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朱由检许显纯的现代都市小说《我!崇祯,带着港口穿越大明朱由检许显纯大结局》,由网络作家“黄金剑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628年,明熹宗死之前,特意召见朱由检。给他留下遗照:“魏忠贤乃是忠臣,忠心可用。东林党不可信...皇弟。”朱由检继承皇位,登基称帝,崇祯元年。现代,2024年,津门港。灯火通明,密密麻麻的集装箱,堆积如山。吞吐量有五百多万集装箱。我的名字叫朱由坚,是这座巨型港口采购部总监。朱由坚留下来值夜班,因为媳妇出轨。这天晚上,朱由坚特意买了三十瓶二锅头,都是五十二度。朱由坚喝到酩酊大醉,最后胃出血。抢救不及时,就这么酗酒猝死了。一道黑色旋涡浮现,黑色旋涡呈现逆时针。我的灵魂,就被黑色旋涡吸走。.....紫禁城,乾清宫附近的莲花池。噗通!一声。崇祯皇帝朱由检,被一个身穿夜行衣的黑衣人,一脚踹了下去,直接跌落莲花池中。“有刺客!有刺客!快.....
《我!崇祯,带着港口穿越大明朱由检许显纯大结局》精彩片段
1628年,明熹宗死之前,特意召见朱由检。给他留下遗照:“魏忠贤乃是忠臣,忠心可用。东林党不可信...皇弟。”
朱由检继承皇位,登基称帝,崇祯元年。
现代,2024年,津门港。灯火通明,密密麻麻的集装箱,堆积如山。吞吐量有五百多万集装箱。
我的名字叫朱由坚,是这座巨型港口采购部总监。
朱由坚留下来值夜班,因为媳妇出轨。这天晚上,朱由坚特意买了三十瓶二锅头,都是五十二度。
朱由坚喝到酩酊大醉,最后胃出血。抢救不及时,就这么酗酒猝死了。
一道黑色旋涡浮现,黑色旋涡呈现逆时针。我的灵魂,就被黑色旋涡吸走。
.....
紫禁城,乾清宫附近的莲花池。
噗通!一声。
崇祯皇帝朱由检,被一个身穿夜行衣的黑衣人,一脚踹了下去,直接跌落莲花池中。
“有刺客!有刺客!快...救朕。”
朱由检满脸的惊慌失措,鼻腔被灌入大量的池水。不会游泳的他,很快就觉得呼吸困难。
黑衣人转过身,七拐八拐离开了现场。
这个时候,一个黑色旋涡凭空出现。黑色旋涡呈现逆时针旋转,一道白色的灵魂飞出,进入朱由检身体。
足足过了一刻钟,锦衣卫才姗姗来迟。
“快!救陛下,把陛下捞起来。”
.....
紫禁城,乾清宫,养心殿内。鎏金瑞兽貔貅,三足九龙鼎熏香炉。飘散着缕缕的檀熏,清新淡雅。
“呜呜!!呜呜,陛下。你可不是有事啊”
“老奴,就指望着陛下...”
什么声音?这么吵吵闹闹的?
朱由坚缓缓睁开双眼,视线之中,是古色古香的宫殿.上好的蜀锦蚕丝被,一个紫檀木镂空雕花屏风。
还有,一个男人跪在自己面前。
嗯,不。不是男人,声音很尖锐。有点像影视剧里太监。
“咳咳。汝...是何人?”朱由坚说完之后,庞大的记忆画面,源源不断浮现在脑海。撕裂一般的痛楚。
自己穿越了?穿越到古代?这里是崇祯元年?卧槽,居然穿越成崇祯皇帝朱由检!
这可是大明,末代皇帝。最后一代的亡国之君啊。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从现在开始,自己以后就是朱由检!
“陛下。您不记得老奴嘛?先帝,把陛下托付给老奴。老奴该死,愧对先帝啊。”魏忠贤脸上出现一丝惊慌。
朱由检咬了咬牙,强忍着大脑的疼痛感。在记忆画面里面,找到这个太监的身份。
“你是...九千岁魏忠贤?”朱由检语出惊人道。
魏忠贤面色大惊,这个小皇帝。是在敲打自己?
“陛下。魏忠贤万万不敢,有僭越之心。老奴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魏忠贤双膝跪到在地,伏地叩首。
朱由检活动活动脑袋,半真半假吓唬道:“魏忠贤。皇兄临终的时候,告诉...朕。这些年你捞了不少钱。最少有五百万两白银。”
“让朕缺钱的时候,就向你要。”
“皇兄还留下遗言,魏忠贤乃是忠臣,忠心可用。”
魏忠贤跪在地上,倒吸一口凉气。
自己做的事情,还是瞒不过先帝的眼睛。
不过先帝还是说少了。他在先帝在位时,大肆捞钱,中饱私囊。加上府邸.金银珠宝.古董字画。折合有一千六百多万白银。
在魏忠贤的府邸,就有一条密道,直通城外。密道里面,私藏了500万两白银,100万两黄金。
这位小皇帝,他的言外之意就是。让自己上交一部分白银,到皇帝的内帑。
内帑,就是皇帝、皇室的私财、私产,皇帝的个人财产。
魏忠贤缓缓抬起头,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陛下。老奴对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天地可证啊。”
“老奴愿意献出...50万两白银,送到陛下的内帑。”
“皇兄的遗言,可是说了三个数字。每个数字,都代表着你的忠诚。”朱由检表情有些玩味,缓缓开口。
“这个数字,和皇兄说得...天差地别啊。”
“皇兄怎么死的?你不知道嘛?”
魏忠贤一股寒气直冲天灵盖,冷汗直流:“皇爷。老奴刚才说少了。老奴愿意献出100...200万两”
朱由检冷哼一声:“哼!魏忠贤。朕听说,你和客氏联手。想要改朝换代?”
此话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
魏忠贤吓了一大跳,再次跪倒在地。朝着朱由检连连磕头:“没有!皇爷。老奴,一介残躯。万万不敢,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魏忠贤咬紧牙关,忍痛割肉道:“皇爷。老奴愿意献出380万又五千二百两白银。”
“皇爷。呜呜~这可是老奴全部的棺材本了。”
朱由检不由得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
“忠贤啊,莫要如此。你于大明,是有功劳的。只要你忠心辅佐。到时候朕为你加官进爵,世袭罔替。”
“但是,如果你行差踏错。日后就算朕放你一马。外族蛮夷入关,大明亡国了。”
“朕。不想做亡国之君,就是不知道。你想不想当亡国奴?”朱由检冷哼一声,缓缓站起身。拔出墙壁上的一把宝剑,指向魏忠贤。
魏忠贤满脸的苦涩,连忙爬过来。抱着朱由检:“老奴。对皇爷忠心耿耿,绝对没有半分欺瞒。”
“那么,先帝说的是假话?皇兄,不可能骗我。”
“魏忠贤。别忘了,你的身份。”朱由检咬紧牙关,握紧手里的宝剑。剑锋抵在魏忠贤的左脸。
罢了!罢了!钱没了,还可以在赚。
要是命没了,那荣华富贵,就会烟消云散。
魏忠贤顿时下定决心,答应小皇帝:“陛下。老奴,不满欺骗先帝。老奴,明日就把380万又五千二百两白银,送进宫中。”
“亲自送到陛下的内帑。”
朱由检面无表情,微微点头。右手缓缓抬起收起宝剑,左手抚摸自己颌下的三缕长髯:“不错。看来皇兄,临终遗言说的不错。”
“魏忠贤。是国之忠臣也。”
朱由检知道现在,不能翻脸。明末的东林党,势力庞大遍布朝野。
自己那位便宜皇兄朱由校,就是利用魏忠贤。来应对.制衡东林党。
朱由检从后世穿越来,看过崇祯皇帝的影视剧。
最后的结局,那就是吊死在煤山歪脖子树上。
原主的性格,多疑成性,又刚愎自用。在位十几年,换了十七个内阁首辅。
等等,落水?意外?
开什么玩笑?皇帝能够意外落水?分明是有人,里应外合,暗通款曲。
“魏忠贤。皇兄他...也是落水,就驾崩了。”
朱由检缓缓站起身,面色不善。自己披上明黄色丝绸九龙锦袍,走到魏忠贤的面前。
“朕。要是没有记错,朕...也是落水。差点就去见太祖爷和成祖爷。”
“你告诉朕,你有没有玩忽职守?紫禁城内,就像千疮百孔的筛子。”
朱由检弯下腰,轻轻拍打魏忠贤的脸颊。声音冰冷:“东林党,欺人太甚!”
“老奴...老奴有罪。没有保护先帝!老奴,失职!”
“老奴,恳求陛下饶恕老奴。老奴愿意做陛下的一条鬣狗。”魏忠贤面色惊慌,诚惶诚恐的神态。
朱由检微微点头,一语双关道:“鬣狗?记住你今天的话”
“380万两白银,明天这个时候。送到朕的眼前。”
“还有,给朕彻查皇宫内。所有的...太监.宫女。”
朱由检面色严肃,一副怒气未消的样子:“朕,不想在发生落水。神宗和光宗,一个月之内连续驾崩。这帮文人太过分了。”
“魏公公。朕,赏赐你尚方宝剑,有先斩后奏之权。”
“必要的时候,你带着东厂的人,抄家.先斩后奏。”
魏忠贤眼前一亮,顿时喜笑颜开:“是,老奴。谢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由检冷不丁开口:“抄家所得,你拿两成,朕拿八成。”
现在必须要搞钱,先搞钱。然后在掌握一支军队。
明军大多数存在吃空饷的问题。
魏忠贤愣了一下,错愕的表情。幽幽一叹,苦笑一声。伏地叩首:“是,老奴遵旨。”
“对了,王承恩。有问题的宫女.太监.全部清理掉。不能留在宫内。”
王承恩面色白净,走上去双膝跪地,伏地叩首:“老奴,遵旨。”
“还有,以后朕所有的餐食。包括,水。”
“必须要有人试毒。”朱由检缓缓开口,语出惊人道。
要知道,现在的紫禁城。四面漏风,东林党的人连续做掉几任皇帝。
王承恩缓缓抬起头:“老奴,明白。”
“下去吧。”
这天夜晚,紫禁城内。各个宫殿,响起凄厉的惨叫声。
三百多名太监宫女,全部被杖毙,喝下鸩酒。
魏忠贤和王承恩,连夜动手。带着东厂的人,宁肯错杀十个,也不会放过一个。
魏忠贤面色阴鸷,一副倒三角眼。看着青石地板上的血迹,皱了皱眉头。
“赶紧的,清洗掉。清洗干净”
王承恩面色表情,看着东厂的人,挥了挥手:“把尸体拖走。拉去紫禁城,丢在城外的乱坟岗。”
“魏公公。食君之禄,为君分忧。”
“锦衣卫,有你的义子。要知道,锦衣卫是天子亲军。”
魏忠贤回过神来,连忙躬身弯腰,态度谦卑:“王公公。厂督明白。锦衣卫是该整顿一下。”
“我们的荣华富贵,全部来自陛下。”
“先帝怎么死的?落水死的。”
王承恩面色铁青,挥舞着手里的绣春刀:“今天晚上,必须要清洗掉。这群吃里扒外的东西”
.....
深夜,子时。
紫禁城,乾清宫,养心殿。
青铜三足烛台上,烛火摇曳。
朱由检躺在龙榻上,手里拿着一把宝剑。神情紧绷,闭上眼睛。根本睡不着。
这个时候,朱由检的正上空。凭空出现一个黑色旋涡,黑色旋涡呈现顺时针。
朱由检猛然睁开双眼。
下一秒,自己就被旋涡吸进去,凭空消失了。
...
黑色旋涡里面居然是津门港,自己非常熟悉的巨型港口。
放眼望去,这座巨型港口,堆放着数以百万计个集装箱。还有物流运输车,叉车.集装箱装卸船吊机。
行走在港口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时间仿佛是禁止的。
恭喜宿主,觉醒[每日开箱]金手指。
顾名思义,宿主每天晚上凌晨,都可以进入巨型港口。开启一个集装箱!
