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手术时，母亲就是用这个录下她“同意承担所有费用”的承诺，虽然最后发现是断章取义。
“第三件事，”陈露提高声音，“从今天起，所有资金往来走正规流程。
妹妹的学费，我可以出，但她必须签《资助协议》，毕业后分期偿还。”
陈雨终于抬头，美瞳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滚圆：“姐你还是不是人？
亲妹妹都要签合同？”
“是人，所以才要保护自己。”
陈露从包里掏出平板电脑，“看看这个。”
屏幕上播放的是去年春节的监控录像——表弟在厨房翻她的包，偷走了刚收到的年终奖红包。
画面里，他的声音清晰可辨：“表姐年薪百万，少个万把块算什么？”
包间里响起倒抽冷气的声音。
大姑的金镯子滑到肘弯：“小孩子不懂事……懂不懂事不是偷钱的借口。”
陈露关掉视频，“还有，”她看向母亲，“您上周在家族群发的‘我生病住院没钱治’，其实是转发的谣言吧？”
母亲的脸瞬间煞白，口袋里的录音笔突然响起“滴”的一声——她慌乱中按到了播放键。
陈露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妈，这个月赡养费已经打了，别再让亲戚找我借钱了……”紧接着是母亲的嘀咕：“有钱不借，白养这么大了……”全场寂静。
父亲的烟头掉在裤子上，烫出个焦洞。
陈露看着母亲慌乱地关掉录音笔，突然觉得累——这场用谎言和算计编织的亲情戏，终于在录音笔的电流声中露出破绽。
“现在，”她收拾起文件，“要么按协议来，要么我不再参与任何家族事务。”
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最后落在父亲身上，“爸，您当年卖牛供我读书，我记着；但后来让我给表弟还赌债，我也记着。”
表弟突然站起来，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你以为有钱就了不起？
信不信我去公司闹，说你包养小白脸——”话没说完，陈芳的巴掌已经甩在他脸上，比上次更响。
“够了！”
她盯着陈露，眼里有陈露看不懂的情绪，“你真要把事做绝？”
陈露看着这个从小教导她“女孩别太出头”的亲姐，突然笑了：“做绝的是你们。”
她掏出律师函，“如果再有人骚扰我的同事、伪造我的生活状态，这封信会寄到每个人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