烧了混在炭盆里,再让心腹把残页包在蜡丸里送出去。

她以为侯府墙很严实,却忘了陈嬷嬷当年跟在先夫人身边,前院哪块砖松了她都清楚。

我说:“今夜子时,我去外院采夜交藤。

小桃说西角野菊开得好,嬷嬷帮我应付着。”

陈嬷嬷点头,眼里闪过狠劲儿,说:“当年夫人房里的炭盆,也是这么被人做了手脚。”

晚上,我裹上青布斗篷溜到外院。

耳房窗纸透着昏黄的光,我蹲在墙根,从袖子里掏出铜铃——这是前几天让铁匠铺打的,拇指大小,风一吹就响。

我踮脚把铜铃塞进窗下第三块瓦缝里,手指刚缩回来,就听见门闩响。

小菊子的声音从窗里传出来:“明儿戌时三刻,二皇子的人在城南破庙。

主子说了,凤纹玉珏的事得赶紧催。”

我心跳得厉害,转身就往菊丛里钻,也顾不上裙子被荆棘勾住。

回到荷花院,才发现手背划了个口子,就像前世被苏明薇推下井时,井壁刮的那道。

三天后的赏月雅集,苏明薇穿了月白纱裙,手腕上的金铃铛叮当响。

她拉着江芷兰的手笑着说:“清君妹妹诗写得好,琴艺应该也不错。

芷兰妹妹刚弹了《幽兰操》,妹妹也来一曲吧?”

江芷兰手指还沾着琴灰,看了我一眼说:“苏姑娘请。”

我低下头摸摸案上的七弦琴,琴弦凉飕飕的。

前世苏明薇就用这招,让我弹《凤求凰》,再让人撞翻茶盏弄湿琴谱,说我暗地勾引外男。

现在我偏不顺着她,手指一挑,《破阵》的声音就响起来。

琴音正响着,窗外忽然传来铃铛声。

我一压手腕,琴弦声停了。

在场的贵女都抬头,苏明薇的金铃铛抖得更响了。

我指着院角说:“外头有人偷听。

那铃声,像防贼的惊雀铃。”

霍景瑜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廊下,腰上的玉牌闪着光。

他一挥手,两个暗卫就翻上了院墙。

暗卫下来
时,手里拿着半封没烧完的信,字的墨水还没干,写着“……玉珏在侯府庶女处,速取……”小菊子突然尖着嗓子说:“这是明薇姑娘让我……”苏明薇摔了茶盏,碎片溅到我脚边,大声说:“闭嘴!

肯定是哪个没眼力见儿的下仆……”霍景瑜把信收进袖子里,挑了挑眼角说:“苏姑娘怎么说?”

我低头绞着帕子,帕角扎得指尖疼,说:“将军明断。”

散席时月亮在中天,陈嬷嬷举着灯笼在廊下等我。

雅集赢了,我正有点放松,觉得苏明薇这次算计失败挺得意。

陈嬷嬷塞给我一块桂花糖,手还抖着说:“姑娘,我今儿翻箱,翻出你母亲临终前……”小桃从后面跑过来说:“嬷嬷!

二夫人差人说明儿要查各院的月例。”

陈嬷嬷话没说完,把糖往我手心按了按。

我舔了舔糖,甜得发苦。

前世母亲咽气前,也是这样抓着我的手,嘴唇动了动,只说了句“好好活着”。

夜里的风飘着松木香。

我摸摸脖子上的玉珏,想起霍景瑜收信时看我的眼神,怪吓人的。

苏明薇的金铃铛声还在我耳边响。

5.四更天,陈嬷嬷猫着腰摸进我房。

她手里紧紧抓着块蓝布包袱,那布角湿哒哒的,一看就是刚从井里捞上来。

她进来就扑通一下要给我下跪,我赶紧伸手把她扶住。

她着急忙慌地说:“昨儿小桃打岔,我没敢跟你说。

你生母咽气前,死死抓着我的手,抖得不行,跟我说‘玉珏在妆匣暗格,只能给至亲’。”

我听她这话,鼻子一酸。

前世母亲快咽气的时候,说的那些话,我还以为是胡话呢,现在才明白,是被苏明薇买通的稳婆把门堵了,陈嬷嬷根本没办法把话传给我。

妆匣在衣柜最顶上,落了好些灰。

我踮起脚,把妆匣拿下来,刚打开铜锁,陈嬷嬷赶紧按住我的手,小声说:“轻点,暗格在第二层隔板下面。”