一个月之后,宿主可以每天开启两个集装箱!
两个月之后,宿主可以每天开启三个集装箱!
半年之后,宿主可以每天开启四个集装箱!
一年之后,宿主可以每天开启五个集装箱!
朱由检回过神来,连忙跑到一个集装箱面前,打开一个小号集装箱。
集装箱的内壁,还贴有一份产品说明书。
多功能锰钢矛头,矛尖锋利可以劈柴,双侧开刃,可以砍树.削竹子。双侧锯齿开刃,可以作为锯子。
矛头总长度48㎝,槐木柄总长1.2米。
集装箱装载多功能锰钢矛头30000支,槐木柄30000杆。收货地址南非?
朱由检不由得开怀大笑:“哈哈,好啊。正是我需要的。”
现代的锰钢矛头,锻造工艺。肯定比明朝要好一千倍。
要知道,小号集装箱容积35立方,可以装4500斤。
大号集装箱容积70立方,可以装6000斤。
朱由检喜出望外,亲自打开一个长方形木箱:“这个小号集装箱里面,装有30000支锰钢矛头。搭配1.2米的槐木柄。”
按照历史记载,十七年之后。自己就要用绳子,在紫禁城煤山上吊。
还有十七年,大明就要灭亡了。
满清的建奴,会在十七年之后入关。大汉奸吴三桂,那个王八蛋,打开山海关迎接皇太极。攻占京城。
如果自己没有穿越过来,那么汉人将要面对,史无前例的大屠杀。
扬州十日,满清的八旗兵。攻入扬州城,杀害了八十万的汉人同胞。
还有嘉定三屠,满清颁布剃发令,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
嘉定百姓拒不从命,被清军将领李成栋三次下令,对嘉定地区平民进行大屠杀。
惨绝人寰的大屠杀,历史不应该被遗忘。
多尔衮,我朱由检发誓,总有一天。我要将你剥皮充草。
“呼,呼。累死我了。”
“想不到卸货,安装这些多功能锰钢矛头。就花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朱由检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朱由检的身边,30000支锰钢矛头+槐木柄,全部装好。
这天晚上,朱由检亲自把30000支锰钢长矛,从港口搬运出来,放到大明皇宫内的内帑。
还是放在内帑,这样最为安全。
这里属于皇帝的私人财产。
.....
东厂是明成祖朱棣建立,东厂的职责是“访谋逆妖言大奸恶等,与锦衣卫均权势”
东厂拥有自己的监狱,东厂的首领成为东厂掌印太监,也成为厂督和东厂厂主。
东厂设立千户一名,百户一名,掌帮.领班。具体负责侦缉工作是役长和番役。
东厂的侦缉范围非常广泛,朝廷的三司会审,锦衣卫北镇抚司拷问重犯。监视文武百官一举一动,兵部的各种边报.塘报。甚至普通百姓的日常生活,财米油盐的价格。
“王承恩。传朕...你亲自走一趟。把许显纯带来见我。”朱由检深呼吸,坐在龙榻之上。
“陛下,老奴亲自带人去。”
丑时,三刻。
王承恩亲自带着许显纯,来到朱由检的面前。
“参见陛下,锦衣卫都指挥佥事,许显纯。”许显纯有些惶恐,双膝跪到在地,朝着朱由检伏地叩首。
因为,皇宫之中的大清洗。早就传开了。
他进来的时候,闻到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
朱由检缓缓站起身,走了过去。猛然抬起右脚,踢中许显纯的胸口:“匹夫!汝可知罪?”
噗通!许显纯踉踉跄跄,连忙爬起来,伏地叩首:“陛下。臣...臣不知何罪?”
“耻笑!滑天下之大稽。”
“朕,刚刚登基,就意外落水。”
“朕的皇兄,先帝...也是落水。”
“神宗和光宗,一个月之内连续驾崩。你们锦衣卫,都是瞎子?都是聋子?”
“许显纯。朕完全可以治你,欺君之罪。”朱由检缓缓开口,冷声道。
许显纯吓了一大跳,双股战战兢兢,喉结上下蠕动:“陛下,臣有失察之罪!臣办事不利,没有保护好陛下。”
“皇兄驾崩之前,特意叫朕过去。皇兄告诉朕,锦衣卫都指挥佥事许显纯,暗中捞了很多钱。最起码,捞了三位数的白银。”朱由检这是故意敲诈他,看看许显纯的反应。
“一百万两白银,二十万两黄金。明日这个时候,送到朕的面前。”朱由检缓缓开口,然后拔出宝剑,将剑锋对准许显纯,命令的语气。
“臣...臣没有,陛下。臣冤枉啊。”许显纯吓了一跳,连忙伏地叩首,连连磕头。
他是暗中中饱私囊,捞了有五百多万两白银。
毕竟,所有人都贪。老话说得好,要懂得随波逐流嘛。
“你的意思是,先帝...说的话是假的?”
“朕,明日召集魏忠贤。让他去查查你,你的府邸,你有没有贪污腐败?有没有中饱私囊?”朱由检面色不善,看着许显纯。
“你的儿子,有没有强抢民女?你的家人,有没有强取豪夺霸占膏腴之地?”
“臣...臣不敢,先帝说的没有错。”许显纯咬了咬牙,忍痛承认自己贪污受贿的事情。
先帝毕竟是先帝,还留下后手。
“王承恩。从明天开始,由你担任锦衣卫指挥使。”朱由检想了想,还是愿意相信。历史上陪同自己,走完人生最后一程的太监。
“传朕口谕,原锦衣卫指挥使,失职渎职,玩忽职守。让朕遭遇刺客落水,革职查办。”
“老奴。叩谢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王承恩回过神来,喜出望外。朝着朱由检跪了下来。
“许显纯。你要好生辅佐,忠心于朕。朕,保你一世荣华富贵。”
朱由检缓缓开口,耐人寻味的笑容。
“是!臣,谢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陛下,臣先告退了。”
“等一等,许显纯。你去送客氏,一杯鸩酒。让她去下面陪皇兄吧。”朱由检突然想起来,这个女人。不能再留了。
根据野史,这位客氏和魏忠贤,有着不明不白的关系。
许显纯喉结上下蠕动,背后背脊发凉。这样做,就是彻底得罪了干爹魏忠贤。
但是,小皇帝的旨意。他又不能不做。
“臣,领旨。”
“别忘了,一百万两白银,二十万两黄金。明日这个时候,送到朕的面前。”朱由检现在特别缺钱,特别有一种紧迫感。
最紧急的,就是军饷。明军有太多吃空饷。
自己需要大量的银子,来招募一只军队。让一名忠于大明的武将,来到京城进行练兵。
现在是小冰河时期,自然灾害频发。
......
翌日,紫禁城。太极殿内。
朱由检身穿明黄色蜀锦祥云九龙袍,头上戴着十二冕旒,手里握着一柄锰钢长矛。一步一步的走上台阶,坐上金灿灿的龙椅。
王承恩挥舞起手中的浮尘,尖锐的声音传遍太极殿:“陛下驾到,百官行礼。”
文武百官齐齐跪拜,手持白玉笏版,伏地叩首:“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由检坐在龙椅上,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心中豪情万丈。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朱由检缓缓开口,双手握着锰钢长矛。
这个时候,文官之中走出来一人。身穿深蓝色官服,头戴进贤冠,手里拿着白玉笏板。
“启禀陛下,臣有本要奏。”
朱由检眯着双眼,下意识将目光对准王承恩。
“陛下,此人乃是督察院左副都御史杨涟。”王承恩缓缓开口,轻声道。
“东林党,六君子之一。”
朱由检心里,不由得升起杀机。东林党的人,好啊。
表面上为国为民,背地里是蝇营狗苟.魑魅魍魉.男娼女盗之徒。
大明,就是灭亡在东林党的手里。
“汝,要弹劾谁?”
“臣杨涟,要弹劾东厂厂督魏忠贤。揭发魏忠贤二十四条罪状。”
杨涟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侃侃而谈。仿佛不惧生死。
“杨大人。你就一点问题都没有?”朱由检冷笑连连,坐在龙椅上,举起手里的锰钢长矛,指向杨涟。
“来人啊,传魏忠贤觐见。”
王承恩回过神来,尖锐的声音响起。
“陛下有令,传魏忠贤觐见!”
“陛下有令,传魏忠贤觐见!”
过了一会,魏忠贤一路小跑,走进太极殿内。朝着朱由检双膝跪地:“臣,魏忠贤。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魏忠贤。刚才杨涟弹劾你,二十四条罪状。说你贪污枉法,中饱私囊。欺瞒圣上,与客氏私通,想要...改朝换代。”朱由检坐在龙椅上,脸上露出戏谑的笑容。
魏忠贤瞳孔骤然收缩,一股寒气直冲天灵盖。连忙双膝跪到在地,伏地叩首:“陛下。绝对没有。老奴,万万不敢与客氏私通。”
“再说了,杨大人。客氏昨天晚上,就已经喝下鸩酒,自尽而亡。”魏忠贤缓缓抬起头,倒三角眼阴鸷的目光,看着杨涟。犹如看着一具尸体。
“朕,当然不相信。”
“朕,命你和锦衣卫。一同派五十缇骑,前往杨大人的老家。调查一下,杨家有多少亩耕地?杨家有多少佃户?”
朱由检语出惊人道:“有多少耕地,是强取豪夺?杨家在当地县城,有没有强抢民女?有没有贪赃枉法?有没有草菅人命?”
魏忠贤嘴角压不住的笑容,缓缓站起身:“是,臣遵旨。”
左副都御史杨涟,脸上流露出明显的惊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小皇帝突然发难。
朱由检嘴角流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举起手里的锰钢长矛:“杨大人。希望你好好活着,千万不要在家中自焚而死,出现什么意外。”
“陛下。臣...臣无愧于心。肝肝相照两昆仑。”杨涟硬着头皮,举起手里的芴扳。
“来人啊,传朕口谕。锦衣卫入住杨大人家中,保护杨大人的性命安全。”朱由检缓缓开口,危险的笑容。
可以这么说,朱由检对于东林党。没有一点好印象。
表面上一个个满口仁义道德,背地里干得事情确实男娼女盗,蝇营狗苟,肮脏不堪。
明朝末年,战死沙场的明将周遇吉。
当时,清兵七万余众从山东劫掠大量物资和青壮年人口经杨柳青北返关外,整个山东、河北两省各地明军或望风而逃。
当时已接圣旨由杨柳青调往山西任总兵的周遇吉本已带兵开拔,但他听说清兵要过境杨柳青,遂率骑兵返回杨柳青,利用地形痛击清军,清军死伤数千。
这可是以少胜多的战斗。
后面名将周遇吉,在山西宁武关战死沙场。却被东林党污蔑,是开城投降,污蔑为叛国投敌。
东林党其他重要人物,纷纷三缄其口。
当李自成已经兵临城下来到紫禁城,明朝廷已经乱成一团麻,有人建议将都城迁到南京,以图东山再起。但东林党人却坚决反对,理由是不可轻易移动国本。
这简直是胡说八道。
朱由检表情严厉,死死盯着东林党的创始人顾宪成。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
“好了,朕累了。退朝吧。”
.....
退朝之后,东林党的江南士绅,纷纷聚集到顾宪成和温体仁.钱谦益三人身边,开始嘀嘀咕咕,商量一些对策。
“温大人。这可如何是好?”
“陛下,糊涂啊。居然要调查杨大人。”
“顾大人。你说这是这么办?现在阉党势大。”
“钱大人?钱大人,我们商量商量吧”
温体仁看了一眼:“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诸位大人,都去我的府邸。可好?”
