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林晓曦从骨髓里渗出来的寒意。
“晓曦,晓曦你怎么样?
这个混蛋!
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这么对你!”
王萌萌气得眼圈通红,声音里带着哭腔和无法遏制的愤怒。
林晓曦失魂落魄,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口中喃喃自语:“他走了……他为什么走……他说人命关天……”她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命关天”,能让他抛下自己,抛下这场他们共同期盼了三年的婚礼。
宾客们小声议论。
“太不像话了!
这新娘子也太可怜了,碰上这种事。”
“这婚还结不结了?
新郎都跑没影了,真是闻所未闻。”
陈子默的母亲,那个平日里雍容得体的妇人,此刻也慌了神,她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试图打圆场,但声音却虚弱无力:“各位亲友,实在抱歉,子默可能……可能是公司出了天大的急事,对,天大的急事,他很快就会回来的,大家……大家先用餐,先用餐……”她的话语苍白而空洞,没有人相信。
林晓曦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觉得耳朵里嗡嗡作响,像有无数只蜜蜂在里面横冲直撞。
她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逃离这一切。
曾经幻想过无数次的完美婚礼,此刻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荒诞的笑话。
而她,林晓曦,就是那个穿着洁白婚纱,站在笑话中央,被全世界围观的小丑。
她的脸颊火辣辣地疼,不是被人打的,是被羞辱,被践踏。
王萌萌紧紧抱着她,试图给她一些力量。
“我们走,晓曦,我们离开这里,不要管这些了!”
王萌萌咬牙切齿。
第二章:新房里,每一寸空气都浸透着“囍”字的鲜红,此刻却像一张巨大的嘲讽面具,罩在林晓曦的脸上。
她被王萌萌和父母搀扶着,几乎是跌坐在精心布置的婚床上。
大红色的龙凤喜被,绣着栩栩如生的鸳鸯,此刻却像无数根针,刺得她眼睛生疼,心口发闷。
她机械地拿起手机,指尖冰凉,一遍遍拨打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嘟…嘟…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冰冷的女声毫无情绪地重复着,像一把钝刀子,一刀刀割着她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经。
再拨,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手机从她无力的手中滑落,砸在柔软的丝绸被面上,悄无声息,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