我用指甲抠进雕花缝,使劲一抠,木板裂开条缝,半块玉珏就滑出来了。

我一摸,还有点热乎,就好像母亲抱着我一样。

玉珏背面刻着“承恩”俩字,字的笔画细细的。

这时候,院外面传来脚步声。

我慌里慌张把玉珏塞进衣服里,陈嬷嬷刚把妆匣收起来,就听见赵妈妈那破锣嗓子喊:“那小蹄子最近不安
分,别让她坏了大事。”

我贴着窗纸往外瞧,月亮被云挡住了一半,赵妈妈缩在西厢房廊下,对面站着个黑衣人,腰上挂着镇北军的狼首腰牌。

黑衣人压低声音说:“玉珏已经有一块了,就差另一半,等两块合到一起……”赵妈妈猛地回头“嘘”了一声,我赶紧躲到门后面,心怦怦直跳。

我心里琢磨,前世苏明薇能拿到玉珏,说不定就是赵妈妈在外面勾结外人呢。

夜越来越黑了。

我攥着玉珏躺回床上,刚要睡着,窗棂“咔”地响了一声,我一瞧,霍景瑜站在月光里,腰上的玉牌闪着冷光。

他没穿官服,中衣松松垮垮地系着。

他直截了当地说:“把玉珏给我。”

我伸手就去摸枕头下面的剪刀,问他:“凭什么啊?”

他把腰上的玉牌解下来,往桌子上一扔,两块玉碰到一起,“当”的一声响,拼的地方严丝合缝。

他说:“这是我母后的。

当年她被人下毒害死之前,让人把玉珏分成两半送出宫,一半到了侯府,一半流落到民间。”

我手一哆嗦,玉珏差点掉地上,我瞪着他问:“你到底是谁啊?”

他笑了笑说:“你不记得啦?

二十年前下雪的晚上,侯府后门有个快冻死的小叫花子,是你偷偷给了我一块烤红薯,还把斗篷披我身上。”

我一下子想起来了,前世我是救过一个小乞丐,后来听说被镇北将军收做干儿子了,原来是他啊!

我捏紧剪刀,质问他:“你接近我,查苏明薇,都是为了玉珏吧?

诗会还有那封信,是不是你故意让我去当枪使的?”

他没否认,语气软了点说:“我要给我母后报仇,你想让苏明薇身败名裂,咱俩目的一样。”

正说着呢,外面传来马蹄声,接着“砰”的一声踹门声,沈御史扯着嗓子喊:“奉圣谕查案!

定北侯府私藏贡品、勾结外臣,都不许动!”

霍景瑜一下子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拉到他身后,冷冰冰地说:“现在,你得选站在哪一边。”

我紧紧握着玉珏,突然手心一阵疼,玉珏背面的“承恩”俩字正好硌着我重生就有的那块旧疤。

院外面火把照得窗纸通红,沈御史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看着霍景瑜腰上的狼首腰牌,又想起赵妈妈说的那些话,嗓子眼儿都发紧了。

这一局
,到底是谁被坑了呢?

6.沈御史的人冲进来,霍景瑜一下攥住我手腕,攥得我生疼。

他手指顶着我脉门,烫得我眼眶都发酸了。

俩粗使婆子上来架住我胳膊,说:“苏庶女,跟我们走。”

我一眼瞧见霍景瑜腰间狼首腰牌闪了闪,一下想起赵妈妈昨晚说的“另一半玉珏”。

大堂里点着十二盏宫灯,定北侯夫妇跪在青砖地上,苏明薇缩在她继母身后,手指使劲掐着袖口。

她手腕上那串东珠,不就是前天二皇子送的嘛。

沈御史抖开一卷黄绢,嚷嚷道:“定北侯私藏先皇后生辰贡品,还跟外臣勾结,证据都有了!”

我一下笑出声。

陈嬷嬷早上塞给我的檀木匣还在我怀里揣着,账册边角硌着我肋骨呢。

我甩开婆子的手,说:“沈大人急着给人定罪,赵妈妈房里的账本看了没?

上月十五,她替谁给黑衣人送了三车药材?”

周围人都倒抽一口凉气。

我瞅见沈御史广袖里露出半截金叶子,和苏明薇房里二皇子那箱“聘礼”上的铸纹一模一样。

我举起金叶子晃了晃,说:“这是二皇子给侯府的‘谢仪’,沈大人替苏嫡姐收着,是想献给陛下当投名状吧?”

苏明薇尖叫起来:“你胡说!”