锦衣卫指挥佥事,许显纯提前一步,得到了消息。
第一时间带着麾下两百名锦衣卫,浩浩荡荡闯入督察院左副都御史杨涟家中,进行抄家。
“你们干什么?你们这些阉党走狗。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许显纯身穿赤红色飞鱼服,手里拿着绣春刀。毫不犹豫,刺入眼前的杨府家丁胸口。
“锦衣卫,奉命...陛下口谕。锦衣卫入住杨大人家中,保护杨大人的性命安全。”
许显纯眼珠转动,嘴角微微上翘,想到一个好主意。
“为了保护杨大人的安全,预防有刺客。我们锦衣卫,要进入内宅搜查。”
“搜!每间房都不能放过。”
“发现有宝钞.银子.金元宝,直接像我汇报。”许显纯大喝一声,看着的所有锦衣卫。
他太想进步了,现在要抱紧干爹魏忠贤,还有当今陛下的大腿。
然后,杨府就变得鸡飞狗跳。两百名锦衣卫浩浩荡荡,每个院落,每个厢房都仔仔细细的搜查。
居然还真的搜查出,一万两白银,五百两黄金。一尊翡翠玉佛像。
全部都是在,左副都御史杨涟居住的后院,主屋搜查到的。
许显纯看着眼前,一万两白银,五百两黄金。不由得开怀大笑,无比的兴奋:“哈哈~哈哈。杨涟啊,没有想到你表面上一副清流名士。背地里道貌盎然,中饱私囊足足一万两白银。”
“要知道,你只是督察院左副都御史。俸禄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
“你的俸禄一个月,最多也就是五两银子。”许显纯耐人寻味的目光,举起手里的绣春刀。
杨涟背脊发凉,一股寒气直冲天灵盖。缓缓开口狡辩道:“这些,不是我的钱”
“不是你的钱?从你的府邸,你的房间搜查出来的白银。”
“汝,还想狡辩?”
“杨涟。就凭借这些钱,我都不需要东厂。证据确凿,来人啊。把督察院左副都御史杨涟,带回锦衣卫诏狱。”
“罪名是贪赃枉法,中饱私囊,收受贿赂。”
“杨府的所有家眷,全部抓走。抓入锦衣卫诏狱。”
“是,都指挥佥事。”锦衣卫千户走上去,双手抱拳。
“不行!你们不能抓我,我要见圣上。”
“别做梦了,杨涟。你现在罪证确凿。”
“一万两的白银,说破了天。你也逃脱不了干系。”许显纯冷哼一声,大手一挥。
“把这些赃款,全部装车,送往紫禁城,皇宫内的内帑。”
“遵命!”
就这样,杨涟一家十七口,全部都打入锦衣卫诏狱。
而且,还是罪证确凿。
明朝官员的俸禄标准是按照官员的品级来确定的。
根据洪武二十五年的大明律,正一品官员的月俸为八十七石,从一品至正三品,递减十三石至三十五石,从三品为二十六石,正四品为二十四石,从四品为二十一石,正五品为十六石,从五品为十四石。
杨涟作为督察院左副都御史,官阶是从六品。
明朝官员的俸禄发放形式主要有米、钞两种。
在洪武年间,主要是给米。
到了永乐年间,则开始全面推行米折钞的制度。
具体的米钞比例在不同的时期有所调整,但总体上,官员的俸禄是由米和大明宝钞两部分组成的。
到了明末的时期,大明宝钞已经疯狂贬值,变成了一堆废纸。
杨涟作为东林党“六君子”,江南士绅的代表人物之一。平时还是偷偷摸摸的收钱,比较注意影响。
说白了,到了明朝后期。文官从上到下,都是贪污腐败。
文官集团势力做大,就是在明宣宗朱瞻基的时期。
万历皇帝三十年不上朝,这样的后果就是,文官集团势力迅速膨胀。
.....
紫禁城,乾清宫,养心殿内。
“臣,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岁。”
“起来吧,许显纯。想必,你肯定带来好消息”朱由检坐在龙椅上,左手拿着毛巾。细心擦拭锰钢长矛。
“锦衣卫都指挥佥事,许显纯。带着锦衣卫,查抄了督察院左副都御史杨涟的府邸。”
“在府邸内院,搜查出一万两白银,五百两黄金。一尊翡翠玉佛像。”
“这些赃物,臣全部送到紫禁城,放入陛下您的内帑。”许显纯身穿飞鱼服,头戴麒麟帽。朝着朱由检,双膝下跪伏地叩首。
朱由检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不屑一顾之色:“蝇营狗苟之辈,道貌岸然之徒,该杀。”
“既然证据确凿,那就张贴皇榜。昭告京城的百姓,杨涟的罪行。”
“是,臣。领旨。”
“等一下,杨涟罪大恶极,诛九族!”朱由检语不惊人死不休。
许显纯眼前一亮,嘴角压不住的笑容:“臣,叩谢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古代的诛九族指的是父族四,母族三,妻族二。其中父族是指罪犯配偶及父母兄弟、出嫁的姑母一家、出嫁的姐妹及外甥、出嫁的女儿和外孙。而母族的人指的是外祖父、外祖母娘家、姨母家。妻族指的是岳父和岳母娘家。
换句话来说,诛杀杨涟的九族。最起码要牵连700多人。
王承恩快步走进养心殿,来到朱由检身旁,低声耳语:“陛下。礼妃来了,就在养心殿外。”
“礼妃?那个礼妃?”
朱由检一时半会,脑子没有转过弯来。
王承恩愣了一下,小声提醒:“您的侧妃,田氏。”
哦,田秀英。
就是崇祯皇帝的田贵妃。原主的小妾。
朱由检回过神来:“让礼妃,进来吧。”
“嗯,许显纯。”朱由检面无表情,朝着对方挥了挥手、
过了一会,一位精致绝伦.天生丽质。却不施粉黛,一副素面朝天的妃子,穿着深红色汉服刺绣襦裙,轻移莲步走进来。
“臣妾田秀英,拜见陛下。”
“嗯,礼妃,有何事乎?”朱由检面无表情,有些担心会露馅,只能装出严肃脸。
田秀英缓缓抬起头,有些诧异。看着朱由检:“陛下。这段时日,可是因为国事繁忙。很少移驾永宁宫?”
女人的直觉,觉得皇帝。对她的态度,好像变了?
不像以前,那么宠爱了。
朱由检沉默了足足一会,耐人寻味的说:“大明,风雨飘摇。各地士绅,贪污腐败。”
然后,朱由检装出高深莫测的样子,朝着田秀英挥了挥手,让她自己去猜。
“臣妾...告退。”田秀英缓缓站起身,轻移莲步转身走出去。
皇帝,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大明,风雨飘摇。各地士绅,贪污腐败?
回到永宁宫中,田秀英在宫女和女官的服侍下,换了一套常服。
难道说,皇帝知道我父亲田弘遇,有贪污腐败的情况?
所以,才会故意冷落我。
田秀英多才多艺,文武双全。还会骑马射箭。
看来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父亲啊,你糊涂啊。
诛九族,牵连杨涟家族七百多人。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江南士绅集团。
换句话来说,这群人大部分是东林党。支持东林党的商贾。
明朝末年除了外敌入侵,还有就是内患,以及天灾人祸。
更加要命的是,这个年代处于小冰河时期。
江南地区的工商税,年年都在减少。要知道,江南盐商富甲天下。甚至都可以用富可敌国来形容。
江西.浙江的赋税,甚至少得可怜。
朱由检不用问,这肯定是江南士绅集团,大肆兼并土地,侵吞良田和耕地。
再加上海禁制度,在福建沿海,倭寇屡屡犯边。
有一句话概括,当官的富得流油,朱门酒肉臭。
普通老百姓,过得水深火热,易子相食的惨景。
“许显纯。这一次,诛杨涟九族。必然会遭到东林党强烈反对。”
“你自己注意安全,千万别被人毒死了。”朱由检缓缓开口,语重心长的看着许显纯。
“臣。明白!”
“请陛下放下,臣亲自带队。前往江南和淮南抓人。”许显纯心里十分的感动,小皇帝居然关心自己,还担心自己性命安全。
朱由检点点头,决定分一点甜头给许显纯:“这一次抓人和抄家,要干净.要彻底。”
“事成之后,朕赐予你一个爵位,一个侯爷。世袭罔替。”
许显纯顿时呼吸急促,肾线上素飙升。连忙伏地叩首,表明自己的决心:“臣!叩谢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岁!”
“嗯,记住一句话。小心谨慎,不要吃来历不明的食物,还有水。”
朱由检缓缓开口,语重心长道:“朕在紫禁城,等着你的好消息。”
当天傍晚,朱由检的内帑。就收到了魏忠贤,送来的380万又五千二百两白银。
380万又五千二百两白银。足足用了一百二十辆马车。全部送进皇帝的内帑。
许显纯送来的一百万两白银,二十万两黄金。足足用了七十辆马车,朱由检检查之下。全部送进自己的内帑。
“不错,朕心甚慰。许爱卿,果然是忠臣也。”
“许爱卿,你的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照。”
.....
这天晚上,子时五刻,乾寝宫内。
金漆雕龙黄花梨木屏风内,案牍之上。摆放着一个貔貅掐丝珐琅香炉。六道精美的菜肴,摆放的整整齐齐。
“王承恩。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包括周皇后.田礼妃。”
朱由检让两名宫女,过来试毒。试吃所有的菜肴,特意嘱咐王承恩。
“是,皇爷。”
王承恩点了点头,朝着几名宫女和太监,挥手示意。
朱由检拿起筷子,开始品尝一块桂花马蹄糕,又尝了一口清蒸鲈鱼。
“王承恩。你也出去吧。朕吃完之后,在叫你进来。”
朱由检示意道,支开王承恩。
等到太极殿内,剩下自己一个人。
凭空出现一个黑色旋涡,黑色旋涡呈现顺时针。
朱由检这个人,消失不见了。
黑色旋涡里面是津门港,朱由检行走在港口。
找了一会,找到一个大号集装箱。走上前,亲自用手打开集装箱的门锁。
集装箱内壁贴有一份产品说明书。
高锰钢双砍镰刀!钢管100㎝,刀头长93㎜,弧刃长178㎜。
既可以割草,也可以劈柴。
集装箱里面,装载30000把高锰钢双砍镰刀。
朱由检连忙开始卸货,然后,自己按照说明书。自己安装钢管和刀头。
废了好大的功夫,朱由检背后都已经大汗淋漓。
“这份辛苦,值得啊。”
“这样一把镰刀,长度达到109厘米。完全可以作为,骑兵的武器。”
朱由检的脸上,流露出开心的笑容。
.....
三日之后,早朝。太极殿内
这三天的时间,朱由检分别开了两个小号集装箱,一个大号集装箱。
两个小号集装箱,里面装着加碘盐和面粉。
加碘盐,总共有6000袋。每一代袋里面装有50包,一包500克。
面粉,总共有5000袋。每一袋面粉重量50斤。
朱由检特意从港口,把面粉搬运出来,放到大明皇宫内的内帑。
放在内帑,这样最为安全。
朱由检从龙塌上起来,换上明黄色蜀锦祥云九龙袍,头戴十二冕旒,手里拿着一柄锰钢长矛。在王承恩的保护下,走上台阶。
“陛下,臣有本要奏。臣,要状告锦衣卫都指挥佥事,许显纯”东林党“六君子”周朝瑞,迫不及待的开口。
甚至,朱由检都没有坐下。
“汝,是何人乎?”朱由检轻飘飘的一句话。
让周朝瑞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面。
不会吧?小皇帝什么意思?装作不认识我?
“兵部尚书何在?”朱由检冷不丁开口,转移话题。
“臣,崔呈秀。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岁。”崔呈秀身穿大红色蟒袍,手持翡翠芴扳,向右走出来。
“五虎”之首,魏忠贤的养子。结党营私。
不是什么好官,但是可以用,作为手里的一把剑。
朱由检面无表情,注视着崔呈秀:“朕问你,大明现在边军,总共有多少兵马?有多少人是吃空饷?”
“松山多少兵马?有多少人吃空饷?锦州有多少兵马?有多少人吃空闲?山海关有多少兵马?”
唰——
兵部尚书崔呈秀,顿时愣住了。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去过边关?
朱由检冷哼一声,面色不悦,举起手里的锰钢长矛:“你这个兵部尚书,什么都不知道?那不就是素位餐食。废物!”
“臣...臣惶恐,请陛下恕罪。”崔呈秀喉结上下蠕动,伏地叩首。连连磕头认错。
“朕,罚你罚一年的俸禄。算是小惩大诫了,你可心服?”朱由检缓缓开口,小惩大诫。
“臣,心服口服。”
“叩谢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岁!”兵部尚书崔呈秀松了口气,连忙抬起头。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魏忠贤带着锦衣卫都指挥佥事许显纯,一起走进太极殿。
“臣,魏忠贤。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岁!”
“臣,锦衣卫都指挥佥事许显纯。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岁!”
“陛下!臣要弹劾许显纯,故意陷害忠良.欺君罔上.颠倒黑白...”周延儒站了出来,直言不讳。
朱由检坐在龙椅上,头戴十二冕旒。听到这句话,不由得笑了。
打吧,打吧。打成狗脑子吧。
你们双方都不是好人,真的要深查下去。这个朝廷,最起码有三分之一的文臣武将,都要拉去午门斩首!
但是,站在皇帝的角度。宦官是依附皇权,只能依靠皇帝。
许显纯面色阴沉如水,果断开炮:“放屁!杨涟罪证确凿。他的府邸,确实搜查出一万两白银。”
“凭他的俸禄,就是当官一百年,都不可能有这么多银子。”
朱由检坐在龙椅上面,头戴十二冕旒,缓缓开口,下达一道旨意:“传朕旨意。命令兵部尚书崔呈秀,去刑场亲自给杨涟,行刑。”
“崔大人,你可是兵部尚书。位高权重,你亲自送杨大人上路。”
朱由检笑眯眯的开口,语出惊人道:“还有杨大人的女儿,正妻.小妾,不用送出教坊司。赏赐给你了。”
唰——
文臣武将听到这番话,不由得面面相觑,表情十分的诡异。
小皇帝,这一招...一箭双雕啊。
第一雕,那就是让阉党魏忠贤的养子。亲自杀了东林党“六君子”之一。这样一来,东林党必然对兵部尚书崔呈秀,恨之入骨。
第二雕,那就是把杨涟的女儿,老婆.小妾全部送给仇人。那么崔呈秀,肯定是睡不着觉。
生怕晚上睡觉的时候,被杨涟的女儿.老婆暗害。
兵部尚书崔呈秀,目瞪口呆。大脑一片空白:“......”
“好了,退朝!”朱由检大手一挥,站起身走下龙椅。
东林党“六君子”周朝瑞,目瞪口呆,一副措手不及的样子。
...
午门内,兵部尚书崔呈秀,手里拿着刽子手的大刀。走到杨涟的身后。
“阉党!阉党,汝这是干什么?”杨涟披头散发,双手绑着厚重的铁链。
“干什么?当然是送杨大人,你上路啊。”
崔呈秀冷笑一声,语出惊人道:“陛下天恩浩荡,让你的女儿.正妻.小妾,不用送去教坊司。直接赏赐给我,送到我的府邸。”
呸!
“狗贼!你休想让我服侍你。”杨涟的女儿,瞳孔骤然收缩。无比的震惊。
噗嗤!
崔呈秀用力挥刀,砍下杨涟的脑袋。
九族消消乐,杨涟的九族,牵连到846人。全部人头落地。其中有扬州的名门望族.商贾之家.盐商。
.....
紫禁城,乾清宫内。
“启禀陛下,这次诛九族,抄家查获白银1326万两,黄金482万两。珠宝.翡翠.玉器.掐丝珐琅玉壶.唐青花瓷数不胜数。”
“杨家在当地县城,足足有两万亩的良田。佃户有4728人。”
“杨家与亲家顾家,强抢民女.强取豪夺.非法开设五家赌场.十家青楼。还在顾家府邸,搜查出长枪三千杆.箭矢一万支。”
魏忠贤双膝跪地,朝着朱由检伏地叩首。
他忽然觉得,自己还是太仁慈。
这帮东林党的文官,简直是无法无天.目无王法。
这些钱,还是魏忠贤贪了一部分,拿走了两成。
“混账!两万亩的良田,该杀!”朱由检十分的愤怒,拔出宝剑。狠狠削去眼前的案牍。
“王承恩。传朕旨意。许显纯,忠君体国.恪尽职守.效忠圣上。封忠义侯。”
“忠义侯,爵位可以世袭罔替。”朱由检表情平静,脸上流露出讥讽的笑容。
他兑现了自己的承诺。
给了许显纯,一个侯爵的爵位。还能世袭罔替。
就是告诉他,老老实实给朕当爪牙。
“锦衣卫都指挥佥事许显纯,叩谢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岁。”
许显纯眉开眼笑,对于朱由检的忠诚度,大大的上升。
小皇帝做到,有功必赏,有过必罚,赏罚分明。
朱由检回过神来,看着王承恩:“王承恩。国库进账1000万白银。”
“其余的黄金.珠宝.翡翠.玉器.青花瓷瓶,全部送进朕的内帑。”
王承恩双膝下跪,伏地叩首:“老奴,明白。”
就这样,朱由检自己的内帑,有进账326万两白银,黄金482万两。珠宝.翡翠.玉器.掐丝珐琅玉壶.唐青花瓷,还有两万亩的田契。
这个时候,王承恩大步流星的走进来。来到朱由检身旁,低声道:“皇爷。礼妃在殿外求见。”
“不见。朕没空理会她。”朱由检有些不耐烦,挥了挥手,示意道。
“是,皇爷。”
...
王承恩手里拿着浮尘,小心翼翼走出养心殿。
礼妃田秀英,手里拿着一个槐木小盒。素面朝天,看着王承恩:“王公公。陛下他...”
“礼妃。您回去吧。皇爷,不见你。”
王承恩轻描淡写的说出这句话,转身走回去。
礼妃田秀英,瞳孔骤然收缩。面色大变。
完了,肯定是我父亲,在外面贪污受贿,中饱私囊惹怒了陛下。
“王公公。请留步。”
“这下西域玛瑙,红玛瑙石。田氏,不是请王公公求情。”
田秀英连忙叫住,打开手里的槐木小盒。拿出一个红玛瑙石。
“只是想要,和王公公结个善缘。别无所图,不求回报”
王承恩犹豫片刻,伸手接过红玛瑙石:“好吧,礼妃娘娘。老奴收下了。”
回到永宁宫中,田秀英吩咐下去:“笔墨纸砚。本宫,要写一封家书给父亲。”
“是,娘娘。”贴身女官秋初,连忙欠身行礼。
然后,田秀英开始研墨。拿起毛笔,在一张锦帛上面,写下秀娟小楷。
[父亲在上。陛下已经察觉,父亲贪污受贿.中饱私囊的事情。陛下冷落臣妾,皆是父亲之故。女儿,恳请父亲主动进宫。献出贪污的银子。此事十万火急,事关女儿能否怀上龙种。还望父亲不要自作聪明。]
田秀英放下毛笔,特意等到笔墨干了,交给自己的心腹。
“秋初。你拿着这封亲笔信。立刻出宫。把这封信,当面交给我父亲。切记,不能有外人。”
贴身女官秋初,郑重其事的收好,放心自己的衣襟内:“娘娘请放心,我会亲自把这份密信,交给老爷。”
重用孙传庭和卢象升,京营三万人吃空饷。
朱由检回过神来,皱了皱眉头。回忆起明末时期,那些誓死不休,以身殉国的将领。
孙传庭,官职曾经担任陕西巡抚、崇祯朝兵部尚书。镇压农民军屡立战功,曾生擒高迎祥,大败李自成。
1643年,崇祯强令其出潼关与李自成决战,因粮饷匮乏、兵员不足,战败殉国。
卢象升,官职曾经担任宣大总督、兵部侍郎。组建“天雄军”,善用火器,多次击退后金的清军。1639年巨鹿之战,率五千残兵对抗数万清军,孤立无援仍死战不退。
周遇吉,1644年李自成攻山西,死守宁武关,以数千兵力对抗十万闯军。城破后巷战,妻儿皆自焚,最终力战而亡。
史可法,明末抗清名将,民族英雄。前世的女真满清,围攻扬州城。犯下了累累罪行,十日不封刀。
扬州十日,八十万汉人,全部被屠杀殆尽。
史可法就是当时,扬州城的守将。率领一万人,血战到底。以身殉国。
想到这里,朱由检非常的生气,甚至是无比的愤怒。该死的努尔哈赤,该死的皇太极,该死的多尔衮!该死的鳌拜!
该死的爱新觉罗家族,终有一天,老子要将你们家族,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我朱由检对天发誓,这辈子一定要诛杀爱新觉罗,诛九族。让他们体会到,九族消消乐的快乐。
嗯,不。诛十族!
“王承恩,马上传朕的旨意。八百里加急!召孙传庭和卢象升,周遇吉.史可法四人,立即进京。”
朱由检表情严肃,缓缓抬起右手:“朕,昨天夜里。梦见父皇(明光宗朱常洛),父皇告诉朕。要重用孙传庭和卢象升。”
朱由检借着先帝托梦,这个借口:“此二人,可保我大明二十年的太平。”
王承恩回过神来,连忙双膝下跪,伏地叩首:“老奴明白,这件事情老奴亲自去办。”
“告诉锦衣卫的千户.百户.缇骑,对待四人客气一点。”
“一人双马,三天之内。赶到京城。直接带进乾清宫。”
朱由检挥了挥手,命令道。看着王承恩。
“皇爷,老奴遵旨。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王承恩回过神来,弯腰鞠躬。脚步匆匆走出去。
.....
这天晚上,子时。
朱由检再次进入随身巨型港口。
继续,开集装箱。
他现在越来越开心,有一种后世开盲盒的乐趣。
漫无目的的走在港口上,朱由检仿佛回到了现代。
这些日子,享受了封建王朝的快乐。
找到一个小号集装箱,打开集装箱。
“不会吧?真的假的?”
朱由检十分的惊讶,目瞪口呆走进集装箱,里面装着一个个实木箱子,打开木箱子。里面居然是手榴弹!
没错,就是那种前世抗战时期的木柄手榴弹。
朱由检回过神来,开始亲手抬木箱。
一个又一个实木箱子打开盖子,发现里面都是——木柄手榴弹。
从这个集装箱里的内壁,贴着一份发货文件。
发货的单位,是种花家兵器工业集团。
运送的目的地,是大毛·库皮羊斯克地区。
朱由检不由得恍然大悟:“难怪。原来是通过集装箱,送到EW·前线”
这些木柄手榴弹,都是种花家军方,仓库多年积攒下来的存货。
朱由检放下手里的发货文件,嘴角露出压不住的笑容。
老天保佑,种花家保佑我啊。
一个实木箱子,里面装着20个手榴弹。
这个集装箱里面,目测大概有400个实木箱子。最少有8000枚木柄手榴弹。
朱由检不由得开怀大笑:“意外之喜。真是种花家保佑啊。”
这里面的木柄手榴弹,可以作为自己的底牌,保命时候用得上。
朱由检拿出一个木柄手榴弹,藏在自己的身上。
走入黑色旋涡便离开了随身港口。
.....
这天晚上,周皇后穿着蜀锦襦裙,薄施粉黛,端着一碗参汤,来到乾清宫。
“陛下。夜深了,你要保重龙体啊。”
看着眼前的周皇后,五官精致,肌肤如雪,婀娜多姿,一双桃花眼,朱唇薄如蝉翼,气质端庄。
“我亲自去御膳房,特意熬制的人参汤。特意过来,给陛下补身子。”
朱由检嘴角微微上扬,十分的满意:“好。辛苦了,皇后。”
周皇后走后,朱由校面色一沉,朝着外面喊道:“进来一个太监,替朕试毒。”
“陛下。今日是小人当差。”一个太监,身高八尺,毕恭毕敬的走进来。跪倒在朱由检面前,伏地叩首。
“哦,你叫什么名字?”朱由检随口一问。
“奴,名叫方正化。”太监缓缓抬起头,一脸认真的回答。
朱由检喃喃自语:“方正化?”
他好像隐隐约约,听过这个人。这个方正化,肯定是历史人物,上过史书。
对了,方正化最著名的事迹是在崇祯十七年,李自成攻破京城后。他奉命镇守保定,明知大势已去,仍誓死抵抗。
最后,方正化以死殉国!