说着就扑过来要抓我脸,霍景瑜伸手把她拦住了。

他手按我肩上,烫得我心口直颤。

这时候,老太监尖着嗓子喊:“传朕口谕。”

皇帝扶着拐杖走进来,看了眼我手里的金叶子,说:“彻查。”

苏明薇一下瘫在地上,头发上的珠钗掉了一地。

我看着她哭花的脸,想起前世她喂我喝毒汤的时候,也是精心化了妆的。

苏明薇冷笑一声:“霍将军倒是情深啊,你以为他真护着你?

他要的是你怀里的玉珏!”

霍景瑜手在我肩上紧了紧,没看我,盯着皇帝身后的屏风,小声说:“我要你帮我清障碍,可……我也不想你死。”

我摸着怀里的玉珏,上面“承恩”俩字硌着我旧疤,疼得我一下子清醒了。

窗外透进来一缕月光,照在凤仪宫方向的琉璃瓦上。

我说:“既然要演,这戏我来编。”

说完我推开霍景瑜的手,往宫门口走。

禁军的刀枪在我身后叮叮当当响。

凤仪宫的朱红大门越来越近,门槛上的铜钉映出我的影子。

这一回,我没躲在别
人身后。

我跨进大门,回头笑了笑。

霍景瑜站在光影里,他腰间的狼首腰牌闪着光。

他张嘴好像说了啥,我没听清。

7.我一脚踩上凤仪宫的门槛,后颈被禁军的刀划得生疼。

我大声喊:“臣女带着凤纹玉珏求见陛下!”

声音都颤了,怀里半块玉珏硌着旧疤,疼得我脊梁都挺直了。

朱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德妃的掐丝金凤步摇先伸了出来。

她瞅了眼我手里的玉珏,冷笑一声:“定北侯府的庶女,也敢闯凤仪宫?”

我把玉珏举到太阳底下,背面“承恩”俩字忽地泛出蓝光,跟浸了先皇后的血似的。

德妃指甲“咔”地一下掐进我手背:“哪来的破玉!”

“这是先皇后刻的。”

我反手抓住她手腕,从袖子里抖出半页旧黄纸,“我娘临死前给我的,先皇后让她藏的。”

黄纸角上还有褐色的印子,我知道那是我娘的血。

“上面写着‘楚若失衡,可凭珏召义子返京’。”

周围人都倒吸了口凉气。

德妃指甲使劲儿往我肉里陷,我扭头看她,她鬓角的珍珠都在抖。

“景瑜。”

我轻轻喊他。

霍景瑜从人群里走出来,腰间的狼首腰牌闪着光。

他没看我,把剑一横,挡在我和德妃中间,说:“时机到了。”

这时候,宫门外传来马蹄声。

沈御史举着圣旨冲进来,嘴角都是唾沫星子,大喊:“奉二皇子令,缉拿叛贼苏清君、霍景瑜!”

我一下扯开衣服,胸前月牙形的旧疤露了出来,风吹着发凉。

前世苏明薇喂我喝毒汤,汤勺就磕在这儿。

我盯着德妃煞白的脸说:“二十年前,先皇后喝毒茶那天,我娘端着药碗在偏殿,看见你往茶里撒了鹤顶红!”

德妃尖叫着扑过来,伸手就戳我眼睛。

霍景瑜“唰”地用剑挑开她的护甲,血溅到我脸上,烫得我一哆嗦。

“杀!”

沈御史喊。

禁军的刀就砍了过来。

霍景瑜反手掐住我后颈,把我往怀里一带,舞着剑挡在我们头顶。

他笑着说:“我的死士,该上场了。”

宫墙两边“嗖嗖”跳下二十几个黑衣人,专砍禁军的手腕脚腕,不往死里砍,就废人。

我赶紧往人群里瞅,陈嬷嬷缩在柱子后面,给我使了个眼色。

我知道她袖口藏着另一半玉珏。

“接着!”

陈嬷嬷扔出个木匣子。

我跳
起来接住,匣子盖“啪”地打开,里面半块玉珏躺在红绸子上,跟我手里的正好对上。

德妃扑过来抢。

我把两块玉珏一按,“咔”的一声,玉上显出一行字:“帝崩在即,速召义子归京,以安社稷。”

一下子所有人都安静了。

“当——”凤仪宫里面传来钟声,一下,两下,敲得人心慌。

老太监哭嚎着跑出来:“陛下……陛下驾崩了!”

德妃的凤印“当啷”掉在地上。

霍景瑜的剑垂下来,剑尖戳进砖缝里。

他侧脸看我,眼尾的痣都被血染红了,问:“现在,你还觉得自己是个棋子不?”

我摸着合起来的玉珏,上面的字还热乎乎的。

远处传来二皇子喊杀的声音,和丧钟声混在一起,跟前世我咽气时苏明薇的笑声一样。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