朱由检没有多说什么,伸手指向参汤。
方正化小心翼翼,拿起白玉勺子。尝试了一口:“陛下。试毒完,参汤味道鲜美。”
“等一等,一刻钟。”
朱由检性格比较谨慎,老祖宗传承下来的话,小心驶得万年船。
一刻钟之后,方正化没有中毒,脸上没有痛苦的表情。
朱由检这才放心,直接用手拿起翡翠青花瓷碗,一口喝了下去。
“陛下。奴,告退。”
“方正化。以后你就准备留在,朕的左右。替朕试毒。”
朱由检冷不丁开口,沉声命令道。
方正化回过神来,顿时欣喜若狂:“奴,叩谢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岁。”
.....
京城,东直门附近。一处占地10亩的六进四合院。
这里就是,礼妃田秀英娘家,田府。
田弘遇坐在书房的黄花梨木雕花椅上,手里拿着一份女儿的密信,不用眉头紧皱。
“秋初。娘娘在宫中受到冷落?陛下不是很喜爱娘娘?”田弘遇有些想不明白,眉头紧皱。
当初朱由检,还是信王的时候。多么宠爱,自己的女儿。
这才刚刚登基,还不到三个月。
贴身女官秋初,郑重其事的行礼:“老爷。陛下已经有几个月,没有来宠幸娘娘。娘娘,这段时间辗转反侧.每天总是唉声叹气。”
田弘遇不由得陷入了沉默,自己的女儿,受到皇帝的冷落。
还是因为自己的原因。
自己贪污受贿.中饱私囊的事情。怎么这么快,就传到朱由检的耳朵里?
“秋初。你让老夫,在想想。此事,事关重大。”田弘遇脸上露出纠结.犹豫的神色。
他好不容易,贪来的金银珠宝.玛瑙翡翠.绫罗绸缎。
“老爷。说句难听的话,田氏的荣耀。来自于娘娘。”
“要是娘娘,一直怀不上龙种...”贴身女官秋初,缓缓开口,沉声道。
“老夫知道。你让我,好好考虑考虑。”田弘遇咬了咬牙,满脸的不甘,心里不情不愿。
“老爷。金银财宝,换不来国丈。不要,因小失大啊。”
“再给我,两天。三天的时间,慎重考虑。”
.....
三天之后,孙传庭和卢象升,周遇吉.史可法四人进入紫禁城。直接来到乾清宫,养心殿内。
八百里加急,还跑死了驿站的四匹马。
“臣,孙传庭。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岁!”
“臣,卢象升。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周遇吉。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西安府推官史可法。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岁!”
朱由检认真打量四人,发现孙传庭和卢象升,长得国字脸,阔面重额。不由得点点头。
“孙传庭和卢象升。朕,想要重用你们。你们是否愿意效忠于朕?”朱由检右手抚摸自己颌下,淡淡开口。
孙传庭和卢象升,对视一眼,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臣,孙传庭。对天发誓,愿意誓死效忠陛下。报答陛下的知遇之恩。”
“臣,卢象升。对天起誓,此生此世效忠陛下。绝不背叛,绝不做叛国背主之人。”
两人十分的果断,毫不犹豫地朝着朱由检,进行三跪九叩。
“朕,就看看你们的表现了。”
“王承恩,传朕旨意。孙传庭.卢象升.文武兼备,是忠君爱国之士。朕特意提拔重用。”
“封孙传庭,京城兵部左侍郎,京营总兵,统领京营十万将士。副总兵...史可法。”朱由检慎重考虑,将目光对准史可法。
孙传庭和史可法,顿时欣喜若狂。连忙双膝跪倒在地,伏地叩首:“臣,叩谢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岁!”
“封卢象升,南京兵部尚书,左都督。自行招募三万新军,在京城附近操练。副将,周遇吉。”朱由检缓缓开口,作出这个决定。
卢象升回过神来,连忙双膝跪倒在地,双手作揖:“陛下。如果让臣,招募三万新军。需要军饷,打造燧发枪.打造铠甲和长枪.购买战马。”
朱由检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卢象升。朕会从国库,拨款三百万两白银。你的任务就是,在两年之内。把这支三万人新军,训练成型。”
“朕的要求,新军要见血。剿匪.贼寇,杀。”
卢象升顿时松了口气:“臣,卢象升。愿立下军令状。两年之内,必然帮陛下打造,一支三万精锐的新军。”
.....
结果,翌日。
在朱由检的强势施压下,户部尚书毕自严这才勉强答应,从户部拨款三百万两白银。
甚至,朱由检还决定。暂停修建先帝的皇陵,暂停发放30万宗室的俸禄!
要知道,大明的宗室现在已经生到一百多万人,就像滚雪球一样。
朱由检还下令,剩下70万宗室的俸禄,三分之二发放大明宝钞。
这样才能减少,财政的支出。
一百万人,不从事生产。不用缴纳赋税,每天就是吃喝玩乐,不断的生娃。
朱重八啊,你害苦了朕啊。
宗室子弟,不能参军,不能参加科举。这不就是在养猪嘛。
朱由检刚刚下了朝会,孙传庭匆匆忙忙的来到紫禁城内。
在王承恩的带领下,走进乾清宫,养心殿内。
“何事?孙传庭”
“陛下。臣刚刚上任,就发现京营十万将士。有三万人,是吃空饷!”孙传庭朝着朱由检,双膝跪倒在地,伏地叩首说出这个惊人的消息。
“混账!这群蛀虫!该杀!!”朱由检面色阴沉如水,十分的气愤。
“来人啊,传朕口谕。让魏忠贤火速觐见。”朱由检面色铁青,无比的难看。
方正化回过神来,连忙弯腰行礼:“是,陛下。”
他真的无法在忍受,这群武将勋贵。趴在大明身上吸血。
成国公朱纯臣,在历史上面。投降了李自成,而且踏马的还是朱纯臣不仅未组织抵抗,反而主动打开朝阳门迎降,加速了大明的覆灭。
要知道在甲申之变中,成国公朱纯臣深受崇祯皇帝信任。崇祯帝下诏命他“提督内外军事,夹辅东宫”,希望他能保护太子朱慈烺南迁。
从历史结果来看,成国公朱纯臣就是一个二五仔。一个叛国者!
“孙传庭。朕从内帑,拿出20万两白银,作为军饷。”
“朕,在赐予你尚方宝剑。先斩后奏之权!”朱由检表情十分严肃,左手抚摸颌下三缕长髯,沉声道。
“臣,孙传庭。叩谢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岁!”
孙传庭顿时喜笑颜开,双膝跪倒在地,伏地叩首。
朱由检表情严肃,命令道:“剔除老弱病残,从陕西.山西.山海关.宁远.锦州招募,精锐之士。”
“不要害怕,放心大胆地干。孙传庭,你是朕的心腹爱将。”
朱由检这番话,就是告诉孙传庭。不要怕得罪武将勋贵。
“王承恩。下一道圣旨,命令锦州总兵吴襄,带着一万五千锦州军。驰援京城,以防不测。”朱由检语出惊人道。
“十五天之内,必须抵达京城。如果不来,那就是抗旨!”
“抗旨,诛九族!”朱由检面色铁青,语出惊人道。
锦州总兵吴襄,他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大汉奸吴三桂的老爹。
孙传庭听到朱由检,这番话顿时面色大变。缓缓抬起头:“陛下。你是担心...勋贵?”
朱由检表情严肃,右手抚摸颌下三尺长髯:“然也。这群蛀虫,一代又一代人。趴在大明身上吸血。”
“孙传庭。你的动作要快。一天的时间。”
“必须掌控京营。”
“你现在是兵部左侍郎,京营总兵。”朱由检表情凝重,注视着孙传庭。
“朕,能不能睡个安稳觉。就看你了。”
孙传庭深呼吸,感觉责任重大:“陛下。臣,要借用锦衣卫。”
“好。王承恩。你现在是锦衣卫指挥使。你亲自前往锦衣卫调人,务必配合孙传庭。”
“斩杀异己。”朱由检语出惊人,看着王承恩。
王承恩面色白净,走上去双膝跪地,伏地叩首:“老奴,遵旨。”
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
朱由检回到了乾清宫,养心殿。
“陛下。老奴,参见陛下。”
魏忠贤风风火火走进来,面色阴鸷,双膝跪倒在地。
“好了,有件重要的事情。魏忠贤,你亲自带着东厂番子。亲自去抄了成国公府邸,把成国公朱纯臣...剥皮实草。”朱由检缓缓站起身,拿起宝剑。缓缓握住剑柄。
东厂的侦缉人员被称为番子,他们是从锦衣卫中挑选出来的最轻黠猾巧者,是东厂的骨干力量。
魏忠贤瞳孔骤然收缩,十分的震惊:“这...陛下。剥皮实草,总要有一个罪名。堵住武将勋贵的嘴巴”
朱由检冷笑一声:“罪名还要朕,来教你?贪赃枉法,中饱私囊,京营吃空饷!”
“三万人,在吃空饷!”
“这群蛀虫,大明迟早要亡在他们手里!!”
锵!
朱由检猛然拔出宝剑,指向魏忠贤,语不惊人死不休:“魏忠贤。你亲自给成国公朱纯臣,剥皮实草。”
朱由检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让魏忠贤。充当黑手套,吸引武将勋贵的仇恨。
魏忠贤吓了一跳,连忙双膝跪下。朝着朱由检磕头:“陛下。老奴...有些担心”
“魏忠贤。你别忘了,朕!才是大明王朝的皇帝!”
“不是他,成国公朱纯臣。”朱由检声音骤然拔高,中气十足,犹如洪钟大吕。
“朕可以给你,东厂提督.司礼监秉笔太监。”
“朕也可以收回来。”朱由检嘴角微微上扬,耐人寻味的笑容。
魏忠贤心里叫苦不迭,回过神来。连忙抱着朱由检的大腿:“陛下。老奴,对陛下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啊”
“老奴,只求陛下。能够给老奴,一个善终。”
朱由检若有所思,不由得笑了:“好,朕。答应你,只要你忠诚,不背叛朕。”
“朕,让你...寿终正寝。”
魏忠贤顿时松了口气,后背全部都湿透了。
寿终正寝好啊,自己得罪了太多人。只能死死的抱紧,朱由检的大腿。
“请陛下放心。老奴,亲自去做。”
“抄家得到钱财,金银珠宝。老奴亲自送进紫禁城,送进内帑。”
朱由检表情十分的满意:“不错。去吧。这次就不用株连九族了。”
.....
京营,军营演武场内。
七万明军士卒,满脸的惊恐。看着眼前的一幕。
噗嗤!噗嗤!
两个校尉,人头落地。
王承恩带着八百名锦衣卫,还有锦衣卫都指挥佥事许显纯。
“咱家,奉圣上旨意。配合孙传庭,孙大人。”
“孙大人是兵部左侍郎,京营总兵。”王承恩面色不善,看着眼前两颗人头。
孙传庭举起手里的尚方宝剑,声音拔高八个分贝,大喊道:“将士们,这是陛下赐予我的尚方宝剑。先斩后奏之权。”
“你们是大明的将士,食得是大明的俸禄。”
“正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现在陛下,要重新训练京营。操练兵马,剔除老弱病残!”
下面的明军士卒,面面相觑。
“大人。我们能不能,禀告成国公?”一个参将,走上前双手抱拳。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孙传庭面色一沉,拔出尚方宝剑,冲上前一剑刺死,说话的参将。
噗嗤!
孙传庭快刀斩乱麻,勃然大怒,怒吼一声:“你们别忘了,你们是大明朝的将士。不是成国公的私兵!”
参将目瞪口呆,嘴角缓缓流出一丝鲜血。
...
与此同时,魏忠贤亲自带着一百多名东厂番子。毫无顾忌冲进成国公的府邸
“给咱家抄家!里里外外,都要搜查。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角落!”魏忠贤大步流星走进来,面色阴鸷,一双倒三角眼,流露出阴狠毒辣的神色。
朱纯臣刚刚从后院走出来,就被东厂番子的绣春刀,架在脖子上。
“放肆!你们好大的胆子,知道我是谁嘛?”成国公朱纯臣,十分的愤慨。
魏忠贤走了过来,身穿斗牛服,声音尖锐,面色阴鸷:“成国公,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魏忠贤,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杀我?”朱纯臣面色大变,不可置信的表情。
魏忠贤十分果断,拔出腰间的绣春刀,直接捅了进去。
成国公朱纯臣,瞳孔骤然收缩。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传到大脑皮层。
然后,短短的时间。朱纯臣头一歪,失去了呼吸。
“陛下有命,给成国公朱纯臣,剥皮实草。”
“成国公府,抄家。”
“抄家得到金银珠宝,全部送进宫内,送进内帑。”
魏忠贤缓缓开口,看着手下的东厂番子,语出惊人道。
短短一刻钟,就从成国公府邸,抄家搜到2850万两白银,500万两黄金。珠宝.翡翠.地契.古玩字画.商铺的房契。
主要是,发现了一条密道,一个地窖。
魏忠贤看着手下,统计出来的账本。不由得陷入沉默:“......”
好家伙,罪名有了。2850万两白银,500万两黄金,相当于大明朝两年的税收!
按照太祖洪武大帝,留下了的祖训。贪污60两白银,就可以剥皮充草。
当天傍晚,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撒在紫禁城上面。
魏忠贤亲自带着东厂番子,押送2850万两白银,500万两黄金。进入紫禁城,送到朱由检的内帑。
另一边,武将勋贵们,终于知道这个消息。
魏忠贤亲自带人,杀了成国公朱纯臣。抄了成国公的家。
整个勋贵集团,顿时炸开了锅,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可怎么办呀?魏国公”魏国公徐希急得团团转,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我的神机营,有8000人吃空饷。三个中层军官,都被孙传庭给杀了。”
“听说了,成国公府邸被抄家了!阉党魏忠贤,亲自带着东厂番子。”
“京营,那边已经被锦衣卫封锁了。”
“孙传庭,手持尚方宝剑。杀了很多我的两个校尉。”
“还有我们家,一个参将。”
“简直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魏忠贤。”
一群的勋贵,纷纷跑到英国公张维贤的府邸,想要找到一个主心骨。
“都给我住口!我现在进宫,觐见陛下。”英国公张维贤,面色阴沉仿佛能滴出水来。
“你们在我回来之前,都不要走。”
“我们这位陛下有成祖皇帝,当年的谋略。”英国公张维贤,头发花白,精神矍铄。额头抬头纹,脸上长满老人斑。
“两百多年过去了,大明...终于迎来一位雄主。”
英国公张维贤,悲怆一笑。大步流星地走出府邸,坐上一辆双马四轮马车,缓缓驶向紫禁城。
他算是勋贵中,比较少有的忠贞之士。
天启七年(1627年),天启帝朱由校病危,天启皇帝无子嗣。
东厂督主魏忠贤试图操纵皇位继承(如立傀儡)。是英国公张维贤联合懿安皇后张嫣,力主按礼法传位给信王朱由检。
这才过去,短短三个月的时间。
朱由检就收服了魏忠贤,让魏忠贤去抄家。并且提拔自己的心腹将领孙传庭,控制了京营。
而且,还让户部尚书,拨款三百万两白银。组建新军。
这些年,张维贤他也知道成国公朱纯臣,背地里做的事情。诛九族,都是绰绰有余的。
那些事情,上了秤一千斤都打不住。
现在成国公朱纯臣,已经死了。家也被抄家了。
英国公张维贤,他的心情是五味杂陈。
既开心,又担心。
开心的事情,大明朝在经过这么多代皇帝。终于迎来一位,雄心勃勃的雄主。
担心的事情,这位年轻的新皇帝。会不会继续查下去,拔出萝卜带出泥啊。
要知道,成国公十几代人,联姻嫁出去的女儿。
如果说诛九族...自己张家,也会受到牵连。
.....
紫禁城,乾清宫,冬暖阁内。
朱由检手里抓着鎏金瑞兽貔貅,三足九龙鼎熏香炉。看着眼前的英国公张维贤,表情耐人寻味。
“英国公。朕,实话告诉你。魏忠贤从成国公府邸,抄家搜到2850万两白银。”朱由检故意说一半,观察张维贤的反应。
“张公!汝告诉朕。京营三万人吃空饷,是不是全都是朱!纯!臣!一人所为?”朱由检缓缓开口,一语双光道。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告诉英国公张维贤。
朕可以给你们,一次机会。只要你承认,成国公朱纯臣贪赃枉法.贪污受贿,吃了京营三万人的空饷。
那么这件事,就会和你英国公,没有关系。
扑通!一声。
英国公张维贤,当机立断。连忙双膝跪倒在地板上,朝着朱由检伏地叩首:“是!陛下。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朱纯臣做的。臣,一概不知。”
“起来吧,张公。”
“朕,还是信王的时候。多亏了张公,在背后出力。”
朱由检坐在龙椅上,缓缓抬起左手虚扶。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
“英国公这一脉,还是大明的忠臣。”
“臣。多谢陛下,开恩。”英国公张维贤不由得松了口气,缓缓抬起头。双手作揖。
朱由检表情变得严肃,告诫道:“张公。回去之后,劳烦你告诉其他勋贵。”
“三万人空饷案。朕,只杀首恶朱纯臣。其余家族,各自献出50万两白银。送到朕的内帑。”朱由检缓缓开口,顺便敲了一笔。
“臣!张维贤,叩谢陛下。陛下仁慈.宽宏大量。有仁宗之风。”英国公张维贤,踉踉跄跄站起身,双手作揖行礼。
朱由检表情严肃,提醒道:“英国公。不要怪朕心狠。你们勋贵趴在大明身上吸血两百多年,早就拥有万贯家财.万亩良田。”
“在这么下去,没有耕地,没有赋税。老百姓活不下去,自然就会农民起义。大明,就要亡国了!”朱由检语不惊人死不休。
“如果大明,真的亡国了。你们家族的荣华富贵,也就烟消云散了。”
英国公张维贤,喉结上下蠕动。一股寒气直冲天灵盖,满脸惊恐看着朱由检:“陛下。你...”
朱由检冷哼一声:“英国公。不要觉得朕,是在危言耸听。”
“皇兄临终的时候,告诉朕。东林党不可信,不能重用。卫所和京营,有勋贵在吃空饷。”朱由检说话半真半假。
张维贤听到这句话,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先帝。”
“大明,从朝廷到地方。都已经烂透了。最起码,三分之二的官员都是贪官,前腐后继的贪污。”
朱由检注视着英国公张维贤,语出惊人道:“特别是江南和福建,税收一年比一年少。江南的士绅免税,土地兼并严重。”
“辽东,每年需要400万两白银,作为军饷。”
“毛文龙送来的题本,足足有一车,跟朕要300万两白银,作为军饷。”
“山海关总兵,送来的题本。也是要钱,100万两白银。”
“陕西巡抚,交到内阁的题本。希望朝廷拨款400万两白银,去救济灾民。”
“朕刚刚上任,国库就没有一两银子。鼹鼠都在国库里面饿死了。”朱由检表情严肃。
英国公张维贤,浑浊的双眸,流露出一丝精光。
原来如此,陛下没有钱。只能重用阉党魏忠贤,杀了东林党的杨涟。
而且,还诛九族。
“陛下。臣,愿意献上200万两白银。只求陛下,能够亲贤臣.远小人。”
朱由检面无表情,双眼直视张维贤:“谁是贤臣?谁是小人?”
“魏忠贤?还是死掉的杨涟?”
“英国公。朕告诉你。不管魏忠贤是忠臣还是奸臣,不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在朕的眼里,魏忠贤只是一个太监。朕的门下走狗。”朱由检目光深邃,语重心长的说出口。
还有一句话,朱由检没有说出来。
魏忠贤就是自己的黑手套,专门用来抄家.杀人.敛财。
杀了魏忠贤,谁帮我抄家?靠着东林党?靠着那群已经堕落的勋贵?
别开玩笑了。
英国公张维贤,不由得陷入沉默:“......”
“陛下。还是要小心,魏忠贤这条老狗。当年和客氏勾结”
“朕,知道。现在客氏,已经下去陪皇兄。”朱由检面无表情,沉声回答。
“陛下,臣告退。回府之后,让京中勋贵。献出50万两白银”
“嗯,去吧。英国公。”
张维贤刚刚离开,还不到一刻钟。孙传庭便带着史可法,前来暖阁觐见。
“臣,孙传庭。觐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岁。”孙传庭带着史可法,双膝跪倒在地,伏地叩首。
“好了,爱卿,不用这么多虚礼。你说说看,京营的情况?有多少老弱病残?”朱由检回过神来,连忙伸手示意。
“启禀陛下,京营有42825人,都是老弱病残。这些人,臣今日剔除掉。”
孙传庭缓缓站起身,双手抱拳,表情严肃。
朱由检倒吸一口凉气,面色变得铁青:“匹夫!朱纯臣,你该千刀万剐!”
这相当于,有七万人。都是老弱病残。
京营有七万多人,都是老弱病残+吃空饷。
触目惊心啊!简直是触目惊心啊!
“陛下,有一部分老弱,是各家勋贵的家丁,冒名顶替。”
“甚至,还有一百多人。是耋耄之年的老人。”
孙传庭身材魁梧,双手抱拳,表情严肃:“陛下。这种事情,肯定不止一年两年。而是十几年,甚至二十几年。”
“臣,恳请陛下。能够彻查勋贵!”孙传庭满脸的愤慨,一腔热血想要报效大明,效忠小皇帝。
谁能想得到,京城的京营,三大营已经烂透了!
朱由检深呼吸,缓缓闭上双眼。右手揉了揉额头的太阳穴:“传庭啊。朕知道,你赤胆忠心。是个热血青年。”
“如果真的彻查下去,最起码要杀几万人。”
“搞不好,勋贵有可能起兵造反。”朱由检缓缓睁开双眸,闪过睿智的光芒,语出惊人道。
“我们大明,现在的心腹大患是谁?是辽东的建奴,是努尔哈赤,是皇太极.是多尔衮。”朱由检右手手指,有节奏地敲击龙椅的扶手。
“现在的大明内忧外患,风雨飘摇。”朱由检长叹一声,眉头紧锁。
“传庭啊。你肩膀上的担子很重。史可法,你有什么想说?”
“朕,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朱由检坐在龙椅上,将目光对准史可法。
史可法犹豫再三,缓缓抬起头:“陛下。臣的老师,是被魏忠贤害死的。”
朱由检不由得陷入了沉默,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一层关系。
“史可法。你的老师是谁?”朱由检缓缓抬起右手,询问起来。
史可法缓缓站起身,双手抱拳回答:“启禀陛下。臣的老师是左光斗。老师被魏忠贤诬陷,受尽酷刑折磨。五日一审,受拶、夹、棍等刑,不能跪起。”
朱由检想了想,认真思考:“史可法,你的老师左光斗是一位忠君爱国之人。”
“王承恩,传朕旨意。左光斗谥号,为忠国侯。赏赐其子,白银1000两,绸缎十匹。免除其子徭役。”
朱由检主要是为了,安抚史可法的情绪。
再加上,左光斗的身份。他还活着的时候与阉党进行尖锐斗争,并主张革新除旧,成为东林党的领袖之一。
重点是,左光斗死了!他现在是死人!
作为皇帝,亲自给一个死人谥号。这是极大的荣誉。
这样也算是安抚,东林党人的心。
让东林党和魏忠贤的阉党,继续斗争下去。
这个爵位,没有传给他儿子。只是免除他儿子的徭役。
史可法听完这句话,顿时欣喜若狂。不由得喜笑颜开:“臣!史可法,代老师叩谢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岁!”
“臣今生今世,必定誓死效忠陛下。”
“史可法。朕,也是有苦衷的。”
“国库没有钱,入不敷出。朕只能用魏忠贤,这条老狗。”朱由检缓缓抬起右手,虚扶道。
“所以,魏忠贤不能死。”
朱由检语出惊人道:“军队的军饷,全部都来自魏忠贤。你们的俸禄,也是魏忠贤抄家得来。”
对于这两位,忠心耿耿的武将。历史上没有投降皇太极,反而以身殉国,战死沙场。
这就是值得敬佩。
朱由检这才苦口婆心,把话说明白。
孙传庭回过神来,看着史可法,提醒道:“史可法。这下你明白了吧?陛下的苦衷。招募新兵,需要军饷。”
史可法沉默了足足二十秒,脸上流露出不甘之色,伏地叩首道:“陛下。臣,明白。”
朱由检微微点头:“史可法,你明白就好。”
“朕,在从内帑中。拿出50万两白银。你们两人,直接运送到京营。”
“这50万银子,作为招募新兵,购买粮草.兵器.战马。”
“朕,需要你们抓紧时间。能打胜仗,能打硬仗的京营兵马。”朱由检说完之后,伸手指向王承恩。
“王承恩。你亲自去一趟。其他人,我不放心。”
“老奴,遵旨!”王承恩回过神来,挥舞手里的浮尘。
孙传庭回过神来,弯腰躬身。双手抱拳:“陛下天恩浩荡,臣孙传庭必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史可法回过神来,朝着朱由检双膝下跪。磕了三个响头:“陛下乃仁义之君!臣史可法,愿肝脑涂地,誓死效忠陛下。”
史可法也明白了,朱由检不是那种宠信宦官的昏君。
重用魏忠贤,就是需要抄家搞钱。
他身为武将,当然明白。明军的军饷,都是拖欠.甚至吃空饷。京营吃空饷,足足有三万人。
“对了,王承恩。在太极殿内,有两个大铁桶。里面装着精盐。”
“这些精盐,都是朕赏赐给京营将士们。”朱由检回过神来,特意吩咐王承恩。
说白了,这些精盐。就是巨型港口,集装箱内的[加碘盐]。
朱由检从港口拿出来,亲自撕掉包装。倒进两个大铁桶。
足足倒了200包[加碘盐],一包碘盐500克。那就是10万克。
王承恩没有多嘴,而是老实的执行:“老奴。遵旨。”
.....
半个时辰之后,孙传庭和史可法,两人一起抬着大铁桶。放到马车上面。
离开皇宫,回到京营的营寨内。
“孙总兵。这些盐...光滑雪白,还是细盐。”史可法跳上马车,打开大铁桶的盖子,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孙传庭有些不敢相信,连忙爬上来。伸手抓起一把加碘盐,放进嘴里尝了尝。瞳孔骤然收缩。
“这...这是细盐!绝对是精盐,没有一丝苦味。”
“四川的井盐,我吃过。有明显的苦味。”孙传庭表情变得凝重。
史可法面面相觑,看着孙传庭,一副欲言又止:“孙总兵。陛下,该不会...把皇室吃的精盐。”
“史可法。我们不能辜负,陛下的重托啊。”
“把这些细盐,精盐抬下去。千万小心一点。”
“然后,我们把消息。告诉京营的将士们,陛下皇恩浩荡,体恤将士。”孙传庭深呼吸,喉结上下蠕动。声音低沉而浑厚。
“来人!赶紧过来几个人,过来抬细盐!”史可法回过神来,跳下了马车。
一刻钟之后,消息传开了。
京营,两万多名将士。看到光滑雪白的细盐,顿时惊呆了。
孙传庭穿上甲胄,大步流星地走上台,声音洪亮:“将士们。这些细盐,是当今陛下。体恤将士,赏赐给你们吃的。”
“还有,陛下还从自己的内帑中,拿出50万两白银。作为你们的军饷。”
史可法亲自打开,二十个大木箱子。里面装着整整齐齐的银子!
而且,这些银子,都是银锭!
明朝时期,白银和铜钱是主要的货币形式。由于白银的产量相对较少,而铜钱则相对充足。
一两白银,大约可以兑换1000~1500文铜钱。
这些明军,顿时眼睛瞪得大大的,喉结上下蠕动。死死盯着眼前的银子。
要知道,他们的军饷,已经拖欠了整整五年。
“孙总兵!陛下,真的给我们发军饷?”一名小兵,忍不住开口。
孙传庭大声的回答,声音分贝拔高:“当然!50万两白银,我一两都没有贪!”
“陛下,万岁!”
“陛下,万万岁!!”
“誓死效忠陛下。哪怕就是上刀山下火海!”
“参军这么多年,第一次拿到军饷。”
两万多明军将士,顿时士气大振。发出山呼海啸般的万岁。
.....
与此同时,话分两头。
京城,中华门。英国公府邸,五进四合院内。
“英国公。如何啊?”
“陛下,什么态度?”魏国公徐希,火急火燎。连忙从正堂跑出去。
英国公张维贤视线环顾一周,表情严肃:“京营三万人吃空饷,陛下只杀首恶朱纯臣。其余家族,各自献出50万两白银。送到内帑。”
“这件事,就会既往不咎。”
话音刚落,仿佛炸开了锅。
“什么?50万两白银!”
“不可,不可。这小皇帝,简直是明抢啊。”
“闭嘴!是银子重要?还是你们的项上人头重要?”英国公张维贤,勃然大怒。大喝一声,咆哮质问。
“三万人吃空饷!不是一年,不是两年。是整整五十年!!”张维贤语不惊人死不休。
“陛下够仁慈了。没有追查下去。真的让锦衣卫和东厂番子,追查下去...诸位,项上人头就要落地。”
“不好了!老爷!”
“成国公朱纯臣,被魏忠贤剥皮充草。悬挂在紫禁城的城楼之上。”管家张柏,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冲过垂花门。
“成国公的爵位,已经被消爵,东厂昭告天下。”
此话一出,一石激起千层浪!
所有的勋贵,顿时大惊失色,倒吸一口凉气。
英国公张维贤,表情变得凝重,缓缓开口:“看看,这就是下场。你们这些年,做得太过分了。”
宁阳侯陈琪瑜,喉结上下蠕动。显然是害怕了:“英国公。我出,我们宁阳候府,愿意出50万两白银。”
“这就对了。陛下,乃是仁义之君。放我们勋贵一马。”英国公张维贤,顿时松了口气。
丰城侯李逍,咬了咬牙。忍痛割肉:“好吧。我们丰城侯府,也出50万两白银。”
魏国公徐希,当机立断:“我们魏国公府,出100万两白银,送进陛下的内帑。”
“英国公。陛下年轻,才有一后,两妃。”
“不如我们勋贵,嫁一个女儿。送给圣上,万一将来诞下皇子。还有可能,荣登九五。”
唰——
此话一出,仿佛打开了一个潘多拉魔盒。
丰城侯李逍听到嫁女儿,顿时眼前一亮:“英国公。此计甚好,甚好。”
“陛下年轻气盛,又雄心勃勃。有明主之姿。”
“我等,可以通过嫁女。获得陛下的支持。”
宁阳侯陈琪瑜,认真地想了想:“可是,陛下乃是天子。我们的爵位,只是侯爷。”
魏国公徐希,当机立断看着英国公张维贤:“英国公。我要是没有记错,你还有一位嫡女。尚未出阁?”
“是,吾之嫡女张书欣。今年双十年华,喜欢舞刀弄枪,骑马打猎.不通女红。”英国公张维贤,右手抚摸颌下三尺长髯。满头白发,梳得整整齐齐。
“天作之合啊,陛下这几日上朝。都拿着一杆长矛。”魏国公徐希,不由得眼前一亮。
“这证明什么?证明陛下,喜欢舞刀弄枪。需要我们勋贵”
“杨涟死了,被陛下诛九族。我打听到...抄家得到一千多万两白银。”魏国公徐希,特意压低声量。表情严肃。
“这件事,恰好能证明。陛下,需要钱,需要银子。”
英国公张维贤,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老夫没有意见。就是有些担心...小女的性格,会惹怒陛下。”
“毕竟,陛下已经有了结发正妻,周皇后。”
“我们都知道,一入宫门深似海。万一,陛下喜新厌旧...”英国公张维贤眉头紧皱,悠悠长叹。
魏国公徐希,沉吟一会:“那不如这样,我们勋贵。每家凑点银子,作为书欣的嫁妆。表明我们勋贵的态度。”
“劳烦英国公,好好劝劝书欣。收敛自己的脾气。”
丰城侯李逍沉吟一会,点头答应:“没问题。只要陛下愿意,封英国公嫡女为妃子。我们丰城侯府,愿意出100万两白银,”
宁阳侯陈琪瑜,显然是害怕。果断答应下来:“没问题。我们宁阳侯府,也出100万白银,作为嫁妆。”
金乡伯王羽,双手抱拳答应道:“我们这边,也愿意出100万两白银,作为嫁妆。”
这些勋贵们,陆陆续续表明自己态度,都愿意出100万。
其实,从靖难之役以来,过去了两百多年。这些勋贵,早就中饱私囊.侵吞大量的膏腴之地,吃得盆满钵满。
100万两白银,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九牛一毛。
英国公张维贤,点了点头:“那好吧。我们先送50万两白银,进入皇宫,送到内帑。”
“老夫,在去试探一下。陛下的口风。”
“爹爹。徐伯伯,陈叔叔。你们怎么都在?”
这个时候,正主回来了。
张书欣穿着一身大红色劲装,头上戴着巾帼。手里拿着一个铁胎弓,左手抓着一只野兔。素面朝天,不施粉黛。一副英姿飒爽的女侠风范。
魏国公徐希回过神来,笑容满面:“侄女。好事,大喜事。你要出嫁了。”
“爹爹。我不嫁人,我要永远留在家里陪着你。”
“再说了,京城的勋贵,都是纨绔子弟。”张书欣大大咧咧,没有丝毫城府。作为顶级国公千金,眼高于顶很正常。
英国公张维贤,勃然大怒:“胡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次你是要嫁入宫中,嫁给当今天子。”
张书欣目瞪口呆,错愕的表情,看着自己的父亲,说话不过大脑:“爹。你让我去,嫁给那个昏君?”
啪!
英国公张维贤,勃然大怒,呵斥道:“闭嘴!陛下,乃是仁义之君!不许你胡说八道,胡言乱语。”
他现在有些担心,就张书欣这个性格。能不能在宫里活下来?
魏国公徐希,安抚道:“是啊。侄女,女子终究是要嫁人的。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
“你和陛下,乃是天作之合。良配啊”
“到时候,徐伯伯还要指望侄女。你在陛下身边,美言几句。”
英国公张维贤面色温怒,看着自己的嫡女,命令的语气:“我告诉你,书欣。这件事没得商量!”
“这么多年,你都不愿意嫁人。为父,也就依你。”
“这次,万万不能由着你的性子。”
张书欣十分的生气,把手里的野兔,丢在张维贤的身上。拿着铁胎弓,直接跑进内院。
“母亲!母亲,救救我。”
内院,后宅。
“老爷。真的要把书欣,嫁入宫中?就没有别的办法?”沈氏满头银发,满脸的鱼尾纹和老人斑,一副耋耄之年的老妪形象。
英国公张维贤表情严肃,看着自己的正妻沈氏:“夫人。陛下,乃是仁义贤明之君。”
“娘!我才不要嫁给那个昏君呢。”张书欣穿着一身大红色劲装,头发盘起,佩戴着巾帼,赌气似的说道。
“闭嘴!小心祸从口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你不要在陛下面前,耍你大小姐的臭脾气。”张维贤十分的恼火,大声呵斥。
“书欣。你投胎到张家,一出生就是锦衣玉食,享受尽荣华富贵。”
“现在到你为爹,奉献自己的一份力。”英国公张维贤,语气变得柔和。
沈氏迟疑一会:“老爷。要不,还是算了吧?”
“妇人之见!”
“成国公朱纯臣被剥皮实草,现在挂在城头。”英国公张维贤,语不惊人死不休。
张书欣瞳孔骤然收缩,性格大大咧咧的她。说话不过脑子:“这还不是昏君?”
啪!
英国公张维贤,简直是忍无可忍。直接动手扇了女儿一巴掌:“混账!当今圣上,还轮不到你来品头论足。”
“娘。你看,爹爹打我~呜呜。”
张书欣脸颊火辣辣的疼,眼角的泪水夺眶而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让人心疼。
沈氏迟疑一会,看着张书欣:“书欣。你爹打你,是为了你好。”
英国公张维贤,叹了口气。坐在床边:“书欣。你这个大小姐脾气,是要好好改改。如果你是投胎在普通百姓家,你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你以为,锦衣卫是吃素的?”
“夫人,老夫要进宫一趟。你好好劝劝书欣。”
说完之后,英国公张维贤站起身,离开了内宅。
“呜呜~呜呜。娘,我不想嫁给那个昏君。我不想嫁给那个昏君。”张书欣脸颊火辣辣的疼,哭的泪眼婆娑。
“那个昏君,杀了朱伯伯一家。”
.....
紫禁城,乾清宫,养心殿内。朱由检坐在龙椅上,身穿明黄色蜀锦祥云九龙袍。
“施鳯来。浙江平湖人。万历三十五年进士,殿试第二名。”
“天启六年,擢升礼部尚书。晋东阁大学士,入内阁。”
“现在,汝是武英殿大学,内阁首辅。”朱由检手里拿着一份题本,耐人寻味的笑容。看着眼前的内阁首辅施凤来。
说实话,眼前这个施凤来,也不是好东西。浙江巡抚潘汝桢,提出要为魏忠贤建生祠。
施凤来作为内阁首辅,居然带头同意。给魏忠贤那条老狗,建祠堂!
要知道,一般建造祠堂,都是等到人死了之后。
施凤来身穿朱红色官服,手里拿着一个汉白玉笏板:“陛下。关于成国公...”
“放肆!成国公爵位,已经被消了!”朱由检表情,露出不悦之色。
“朱纯臣被剥皮实草。他家族的男丁,被发配到锦州和山海关。女眷全部,送到京营慰问将士们。”
“陛下,臣。失言!”
施凤来连忙双膝下跪,朝着朱由检磕头。
“陛下。现在大臣们,人心不稳。”施凤来缓缓抬起头,小心翼翼的说道。
朱由检十分淡定:“这件事情,朕和英国公商量好了。只诛杀首恶,不会牵连九族。”
施凤来不由得松了口气。
“施凤来。朕,想问问。你觉得父皇的死因是什么?”朱由检冷不丁开口。
唰——
施凤来顿时愣住了,被朱由检跳跃性的问题,给问住了。
“陛下,光宗他...死于红丸案。”
“红丸案。是否有疑点?”朱由检放下手里的题本,居高临下俯瞰施凤来。
“臣...不敢妄下定论。”
朱由检冷不丁转移话题:“施凤来。汝觉得郑贵妃...郑太妃,需不需要为父皇.皇兄殉葬?”
朱由检的父皇,就是明光宗朱常洛。
他是是明熹宗朱由校和明思宗朱由检的爸爸。
朱由检是兄终弟及,被英国公张维贤扶持,登上了皇位。
所以,光凭这一点。朱由检就不会动手,铲除英国公这一脉。
施凤来身穿朱红色官服,听到这个问题。顿时背脊发凉,心中升起惊涛骇浪。
小皇帝,想干什么?旧事重提!
难道说,想要借我之手...铲除掉郑贵妃?然后,为父报仇。
郑贵妃说起来,是万历皇帝的宠妃。郑贵妃希望自己的儿子朱常洵被立为太子,万历皇帝也偏爱朱常洵。
东林党等文官集团坚决反对废长立幼,认为违背祖制。
万历帝拖延近20年,最终迫于压力于1601年立朱常洛为太子,朱常洵封福王(就藩洛阳)
干预朝政,勾结宦官李选侍,试图废长立幼。
换句话来说,郑贵妃现在还活着,居住在慈宁宫。熬死了两个皇帝,现在不再是贵妃,而是郑太妃。
是他爷爷,万历皇帝的女人。
但是,不是朱由检的亲生奶奶。
要知道,朱常洵封福王,在洛阳。
这座城市的地理位置,战略地位非常重要。洛阳自古以来,就是十三朝古都,兵家必争之地。
可以这么说,明朝亡在谁的手里?
东林党要负三分之二的责任!洪武皇帝,朱重八要负三分之一的责任!
在明朝,各种思维奇葩的制度,此起彼伏。这些制度往往深刻地影响了国家的财政、军事。
朱元璋一手建立了明朝宗室管理制度。
从明太祖立国不久开始,明朝政府对宗室的待遇就十分优渥。其根本目的就是维护了老朱家的封建统治和皇权专制本身。
到了明宣宗时期,朝廷多次鼓励边军将官征调藩王护卫,继续削弱藩王的军事权力。削藩政策还包括禁止二王相见、禁止宗室与勋贵联姻、禁止宗室出仕、禁止宗室来京朝觐奏事、禁止藩王私自出城。
既不能参军,也不能参加科举。明朝的宗室就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寄生虫集团。
两百多年的时间,宗室源源不断犹如滚雪球。
朱由检前段时间,查了一下。倒吸一口凉气。明朝的宗室,已经达到恐怖的上百万人。
读者老爷都知道,二十年的时间。一代人就可以长大。
嘉靖44年,宗室为28840人。
到了万历23年,宗室总人口25.7万。
到了自己当上皇帝,宗室的人口,已经暴涨到100.22万人。
没有办法,太能生了。不用从事生产,不用劳动。每天搂着娇妻美妾,就是造人。
朱重八规定,宗室分为亲王、郡王、镇国将军、辅国将军、奉国将军、镇国中尉、辅国中尉、奉国中尉。
这些宗室人口不但吃国家俸禄,而且还在经济上享有特权,他们不用纳税,因此大肆兼并土地,山西的良田基本上都被宗室所兼并。
各个藩王的土地都达到了数万亩。这也使得国家收入锐减。
明朝的财政压力越来越大,因此在明朝中后期,朝廷已经不再支付一些底层宗室的俸禄了,但是这些宗室又不能从事士农工商,所以许多宗室甚至连饭都吃不上。
秦王朱存枢,在农民军起义军李自成兵临城下之际,拒绝了官军恳请他出资给将士们购置棉衣的提议。官军愤怒之下,选择了开门投降。
洛阳福王朱常洵也是个爱财如命家伙,不肯出一金来守城。结果洛阳城破后,这位福王成为了著名的福禄汤。
史书上有明确记载,福王朱常洵[王府金钱百万,而令吾辈枵腹死贼手。]
什么意思呢?就是说福王府拥有金银数百万两,他见死不救。令援兵空着肚子死于敌人的手里。
这样的福王朱常洵,不值得同情。明明自己富可敌国,却丝毫不管百姓,明军将士的死活。
“施凤来。明日早朝,汝提出来。重启红丸案的调查。把矛头对准,郑太妃。”朱由检缓缓开口,表情严肃,双眼锐利。
施凤来作为内阁首辅,陷入犹豫不决:“陛下。此事...需要慎重。”
朱由检冷哼一声,威胁起来:“施凤来。你这个内阁首辅,也可以乞骸骨。”
施凤来倒吸一口凉气,连忙跪下。用头跪地,伏地叩首:“陛下,臣...甘愿做陛下鹰犬。”
鹰犬,比喻的是走狗。专门为权贵豪门做恶事的爪牙。
施凤来明白,这位小皇帝。可不是像他兄长,这么好糊弄。
说白了,就是想要为父亲报仇。
光宗朱常洛,当年的国本之争。万历皇帝想要废除太子朱常洛。
就在这个时候,王承恩一路小跑,手里拿着浮尘,弯着腰来到朱由检身后。小声嘀咕“皇爷。郑太妃送来一箱珍珠.一箱白银。还有...”
王承恩看了一眼,跪在面前的施凤来,有些欲言又止。
朱由检瞥了一眼,大声道:“说,大声说出来。让首辅大人听听”
“还有,八个美姬。”王承恩犹豫再三,还是咬了咬牙,说了出来。
唰——
施凤来作为内阁首辅,听到这句话。不由得面色骤变,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朱由检冷笑连连,一针见血的开口:“我们这位郑太妃,是想要学当年...那样害死我父皇!现在又想故技重施。”
“使用美人计,用声色犬马来迷惑朕。”
扑通!
王承恩吓了一跳,连忙双膝跪倒在地,伏地叩首。不敢在多说一句话。
知道皇家丑闻,到时候死得越快。
施凤来身穿朱红色官服,两条腿哆嗦的打抖。喉结上下蠕动,把头深深的埋下。
朱由检回过神来,看着施凤来。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意:“施大人。你也是劳苦功高。朕,就赏赐你八个美姬。你就直接带回府邸。”
美姬,说白了就是小妾。在明朝,小妾伏低做小,是没有地位。说的难听一点,那就是货物。
被其他人玩过的二手货。拿来送给我。
这个老虔婆,侮辱我的智商。
施凤来目瞪口呆,刚刚抬起头想要婉拒。
“启禀陛下!魏公公,觐见。”
这个时候,方正化一路快跑,来到朱由检面前。双膝跪到在地。
“好,来得正好。让魏忠贤那条老狗进来。”朱由检眼前一亮,示意方正化。
“施大人。皇恩浩荡,领旨谢恩。”朱由检回过神来,抬起右手指向施凤来。
施凤来苦笑一声,缓缓站起身。举起汉白玉笏板:“臣。谢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岁。”
“方正化,你辛苦一趟。带着八个美姬,一起送回施大人府邸。”
“一定要,大张旗鼓。让整个京城都知道。”朱由检缓缓开口,特意叮嘱方正化。
方正化顿时醒悟:“皇爷。奴,明白。”
“施大人。这边请”
施凤来苦着一张脸,自己这下子。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小皇帝赏赐,自己八个美姬。还要大张旗鼓?
分明就是告诉东林党,还有内阁。自己投靠了小皇帝。
这个时候,魏忠贤身穿深红色斗牛服,面色阴鸷,一双倒三角眼。扫视而过,发现施凤来。
“诶呦喂,这不是施首辅嘛?”
“见过,魏厂督。本官还有事情,先行告退。”施凤来身穿朱红色官服,轻描淡写的神态。
等到施凤来离开之后,魏忠贤连忙走上去,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皇爷。老奴,刚刚自作主张。带着东厂番子,抄了客氏的家。抄家搜得白银150万两,黄金30万两。还有洛阳以西.八千亩的田契。”
“老奴,自作主张送到皇爷的内帑。”
朱由检愣了一下,不由得开怀大笑:“魏忠贤啊,难怪你能得到皇兄的赏识。干得很好,朕龙颜大悦。”
“皇爷,老奴今生今世,都是你的鬣狗。”魏忠贤喜笑颜开,弯腰躬身。
“魏忠贤。朕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还有许显纯去办。”朱由检表情变得严肃,沉声道。
“老奴,愿意为了皇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魏忠贤连忙露出笑容,表忠心道。
“给你一道圣旨。郑太妃谋杀光宗皇帝,暗中扶持福王朱常洵。密谋造反。”朱由检语出惊人,说出这番话。
“福王朱常洵,贬为庶人,流放云南,爵位废除!”
“你们东厂和锦衣卫,联合抄家。”
“三天之内,一人双马。赶到洛阳城,控制福王朱常洵。”朱由检当机立断。
魏忠贤表情变得严肃:“皇爷放心,老奴保证把福王府,里里外外全部搜刮干净。”
“朕,会派遣一员上将,领兵前往洛阳。接管洛阳城的城防。”
“王承恩。你跑一趟,叫史可法马上进宫。”朱由检回过神来,作出这个决定。
让史可法,领兵三千。骑着战马,一路南下前往洛阳城。
然后,直接用抄家得到的银子。在洛阳城招募精壮流民,训练成军队。
“魏忠贤。你要配合史可法。从抄家得到的银子里面,拿出100万两。还有福王府的粮草,全部交给史可法。”朱由检表情严肃,注视着魏忠贤。
“皇爷。老奴明白,定会全力配合史将军。”魏忠贤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他知道自己的本事,行军打仗.安营扎寨他是外行人。
搞内斗,抄家灭族.排除异己,他就是内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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